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雪藏

第一百六十一章 雪藏

井邑白是發現了,他喜歡的人都是溫暖的人,由此可見,自己是多麼的缺愛了。

沈溪言的面色有些怪異,她抬頭看了看在會議室門口打電話的陳錦川,外面的燈光有些晦暗,她看不清陳錦川的面容,但是卻又覺得他的眉眼都十分的好看。

然後將視線給轉了回來,「你不是?」

井邑白這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我對錦川哥,最大的還是感激之情吧。」

他也算是明白了,他高中的時候暗戀自己現在的女朋友,大學的時候又暗戀陳錦川。

他的要求很簡單,他就是喜歡性格溫暖長得好看還對他好的。

「我當初會喜歡錦川哥,大概還是因為,那是我人生困頓時,臨近畢業,我不知道接下來我的人生應該怎麼走,碰巧錦川哥的出現,給了我一個目標,讓我堅定的走進了娛樂圈。」

之前他是抱著掙錢的目的入圈的,現在則不是了,他也打算好好的將演員這個職業做下去。

如同高中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高考應該考哪個專業,是看到了他喜歡的女孩子,對藝術的欣賞,才會鼓起勇氣參加藝考的。

沈溪言看了遠處的陳錦川,心想,這樣很好,人要是能為別人做些什麼,這才算的上是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呢。

井邑白看著沈溪言正在看著陳錦川,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然後開口,語氣輕飄飄的,沈溪言都懷疑自己到底聽沒聽到。

「所以這件事,你們倒也不用生氣,就當是我還了錦川哥的恩情,這樣以後才能在他手底下好好的工作。」井邑白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是有些落寞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神情是放鬆的,沈溪言也能看得出來,他這是真的打算放下了。

有些事情,放下反而是最好的。

沈溪言想著想著笑了起來,「錦川是家中獨子,雖然有堂哥堂姐,可是仍舊是最小的,你的出現,也是讓他當了一把哥哥的癮。」

她其實也知道的,在很小的時候,陳錦川就給她說過,他有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哥哥,很厲害什麼的,還說自己要是也有個弟弟或者妹妹就好了,會對弟弟妹妹很好的。

現在算是願望達成了吧。

井邑白聽沈溪言這話,也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中是釋然還是苦澀,沈溪言沒敢細看。

或者是說,有時計較的太多,並不會有多幸福。

「那就當弟弟吧,溪言姐,這事就這樣過去吧,多的也不用給錦川哥說。」人生或許就是這樣稀里糊塗的過一輩子的,陳錦川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錦川哥有沈溪言陪著,自己也有女朋友陪著。井邑白想起女朋友那專註認真搞研發的模樣,也覺得心裡暖暖的。

足以寬慰餘生。

陳錦川愁苦著臉推門進來,看兩個人將飯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動手將剩下的飯菜裝起來,等會扔出去。

將東西收拾好,陳錦川在一旁坐定,只輕輕地擰了擰自己的手腕,語氣中滿是無奈,「邑白,你這次是真的打亂了我的計劃。」

井邑白小口小口的抿著溫水,語氣淡定,「但是你也要明白,這是最有效,最迅速的辦法。」

他知道,像這樣溫暖的人,做事總是會選擇留一線,可是他不想,他不想看到徐敬仁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他不是那種做事會給人留一線的人。

沈溪言雖然不知道陳錦川的後續計劃是什麼,但是她也明白,井邑白說的不錯,他這個辦法,確實是能將徐敬仁弄得死死的。

哪怕是徐敬仁的本事通天,最好的結果也是要落魄一生!

沈溪言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麼晚了!都回去睡覺吧!邑白你明白有工作安排嗎?」

井邑白點了點頭,「有的,我要去拍廣告。」

「就是那個好說歹說的非要從林鳴手裡搶走的廣告,你是不知道,林鳴知道這事後,前天的公司會議,氣得一整天都沒和他說話!」陳錦川覺得自己理解不了井邑白。

這樣的腦迴路有幾個能理解的?

