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警校貼貼的日子

第4章 在警校貼貼的日子

明明滅滅的火星在黑暗之中隱約浮現。

貝爾摩德劃開了一根煙,並沒有湊到嘴邊,只是懸停在空中,看著它緩慢地在空中燃燒。香薰的煙氣也緩緩在半空流動。

金髮的神秘女人倒了一杯蘇茲酒,酒液和冰塊的撞擊發出清脆的咕咚聲,然後把盛滿了的冰蘇茲酒推到一個相冊前面。

「沒想到距離當初已經二十年了,對吧?」

「作為補償……」

貝爾摩德輕輕敲了一下相冊跟前的蘇茲酒,從包里拿出一份紙質的資料。

金黃色躍動的火焰舔舐著發黃蜷曲的紙張。

……有些秘密,大概酒廠的情報組人員在重新搜查卧底相關資料時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貝爾摩德半邊臉都藏在黑暗的地方,微暗的氛圍使她更加顯得神秘,下巴微微抬起,眼神愉悅地看著相冊,等到火焰快要燃燒到指尖才把最後的灰燼全部飄落到地上,厚重的毛毯吞噬了最後的下落聲。

手機傳出一聲震動的聲音,貝爾摩德接起電話。

「……是,至於和蘇茲酒的往來聯絡……」

「我會和他全權負責。」

/

若松竹一很快就和這一屆入學時出色的五個人混在了一起。

他是其中最矮的那個。

其實任何學生聚集的場所周邊都少不了娛樂設施,以及夜晚會出沒在各大學校周邊的小攤和商販。

關東煮和一些油炸小吃果然在學生里是非常受歡迎的。

「喂喂——」松田陣平抬手狠狠敲了一下若松竹一的腦袋。

若松竹一拎著一起從便利店買回來的零碎用具抱頭,怒目而視。

「真是,捲毛同學行為分再扣十分!」

松田·小學生·陣平:「捲毛同學是什麼難聽的外號啊,笨蛋!」

「我要給你起更難聽的外號!你個生活白痴!」

松田陣平一把拿走若松竹一手上的卡片——把手抱在頭上更加方便他直接拿走。

然後向攤位上要了一個招牌的鯛魚燒。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用銀行卡在小攤上付賬吧?」松田陣平嘲笑,「哦,原來還是你這個生活白痴啊,那沒事了。」

松田陣平利用身高優勢輕鬆地就把銀行卡舉到若松竹一夠不到的位置,一旦若松竹一想跳起來拿卡就把它稍微往高處舉一點。

若松竹一試圖跳起來夠到自己的銀行卡——可是每一次都只差一點點就夠到了!!

再沒搞明白是某個捲毛同學在暗中搞鬼他就不姓若松!

