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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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轎車停靠在壯觀的別墅前,車門輕輕打開,玉蕭梳着時尚的潮流頭型,從車上緩慢地下來。

此時的他,意氣風發,腦袋上長出了茂密的黑髮,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眼鏡男,慌忙地從車后跑來,恭敬地鞠了一躬,附在玉蕭耳邊小聲說:

「掌門,最近門裏出了大事,好多兄弟都莫名失蹤了。」

「什麼?」玉蕭從衣兜里拿出一副墨鏡,掛在鼻子上,說:「我就出去三個月,跟奇門門主談點修法的事情,門裏就出這樣的事?」

「對,」黑西裝眼鏡男說:「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孩。」

「有意思,」玉蕭斜著嘴角很有興緻的樣子,隨後說道:

「我剛回來,先給我彙報一下最近咱們玉辰派的基本大事,一會我再去會會那個背後搞動作的傢伙。」

「是,」黑西裝眼鏡男忙打開別墅大門,玉蕭一派掌門的模樣,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倒在幾百萬價錢的金絲沙發上,面前站着一排男女,手裏都拿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夾,從第一個美麗端莊的女士開始讀,一直到最後一個禿頂大爺讀完,足足讀了三個小時。

那一排人出去之後,玉蕭掏掏自己的兩隻耳朵,皺着眉頭說:

「可算是聽完了,這三個月發生那麼多事?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身穿紅旗袍的曼妙女子款款走來,端著刻着金雀的金邊碗,來到了玉蕭的身邊,款款坐下。

女子聲音細膩的說:「掌門一去三個月,門中自然大大小小的事情堆落起來就多了。」

玉蕭接過女子手中的碗,細細聞了一下,說:「亦坊的手藝又進步了,這一碗燕窩,煮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亦坊羞紅著臉說:「掌門的嘴,真是越來越花言巧語了。」

玉蕭品了一口燕窩,說:「女人嘛!就靠哄,不然怎麼一心一意的給我做事啊!」

亦坊嬌羞的拍了一下玉蕭的肩,扭着她的圓屁股開心地走了。

而玉蕭原本樂觀的臉頰瞬間暗淡下來,看着那碗誘人的燕窩,倒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女人,你想什麼,我一清二楚。可惜玉蕭不能動情,必要失了你的心了。在燕窩裏下迷情葯,虧你想的出來。」

亦坊本是玉蕭的得力助手,怎奈日久生情,雖然亦坊也是出自名門,只可惜家道中落。

她對玉蕭早就愛慕,誰曾想這個頑固的掌門,無論她使出渾身解數,就是油鹽不進,像個石頭一樣捂不化。

夜晚來臨,玉蕭獨自在橋頂,深情地觀望着遠處的燈塔。

暗淡的燈光下,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悄無聲息地走來。

玉蕭感覺到異樣,轉頭撇了一眼那個女子,又靜靜地看向遠方,俊俏的臉頰,微微地觸動了一下。

白裙女子徑自走到玉蕭旁邊的竹椅上坐下,並不忘把裙角提了提,收到了雙腿中間。

玉蕭依舊沒有波瀾的望着遠處。

白裙女子見玉蕭沒有反應,她輕咳一聲,想引起玉蕭的注意。

玉蕭見此時再沒有動作,似乎有點刻意了,他抬腳向旁邊挪了挪,繼續看着遠處的燈塔。

白裙女子懵逼的眨了眨眼,心裏泛起了嘀咕:「這什麼事啊?我這麼漂亮風情的一個女子,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難不成是個同性戀?」

「啊~」白裙女子嬌喘一聲,站起身,又假裝摔倒在地上。

玉蕭像看見傻子一樣瞪着白裙女子,心想:「這天底下還有演技這麼好的人?跟真摔了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憫。」

