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在寺院中(上)

40、在寺院中(上)

花川坊建立於元和元年(1615),距今已經有將近四百年的歷史,因而在附近世田谷區也算是一座小有名聲的古迹。不過在以信息和速度為標誌的現代社會,這裡顯然已經有些脫節了,我竊以為這是缺乏人材的關係。

這所寺院屬於凈土宗,但作為東京增上寺的最末一級下院,這裡甚至已經到了幾乎被遺忘的程度,三十年裡來連一個修行僧都沒有向這裡派過。僅是靠著我的同學花川坊明證一家世代相傳,靠的是附近恩主的布施,和經營廟后墓園的收入維持著。

不得不承認悠久的歷史也算是一項資源,再加上這附近是一片老區,住家多是幾代人傳承的家族。因而靠著傳統的信仰維持,也算是了一筆不小的財富,這都是一進寺時,我從那些雖然古舊但並不殘破的建築上作出的判斷。

其實就直線距離來講,回到東京市內後下車應該是更近一些,但是考慮到那壅塞的交通實在是讓人頭疼。相反我和酒井美莎提前下了一站,從搭上大巴到步入寺院的大門,總共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避開了地鐵的擁擠和的士的昂貴,暇逸舒服實惠。

在舊式的街道里花川坊卻是顯得有些狹窄,一進大殿,二進是住宅和倉房,三進就是被蒼松翠柏掩映中的陵園。但在戰爭剛剛結束的那個時期,因為寺院里曾經接納過一些平民臨時居住,就在前院原先左側與鐘樓對稱的地方修建了一座二層小樓。最早是花川坊明證的兩個叔叔住在這裡,後來就由他接手了過來。

我此刻就是站在二樓花川坊明證的房間里,一扇朝向寺院內側大敞的窗子跟前。對面古樸肅穆的大殿用了足夠的木頭,呈現一種棕黑色的基調,讓人一看就不禁感覺到一絲蒼涼古意,或許寺院也是個不錯的避暑地方。

在正面的阿彌陀如來佛,右面的觀音菩薩,左面的勢至菩薩之間,就是擺著蒲團供人參拜的地方。這時那空蕩蕩的大殿里僅有一個人,就是酒井美莎,她正無聊地在蒲團之間跳來跳去,看姿勢很有幾分現代舞的痕迹。她不喜歡這小樓里雜亂的環境,一個人留在了大殿里。

網球帽被她放在了殿口的背包上,纖腰**長發飄飄的艷麗少女,穿著極為現代的黑色彈力背心和鵝黃色的休閑服、運動短褲,看在眼裡真是一種享受。

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古寺、大佛、香煙繚繞的殿堂,加入了一個舞蹈中的現代少女,已經對視覺造成了強烈的衝擊。不一會兒她的精神頭有些過了,重又盤膝坐在了蒲團上,不過打盹的可能性要遠遠超過冥想。

「哪怕是從背影上我也看到了你的得意,甚至是炫耀!」花川坊明證從身後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兩杯菠蘿汽水。

「難道這不值得我得意嗎?你自己說,說心裡話!」我轉身接過了一杯汽水,他話里話外的那股酸味讓我心裡無比的舒坦。

「這話倒也是!」我的話入情入理,不由得他不點頭。「要叫我攤上這樣的好事,豈止是得意,只怕是已經樂得神經失常了。買上一張最頂級的震動旋轉大床,每天至少至少抱著酒井美莎躺在上面十二小時!」

「還『攤』上?您嘴下還真是客氣!」我輕蔑地哼哼了兩聲,以此來嘲笑他的幼稚。「至於說到床就不用您操心了,我那裡什麼床都有。不只是床,浴缸、搖椅都有,甚至還在陽台上安放了一架鞦韆。一天十二個小時怎麼夠用,我可是堅持每天二十小時以上的!」

「累死你丫的!」他笑罵了一句,自然知道在這話里以調笑的成份居多。「不過話又得說回來,能夠把這樣禍國殃民的亂世妖孽納入胯下,即便是少活二十年又如何?就是三十年也值了。不過我看你的精神氣色似乎還很是不錯,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我一直就是很注意鍛煉的,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抬起右臂像健美運動員那樣做了個曲臂動作,還真是給我個面子,肱二頭肌屈起了一隻「小耗子」。「看見沒有?就憑咱這個身子骨,就算是任務量再艱巨點兒也毫無問題。不信你就再替我找兩個來,就算是檔次比照酒井美莎稍稍的低一些,我倒是也能夠將就!」

