第722章 超凡者的危險性

第722章超凡者的危險性

奧黛麗也陷入到無語之中，剛才如果不是那人出手自己恐怕會被怪物撕碎。

但她也沒想到轉眼間那人竟然也變成了惡魔一般的怪物，恐怖的力量展現輕易就撕碎了那怪物，當然也將自己從那狂暴的污染下拯救了出來。

連着被救了兩次，本來應該是高興才對，可是她怎麼看都覺得那惡魔在怪物死了之後盯上了自己，眼神之中充滿了瘋狂。

「噔！噔噔噔！」

一陣莫名的琴聲傳出，本來有所行動的惡魔突然像是受到重創一樣發出哀嚎，那雙手抱着腦袋搖晃，掙扎之意明顯，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里打起來一樣。

而那琴聲不斷，哪怕是奧黛麗也被吸引了注意，看見昏暗之中走出一個小丑打扮的人。

動作也並非是正常走路一般，而是帶有某種獨特的節奏，懷中正抱着一把魯特琴正在撥動，那歡快清揚的琴聲正是出於他之手。

哪怕是奧黛麗聽到那本來高壓之下接近崩潰的情緒也放緩了很多，而那被專門針對的人也在琴聲之中重新奪回了理智，還有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剛才變身有多迅速，那麼重新變回人類也是那麼快，骨骼變形，肌肉萎縮，那熔岩一般的赤紅消退，這些在昏暗之中並不明顯。

