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去西府賈母勸解
看到賈璉臉上的得意與輕蔑，王熙鳳美眸微動，突然問道：「既然如此，那東府的爵位……」
「自然是唯哥兒的！」
賈璉斬釘截鐵地道，不過隨即又有些疑惑地道：「不過也不至於此，我大漢有八議、官當之制，以珍大哥襲國公爵位，只要不是犯了罪大惡極、事涉謀逆之罪，皆可以爵位抵擋刑罰，不過爵位也就沒了！」
「既然如此，那珍大哥豈不是只能守著偌大的寧國府，而身無爵位？」
王熙鳳不知道裡面的門道，只按照自己的理解說道。
「哼！婦人之仁！」
賈璉故意炫耀自己的學識，瞥了一眼懷中的妻子，道：「我們國公府乃是敕造，既然爵位沒了，這國公府也會被朝廷收回，沒有國公爵位亦或是襲爵，豈能讓你居住在國公府中？」
王熙鳳竟然罕見地沒有生氣，看到自己丈夫揮斥方遒的模樣，倒也嬌聲笑了笑，一時間美眸盈盈蕩漾，身子在賈璉胸前磨蹭，讓其一陣心猿意馬。
此時正值夏秋之交，白日還是有些燥熱，但是夜晚卻有些涼意，穿著長衣，正好舒適。不過，朦朦朧朧的，卻另有風趣。
王熙鳳道：「就是你懂得多！」
王熙鳳嗔了一句賈璉，才道：「可是聽說珍大哥是得罪了太上皇，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賈璉臉上的笑意也淡去了，點頭道：「所以，去過太上皇想問罪珍大哥，可不會管什麼八當、官當之制！」
……
重華宮，太上皇寢宮之中。
燈盞如日，煌煌奪目。金碧輝煌的裝飾讓行走在其中的宮女似乎也成了天上之宮娥，手中端著的美酒也是那瓊汁玉液。
只見太上火坐在軟榻之上，聽著一旁夏守忠的回報。
「聖人，奴才已經告訴了玄真觀的賈敬，不過賈敬只是說依律即可，並沒有說其他的。」
隆慶帝聞言，目光動了動，臉上卻沒有任何錶情，卻感嘆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依舊如此，看來……唉！」
嘆了一聲，隆慶帝繼續問道：「賈家是什麼反應？」
聽到隆慶帝問話，夏守忠臉上卻露出輕蔑的笑容，將賈家祠堂的事情說了一遍，「賈家之人的確沒有什麼聰明人了，只知道爵位家產，至於賈珍，沒人去救。」
「這就是我大漢的開國勛貴，這才剛剛過去多久的時間，就腐朽的如此之快，若不是朕留著他們還有用處，並且賈敬還是個聰明人，早就將這些碌蠹之輩剷除！」
「聖人，倒是那賈唯卻有些不一樣……」
聽到隆慶帝如此說，加夏守忠目光閃爍，然後低聲說道。
聽到夏守忠的話，隆慶帝頓了頓，一會兒才道：「的確是個不一樣的……」
目光移動，看向了桌案上的一青花小瓷瓶。
……
翌日。
初陽升起，掛在蒼穹，萬丈光芒灑落在朱牆碧瓦上，閃爍微光。
晴雯服侍著賈唯稀疏罷，一旁的廂房中一個少女卻也推門而出，簡單的髮飾插在青絲上，反射著晨光。
看了一眼沐浴在晨光中的秦可卿，賈唯笑了笑，道：「今日你就在府中自己修鍊吧，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可直接問晴雯要。」
說到這裡，賈唯對一旁的俏丫鬟道：「聽到了嗎？」
「是！」
晴雯撅了撅嘴，應了一聲。
秦可卿自身澹藍色襦裙，
腰間有長長的流蘇墜落，在晨風中微微浮動，隨著秦可卿的走動，緩緩搖擺。
白膩的肌膚勝雪，一雙沐浴著湖水的水眸看著賈唯，聲音綿軟細膩，動聽迷人，「師兄，昨日教的……可卿還有些不懂呢？」
「不懂？」
賈唯頓了頓，道：「無妨，你已經入門了，先修鍊熟悉著，不急於一時。」
說罷，賈唯起身向外走去，「我先去西府了！」
「公子，不吃早飯了嗎？」
後面的丫鬟連忙問道。
「不吃了！去西府吃！」
……
游廊彎彎繞繞，雕花壁畫篆刻，晨光之中，散發著迷人的光暈。路過影壁，只見幾個丫鬟正在打掃，俏麗的模樣身段，左右穿行，輕笑一聲似那銀鈴之音。
突然，她們看到了影壁之處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嚇得連忙停下，看清是誰后，連忙恭敬地侍立，道：「見過唯二爺！」
「嗯！」
賈唯點點頭，穿過游廊，徑直朝賈母院所在的榮慶堂走去。
此時已經是辰時三刻，想必賈母等人早已經醒了。看著賈唯路過，幾個丫鬟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能移走分毫。
「唯二爺，你來了！」
正在倒水的鴛鴦正好看到進來的賈唯，連忙笑著迎接道。溫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心中一靜。
「鴛鴦姐姐怎麼還親自出來倒水了？」
看到鴛鴦，賈唯笑了笑，問道。
「服侍老太太罷了，怎麼還不得出來倒水了？」
鴛鴦說罷，然後道：「唯二爺快進去吧，老太太剛用罷早飯，正在和姑娘們說話呢！」
「好！」
賈唯笑了笑，進入了榮慶堂。
剛進來，賈唯正好落在了一雙似泣非泣含淚目中，一對罥煙眉似蹙非蹙，惹人憐惜。
似乎也看到了賈唯也看向對方，林黛玉連忙扭過頭，看向別處。
「唯哥兒來了！」
此時，賈母也看到了進來的賈唯，讓賈唯坐下，然後才道：「東府的事兒如何了？」
「並沒有什麼，除了賈珍的事情，挺好的！」
賈唯淡淡地道，目光平靜，回答賈母的話中並沒有夾雜任何其他的語氣。
但是賈母聽了，卻又不得不安慰賈唯，語氣緩和一些，道：「珍哥兒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他做出那等無法無天的事情，而且還被太上皇撞見了，也是罪有應得！」
「唯哥兒你放心，沒人會冤枉你的！」
賈母安慰賈唯幾句，然後話音一轉，才道「那珍哥兒的事究竟有多大，還有，東府的爵位到底如何？」
來為看了看賈母臉上的擔憂之色，猶豫片刻剛想說什麼，外面突然傳來丫鬟的聲音，「大夫人、二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