若松竹一:氣成倉鼠.jpg

下一秒一個滾燙的鯛魚燒就滾進了若松竹一懷裡。

「這種攤位上可不會接受銀行卡啊。」松田陣平向老闆付了賬,直接把手按在若松竹一頭上,「生——活——白——痴——」

若松竹一差點把頭埋鯛魚燒里,搖頭就想把頭上摁著的那隻手甩下去,可惜手不動如山,向邊上做了一個鬼臉繼續啃鯛魚燒,懶得理小學生捲毛同學。

咬了一小口,滾燙的紅豆餡就從裡面擠出來,散發出一陣陣噴香的熱氣,魚形也做的精緻小巧。

——嗚,好甜。原來不是魚的味道。

若松竹一開心地眯起眼睛。

啊,如果沒有頭上那隻手就更好了。

鯛魚燒很好吃,那就、那就勉勉強強給討厭的捲毛同學加二十分好了。

入夜。

警校周圍都很安靜,在靜謐環境之中很方便入睡,清淺的月光從窗處傾灑而下。

金髮的少年雙手疊交放在腹前,像是拿尺子量出來的端正睡姿。

下一刻,刷地一聲,若松竹一直接把被子掀了開來,原本陌生疏離的表情一秒破功。

糟糕,睡前的鯛魚燒吃多了根本睡不著。

床下有一雙毛絨絨的拖鞋——想也不用想就是那五個人一起挑的。

若松竹一穿上鞋,把窗戶邊上的窗帘一把拉開,明月高高地掛在空中,他看了一會就從床邊爬上桌子,跪坐在上面打開電腦。

純白色的電腦頁面靜靜地浮現出一個數字:22:37

——已經超過往常規定的入睡時間三十七分鐘了啊。

如果在組織的話,一定早就被罵了吧。

若松竹一合上電腦,仰頭靠在牆壁上看著邊上的明月和隨風飄落下來的櫻花。

這樣的日子,也還不賴嘛。

至於和組織的聯繫?那是他們該找上門來問他的事情。別的操心的事情他才不想管呢。

沐浴在月光下的金髮少年最後刪除了昨天聯絡的郵箱簡訊,伸手拉了一個舒服的懶腰。

若松竹一揉了一下自己邊上的捲毛,捏了一下臉上的軟肉,再跳下了桌子。

一隻腳踏在地上順勢轉了個圈,帶起睡衣角輕輕飄起的弧度,手就剛好落在門把上。

睡不著——那就去天台散個步吧!

還沒跨上天台就聽見上面傳來熟悉的打鬥聲,若松竹一當然是下意識地躲到一邊,等到聲音都逐漸停止了才探出頭去看情況。

若松竹一:貓貓祟祟.jpg

可惜這次頭探出得實在是不太巧,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剛打完一架往出口處走,緊接著就看見一個金髮的腦袋探出來雙眼對視。

……這腦袋長得還挺眼熟的。

三人相顧無言,陷入沉默。

據琴酒所說,組織里熱衷打架的不是想要搞死對方就是在調.情。

若松竹一陷入沉思,這兩個人之間,感覺不到殺氣。

那就是另一個選項了!

若松竹一拍掌,恍然大悟。

喂,喂。這個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想什麼正經的東西吧。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又嫌棄地扭頭。

「唉。」若松竹一深沉地嘆氣,看這表情竟然還是沒有曝光的地下戀情吧。

趁著沒消失的新鮮出爐的同學情誼,他一定會好好幫他們掩飾的!

「若松君……」降谷零走動間扯到了傷口,輕輕吸了一口氣,「不要想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松田陣平直接扶著牆走回去了:「我去找萩,至於那個手下敗將……生活白痴你自己看著辦吧。」

「金髮黑皮同學!」若松竹一轉頭看向降谷零,「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麻煩……」話還沒說完,若松竹一就興奮地跑過去要攙降谷零的樣子。

扶老爺爺老奶奶走路,這一題他會!

算了,降谷零放鬆下來,任由若松竹一扶回去。

……雖然總感覺他攙扶的時候的想法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

……是錯覺吧?

「啊拉,同學同學,你房間里的繃帶和藥水都用完啦!」

若松竹一蹦蹦跳跳,邊上還跟了一個諸伏景光——被若松竹一叫過來的。

「但是不用擔心,剛好我有多的。」

若松竹一舉著自己從醫務室拿回來的消炎***和繃帶朝兩個人笑。

「話說回來……這些東西,若松君也還是需要用的吧?就不麻煩了。」

降谷零突然想起來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了。

「不會哦。」若松竹一搖頭,「我的傷好的很快,對我來說,它們已經是閑置用品了。」

「給你。」若松竹一往諸伏景光手上遞東西,「貓眼同學一看就很在行這些。」

諸伏景光接過繃帶,好脾氣地笑笑:「這些奇奇怪怪的外號……也好。」

欸?

若松竹一瞳孔地震,什麼,原來叫外號這是不禮貌的表現嗎!

……完了,一定又被討厭了。

金髮貓貓陷入對人生的懷疑,滿臉通紅,試圖拖著自己喪失靈魂的身軀一頓一頓地離開這裡。

諸伏景光關上貓貓逃離的大門。

「逗你玩的啦——」諸伏景光笑著把繃帶貼上降谷零的傷口,「不如說說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跑上天台看他們打架?」

若松竹一呼氣,坦然回答:「晚上的鯛魚燒好吃,吃撐了。」

「嘶——輕、輕點啊hiro——」降谷零狠狠吸氣。

幼馴染生氣了也不能這麼對他吧!

「是嗎?」諸伏景光輕輕彎了一下眼睛,重新幫降谷零清理下一處傷口,「我也會做哦,下次有機會的話,可以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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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酒他在警察廳領兩份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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