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酷刑

和琴心猜測的一樣，剛剛被押到審訊室的正是老邊等人。在被俘之後，老邊等人被第一時間帶回J國指揮部受審。負責審訊的依舊是吳翻譯。吳翻譯依次提審了老邊等人，所問的問題與之前詢問琴心的大同小異。三名傷員和兩名衛生員自然是一問三不知，吳翻譯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老邊的身上。

「把最後一個俘虜帶過來吧。」吳翻譯對看守的士兵說。士兵聽令而動，把老邊帶了過來。吳翻譯開門見山：「在外面還有你們的殘黨嗎？」老邊對吳翻譯的話充耳不聞，沒有理睬。吳翻譯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問老邊：「在戰爭開始之前，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去你們連隊？」老邊眉頭一挑，心想：「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難道剛剛有人跟他說了？不，不可能。剛剛的幾個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才對。」吳翻譯將老邊的反應看在眼裡，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不禁心中暗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免得受苦。我這也是為你們著想呀。」老邊搖搖頭：「不好意思，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吳翻譯站在老邊面前，面帶微笑地對老邊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一邊看節目一邊想。」說罷對看守士兵說：「把和他一起的俘虜都帶過來。」

原本就不甚寬敞的審訊室瞬間人滿為患。吳翻譯細聲對俘虜說：「剛剛問了大家幾個問題，大家不知道答案，我不怪罪大家。你們班長知道答案，但是呢，他卻不願意告訴我。所以請大家來勸一勸你們班長，讓他原原本本告訴我，好不好呀？」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吳翻譯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吳翻譯面帶微笑地繼續說：「為了讓你們班長儘快想起來，我們給他表演幾個節目，好不好呀？」

吳翻譯招呼看守的士兵上前，大家注意到士兵的手裡多了一個箱子。「第一個節目，傷口撒鹽。」吳翻譯一邊說一邊從箱子里拿出一袋粗鹽。他把一名傷員的紗布剪開，把粗鹽撒在傷員的傷口處，撒完蓋上紗布用力揉搓。傷員渾身劇烈顫抖起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看到這般情景，老邊等人心驚肉跳，嚇得說不出話來。

吳翻譯捋了捋頭髮，走向第二個傷員。「第二個節目，虎口拔牙。」說罷拿起鉗子，用手掰開第二個傷員的嘴巴。只聽得傷員「啊」的一聲，一顆門牙被吳翻譯拔了下來。吳翻譯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緊接著就是第二顆、第三顆……傷員滿口鮮血，胸前被染紅了一大片。

吳翻譯笑著對老邊說：「怎麼樣，想好了嗎？」老邊看著吳翻譯的笑容，只覺得渾身發涼。老邊還未答話，第三名傷員喊了起來：「班長！你就快說了吧！救救我們吧！」

吳翻譯走到第三名傷員面前，輕拍他的臉頰笑著說：「看來你們班長還想看節目呢。我們表演一個什麼好呢？」吳翻譯一拍腦袋：「有了有了，我給你修一修指甲吧。」吳翻譯又拿起了鉗子，開始一個一個地拔第三名傷員的指甲。都說十指連心，手指的劇痛和心中的恐懼讓第三名傷員直接暈了過去。

很快吳翻譯就讓除老邊以外的每個人都「表演了一個節目」。老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戰友。為了不透露那個男人的消息，為了守護連內容都不知道的238號文件，這樣做真的值得嗎？「看來你們班長還是不願意說呢。」吳翻譯的話打斷了老邊的思路。「那要不然我們每個人再出一個節目？」吳翻譯走到老邊面前，低聲對老邊說：「你要搞清楚狀況。如果第二輪節目表演完你還是什麼都不說，那所有節目你可都要表演一次啊。」

吳翻譯湊到老邊耳邊輕聲說：「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兩難處境。如果你不說，你和他們都要遭殃；如果你說了，你自己就成了出賣*****，而且他們會記恨你一輩子。」老邊看著面前被折磨得已經沒有人樣的戰友，心中五味雜陳。「但是呢，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吳翻譯沖著老邊眨眨眼睛，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對老邊耳語了一陣。老邊聽完之後不可置信地看著吳翻譯，深深地懷疑著自己的耳朵。而吳翻譯一臉玩味的笑容則告訴老邊他沒有聽錯。老邊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認真考慮著吳翻譯對他說過的話。良久，老邊抬起頭，啞著嗓子問：「你要說話算話。」

吳翻譯哈哈一笑：「當然算話！怎麼樣，想好了嗎？」老邊無力地點點頭。「好！」吳翻譯大手一揮：「開始說吧，大家都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