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第30章 第 30 章

就在外面的人等待之時,林洛瑤卻並沒有真的在睡覺。她在和小袁、系統三人靜悄悄地玩著最近十分流行的「命運桌游」。

這是一款紙牌類遊戲,可以由三人以上八人以下共同進行。每個人開局領取一張命牌,相同數量的運牌,通過不同的運牌給命牌增加能力,也可以損害他人的命牌,奪取他人運牌。

命牌本身有好有壞,但厲害的玩家可以用過合理使用運牌不斷提升自己命牌的屬性、技能,甚至直接調換和其他人的命牌。

此刻,林洛瑤手上正拿著整套牌里地位最高的命牌,等待著系統出牌。

而系統則偷偷運用自己的處理器計算著怎麼出牌贏的概率更高!也就是作弊!

好不容易,它打出了計算出來是最優解的運牌,卻看到宿主順勢打了一張幾乎不可能拿到的剋制運牌,輕輕一笑。

「你要輸了。」

系統:它都這麼努力了,這不科學!!!

等官方收到可能有非正常事件再次發生,已經有嘉賓疑似出現「不良」反應的消息,等在醫院走廊外的人心中難免多了絲急躁。

某人小聲地將消息上報給了此處地位最高的人,想問能不能讓護士小姐進去看一看病人有沒有醒了,還沒開口,魯國安便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說。

想起他們人往日不論到哪裡都是受到高級禮遇,現在卻只能幹巴巴待在醫院走廊,等待裡面的人「首肯」才能見人一面。這領導心裡稍稍有些彆扭,對方的年紀和他女兒都差不多大,自己從前還斷言此人就是個騙子。

他正是先前胡隊長的直屬領導。

「病人按了呼叫鈴,應該是已經醒了。等我進去看看再出來通知你們。」

焦灼之時,護士忽然走了進來,帶來了一個「恰到時機」的好消息。

終於,他們見到了林洛瑤本人。

明顯不是剛剛睡醒狀態的女孩穩穩坐在病床上看著他們:「魯部長、張局長,你好。」

胡隊長的領導剛要給她介紹,聽見對方直接叫破了他們的身份,一時間門竟有些卡殼了。

更重要的是,林洛瑤比起他們在視頻、照片里看到的還要多了幾分神性。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清澈湛明,看不出半點虛偽、憤怒、哀傷、膽怯,有的只是無邊的平靜與瞭然。

和她對視一眼,便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攤開在太陽下,所有的經歷與情緒全部匯聚成了細小的文字鐫刻在一張紙上,盡收她的眼底。

直到魯部長溫和詢問:「林小姐的身體最近怎麼樣?」

後面的幾個人才立刻從那種玄妙而略帶可怕的感覺中恢復過來。

「先前對您多有試探和怠慢,實在是得罪了。」

魯部長沒有來那些場面話,開門見山,一開口便用了您字,將林洛瑤擺在了極端重要的位置。

「真誠地希望能得到您的理解,我們做任何的決定都不能是簡單、隨意的,無法做到一個人拍板的,更要對所有人負責。」

而後,他坐到了林洛瑤病床邊的沙發上,和藹地看著她。

「我聯繫到了一位國手名醫,你介意他來看看你的狀況,幫你調理一下身體嗎?」

這位國手已經多年不出山,但是在研究、治療胃相關的疾病方面幾乎可以說是醫學界無人能敵。他們廢了很大功夫請到對方願意從老家趕回首都,幫林洛瑤專門調理一段時間門。

「此外,聽說顧先生這段時間門一直四處搜尋各類名貴藥材和古書典籍。」

魯國安惠然笑了笑,以十分尋常的語氣說出了能讓顧暢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被凡爾賽滋味的話。

「但是個人的力量到底是有限的,您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們開單子,只要它在祖國大地上存在過,我們都會儘力為您找來。」

林洛瑤看了眼面前的人,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她還知道知道自己煉製洗髓伐骨丹藥的契機到了。

「你們想從我身上換取什麼?」

聽到女孩冷淡的話語,魯國安聽出了到對方的態度。人家只想同他們利益交換,不談感情只談交易。

但他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樣的態度很正常。至少從現在起,他們希望同這個女孩慢慢建立起信任,用實際行動讓對方感受到真切的關懷與愛護。

「據說您可以通過了一個人看到他的內心,我只希望未來我們能共同攜手讓人民的生活更加安定美好。」

他婉轉地表達了他們並不是那麼的急功近利,也的確不帶一點私心。

眼下關於這檔綜藝的處理原則已經基本定下。相關部門會密切關注網上的輿論,有任何不對勁的苗頭及時引導、處理。也會有專業的技術專家對節目中某些不適宜全年齡觀看的內容進行干預。

