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警校貼貼的日子

第2章 在警校貼貼的日子

「啊,是你啊!」在校門口負責接待新生的老師笑著和若松竹一打招呼。

若松竹一遞過自己的文件,背著包含糊地應了一聲,接過教官遞過來的鑰匙和衣物。

看起來好像是認識自己的人,不知道組織走了什麼程序把他打包送進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雖然警察廳內部一定有組織的人,但警校沒有。

若松竹一隨手翻開自己的學員證件,正好將它抬起來對著陽光看上面拍好的照片,上面的少年金髮金瞳沒有帶著什麼表情,目光直直地看著鏡頭,是很端正很標準的證件照。

……呃好吧,現在警校應該也算是有組織的人了。

身邊的女教官用手用肘部敲了一下身邊的人:「你認識這個新生?」

長得挺好看,但看著不太像是本國人啊。

難不成又是和今年入學首席一樣的混血嗎?

「哈哈哈,他可是早就已經被公安盯上了啊!」教官爽朗的笑聲。

若松竹一僵住。

欸?!沒想到組織已經快要步入倒閉,所以決定把自己上交投誠了嗎!

「是我們緊缺的信息技術型人才!之前都一直在國外留學讀書,今年才被特招回來呢。」

……他還以為組織會給他編個假的身份信息,沒想到竟然全是真的嗎。

至於進入警界需要的國家公務員的考試,那他什麼時候做了來著?

若松竹一從自己的記憶宮殿里試圖扒拉出一點有關於這件事前情的記憶殘餘。

貝爾摩德……考試……計算機……特招……

燈泡在腦海中閃過,啊,好像,前段時間確實是被帶出去寫過什麼東西!

這樣看來,除了隱瞞了一些和組織有關的不太重要的消息,自己竟然真的是參與過考試以合法合規的角度進了警校嗎!

真不愧是你呢,安分守己的好酒廠。

若松竹一半月眼。

「哇,公安特招嗎?」女教官看著若松竹一遠去的背影,「看起來是真的很瘦弱的少年嘛!」

「那這樣說起來,這一屆學生可真的算是——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卧虎藏龍?」

教官仔細想了一下本屆新生名單以及上面給下來的要求,然後把手放在太陽穴上無聲沉默。

「看來以後的日子要有事幹了……」

教官的預言確實非常準確,以至於未來和這一屆十分令人頭痛的六個人鬥智斗勇后,警校教官們對付各大「刺頭」的看管簡直提升了一個大境界,從量變進化成質變。

至於為什麼?

教官他們只會端坐,喝茶,作高深莫測狀,然後輕呷一口茶,微笑:「這個嘛,你知道警界現在最出名的那幾個人嗎?想當年他們翻牆和教官做對的時候你們還沒入學呢!」

「所以這次翻牆出去的事情別以為沒抓到!都給我去罰掃一個月澡堂!一個都別想跑!」

這是后話。

至於未來傳說中的警察廳智腦若松竹一,現在手中還拿著警校地圖尋找自己的宿舍樓位置。

「宿舍……」戴著黑色棒球帽的少年鬆鬆垮垮地背著一個大背包,另一邊的肩帶早就從肩膀上滑落下來,在三三兩兩的人群之中時不時抬頭,挺顯眼的。

若松竹一懶得重新整理背包,雙手捧著大地圖仔細對著地形,十分迷茫地看一眼平面地圖,再抬頭對照從2D突變成3D的大樓。

真是糟糕啊,他還沒自己一個人出過門。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小心啊——」

「喂,前面的,快躲開!」

耳邊好像傳過來幾聲急切的呼聲,若松竹一還沒將注意力從手上的地圖上轉移過來,身體就下意識地抓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細碎的光線從帽檐的遮蔽下闖進眼睛里,若松竹一十分不適地眯眼,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推力就把他撞擊到地上。

手上的東西沒有拿穩,都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摔在了邊上。

若松竹一匆忙之中只來得及勉強藉助背包當作墊子,往後很狼狽地滑了一段距離。

「嘶,好痛——」若松竹一把手撐在地上,試圖借著背包的力氣重新站起來。

但很明顯,他失敗了。

少年撐了一會手臂就脫力鬆開,原本頭上戴得嚴嚴實實的帽子也要掉不掉,漏了几絲金色的髮絲出來。

「你沒事吧?」

啊,有熱心同學衝過來幫忙了呢。

聽音色好像是之前讓他躲開的人,若松竹一閉著眼睛痛苦地睜開一隻眼睛,頭上的帽子終於在掙扎之中掉了下去,微卷的半長頭髮也很自然地散下來,柔順地貼著此刻因為疼痛而泛白的臉頰。

若松竹一默默調整了一下靠著背包的姿勢,對著走過來的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手上被擦破出血了的傷口,抿著嘴沒說話。

他試圖用肢體語言示意:

看,有傷口,痛。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

為什麼看上去會有感覺他好像很委屈的樣子?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

出於好心,諸伏景光走上前去幫若松竹一重新站起來。

「是破皮了,要幫忙扶你去醫務室嗎?或者我手上有碘伏和棉簽,需要嗎?」

「hiro,那兩個人看到撞了人直接跑了。」降谷零皺眉頭走了過來。

「真是麻煩,這麼光明正大搞小動作。」松田陣平抓了一下頭髮,「溜得真快。」

他們兩個出去追撞翻這位同學的人……在警校也這麼光明正大搞排擠,簡直是莫名其妙!

