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點醒前世，再別大淵
第404章點醒前世，再別大淵
請教完陣法，二人又談到封魔之戰中逃出的魔頭。
「景某從東域沿海一帶返回，得到確切消息。那隻疑似四階巔峰的強大影魔，尚未得到休養恢復，就被人族大修士帶領數位元嬰強手追殺。據悉，影魔和月魔祭司被迫分開逃跑，一個逃往外海，一個逃向內陸州界……」
景無楓分享自己的情報。
「項某一直在中域，只得到一個大概消息。那兩個魔族身份不簡單，可惜沒有滅殺，未來可能在外州為禍。」
陸長安感到可惜，沒能徹底剷除後患。
那隻影魔，若是恢復到巔峰期的四階巔峰，速度只怕要超過元嬰大修士，二人聯手都不是對手。
好在，兩名魔族修士受傷，逃到了外州，暫時不用擔心威脅。
縱然魔頭記仇，未來捲土重來，陸長安早就返回大青了。
……
反觀，那天品血脈的虛空鯨，隨便打個噴嚏，都讓二人如臨大敵。
返回大青前，陸長安會將此情報偷偷送到大宇皇室，自有卜卦宗師確定真偽。
卻不料，這次多出一頭四階中期巔峰虛空鯨，體型龐大，空間神通亦是限制景無楓。
「時移世易，大蛇山變得這麼慫，本真君還不習慣……」
而大蛇山與寶塔散人關係卻不錯，兩大陣營押寶。
陸長安總不能強攻大蛇山山門吧。
對於雲霞宗，他自忖不虧欠。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很多謀划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理想發展。
前些年，陸長安為雲霞宗打造了一具准四階傀儡，增強宗門底蘊。
光是那穿透虛空的鯨吼聲，距離稍近的海中妖獸，被震得七葷八素，七竅流血。
雲層之上，虛空顫動，傳來低渾深遠的鯨吼聲，方圓數百里的海獸和人類修士，心驚肉跳。
或許畏懼中域雙龍的威名，又或者得到高人指點，大蛇山兩位元嬰近些年一直苟著。
其中一頭虛空鯨，體型更龐大，宛若一座島嶼，其背部生長了大量的青苔蕨類植物。
不過，陸長安離開大淵前，會給大蛇山埋一個釘子。
「景某也沒想到，當年獵殺失敗的虛空鯨，這幾年找了一頭實力更強悍的伴侶。」
當年吞噬赤幽蛇王的精魄大丹，陸長安知道寶塔散人的來路，居然是八岐山的暗線。
陸長安和景無楓被兩頭虛空鯨一路追擊了數日，直至接近海岸線。
作為宗門幸運星，陸長安攜帶玄天葫藤紮根山門，提升的氣運增益，也讓雲霞宗人才輩出。
二人相約獵殺那頭虛空鯨，尋找了好長時間，在深海中尋到其隱藏的巢穴。
大蛇山陣法開啟，兩位元嬰真君這些年很低調，不怎麼出門。
四階大陣庇護的勢力，兩位元嬰坐鎮，陸長安和景無楓聯手也奈何不了。
甚至，幾處有爭議的產業，大蛇山主動退讓，捨棄部分利益，換取和平。
如此，未來雲霞宗只剩一位元嬰，皇室會更傾向扶持紫霞真君一方，對大蛇山有所警惕。
而且，留下完整的傀儡傳承，讓雲霞宗培養煉傀人才。
紫霞真君乃是天靈根，資質比其師兄雲嵐真君更好，未來並非沒希望更進一步。
就連那位寶塔散人，也跑得沒有影了。
陸長安有些遺憾的道。
呼！
一圈虛空陰影引領的巨大海浪漩渦，所過之處吞噬了眾多魚蝦海獸。
虛空海浪漩渦的前方，兩道遁光渺小如魚蝦，正狼狽不堪的逃竄。
這幾年，他想找機會陰一把大蛇山，卻是找不到機會。
陸長安和景無楓頭髮凌亂，法袍破損。
