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硬氣
到了「地鐵站」大廳，歐文讓眾人分散開來，先把整個大廳摸清楚，再前往下一個地點，由他看守著奧古斯丁和傑西斯。
路明非沒有走去搜查大廳，而是又找了個休閑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下，通過攝像頭監控著整個「地鐵站大廳」以及還沒進入的地下研究室內部。
同時，他還在網路上搜查漢娜媽媽的資料。
她媽媽叫勞倫·布蘭頓，是一位小有名氣的模特，偶爾能在一流的服裝展示會上走T型台，給一流的雜誌做封面，以及出席一流的派對。
但這女人的生活習慣並不是太好，經常喝酒抽煙，到酒吧蹦迪。
路明非搜索十天前勞倫·布蘭頓的蹤跡，從早上離開家，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都還在社會面上。
出問題的時候應該是，勞倫·布蘭頓喝多了，從酒吧出來的時候。
因為從那以後，她就在社會面上消失了。
但她被劫走的視頻資料沒有。
路明非從青火集團附近主路道路上的攝像頭入手，很快就從過往的記錄中捕抓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內，發現疑似勞倫·布蘭頓的模糊身影。
一路跟蹤那裡車，路明非整整調取了十幾個攝像頭的歷史記錄，終於在青火集團地下室得到了確認，裝在麻袋裡的勞倫·布蘭頓，在黑衣人搬下車的時候，袋子口沒有綁好，有那麼一瞬間把勞倫·布蘭特的腦袋暴露了出來。
但在往下的攝像記錄，從進入青火集團大廈下面的「地鐵站大廳」開始，那些記錄就都被刪除帶走了。
他們做得很絕，似乎是直接把主控室的硬碟換掉，在如今的硬碟上，一點蹤跡也發現不了。
但可以得出結論的就是，漢娜的媽媽勞倫·布蘭頓就是在這地下研究室裡面。
但這時候，十有八九依舊變成了地下研究室里，眾多蛇人怪物中的一員了。
路明非利用地下研究室里的攝像頭，尋找那些黑壓壓的蛇人中，有沒有腦袋的模樣是勞倫·布蘭頓的樣子的！
找了一圈，沒找到。
但那些攝像頭並沒有把地下研究室全覆蓋，現在從攝像頭裡沒發現，不代表攝像頭沒監控到的地方沒有。
與此同時，路明非還在監控著，此時「地鐵站大廳」里的一切。
他發現芬格爾那傢伙，竟然又在干狗仔隊老本行偷拍，偷拍那個波浪捲髮女漢娜。
偷拍的內容是，那個亞麻金髮男走去，走到波浪捲髮女身邊，在漫不經心間伸手去拉上波浪捲髮女的手。
波浪捲髮女沒有抗拒，但眨眼間又抽出來，「這裡會被人看到。」
「怕什麼，看到就看到。」亞麻金髮男很硬氣，但也沒有去拉波浪捲髮女的手了，只是逞口舌之快。
「我懷疑我媽媽可能就在這裡面。」波浪捲髮女說。
「放心，如果你媽在裡面，我一定把她救出來。」
波浪捲髮女點頭，走路間主動往亞麻金髮男身邊靠近了一些。
沒多久，眾人就都匯聚到歐文身邊。
只有愷撒發現了異常，在一個角落處，他發現了黑色的血液以及一片黑色鱗片。
其餘的人，都說沒有發現。
歐文看向奧古斯丁，直視。
奧古斯丁一臉淡定。
「我知道這裡的一切你不可能不知道，你遲早會承認的。」歐文語氣不善。
奧古斯丁始終嬉皮笑臉，「歐文老總，你別這樣嚴肅，我真不知道這些。」
眾人往下一個地方——地下研究室走去。
入口是一扇純鋼質地的圓形門，愷撒去敲了敲那扇門，結實的回聲讓他想象到了這扇門的厚度，起碼像布加迪威龍的車輪那樣厚。
「會長。」愷撒示意路明非繼續搞拆遷。
對於這樣的厚度，愷撒已經不確定路明非究竟能不能破開了，但他很樂意看到路明非出糗。
路明非無所謂的樣子，慢悠悠走去。
通過網路入侵，路明非已經發現了那扇鋼門是智能鎖，他完全可以直接入侵控制，讓門自己打開。
但路明非正要開始，歐文卻示意停下，示意路明非停下腳步。
「奧古斯丁，去把門打開。」歐文命令。
奧古斯丁露出為難的表情，說：「歐文老總，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來過，我也不知道怎麼開？」
「我再說一遍，去把門打開。」
說話的同時，歐文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左輪槍，上膛。
「歐文老總，我真不知道……」
砰！
歐文開了槍，打在奧古斯丁的肩膀上，鮮血淋漓。
在場的人都愣了，歐文總警司竟這麼硬氣，說開槍就開槍。
傑西斯和奧古斯丁除了發愣之外，更多的卻是震驚，歐文開槍的速度之快，他倆甚至都沒來得及作出反應。
對於歐文的強大，路明非早有所估計，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而愷撒，眼中卻滿是意外，他沒想到這個身居高位的總警司，居然也有硬實力。
「下一槍，就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你的腦袋了。」歐文冷冷說。
從警這麼多年，歐文早就不知道跟多少個類似奧古斯丁這樣的大老闆打過交道了，對他們了如指掌。
對於許多事情這些大老闆都可能會表現得很大度，但他們卻是自私的，十有八九都是怕死的，他們會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的命比絕大多數的人的金貴。
為了活命，他們能幹出很多傷天害理的事，當然也很有可能會暫時妥協在正義的鐵鎚下。
「如果我們沒有掌握足夠多的證據，是不可能對你們青火集團進行如此大規模搜查的，你們除了配合，別無選擇。」
奧古斯丁從歐文眼裡看到了冰冷，他已經斷定不了歐文到底會不會開槍。
「行，我開門。」
思想掙扎過後，奧古斯丁還是妥協了，走去開門，開門的手續極為複雜，指紋、聲紋、秘密虹膜……聯動驗證，全部通過後，鋼門才真正打開。
真正令奧古斯丁妥協的，並不是歐文那些威逼的技巧，而是歐文的實力，歐文的強大遠超奧古斯丁的認識。
在奧古斯丁的認知中，當人自身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無視世間規則，甚至為所欲為，你根本料想不到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就像他背後的真正老闆，表面上看是人畜無害的文藝青年，但殺人的時候連眼都不眨一下，那不是為了裝酷，而是在他老闆的內心深處，人類就只是他手上的玩具，想玩就玩，想拆就拆，一切似乎都只看心情。
但也正是這種顛覆人性規律的存在，也才令他們這些桀驁不馴的人全都低下了他們自以為高傲的頭顱，因為他永遠都猜不出他老闆下一刻的心思和行動，能做的只有，服從命令，並全力以赴把任務完成。
否則，迎來的，可能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