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被氣吐血

第八章:被氣吐血

張輕絕蹭的站了起來,跑出去將婉桃護在身後:「守門老王他怎麼了?」

兩個家奴看了眼張輕絕,扭頭走了。

婉桃鬆了口氣,拽著張輕絕的手往外走,一面道:「二爺昨兒夜裡說娘娘賞賜的玉佩掉了,搜尋了半夜,最後在守門老王的屋子裡找到了。

不但如此,還在他屋子裡搜到許多貴重的珠寶。老爺問他從哪裡偷來的,老王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卻又說不出從哪裡得來的銀子。老爺審了老王半夜,老王只承認東西是他正當得來,其他的一概不說。」

張輕絕臉色蒼白,都是她害的他。

來到院門口,兩個家奴將張輕絕攔住,她拔下簪子抵住脖子:「你們誰敢攔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他們對視一眼,張輕絕死了,誰也沒法和二爺交代,且得讓她出去。

二人來到正廳,蕭老爺許是上早朝去了,只有蕭未極和王夫人在裡面。

蕭未極疾聲厲色道:「你偷我玉佩我可以既往不咎,打發你出去便是。你偷別人這麼貴重的珠寶,倘若尋到蕭府,我蕭府的臉面往哪擱。」

守門老王被綁在板凳上,臀部血肉模糊。他面無表情的反駁:「我沒有偷東西,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沒有偷。至於你的玉佩是怎麼到我的屋子,你比誰都清楚。」

蕭未極怒極反笑:「你偷了我的玉佩,還死不承認。來人吶,往死里打,我看他還嘴不嘴硬。」

張輕絕喝道:「二爺這是要屈打成招?」

看到張輕絕,蕭未極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這就是你執意要嫁的人,偷了小爺的玉佩被抓了現行。」

守門老王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輕絕:「我沒有偷東西。那些珠寶,是我托朋友購買,是為鑲嵌你成親時戴的鳳冠。這些錢,全都來路清白。」

張輕絕很是感動,蹲下身握了握他的手,低聲道:「我不值得。」又側頭看著蕭未極:「他這些珠寶,原是嫻妃娘娘賞給我的。我那日出宮,恰巧和老王偶遇,便將東西存在他那裡,想著等我們成親后留著做點小買賣。」

守門老王拽緊了張輕絕的手,咬牙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的事,不怕調查。」

張輕絕無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你有許多不想讓旁人知道的事,且先把自己摘出去,在做打算。」

他兩旁若無人的交頭接耳,蕭未極暴跳如雷,他想不到張輕絕竟然會給守門老王開脫。

張輕絕又道:「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嫻妃娘娘。」

這種事哪裡值得去問,蕭未極冷笑道:「好,珠寶的事不提,他偷了我玉佩該當如何?」

守門老王道:「今日你已動用私刑,你想怎麼樣便說罷。」

一個***的僕人,竟用這麼強硬的口吻和他說話,蕭未極怒道:「你並非蕭家簽了賣身契的奴才,你手腳不幹凈,便將你逐出蕭家,永遠都不準踏入一步。」

守門老王緊緊握著張輕絕的手,蕭家不值得留戀,他怕他這一走,她孤立無援。

他的手心一片潮濕,張輕絕側眸看他,他的眼底布滿了眷戀。她心驀然一軟。

王夫人忽然開口:「守門老王既要離開,你作為他未過門的妻子,是否要和他一道走。」

若能拿回死契,張輕絕非常樂意:「夫人,奴婢的死契還在蕭府。」

王夫人緩緩道:「馬上歸還你。」

張輕絕馬上道:「奴婢和守門老王即刻離開。」

蕭未極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事態發展,大喊:「母親,不可。」

好容易有驅逐張輕絕的機會,王夫人那肯輕易放過:「張輕絕夫唱婦隨,精神可嘉。我們身為主子,自是要成全。寶嬋,去把張輕絕的賣身契拿來。」

張輕絕強忍住激動,想不到她能這麼快速的拿到賣身契。脫離蕭府,她便自由了。

蕭未極生平第一次,對王夫人產生了怨恨。他忍住噴薄而出的怒氣:「母親,守門老王是父親救回來的人,要將他驅逐,還是徵詢一下父親的意見。」

張輕絕反駁:「是你說要將守門老王驅逐,夫人不過是順從你的意思。況一個小小奴才,打發便打發了。」

一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蕭未極怒火攻心,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王夫人臉色蒼白,大喊:「叫大夫…」

一行人慌手慌腳的將蕭未極扶去臨水居,張輕絕冷眼旁觀的看著。並非她狠心,而是守門老王臀部已經鮮血淋漓。

守門老王知道張輕絕心中記掛著蕭未極,道:「我不打緊,你去看看二爺如何了。」

張輕絕朝婉桃使了個眼色,二人吃力的抬起凳子,往守門老王的屋子走:「二爺病了,有無數的大夫替他醫治,不用替他操心。只是這樣一來,恐怕我又錯失了離開的機會。」

守門老王黯淡的眸子,涌動著柔情。他握住張輕絕的手,安撫道:「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

張輕絕嘆息一聲,能拿出那麼多貴重珠寶的人,又豈會是凡夫俗子。

他屈身在蕭府,到底是為何?

金錢、權利和聲望,人人都喜歡。

她也不例外。

但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她不希望和一個亡命之徒有牽連。

希望他不是。

和婉桃合力將他放到床上,張輕絕用剪刀剪開他的褻褲,替他清理傷口。

他的臀部已經血肉模糊,站在一側的婉桃心驚肉跳:「二爺下手也太狠了些。」

張輕絕沒有吱聲,消過毒后在上面敷了一層金瘡葯,隨後用白色的繃帶包紮:「這幾日你好好躺著,我會開一劑清熱解毒的葯。」

守門老王一一答應著。

張輕絕又道:「我要去二爺那裡。」

守門老王拉住她的手:「二爺這一吐血,老夫人必然震怒。你扶我一塊去,有什麼事情由我擔著。」

張輕絕很感激,拍了拍他的手:「只要你人好好的,比什麼都好。放心吧,二爺不會為難我。」

守門老王欲言又止,終究是鬆開了她的手。

張輕絕才出了老王的屋子,迎面撞上了老夫人屋裡的張媽媽。

她擺了擺手,示意張媽媽莫要聲張。

張媽媽噤聲,拉著張輕絕走到花園,才道:「我的好姑娘,你怎麼又把二爺氣病了。老太太正生氣呢。咱們做奴婢的,又是個女子,說話柔婉些,爺們就開心了,何必冒著大不韙去頂撞主子,又討不到絲毫便宜。」

張輕絕只是點頭,並不爭辯。二人來到臨水居,蕭老太太坐在蕭未極的床頭,好言勸慰著。見張輕絕來了,朝她招了招手。

張輕絕走了過去,蕭老太太拉住她的手,惋惜道:「多標誌的丫頭,怎麼攤上了那麼個未婚夫。這事說來也怪太太糊塗。」

張輕絕原以為蕭老太太會怒罵她一頓,想不到竟這般和顏悅色。蕭老太太的手腕,比王夫人高了不止一個等級。她猜測不透蕭老太太下面要說什麼,因此沉默著。

蕭老太太拍了拍張輕絕的手背:「盜竊的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府中幾百個奴僕,輕易的放過守門老王,其他人效仿,蕭府豈非亂套了?你雖只是的婢女,老身也不忍將你往火坑裡推…」

張輕絕撿重要的問:「老夫人打算怎麼處置守門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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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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