「碘伏?棉簽?」若松竹一聽到全新的名詞表示不解,「用了這個傷口就不會痛了嗎?」

「……啊?」本來想把他直接送校醫室順手幫個忙的四個人沉默。

若松竹一看到他們的表情,發覺自己好像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企圖面無表情地應對他們的疑問,下意識地稍微彎了一下手指試圖把傷口放到背包後面。

琴酒他們都是這麼做的,在別人看來的狀態,現在應該是超凶。

這樣應該就看不出來我剛剛問了什麼問題了吧?

可惜缺乏生活常識的若松竹一在組織真的就只是負責技術開發這一塊,自己的小動作和心思完全沒有被掩飾好。

比同齡然看上去更為瘦弱的少年無措地看著他們,耳根卻早就已經泛起了紅色,和過於蒼白的膚色相比起來尤為明顯,之後把手放在身後掩飾傷口的舉動也完完全全地被這一屆的佼佼者看在眼裡。

與若松竹一差不多同一時間進了校門,全程都聽見了教官們討論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倒是大概能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

在計算機方面的天才和生活上的白痴嗎?

……真是時髦的人設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若松竹一仍覺得自己模仿酒廠行動部門模仿的非常相像,抓著自己的雙肩包,聲音平穩地對眼前四個人打官腔:「非常感謝四位的幫助,那我就……」

可惜若松竹一沒注意到膝蓋上也有擦傷,同時錯誤估計了在雙手受傷情況下對背包的重量估計以及自己可以承受的受力情況,非常光榮地再次在四個人面前翻大車——被自己背包給絆倒了。

「真是的——」降谷零所在的位置倒是順利把若松竹一從半空中穩穩撈住,「那隻能幫忙幫到底了。」

「嘛,hiro——」他示意幼馴染搭把手。

金髮黑皮同學和黑髮貓眼同學真是好人!

若松竹一十分感動。

「噗。」松田陣平沒忍住笑出聲。

若松竹一雙手都被降谷零小心地避開受傷處架著,聽到邊上的嗤笑聲耳尖的紅色已經爬上了臉部,試圖勉強維護最後一絲技術部門的尊嚴向松田陣平怒目而視。

松田陣平倒沒什麼被冒犯的感覺……畢竟看上去完全就是金漸層小貓瞪著眼睛試圖撓人嘛——

松田陣平嘲笑夠了就上前去幫忙把地上的背包拎起來——

「好重!」松田陣平十分意外,被背包被刺地一個趔趄,還以為這會是一個很輕的包。

若松竹一看到在嘲笑自己的捲毛同學幫自己背了包,之前還在生氣的情緒突然就被中途打斷,迷茫地眨了幾下眼睛,妄圖在自己少的可憐的人情世故處理中分析情況。

捲毛同學嘲笑自己,是壞人。

捲毛同學幫自己背包,是好人。

糟糕,兩個判斷出現衝突了。

警校,出現跌跌撞撞而產生的傷口必然是少不了的,醫務室里對應的東西也是一應俱全。

通往醫務室的路途說短不短,但也不足以支撐若松竹一聰明的大腦分析完每個人的行動動機。

畢竟這對他來說著實難了一些。

「注意小心傷口。」醫務室醫生細心地幫坐在椅子上的若松竹一包紮好了擦傷,「要記得平時不要沾水哦。」

「好啦!接下來幾天按時換下藥和繃帶,注意消炎就行。「

醫務室老師直接把剩餘的藥品交給了邊上的降谷零。

這一切事物都是很新鮮的事物,對若松竹一來說。

身為組織寶貴的科研人才,若松竹一平常並沒有受傷的機會,連被人包紮都是頭一回。

繃帶的鬆緊度剛好合適,碘伏剛擦上去消毒的時候反而有一種比受傷還要痛的冰涼刺痛感……不過接下來之後皮膚周圍就變熱了。

好神奇。

若松竹一第一次體驗這種奇妙的感覺。

患者明顯沒有在聽醫生的注意事項,醫生倒是好脾氣地見怪不怪,向將患者送來的同行人吩咐了接下來的注意點。

「話說你們是朋友的對吧?那就注意一下少沾水不要劇烈運動——」

降谷零被接了一手的醫護用品,不知道說什麼,對著醫生點頭稱是。

其他三個人倒是好笑地靠著窗檯看這幾人互動。

屋外正好是黃昏,橘黃色的光線沿著背影拖進屋裡,很暖和。

嗯,很暖和。

若松竹一盯著這幅構圖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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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酒他在警察廳領兩份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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