……
大淵東域，一望無垠的海域上空。
兩頭龐大虛空鯨的陰影，在虛空淺層掠過，投射到海域表面。
二人的神通秘術，形同刮痧，傷不了對方分毫，皆被吞噬神通化解。
「景道友，不是說好獵殺一頭四階初期的虛空鯨，怎麼多了一隻四階中期巔峰的存在，怕是大修士都拿不下。」
景無楓氣喘吁吁，頗為無語的道。
二人雖然沒受傷，卻是灰頭土臉，元氣大損，正在瘋狂消耗法力，全力逃遁。
其門徒弟子，也是老老實實，避免與雲霞宗起爭端。
三年後。
傍晚時分，陸長安和景無楓從大蛇山勢力境內的上空，橫穿而過。
終於，兩頭虛空鯨放緩速度，發出震懾天海的鯨吼聲，似有警告之意。
它們知道，附近是鎮海十六宗的地盤，擁有諸多針對海獸妖王的法寶陣器。
返回陸地，二人終於安全了，望着轉頭隱遁虛空的兩頭巨鯨陰影。
「沒想到，我們『中域雙龍』聯手向來無往不利，在東域近海的一戰，卻是鎩羽而歸。」
景無楓疲憊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悻悻的道。
陸長安盤坐調息，深思之後，若有明悟的道：
「果然，修仙界沒有取錯的名號。」
「項道友此話怎講？」
陸長安一臉正色的分析道：
「所謂『中域雙龍』是指我們在中域聯手，縱橫睥睨，從未失手。但是去了其他地界，就沒有這等能耐了。」
景無楓聽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一拍大腿：
「此言沒錯！項道友不愧是四階卜卦宗師！」
「看來，此次計劃的失敗，是因為水土不服。他日我們再有什麼合作，盡量選擇在中域。」
二人相視大笑，被狼狽追殺的鬱悶情緒，也隨之煙消雲散。
……
半晌后，二人法力恢復不少。
「項道友，這是景某在虛空鯨巢穴里，順手取得的一些寶材靈物，稍後一起分配。」
景無楓抬手，劃出一堆靈貝、珍珠、礦晶等物品。
「地岩君也順了點海貨。」
陸長安話音一落，地岩君顯出身形，張嘴吐出些東西。
地岩君收穫的數量不如景無楓，其中卻有一顆墨綠紋路的靈獸蛋。
「咦！墨水麒麟的靈獸蛋。」
景無楓鑒定后，眼前一亮，不禁有些心動。
陸長安擁有強大的靈寵，他自然有些眼熱。只是一般的靈獸他瞧不上，也難以晉陞四階。
墨水麒麟，是水系天品靈獸，成長潛力，神通鬥法皆是上乘。
經過商議，這次在虛空鯨巢穴里的收穫，墨水麒麟的靈獸蛋讓給景無楓，陸長安拿到其他所有收穫，包括幾樣空間類的礦石。
沒有成長起來的靈獸，其價值沒有想像中高，培育到結丹、元嬰，需要海量的資源，不亞於人類。
如果想成長得更快，需要的資源更是數倍於人類。
「景某這裏還有一顆三階壽果，作為項道友此次獵鯨的損失。」
景無楓得到墨水麒麟蛋后，又做出補償。
在跑路時，陸長安折壽使用過遁術。一顆三階壽果做主葯，搭配其他輔葯，可煉製三顆三階延壽丹。
蚊子腿也是肉，陸長安的三階延壽丹耐藥性，還沒有刷滿。
……
數日後。
陸長安和景無楓在東域分道揚鑣，各自採購所需的資源。
景無楓為墨水麒麟蛋孵化，購買相應的水系靈物。
臨別前，陸長安主動提議，以長青功為那顆麒麟蛋蘊養，注入生機，可促使其更健康成長。
如今修為更高，即使只折壽數日，其效果不亞於當年為玄水龜丹注入的生機蘊養效果。
對此，景無楓表示感激，說未來等墨水麒麟成長起來，口通人言，認陸長安為義父。
陸長安笑而不語，不知這次一別，多少年後才來相見。