也正是那昏暗才遮擋住了那恐怖的一幕，能看到的只有少數幾人，還有那本人，重新變成人形的男人。

扭曲血肉骨骼的痛苦甚至都沒能讓他有太多的表現，因為他所經歷的痛苦要比這個多得多，面對他人提防和不安的目光只留有無奈和低落。

而這個時候又是一人沖了出來，正是渾身浴血的布狄卡，臉上的狂怒還未平息，那斧刃滴落的鮮血證明如今城裏發生動亂的並非只有這一處。

實際上布狄卡剛和小丑聯手解決了另一邊的一個邪墮者趕過來這邊，城裏還有其他人也在對抗那些發瘋的超凡者，其中不少人都站了出來。

當然還有大批的軍隊進入，他們這些人臉上也都帶有幾分殺氣，那縈繞在他們身邊的濃重硝煙氣息已經說明了什麼。

和警察只能用血肉之軀攔下怪物不同，這些軍隊是帶有重武器的，炸彈和燃燒瓶丟上去直接用物理方式解決超凡失控。

同時那遠在前方新鎮的格林黛兒也在亞爾維斯的幫助下回到了這邊，在高端戰力的出現直接鎮壓了有可能的混亂。

哈姆雷特似乎從那極暗來臨之際穩住了局勢，但付出的代價同樣不少，哪怕沒有清點完成，單是已知死傷就已經過百。

這些裏面大多都是在面對那些失控的超凡者造成的，也就怪不教會對這些散戶基本上就是不留情面的打壓，因為是真的不穩定，一旦失控很可能釀成災禍。

人類到底還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

…………

奧文多。

在糧食戰爭的混亂被平息之後，這個地方正在以一種緩慢但是穩定的趨勢恢復著。

繁榮談不上，但是在這個世道穩定的局勢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了。

那被打爛的城市，混亂的難民，失業的工人，飢荒的民眾也都開始恢復。

人就像是野草，哪怕被割掉，只要有根，只要有陽光，依舊會再長出來的。

那本來幾乎陷入停滯，被黑幫掌控的碼頭也因為維克的清洗而恢復，商業活動開始流通。

跟帝國方面的交易，還有那些來往於周邊的商隊通常都要來奧文多這邊套一層皮，倒也是讓奧文多看起來好了很多。

而如今一支從巴斯蒂亞的商隊在這邊出現，那領頭的人正是維克，這些天的歷練讓他越發沉穩，只不過表現出來的卻是商人一般的市儈和貪婪。

「這些你們忙，我去談生意。」

進入到奧文多城中第一時間就跑去玩樂，看得手下那些人多有不滿，但也只能是答應下來。

雖然伯爵給到維克支持，但那些骨幹很多都是那伯爵的人手，關鍵位置自然也是被伯爵掌握，可想而知那老東西到底信不信任他。

就是想要得到維克營造出來的「關係」罷了，頂着一個頭銜，實權沒多少。

維克很清楚伯爵的大餅想要吃下是不可能了，大概什麼時候伯爵控制那些關係就會踢開自己。

不過維克也不在意，他干他的，我干我的，現在這不是拿着伯爵的錢在這跟各種人吃喝玩樂，美其名曰應酬。

實際上光明正大的交接着情報信息，維克需要將收集到的信息通過沃特發回哈姆雷特，同樣哈姆雷特方面的命令也需要經過他。

「最近收到了什麼好貨？」

「有多少錢就有多少貨，這次帶了多少錢？」

沃特就沒有談過這種生意，直接開口看底價。

「這麼說老哥發財了呀。」

沃特那從容不迫的樣子也是讓維克調侃了一句，不過也順着將這一趟商隊的家底說了出來。

「這一次還是那些山貨……」

巴斯蒂亞大部分地方都是荒野山地，田地並不算肥沃，糧食產量供應自己都夠嗆。

以前控制群山的時候還和那些蠻族部落合作，各種貨物更多，甚至有那些蠻族製造的超凡飾品，只不過現在也不怎麼行了，能拿出來的也就出產很多的草藥和皮毛之類的山貨。

不過這玩意對於哈姆雷特很有用呀，畢竟那療養院的醫學研究和藥劑製作需要很多草藥，雖然有自己的葯田，但沒有誰會覺得多。

主要是現在打開了航道，也能當中間商賣給托特尼斯賺小錢錢。

至於皮毛這些就更加需要了，因為冬季快來了，沒有足夠的衣服禦寒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沃特也是商人出身，雖然當上著奧文多執政官，但還沒有丟掉底子，對於這些東西的價值是一清二楚。

「最多給你一百個長矛，三十件制式胸甲，兩副騎士全甲。」

十多車的貨物就換這些，說完沃特見維克有些遲疑，不由得調侃一聲，「怎麼？吃不下？」

「別說了，那老東西可不像領主那麼大方，上次那批騎士甲帶回去可沒有給我好臉色。」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帶魂環的，人能死掉，那從上面扒拉下來的護甲自然就不是完好的。

哪怕現在局勢混亂，但是高價買回來幾套破損的盔甲還是有點讓伯爵不爽。

「怎麼？還想從我這裏拿折扣？」

「我的意見是再加他兩成，反正這東西不愁賣，也就我們不賣馬，否則再高的價格他都願意。」

沃特聽到也是好傢夥，這批貨的價格比市面上已經高出很多，但維克還加，那貪婪的樣子十足一個商人。

不過對此他卻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全場消費由伯爵買單。

「他還想要馬？讓他跟我們領主大人去要吧。」

沃特調侃著，那領主不在乎盔甲，那是因為現在無論是火槍還是火炮都能輕易撕裂那些騎士甲。

但是馬匹代表的可是機動性，這玩意越多越好，又怎麼可能捨得給外人呢？

哈姆雷特的騎兵能夠擴建這麼快，就是靠着沃特當初趁機搭上了那帝國軍隊後勤。

靠着這條線他能夠搞來各種軍械，那些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裝備不算什麼，只需要做點手腳就能將原本簡單修補還能用的裝備直接報損。