在玉蕭的注視下,白裙女子臉蛋紅暈,低頭輕聲說:「這位帥哥,人家腳扭了,難道你不幫我一把嗎?」

玉蕭一聽這聲音,柔中帶甜的,真讓人渾身酥麻,但是他可不是來吊妹子的,他是來捉妖的。

「咳!」玉蕭轉頭繼續看燈塔。

白裙女子急了,她猛的站起來,一下撲到玉蕭身上,緊緊抱着玉蕭不鬆手。

玉蕭嫌棄地吐著舌頭,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

「這位大嬸,你不能這樣占我便宜啊!」

「大嬸?」白裙女子臉色暗黑下來,「我特么大嬸嗎?」

玉蕭抽抽鼻子,說:「人家才十八歲,不叫你大嬸叫什麼?」

白裙女子放開手,拿出小圓鏡順着亮光仔細瞅著,嘴裏還不忘悄悄嘀咕:

「今天明明是照着二十歲小姐姐畫的妝,怎麼能是大嬸了?」

「大嬸,」玉蕭響亮地叫一聲。

「哎!」白裙女子莫名其妙的答應,隨即立馬冷起臉,「我怎麼就答應了?」

「大嬸,」玉蕭湊近白裙女子,很幼稚的表情,說:「最近聽說有一個女妖,專門喜歡捉我這樣白白嫩嫩又好看的小帥哥,大嬸你見過嗎?」

白裙女子從一臉的不屑,慢慢變成了一臉的錯愕,這小孩不是一般人啊?但是這麼傻的,看起來味道不錯,倒不像是個厲害的老道啊!

「沒有,」白裙女子輕搖頭,說:「不過姐姐知道一個地方老安全了,絕對沒有女妖的。」

玉蕭瞅著面前的白裙女子,怎麼看都不是個妖,但是她身上散發的邪氣,卻臭的直熏鼻子。

「大嬸,你沒有見過女妖嗎?」

「小帥哥,」白裙女子邪笑着說:「女妖會突然出現的,不如姐姐保護你,姐姐帶你去一個沒有女妖的地方好不好?」

玉蕭抽了一下鼻子,說:「不好,要是你是女妖怎麼辦?那我這麼白白嫩嫩的帥小伙,不就被你糟蹋了嗎?」

白裙女子淺笑着說:「有我這麼漂亮的女妖嗎?」她真把玉蕭當傻子了。

玉蕭抓起她的頭髮用力一拽,她整個人向後傾倒,尖叫着甩開玉蕭的手,頭髮被活生生拽掉一大把,滿頭雞毛的樣子非常狼狽。

「也不是很好看嘛!」玉蕭扔掉手中的碎發。

「你……」白裙女子氣急敗壞地指著玉蕭吼:「你找死?」

「大嬸,」玉蕭湊到白裙女子的跟前說:「你不是要帶我去一個沒有女妖的地方嗎?」

「我?」白裙女子差點發飆,她這是遇到什麼玩意了?但是眼前的男人,身體上散發的香味告訴她,這是一個難得的好食材。

白裙女子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撥弄一下被抓亂的頭髮,頭皮生疼。

「行,我帶你去。」

「好啊!」玉蕭眨巴眨巴閃爍的大眼睛,跟隨在白裙女子的身後。

走着走着,一陣能量的波動泛起,他們身邊的高樓大廈瞬間不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處鐵皮小屋,散發着寒冷的氣息。

玉蕭心裏一驚,能玩得這麼天衣無縫的結界,一定不是善茬。

身邊景物突然變異,玉蕭停下腳步,白裙女子露出邪惡的奸笑,說:

「走吧!去姐姐的小屋喝茶。」

「我們怎麼到這個地方了?」玉蕭迷惑地問。

「當然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了,歡迎來到白姐的修鍊場。」白裙女子得意地說着。

玉蕭細細觀察四周,除了鐵皮房以外,還有一片雜亂的小樹苗,感覺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看來作案的,只有這個白裙女子一個人。