目前,就當做一起普通的社會事處理,積累經驗。

而前不久,林洛瑤是一名頂級駭客的新聞其實也是官方發布出去的。

像是看透了他們的想法,看出了某些人想要為她增加一層保障,避開有心人注意的林洛瑤忽然拿出一張命運牌輕輕放在了老人面前。

「那就以後再說吧。」

「無辜者很快便會脫逃,一切終將回歸平靜。」

忽然,某個想法從其中幾位領導的腦子裡生了出來。似乎,從一開始的等待到焦灼時的鬆口,乃至進門后的交談,一切都在這個女孩的掌握之中。

她主導了全局,依照她的節奏決定了對話的每個細節。

魯國安聽見這句話,沉思了一會兒:「那——被審判者呢?」

林洛瑤勾起了嘴角,她挺滿意這位認真聽了她直播的觀眾,忽然舉起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告訴他一個秘密。

「宇宙里,公正的審判者從來都是稀少的。」

「由受害者對施暴者進行審判,是最公平、也是最通用的法則。」

懷疑自己的身體里鑽進了什麼蟲子,它們迅速繁衍,不斷遊走,正在瘋狂啃噬著他的大腦的江雄再顧不得什麼攝像機,瘋狂抓撓著自己的身體。

沒幾下,皮膚便布滿了通紅的抓痕,甚至直接滲出血液來,可見他對自己下了狠手。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見到這不尋常的反應佛都是條件反射往後退去,心理作用也覺得身體發癢。唯有不能後退的醫生帶著手套、口罩上前查看。

葉乾也立刻從節目組準備的醫療包里拿出了防護工具去看看江雄怎麼了。

「這裡沒有儀器,我很難判斷他發生了什麼!」

可只有簡單的診斷工具和野外常用藥物,醫生面對這詭異的病症,也是束手無策。

況且,哪怕是江雄口中寄生蟲感染,也沒道理會蔓延、惡化的這麼迅速!

「啊!」

江雄吃痛地喊了一聲,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後面狠狠砸了一下,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像是從他的腦袋上緩緩淌出。

可奇怪的是,痛過以後他反倒覺得身上沒有那麼癢了,剛剛的一切彷彿他的幻覺一般迅速褪去。

現在才覺得自己的皮膚,尤其是頭皮火辣辣的疼的江雄陰沉著臉,讓醫生拿來鏡子給他。

拿到鏡子看著被自己抓的滿是血痕的身體,江雄又認真看向自己的腦後,沒有流血,卻有一道淡淡的紅痕。

他狐疑地看著身邊的人,想著難道是誰剛剛偷偷打了他。

他看著腦袋后位置有些熟悉的那個紅痕,直到想起了什麼,眼神猛地一變。

氣溫驟降,眼看還沒得出去,許多人都拿出了車上的露營設備和保暖衣物。這裡的早晚溫差挺大,風也變得越來越大。

聽著嗚嗚作響的風,像是遠處有女人在凄凄慘慘地哭泣一般,不少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和自己關係好的同事擠在一起,壯膽的同時也汲取彼此身上的熱量和信心。

沒人敢去挨著出過事情的安和碩與江雄,反倒是對說完了經歷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溫思涵,有女性工作人員答應了她等會如果要過夜,幾個女生一起睡一個帳篷的請求。

節目組也暫時關掉了攝影機,趁著夜還沒深坐著休息一下。

沒有了觀眾,也終於有工作人員鼓起勇氣詢問江雄:「江教授,您的資料里寫著您是喪偶,您太太——」

黑暗中,江雄面部表情地看了眼那個發問的女孩,直接將對方嚇了一跳。

那工作人員看著江教授,莫名覺得眼前人的人好像和白天的江教授很不一樣。平靜的臉上,某種濃厚的情緒被壓抑著,又在這夜色之中不斷累積,很快便會到達即將爆發的臨界點。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讓這個才只有二十多歲的女孩天然地覺得驚悚和害怕。

「意外去世。」他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工作人員不敢再問,但別人敢。

葉乾:「節哀,是生病嗎?她的年紀應該也還很年輕吧。」

江雄的呼吸聲越發厚重,強壓著自己莫名就要失控的情緒,卻到底還是沒能完全忍住。

「被人害死的,那個兇手是……她的一個異性朋友,現在還一直在逃。」

沒想到會揭出這麼一個殘忍的真相,現場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葉乾道。

「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居然能讓對方殺人,這也太可怕了。是求財,還是積怨,還是——」

江雄直勾勾地看向葉乾,像是透過他看到了什麼人一般,「矯正」他的話。

「也許……不是恨,是愛呢?」

這莫名其妙的話充斥著怪異感與違和感,讓所有人都聽愣了,這才聽他才僵硬而悲痛地解釋。

「直到現在,警方也沒查清楚她被害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求財是不可能的,結怨應該也不是,我聽有人說那個人也許是暗戀她不得才要毀了她。」

這解釋還是有些勉強,但也不能說完全有問題。

就在這時,江雄警覺地站了起來,不住地往後看,大喊道:「是誰!」

大家都一臉懵逼,他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但這麼多人在這空曠的峽谷里,沒道理他背後發生什麼大家會不知道。