甚至還有很多全新沒用過的裝備，除去盔甲還有武器，只是不賣給伯爵而已。

如果一直打仗還不好說，現在僵持不下，沒有大戰更是方便下手，畢竟大家都要生活的嘛，生活是要錢的。

同樣那些戰馬也是類似的手段搞來。

講究一點的就是用拉車的駑馬換掉軍馬，多出來的差價就是那些人拿了。

而更加大膽一點的，直接駑馬都不用，造假賬，只要打起來的平賬了，膽子大得很。

雖然說之前帝國皇帝才處理了一個後勤大官，但也正是如此新來的才能夠藉著調查的機會平賬，將所有的虧空全都推到死人頭上，反正死人又不會說話。

亂世之中只要錢開路，這些人沒什麼不敢賣的，更別提沃特現在還捏著糧食這種物資。

軍械老舊破損，缺乏戰馬那些士兵也就罵幾句，但是沒有吃的，可就出大事了。

那些人就算不為錢，為了糧食也得跟沃特交易，更別提自己還能分一份，現在不趁機撈一把，後面局勢不清楚就沒得撈了。

就如同當時哈姆雷特衰落，新船下水不是給海軍的，而是賣給了海盜一樣離譜。

因為海盜從老祖手裏拿到了錢，反倒是海軍的經費被砍，那些軍需官有錢賺怎麼會在意前線的將士？

那後勤的官僚也有話要說的：

前線的將士只要全身心投入到戰場中，聽命行事，奮力殺敵就可以，可是後方人員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的。

在對那些人的調侃之中兩人敲定了那交易，看他們隨意的樣子就知道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畢竟那些不過是兩人身份的掩護。

「那邊什麼情況？」

「不安分，那伯爵還是有點實力的，這段時間靠着那些鷹群和騎士團敲打那些貴族，已經有幾個被幹掉，同時也提拔了一些騎士團成員，看樣子是在培養他大兒子……」

之前伯爵想要用群山蠻族練兵，還有就是製造蠻族入侵的借口，不參與帝國與叛軍的爭鬥。

但是多年沒有大規模的戰鬥，沒想到出現各種問題，那軍械的貪污，農奴兵的脆弱，在面對那些熟悉帝國軍隊的蠻族傭兵帶頭下聯軍直接漏了大的。

也是幸虧騎士團還有戰鬥力，加上群山蠻族自己也出了問題，否則他更加麻煩。

因為戰爭失敗是要有人背鍋的，更別提阿爾文直接在哈姆雷特葬送了一個騎士團，賠錢贖人可以說丟臉丟大了。

那伯爵統治巴斯蒂亞的權威也在下降，一些貴族的質疑和對抗就更明顯了。

這些貴族多多少少都有商隊當白手套撈錢，現在你掀起戰爭，斷絕了商路，也就是砸了大家的飯碗。

更別提自己當貴族好好的享受，突然就又要上戰場，他媽的你怎麼不上？死的又不是你？

也就是巴斯蒂亞是伯爵打下來的，多年的統治有着不小的威望，否則抵抗會更加激烈。

然而伯爵的手段也是狠辣的，雖然不知道蠻族聯軍為什麼退兵，但他也趁機藉助那軍械腐敗的事情拖了很多人下水。

幹掉幾個出頭的，然後讓布魯斯提拔那些沒有封地的騎士搭建班底，反正打一批拉一批，將那些貴族訓狗一樣。

關於這些消息沃特是知道的，因為已經搞了有一段時間，而維克接下來說的才是重點。

「還有就是眼線終於是知道了山裏出的亂子，明白那些蠻族聯軍退去的真正原因。

根據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伯爵察覺到了群山的虛弱，現在在準備發動一場真正的戰爭……」

哈姆雷特之前就先一步從群山逃出來的鮑斯萊克口中知道了群山的情況，維克他們甚至要比伯爵更早知道獸化病。

而伯爵的探子在蠻族聯軍撤退之後就開始想辦法進入群山，終於也是得到了相關消息。

而這被伯爵認為是一個良好的機會，因為軍備大窟窿在這段時間補充了一些，起碼不至於長矛都沒有。

同時內部的事務也在強硬手腕下處理掉，更別提那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新兵經過這段時間訓練也有一定的戰鬥力了。

對於伯爵來說內部矛盾緩和，準備趁機發動反攻，進一步打擊那些蠻族。

原因很簡單，在第一場大雪來臨前趁著獸化病蔓延的機會進一步搞亂群山。

沒有劫掠的足夠的物資過冬，這樣等到大雪封山，自然的偉力就能夠讓那些蠻族損失慘重。

這樣等到來年開春再發動真正的大戰，徹底消滅那些餓了一個冬天的傢伙。

這下沃特也明白維克覺得再提價伯爵也得接受，因為準備動手了。

只是這裏面有些不對勁……

「你覺得他真的是為了那些蠻族？」

面對沃特的疑惑，維克笑着點頭。

「沒錯，我看伯爵想要幹掉的不是蠻族，而是那些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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