沈溪言想了想林鳴那氣鼓鼓的模樣,覺得還有幾分的好笑,但是這廣告給都給了,又能怎麼樣呢,只能是安慰陳錦川,「當娛樂公司的老闆屬實不易,還是要多放寬心的好。」

陳錦川一想到自己將來還會有無數次被氣到,頓時覺得胸悶!直直的看著井邑白,「所以你追著非得要我一個資源,還得是那種從林鳴手中搶過來的,是不是就覺得你這樣做,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沈溪言皺眉,看著井邑白那乾淨的小臉,驚呼一聲,「這都什麼腦迴路?」

井邑白卻點了點頭,「總是要做些什麼吧,我要是白白給了,豈不是顯得我太好說話了,這樣不就成了交易了?我可從沒接過這麼大品牌的代言呢。」

陳錦川恨不得再上手將這個人打一頓,但是想著打了沒用,「我是理解不了你的腦迴路,麻煩你下次再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提前和我商量,好歹你和林鳴是同一個公司的,別鬧得太過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這樣的事,也沒有下一次了!你去拍完這次的廣告,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去。」

明面上是公司打算雪藏井邑白,但是實際上就連沈溪言都能看得出來,陳錦川這是在保護井邑白。

這事上面很重視,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一旦有了結果,徐敬仁要是還能每天在電視上看到井邑白,難保不會出什麼岔子,所以井邑白還是休息幾個月吧。

這個結果井邑白也能接受,或許會有更差的情況出現。但是他卻毫不在乎的笑著道,「正好,反正我有錢,也缺時間,我正想著旅旅遊呢。」

井邑白說完這話,手機響了,是他的助理打過來的,說已經到了公司樓下,來接他回去的。

井邑白整個人十分瀟洒的和兩位打了招呼,然後下樓了。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沈溪言伸出手來摸了摸陳錦川的手指,「你怎麼也挂彩了?我要是知道你們兩個打起來了,不管怎麼說都會帶些藥膏來。」

陳錦川摸了摸手上的傷,倒是沒覺得有多疼,只是道,「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不過都是小傷,不影響工作的。」

沈溪言嘆氣,「走吧,我們去找個消毒藥水,先將傷口處理一下。」

「不用,這裡有,你等下。」陳錦川說完就出了會議室的門,不一會就帶來了一個急救藥箱,遞給了沈溪言,「不過就是要麻煩你了。」

這對沈溪言來說倒是簡單,拿出了裡面的消毒藥水,一點一點的將陳錦川手中的血跡擦拭乾凈,邊擦邊問,「你問了邑白,他不承認,你就動手了?」

「死活不認,或者是說,嘴一直閉著,直到你來才開口說話。」陳錦川現在想起來也是無奈。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就一定是邑白乾的?畢竟徐敬仁這人做事不行,興許會有其他的仇家。」

陳錦川卻搖頭,「睿哥跟著他幹了有十年,但是卻掌握一點他洗錢的證據,這說明他做事嚴謹的很。而邑白能知道,也是因為他給我說過。」

「說過?」沈溪言有些不解,「什麼時候的事?」

陳錦川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敲了敲桌面,發出了極其清脆的聲響,「就在這間會議室,他給我說的,說他當初跟著的那個老闆,也洗過一次,但是錢數不是很大,他就將一些東西給留了下來,後面才驚覺,這事竟然是和徐敬仁有關的。」

沈溪言接著陳錦川的話道,「那也就是說,一旦上面重視這事,深入查下去,徐敬仁根本跑不掉,可是這事可能會牽連到井邑白之前的老闆。」

「沒錯,你看人家捧了邑白一場,最後還落得這樣的下場,終歸是做的有些過了。」

沈溪言聽到這話,也跟著有些擔憂,「那還有什麼辦法能挽救一下嗎?」井邑白這個做法實在是太瘋魔了。

陳錦川皺眉,「我剛剛給我哥打了電話,然後又給我爸媽打了電話,先看看情況吧。」

現在就看看上面是想怎麼查了,會不會將井邑白和他之前的老闆,還有錦睿娛樂也牽扯進去。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沈溪言看著陳錦川這一幅愁眉苦臉的表情,只能安撫,「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想這麼多也沒什麼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邑白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是這事成為黑點,退出娛樂圈。」

至於邑白之前的那個老闆,他做過的事,就只能由他自己來受著了。

陳錦川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儘可能的保邑白,看能不能將其摘乾淨,至於後面的,慢慢補救吧。」

窗外的月色如水,遠處的燈火,將這個城市裝扮的光亮迷人,這個城市的燈火有一種迷惑人心的色彩,但是此刻的沈溪言看著外面的燈火卻覺得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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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綴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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