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有迷藥

第四十四章:有迷藥

張輕絕一副完全可以理解的模樣:「池兄,我理解。」

池艦:「…」

他一臉惱恨,他知道他說什麼張輕絕也不會信了。

酒至半酣,皇上喊來老鴇:「小爺我要攜綠蕪出去過夜。」

老鴇露出為難之色:「爺,春香院沒有姑娘出去過夜的先例。」

張輕絕在心裡鄙視了皇上一把,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扔給老鴇:「這些可夠?」

老鴇笑的比花還燦爛:「夠夠夠,爺想要綠蕪留宿幾天就幾天。

回到客棧,張輕絕悶頭就睡。天尚未亮時,池艦就來敲門了:「輕絕,快起來。」

張輕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等一下。」

她穿上衣裳,把福寶叫醒,草草的洗漱后,二人下樓用早膳。

用過早膳后,張輕絕去找掌柜,買了些宣紙和木炭。皇上把綠蕪送回去,他們騎馬前往怒江查看地形。

怒江坐落於都中和江寧之間,從江寧出發,騎馬半日時間。

沿途的房屋,基本都被大水衝垮了。

怒江從江寧東側向南流去,整個都中是地道上的懸江,而且傾斜的特別厲害。只要一發大水,整個都中就是一片汪洋。

張輕絕皺眉:「願怪這裡年年爆發洪水,這樣的地勢,生活在都中的百姓實在可憐。」

皇上的神情非常凝重,怒江的情形,遠比他想象中的更棘手。若得不到妥善的解決,多少銀子都填不了這個窟窿。

張輕絕拿出宣紙和木炭,把整個地形圖描畫出來。畫好后,她指著怒江道:「要有利的解決洪災,要把怒江一分為二,把多餘的水引入江寧,既能灌溉農田,又能解決都中的水患。只是工程龐大,要耗費不少時間。」

皇上大喜:「此法甚好,只是,這中間隔了座山。」

池艦道:「將山鑿開。」

人力鑿山太過費時費力,張輕絕努力的回想火藥的製作,她記得好像是需要硫磺和硝石等物。

她對皇上道:「移除山的事交給我,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回江寧。」

他們回到江寧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城門口,他們走近時,王州探出頭,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張大人,您看您,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叫卑職好等。」

張輕絕驚呆了,她什麼時候成張大人了?而且他們的行蹤,是什麼時候泄露的。

她正想著要如何回答,皇上溫潤一笑:「王大人見笑,王大人公務繁忙,本官怎敢叨擾。」

張輕絕臉色一紅,原來王州口中的張大人是皇上。如此說來,他們的行蹤,應該是皇上刻意透露給綠蕪姑娘的了。

王州皮笑肉不笑道:「卑職怎敢和張大人比,還請張大人賞臉,讓卑職給張大人接風洗塵。」

他們一行人入城,城中和昨日比大不相同。每隔百米,就有商人或官員施粥布膳。那些流民整齊有序的排隊,官員一臉慈祥。

若非昨日已先見過江寧的慘景,張輕絕真要被迷惑了眼睛。

王州感慨道:「皇上雖撥了幾十萬兩賑災的銀子,可是張大人您看看,開倉賑災,一天要花費多少銀子。」

皇上故意拉下了臉:「王大人只捨不得銀子,難道人命在大人的眼裡,竟比螻蟻還不如?」

王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張大人不必著急,有什麼話,咱們吃過酒再議不遲。」

一行人來到都中最豪華的客棧,皇上點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張輕絕臉色一變,五個人怎麼吃的下十幾個菜,外頭還有那麼多吃不上飯的流民,皇上實在奢侈太過。

反是王州,笑的嘴咧到了耳後根。

酒過三巡,王州舉起酒杯道:「張大人,卑職敬你們一杯。吃完這杯酒,我們去別處繼續喝。」

所謂的別處,又是勾欄院。不過王州並未帶他們去春香院,而是和春香院齊名的百花樓。

張輕絕委實有些不懂,為何王州竟敢斗膽包天的請皇上來喝花酒,就不怕被皇上抓住把柄么。

池艦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昨天一到江寧,去的地方就是春香院,公子又叫了綠蕪陪侍。在客棧時公子又點了一大桌子菜,王大人自然以為公子是酒色之徒耳。」