「天一門，景天真君，傳說中的天一九徒……」
分開后，陸長安心中呢喃道。
原來，封魔之戰回來后，陸長安查閱古籍和情報，包括幾個元嬰級的相關記憶，篩查天珩大陸傳承古老的頂級勢力。
那些一界頂級的聖地，都不能保證代代有化神天君，某些時代也會陷入低谷，起起伏伏。
然而，有一個傳奇「小門派」卻是一個例外。
此次獵鯨，最後一次合作的分別，景無楓多半也意識到這點。
只是，雙方心照不宣，沒有點破身份。
……
一年後，陸長安悄然再返中域禁地。
過去的大半年，他在東域又採購了一些陣法材料，以及提升異靈孔雀的寶材。
陣法修復的材料湊集得差不多，陸長安決定去一趟空間陣法所在的隱秘之地。
中域魔潮早已過去，中域禁地魔氣消散大半，局勢相對安穩。
陸長安進入上古禁地前，再次進行卜卦。
上次卦象危機起伏不定的情況，如今大為好轉。
「魔淵封印修復，魔頭逃亡外州，潛在的危險隱患基本去除。」
陸長安放下心，戴上久違的【百幻面具】，改換了一個身份。
再加上【黑風斗篷】的氣息遮掩，陸長安在中域禁地毫無存在感，比較輕鬆的深入。
只要不作死，招惹高階魔物，闖入某些禁地，陸長安這個階段在中域禁地很安全。
刻意躲避，便是元嬰大修士也難以找到他。
十日後。
陸長安隱藏行蹤，小心翼翼，終於抵達萬魔山谷內一個隱蔽洞窟。
聽海閣所建空間陣法的洞窟，其山石材料具有隔絕神識感官的效果，其內還有陣法禁制的遮掩。
洞窟所在有一處空間節點，是空間陣法開闢通道的入口位置。
「九十載時光，還好沒什麼變數。」
陸長安查看陣法情況。
陣法石台，四根陣法柱，寂靜無聲。
聽海閣開闢的陣法通道，有主次之分，這邊是主陣法，乃是控制樞紐所在。
上次離開時，陸長安將其關閉，即使大青那邊有人發現，也傳送不過來。
陸長安觸摸石台和柱子上的破損陣法，梳理腦海中的修復方案，一一印證。
數日後。
陸長安將腦海中的修復方案，與現場結合，反覆模擬，甚至運用推算之術。
終於，陸長安取出一大堆材料，開始修復陣法。
為避免材料損耗，損壞陣法，每個步驟都反覆驗證。
半個月後，陸長安身前的陣法材料，消耗得所剩無幾。
「基本完成，不知效果如何。」
陸長安情緒有些激動，掐訣開啟了空間陣法。
嗡！
陣法台中心，空間節點的位置，亮起一道扭曲的深藍光門，周圍泛起空間大陣的水紋波動。
聽海閣的空間大陣，融入了水系力量，緩解空間穿梭帶來的壓力。
「穩定性，比當年有提升。」
陸長安觀察許久，暗暗點頭。
他先派出一具傀儡分身，穿過深藍光門，進入空間通道。
晉陞元嬰期后，陸長安與傀儡分身，或者說前世投影的感應聯繫更強。
雖然不知空間通道內的具體情況，陸長安卻有一個大概判斷，確認其安危情況。
盞茶功夫后，傀儡分身按照制定的簡單指令，原路返回，從深藍光門中踏出來。
這次只是測試空間通道的穩定性，並沒有抵達另一端的大青。
「三階上品傀儡，堪比結丹後期的個體，可以安然穿梭。」
陸長安檢查了一下，傀儡分身幾乎毫無損傷，最多是錶殼受到空間之力的輕微擠壓。
哪像陸長安上次穿梭，法袍碎裂，削成禿頭，狼狽不堪。
「老魏，你去試試？」
陸長安笑着道，如果四階傀儡類安然無事，自己也沒有問題。
「好。」
魏傀師迫不及待，化作一道殘影，掠入空間通道。
片刻后，青甲中年傀儡興奮的一閃而出：
「陸道友，空間通道的穩定性，足以支撐元嬰修士。」
陸長安打量四階傀儡，發現其外殼以及頭部有輕微凹陷。