「你tm的還真敢開牙,還倆倆的招呼,我都不知道和誰將就呢!」他終於把忿忿不平表現到了明面上來,一口就把整杯冰涼的汽水倒進了嘴裡,彷彿肚子里有一團火焰急需澆滅。

「那你就……」我剛剛想要繼續嘲笑他幾句,忽然一種特殊的味道飄了過來。提著鼻子一聞,我的心裡也就有了個**分。「那你就繼續努力努力,像我這樣的人都能考上東大,還能有什麼『奇迹』情是不能發生的?」我不著痕迹地改變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把這『女神』搞到手的,這實在是一個大新聞……奇迹!」花川坊並沒有察覺到我的變化,此刻他還有從這件事的衝擊里清醒過來。

我在他電腦桌前的轉椅上坐了下來,雙腳一抬翹上了桌面。一切正如花川坊所言,眼下我是有資格得意的,而到這裡來我的目的就是炫耀。

「其實一切從去年聯考前最後的那兩個月就開始了,不過取得關鍵性成果的卻是上了東大以後的事!」雖然我不能夠把全部的實話透露給他,但即便是編也得編出些內容來。我承認我是個俗得不能再俗的人,看著他一邊聽一邊流著口水用極度艷羨的眼神盯著我,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從我嘴裡講出了一個故事,除了把一些關鍵性的細節抽出來了之外,其它也一般性內容應該說與真實狀況差距不大。當然關鍵性的樞紐是松崎綱,因為正是由她才引出了我對酒井美莎控制的手段,這自然屬於絕對不能夠透露的部分。可是缺了這一部分後面的一切也就缺少了合理性,很多事情也就說不通了。

既然缺了就要把它編全,在這個新的故事裡我成了有幾分智慧,但卻攤上了絕對運氣的幸運兒。我告訴他去年的時候酒井美莎被那個愚蠢而又齷齪的「米田共」給纏得實在是煩了,玉指隨便一指就落在了我的腦袋上,半真半假的用來杜絕那個討厭的「米田共」念想。

而我呢自然是一把抓住了這個機會,軟硬兼施用盡心機,終於在進入東大一個月後如願以償。再以後的事情也就簡單了,我還能讓上了鉤的魚再跑了嗎?

不能不說仔細地推敲起來,我的這個說法依舊有著相當的不合理之處,不過就我能夠得到酒井美莎這件事本身,就是顯得那麼不可思議。其實要用合理的情節解釋不合理的結果,或許會更加令人難以接受吧!

那隻空了的杯子早被放到了一邊,花川坊的兩隻手掌握在了一起,半天也沒有說話。「這可真是夠幸運的!」就這麼盯著我看了半天,終於他抱頭髮出了一聲痛哭似的哀嚎。「我的天……我的佛祖啊!這樣的好事怎麼就會落在了你這個渾蛋的頭上?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的信仰也要崩潰了……」

「我想這裡面有一個問題你搞錯了,那就是關於信仰!」我伸手在他頭上拍一巴掌,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佛祖可是主張弟子信徒們禁絕**的,你向他請求這些事情無異是緣木求魚。如果真要是有心的話,不妨向撒旦禱告試試,最好是莉莉絲那樣的淫穢邪神,說不定就有了一些特別的收穫呢?」

他向上翻起了眼睛,白眼球一下子佔據了三分之二的面積。「我倒是有這心只可惜沒有門路,要不然你替我介紹介紹?就看著你這麼樣的受到眷顧,可見是和這些惡魔交情不淺哪!」這小子立刻反唇相譏,滿臉上寫的都是嫉妒。

「說真的你將來要當個和尚,一天到晚老想著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幹嘛?」我斜楞了一下眼睛,這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奇怪。

「拜託,這都是什麼時代了!」花川坊撇了一撇嘴,那神態一副十足的小混混。「現在走遍整個日本也沒有幾個僧人再受比丘戒,圓頓戒並不戒肉食婚嫁,不穿袈裟時和尚與一般人也沒什麼區別。其實現在的寺院說起來,也就是個社區團體,和互助會之類的組織差不多是一回事!」

「那會不會也搞些替議員拉票什麼的勾當?」我忽然想起來東大內的那些社團。

「當然會了,這也是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就承認了下來。

「怪不得會出了你這樣的怪胎!」我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他起來。

「什麼樣的怪胎,還能趕得上你這個怪胎嗎?」被我看得有些發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懷疑那上面是不是粘了什麼污跡。

「都是老朋友了,你要是再這麼藏著掖著的可就沒意思了!」我收住了笑容莫測高深地眯起了眼睛。

「有什麼……你只管說明白好了!」他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但猶自在強自支撐。

「那好!」我唰地將床上的枕頭揭了起來,在那裡壓著一條皺皺巴巴的女式內褲。「你該不會說……這是你自己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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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美女狩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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