張輕絕遞了眼皇上,是她誤會皇上了,皇上原來是要迷惑王州。

籌光交錯間,皇上已有些微醺,手不安分的放在姑娘的胸部上,對王州道:「王大人,鄙人此番來到江寧,只有皇上一人知道。還望王大人莫要聲張。」

王州道:「張大人放心,卑職定守口如瓶。」

皇上親了口姑娘的臉蛋,笑的很是猥瑣:「王大人,良宵一刻值千金。」

王州哈哈大笑:「很是,很是,卑職便不打擾張大人。」

又對兩個姑娘道:「好好的服侍張大人。」眼睛看向張輕絕和池艦:「二位大人…」

池艦很自然的摟著張輕絕的肩膀,滿嘴騷話:「在下和小張情投意合,難得遠離盛京,自是不能錯過機會。」

王州的眼睛掃向張輕絕,果真是俊眼修眉的翩翩佳公子。

旁人總說皇上是明君,想不到竟然派了三個渣澤來調查他。也是,人吶,一旦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就容易原形畢露。

再說,哪個男人不喜歡花天酒地。

張輕絕很尷尬,池艦雖然解了她的困境,萬一王州不放心,派人監視他們要怎麼辦。

幾人回到驛館,池艦跟著張輕絕進入她的廂房。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心裡實在是彆扭。

池艦神色怪異的看了眼張輕絕,他忽然靠近她,嚇了她一跳:「你幹什麼。」

池艦比了個噓的手勢,附在張輕絕耳邊道:「有人在外面偷聽。」

張輕絕變的緊張起來:「我們要怎麼辦?」

池艦眸光沉沉的看著她:「只能委屈你了。」

張輕絕雙手環胸,謹慎的盯著他:「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別亂來,福寶還在床上睡覺呢。」

池艦忽然捧住張輕絕的臉,不顧張輕絕警告的眼神,唇親在他的手背上。

張輕絕鬆了口氣。

燭火將二人的身形倒影在窗戶上,形成一副曖昧的姿勢。

隔壁的廂房,傳來很大的動靜。此刻他們挨得如此近,張輕絕窘迫的臉都紅了。

池艦將掛鉤鬆開,帷幔遮住了春光,他眸光深深的看著她:「你得要叫。」

張輕絕一臉無辜:「我不會。福寶還在床上,不要污了她的耳朵。」

池艦抬手揉了揉她碧發,無奈的嘆息一聲。緊接著,一聲聲浪蕩的叫聲,穿破雲霄。

張輕絕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福寶眨巴著睏倦的眼睛:「哥哥,你叫的好難聽,吵到福寶了。福寶要睡覺。」

池艦每隔一段時間叫一次,小孩子睡眠質量好,張輕絕一夜未眠,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下樓吃早膳。

王州看見她,一臉震驚:「二位真是好體力。」

張輕絕幽怨的瞪了眼池艦,這該死的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夜明明可以叫一次,他偏叫十幾次,來證明他男性的雄風。

皇上疑惑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巡視一圈,不悅的哼了一聲。

用過早膳,王州邀他們去王府吃茶。

幾人交換了眼神,知道王州要趁機賄賂他們。

王府坐落在江寧最繁華的地段,佔地十幾畝,裡面小橋流水,假山異石,仙鶴臨水梳理羽毛。

王州迎著他們坐在涼亭,茶才端上來,他拍了拍手,僕人抬著幾箱銀子來了。

張輕絕雙眼發亮,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市井小民的樣子。

皇上用眼睛票了一眼,假意推辭:「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王州開門見山:「張大人,廢話咱們不多說,你告訴我是誰給皇上上書的奏摺,不僅這些銀子是你的,你回去和皇上說是有人謊報災情,卑職額外還會給張大人五萬兩銀子。」

張輕絕咂舌,不愧是貪官,開口就是幾萬兩銀子。

皇上故意露出心動的神色,又裝作躊躇的樣子:「鄙人不敢,只怕有錢沒命花。」

王州笑的比蜜還甜:「張大人放心,只要張大人願意投靠卑職,在盛京做我們的內應,卑職會讓張大人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皇上端起茶,池艦身為皇上的侍衛,先一口把茶吃了試毒。

他正要把杯子放下,意識忽然朦朧起來,他驚道:「爺,茶里有***。」便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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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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