「看來，元嬰層次強大個體，在空間通道內仍會引發一定波動。雖然不會致死，卻有重傷的可能性。」
了解情況后陸長安有了基本判斷。
最後，他又讓地岩君試試，情況與魏傀師差不多。
「先不急，還能攢積一點材料，增加陣法的穩定性。」
陸長安可不想以狼狽的姿態，返回大青。
第一次修復，達到如此效果，已經達到預期。
等真正穿梭時，可不不止一個元嬰戰力，而是至少三個，還要考慮空間道具帶來的干擾因素。
……
返回雲霞宗后。
陸長安和魏傀師着手提升異靈孔雀傀儡，對某些材料進行更換，或者精鍊強化。
歷時幾個月，異靈孔雀順利完成升級，其輪廓外形變化不大，但體型擴大了一倍。
「異靈傀儡對材料要求太高，此雀只是初步踏入四階。」
陸長安長舒一口氣。
一隻展翅七八丈的五色孔雀，優雅華美的飄浮在半空，碧青色的眼瞳亮起，羽翼間流轉五色光霞，散發古老混亂的血脈氣息。
強大的靈壓，媲美晉陞四階妖王時的地岩君。
正面拼殺，異靈孔雀傀儡在四階之列或許不出眾，但其機動性不錯，掌握特殊的五色靈光。
陸長安簡單測試，地岩君的妖力護罩，被五色靈光輕鬆刷得黯淡破滅。
傀儡完成後，陸長安又派出魏傀師，繼續採購修復陣法的材料。
陸長安也抽空參加了一場拍賣會，以及元嬰修士的小聚會。只是少量空間寶材，常規陣法材料，倒不必擔心泄密。
……
時間飛逝，又過去兩年半。
陸長安年近412歲，來大淵已經九十多年。
這日，雲嵐峰主洞府上空，天地凝氣匯聚，靈氣霞雲鋪蓋。
「結丹異象！」
「在雲嵐峰！衝擊結丹者應是蕭大管家。」
雲霞宗眾多修士，看向宗門四階靈脈所在的腹地，不乏欣羨的目光。
據傳，蕭青山結丹準備很充分，兩位真君都提供了幫助，其待遇比擬金丹種子。
七日後，結丹異象消失，天地靈氣平穩散去。
「中上游的真丹品質。」
陸長安神識全程關注，蕭青山沒有讓人失望。
蕭青山的靈根雖然不出眾，在旁門之道卻是天賦異稟，有助長生之路。
當年的天羅老祖，非道體或者地靈根，藉助陰陽旁門，諸多機緣，結成了元嬰。
修仙界歷史中，劣靈根的氣運之子「龍陽大君」，憑藉陰陽雙修之術，逆天改命，最終踏上人界巔峰，成為天珩大陸《宇內奇人系列》。
不過，龍陽大君在久遠的中古時代，那時天地資源優於現今，也缺乏考究。
在蕭青山身上，陸長安未曾發現那麼強盛的氣運。
陸長安曾推測，蕭青山的旁門天賦，可能來自前世的李二青經歷，不斷的結婚生娃開枝散葉，帶來不錯的福運。
關巧芝的轉世雲玲，有不錯的畫符資質。
……
十日後。
蕭青山鞏固境界后出關，第一時間拜見陸長安。
「多謝項長老栽培，青山有幸結成真丹，此恩一世不足以回報。」
蕭青山深深一拜，望向面前青春不老的白衣男子，心神恍惚。
這一刻，那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遲疑片刻，欲言又止。
「呵呵，我們的緣分確實不止一世。」
陸長安朗聲輕笑，知道蕭青山醒悟了點前世模糊片段。
「陸……陸大哥？」
蕭青山張大嘴，本能的呼喚，源於夢中的場景。
儘管記憶模糊，也不清楚具體的關係，他卻是本能的喊出口。
「既然你能喊出這聲大哥，本真君便點撥你一下。」
陸長安雙眸深邃，彷彿縈繞着歲月輪迴，伸指朝着蕭青山的眉心一點。
嗡！
九印碑中第四世框印，離火上人的光影黯淡一部分。
一縷晶白光芒流轉，化作一縷粗淺的【輪迴力量】，順着陸長安的手指，注入蕭青山的神魂。