玉蕭說:「大嬸,你這是把我帶到了你的老家了嗎?」

「當然,」白裙女子依舊很得意的樣子,說:「做點心,當然要回家做了。」

「家裏就你一個人嗎?」

玉蕭跟隨着白裙女子向鐵皮屋走去。

「人多什麼分羹?一個人吃着才痛快。」

打開鐵皮小屋的鐵門,一陣惡臭傳來,像腐爛的肉塊。

玉蕭站住腳,不在前行。

白裙女子一把將玉蕭推入黑漆漆的屋內,隨即關上鐵門,並牢牢地鎖死。

「大嬸,你這裏太臭了。」

「不,是很香。」

白裙女子打開燈,鐵皮屋內瞬間亮起來。

在鐵皮屋的牆上,掛了好幾個腐爛的屍體,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這……」玉蕭驚得連連後退。

「別怕,」白裙女子陰笑着說:「我只吸收精華,還是給你留下全屍的。」

「你要幹什麼?」玉蕭驚跳起來,心裏已經清楚,白裙女子果然是個邪修,並且只找門派的年輕男子下手。

「不做什麼,」白裙女子向玉蕭一步步逼近,「只要你的處子精華,仙根筋骨,供我修鍊得道,身體嘛!就放在這裏慢慢溶解。」

「啊?大嬸,你果然是壞人啊!」玉蕭假裝害怕地喊。

「哈哈哈哈!」白裙女子笑得異常滲人,她伸出二十厘米長的指甲,抓向玉蕭的脖子。

「沒勁,」玉蕭眼中閃著藍光,他面無表情的瞪着那雙二十厘米長的指甲,只是冷哼一聲,那雙指甲竟齊齊斷裂。

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白裙女子的雙手滿是鮮血,頭髮也在瞬間化為白毛,貼在臉上滿滿的詭異。

此時的她,驚呆了,這哪是什麼香饃饃啊!明明就是一個催命的魔王。

現在的她,渾身顫抖,她不知道玉蕭的底細,也不知道玉蕭的能力,就這樣把這位大爺領到了自己的家。

他都沒有出手,自己的絕招指甲爪就被連根拔掉,從未失手的指甲爪,就這樣被輕易的毀滅了。

但是生存的希望還是沒有磨滅的,她依然要爭取一把。

她狂叫一聲,鐵皮屋內牆角旮旯里瞬間飛出數十把鐵器,鐵鍬鋼叉鐵鈎子應有盡有,齊刷刷向玉蕭飛去。

玉蕭眉頭微皺,那外面的結界已經如此出神入化,而面前的白裙女子卻如此薄弱,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玉蕭雙手背後,意隨心動,一股能量自體內湧出,飛向他的一堆鐵器,在半空中即刻化為烏有。

白裙女子見狀,欲轉身逃離,她一掌擊碎鐵皮屋的大鎖,衝出門外。

然而,她只跑了幾步,就停下來,絕望都轉身,看着鐵皮屋內的玉蕭,一步一步向他逼來。

在她的身後,一柱冰牆閃著銀光,擋住了她遠去的夢想,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像那些被她吸干精血的年輕男子一樣。

白裙女子依舊不死心,她扭曲的嘴臉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美麗,那頭白髮也越發的詭異。

她咬着牙,鮮血從嘴中吐出,猛噴一口,再念著奇奇怪怪的咒語,小樹苗開始搖晃起來,發出「沙沙」的聲音。

一具具搖搖晃晃的骷髏從小樹苗後面走出來,足足有百餘具。

這是害死了多少人?

玉蕭抽了一下鼻子,怒道:「邪物,受死。」

白裙女子大喝一聲,口中臭氣熏天。

那百具骷髏速度極快地沖向玉蕭,把玉蕭團團圍住。

緊接着,百餘具骷髏群體向四處飛散出去,摔的肢體破碎,只眨眼功夫便被全部消滅。

而白裙女子,也只剛剛爬到冰牆的中間。

玉蕭雙手在空中起舞,一團藍光在手中結成,只輕輕一擲,那團藍光便飛射向白裙女子而去。

連一聲尖叫都沒有,隨着冰牆的碎裂,白裙女子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中。

「高人還沒有出現?」玉蕭眼中殺氣騰騰,「只是一個小嘍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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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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