他怎麼變得這麼疑神疑鬼的,好像……有什麼人要害他似的。

江雄知道絕對有人在背後看他,那□□裸的近乎實質的惡意眼神,讓天性敏感的他無比清晰地收到了告知。

可他的身後又的確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動物。

「江教授,要不然你借我們這個平台說一說那個兇手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這麼多網友,說不定就能把那個逃犯抓住?」

葉乾「沒眼色」地二度開口,甚至還將江雄的退路也一併堵住。

「您一定也想儘快抓住那個兇手,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吧!這些日子,說不定您做夢都在想著那個人的樣貌,一刻也不敢忘?」

江雄自然記得,那個男人從小到大的經歷,噁心的嘴臉,不懷好意的眼神,凄慘跪在他面前狡辯求饒的模樣每一分每一寸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個噁心的男人從前就追求過他的妻子,居然在她和自己結婚後還要不斷勾引她、誘惑她。讓她徹底從一個純潔、完美的妻子墮落成了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想到這裡,江雄心中的恨意重新湧上心頭,只覺得哪怕將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都不解他心頭之恨!臉上也隨之顯現出了極端扭曲的表情。

「任何與我私生活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會放在網上,更不想有人會對她的死指指點點,衍生出各種猜測來。」

他還是有理智的,不願意泄露太多信息,也不想將自己頭頂這頭綠帽子傳的人盡皆知,這對他的自尊無意是種最可怕的摧毀。

「撒謊!你在撒謊!」

一道尖利的女音像是驚雷一般在江雄耳邊響起,這一回他是真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但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喊出聲音問是誰在那,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那個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誰。

難道,人死了真的會變成鬼!?

江雄心中飛快地閃過畏懼、震驚、心虛等等情緒,又很快被他本性中的暴戾、自私、狹隘佔據了上風。

「難道,你不該死嗎!」

「我只是——太愛你了啊!」

全然矛盾、對立的兩句話在他心中響起,江雄真心覺得自己毫無過錯,明明就是因為他太愛妻子,妻子又太讓他失望了。

為了不讓她徹底跑掉,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虛偽地在心中替自己辯解,確定了是誰在搗鬼之後反倒變得坦然了,更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意。

原來,妻子變成了鬼!可這又如何。

她永遠反抗不了自己,永遠都只能乖乖聽話!哪怕她變成了鬼,她的鬼話也沒有人能知道!

陰鬱而偏執的人格讓江雄真正在乎的不是這世界上有沒有鬼,而是不忠貞的女人是否受到了懲罰且依舊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的背上,血肉模糊的女人眼裡也快要泣出血來,曾經溫柔、軟弱、忍讓的她此刻對這個男人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吸其髓,將他也嘗一嘗自己的痛苦與絕望!

偏偏,她跟在他身邊那那麼久,卻動不了這個人面獸心的江雄分毫!看著他還能夜夜安睡,對著別人的安慰做出一副悲傷且難以言說的表情,腦子裡只有恨的鬼也感受到了噁心!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何琳多麼希望這輩子都不要結婚,不要碰見這個男人!

誰都想不到在外人眼裡文質彬彬,光鮮亮麗的大學教授,朋友口中難得一見的好男人竟會是極度敏感、多疑的偏執型人格。

他內心的控制慾望極強,更打心底里認為女人就要被男人掌控,妻子就必須緊緊以丈夫為中心恪盡妻德!

從一開始的希望她放棄工作,在家裡做全職太太到明顯對她偶爾的正常社交表現不滿,表示她應該多關注家裡的事情,不要總想著出去玩。貶低、打壓、指責她一點不像個好妻子,最後更發展成為了禁止她和異性來往,在家裡做了什麼,出門見誰都說了什麼全部要向江雄報備。

何琳一開始自我說服,丈夫的確是非常保守、傳統的個性,自己也應當做出適當改變。

後面,同樣是高級知識分子的她意識到這樣退讓下去不行,卻被丈夫痛哭流涕的哭訴他在學校的壓力太大了,見到很多不自愛的同事、學生感到痛心,又太愛她了,害怕她被別人搶走……

何琳告訴自己再給他機會,用愛來感化他,沒想到卻是對方沒有再給她機會……

她的同學是專業心理學畢業,從前和她的關係也很好。何琳悄悄聯繫到他,希望和他請教如何促進夫妻關係,提升伴侶內心的安全感。

然而,丈夫的「安全感」不僅沒有提升,反而變本加厲。

在這樣不正常的夫妻關係中也逐步丟失了自己安全感的何琳終於決定離開這個家出去冷靜一段時間門,重新思考這段婚姻是否還要繼續。

而求助的對象便是之前勸說她不要試圖用自己為代價「拯救」別人的同學。

然後,她被江雄硬生生砸死。而她的同學也被殺害,肢解拋屍江中。

沒有理智,心中只有強烈恨意的何琳妄圖殺死江雄,卻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直到今天。

【刑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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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命玄學,病弱大佬爆紅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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