良久后，蕭青山悠悠醒來。
「我前世是農戶少年，李二狗……」
「不，我是李二青前世踏上仙路，成為翡月湖慕家的贅婿……」
前世之緣的龐大記憶，破開某個隔閡，在其識海內湧出。
「陸大哥，真的是你！」
短暫時間，回顧前世兩百多年的一生，蕭青山眼中落下淚水，激動的情不自已，抓緊陸長安的手。
眼下的項真君，與前世的陸大哥，相貌一般無二，除了多出的少許銀白髮絲，增添幾分滄桑的氣質。
「陸大哥，我去世多少年了？」
點醒前世的蕭青山，問出很多問題。
「翡月湖慕家……雪梅山李氏，那些不肖子孫過得怎樣，有沒有給您添麻煩？」
「魔道戰爭最終局勢如何，梁國修仙界有沒有被攻佔？」
陸長安含笑望着他，聲音溫和的解答。
過了許久，蕭青山終於冷靜下來，從前世如潮水的情感中脫離。
「青山！你要明白，今生與前世，孰輕孰重。」
陸長安的聲音，讓蕭青山心神一震，很快明悟了自我。
打破胎中之迷的修士，大多以今生為主。就算覺醒前世，大多如昨日之夢，終歸要回到現實。
除非前世的修為境界很高，記憶佔比遠超此世。
而蕭青山修至結丹期，自是以今生為主。
「好好消化前世，或許有助你的修行感悟。」
陸長安拍了拍蕭青山的肩膀，讓其自行領悟。
……
兩個月後。
蕭青山舉辦結丹慶典，地點在青鸞峰。
當年陸長安修行的青鸞峰，破格劃撥給蕭青山當修鍊道場。
這次慶典的規格，本是中規中矩。
但云霞宗的兩位元嬰真君，都親臨慶典現場。
「不知不覺雲霞宗誕生這麼多後起之秀。」
慶典之日，陸長安發現一些生面孔，如後起之秀的築基天才，新晉的結丹修士。
陸長安加盟雲霞宗，超過九十年，宗門發展欣欣向榮，人才輩出。
宗門的氣運旺盛，即使陸長安離開，也不會迅速下跌，會維持好些年。
「見過項真君。」
雪峰宗主、華都真人、彩霞真人等三位大修士，都一一到場。
陸長安與紫霞真君並列而坐，宛若一對真君夫婦，比當年的雲嵐真君時代更般配。
參加完這次慶典，陸長安就要返回大青。
因此，他珍惜這次聚會，交流一下感情，對熟悉問候的高階修士，稍微點撥一二。
「浩然，來這邊坐，陪你項叔喝幾杯。」
紫霞真君叫來自己最看重的弟子，不朽金丹的姜浩然，其修為逼近結丹後期。
「項叔，浩然敬您一杯。」
姜浩然早就不是當年的少年模樣，作為金丹修士，器宇軒昂，在同代中鶴立雞群，隱隱有種傲氣。
不過，在陸長安面前，他表現得恭敬乖巧。
陸長安觀姜浩然之相，默默推算片刻，卜算到其結嬰之前有一劫，具體尚可未知。
他向紫霞仙子傳音，在某個時間節點留意，可有助其度過那一劫。
姜梓妍表情鄭重，記住了這個時間節點。
「樂大師那邊，可有明確回應？」
陸長安又問道。
「樂大師說，當年那個承諾短期內不會用。但是，希望你在雲遊之前，去丹道盟露個面。」
「也好。」
陸長安點點頭，如此自己在大淵這邊的事都已了結。
……
晚上，慶典結束。
紫霞真君喝了不少高階靈酒，嬌顏醉紅，美的不可方物。
她沒有刻意醒酒，帶着幾分醉意，讓陸長安攙扶，回到紫霞峰洞府。
這一夜，二人什麼都沒說，翻雲覆雨，靈肉合一。
性靈神交，心靈相通，一切都在不言中。
次日清晨。
紫霞仙子睜開星眸，視野里一片狼藉，卻不見陸長安的蹤影。
雲嵐峰、青鸞峰、地宮道場……
整個雲霞宗，都不見陸長安主寵二人蹤影，甚至有某種手段，清除了相關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