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反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反抗

沈溪言是真的明白了,這人就是臨死前都不會給她一個痛快。

她看著那個人靠近,根本沒有張嘴求饒,因為她知道,這種時候徐敬仁根本不會聽自己的求饒,自己求饒根本沒用。

徐敬仁倒是好奇,「你竟然不求饒。」

「我求饒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那我不如省一些力氣。」沈溪言道,那省下來的力氣能用來幹什麼?當然是用來反擊了。

就在那個黑衣人靠近自己,伸手朝著她的褲子去的時候,沈溪言猛地一個蹬腳,一覺踹在了黑衣人的腹部,那黑衣人以為沈溪言是沒了力氣,已經不打算反抗的,沒想到還真的是被嚇了一跳,沒有防備,這一腳是結結實實的踹在了他的身上。

後果就是那黑衣人跌坐在了地上。

綁住沈溪言手腕的繩子在下一刻就被丟在了地上,沈溪言站了起來朝著那邊的樓梯跑去。

這一切發生的突然,等到那黑衣人回過神來,沈溪言已經跑出去五六米了。

可是那黑衣人也是拿錢辦事的,自然不會讓沈溪言逃脫,忙站了起來,大跨步幾下就薅住了沈溪言的衣服,她就這樣被人從背後一拉,跌坐在了地上。

沈溪言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是卻根本不可能,因為那人下一秒就用手臂勒住了沈溪言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但是仍舊沒有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將她拽著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顯示屏前面。

徐敬仁是真的覺得這事有意思極了,突然的笑出了聲,「你是怎麼逃脫的?」

那黑衣人從她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鏟子,巴掌大精巧鋒利的很,給徐敬仁看了看,然後丟在了一旁。

沈溪言默不作聲,只冷冷的看著顯示屏中的徐敬仁。

但是徐敬仁卻道,「很好,就是要有反抗,有殺戮,這讓才有意思。」然後示意那黑衣人繼續。

可是沈溪言卻突然的手肘用力,狠狠的撞向了黑衣人的腹部。自己這次又是來的猝不及防,那黑衣人順勢鬆開了手,沈溪言朝著那丟在地上的小鏟子飛奔而去,終於還是將那把小鏟子拿到了手中。

這把小鏟子是沈溪言用慣了的,現在握在手中,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傳來,讓沈溪言稍微的有點心安。

那邊徐敬仁已經在大罵這黑衣人辦事不行了,還叫囂著什麼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都殺不了,要他還有什麼用。

可是沈溪言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她不減肥,有時候還會去鍛煉,之前還為了能更好的工作,能抱得動青銅器還專門去健身。

今天晚上她還吃了一大盤的肉,所以現在的沈溪言哪怕是被人迷昏了一次,但是很快就恢復回來了,此刻活力滿滿,她覺得自己還能再給那黑衣人一巴掌。

但是男女的體力上終究還是有差距的,那黑衣人被他的金主給罵了之後,很是擔心會掙不到這一筆錢,所以眼睛里已經有了殺意,從一旁拿了一個刀子,想要直接殺了沈溪言。

這下沈溪言大概是逃不掉了。

就在那黑衣人慢慢的靠近沈溪言,下一刻就要將刀架在沈溪言脖子上的時候,樓梯處有人出現,然後就聽到了陳錦川的聲音,「徐敬仁!」

沈溪言一抬頭就看到了陳錦川站在了不遠處,身後還跟著井邑白。

就在半個小時前,陳錦川和井邑白從衛軒住的酒店出來開著車就往這個小鎮的北面趕,兩個人在路上好一陣分析,北面人煙稀少,就只有幾個居民樓還分佈的十分的零星,他們覺得徐敬仁不會將人帶到居民樓那邊去的。

可是除了居民樓就是一望無際的農田了,陳錦川和井邑白都想著要去農田裡找人了,突然井邑白道,「我記得那邊還有一個已經廢棄的工廠,當初林鳴他們找飛天小貓的時候還去過,回來給我聊天說那裡很嚇人,什麼都沒有,你說會不會在那裡?」

井邑白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覺得沈溪言很有可能就被綁在了那廢棄的工廠里。

陳錦川覺得有些道理,就開著車朝著這邊飛奔而來,進了工廠,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二樓亮著燈光,頓時覺得心中一驚,就忙上了樓,一上樓就看到這樣的情景。

徐敬仁想要殺了沈溪言,就是為了讓陳錦川難受,現在陳錦川都出現在這裡,自然不能當著他的面殺了,又或者是要是自己找來的人比較靠譜將這三個人都殺了也不是不行。

他示意了黑衣人靠在一邊,他需要和陳錦川聊一下。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這麼快就找到了,我以為這種荒涼的地方你找不到呢。」徐敬仁還想著最後沈溪言的屍體會被警察發現呢。

既然那黑衣人後退了幾步,已經離沈溪言有幾米遠了,這也就說明沈溪言沒了什麼危險,可是她手中的小鏟子仍舊是抓的死死的,哪怕是將手心勒出血痕來仍舊不放手。

陳錦川朝著沈溪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身上雖然弄得髒兮兮的,但是衣服完好,臉也算乾淨,看起來並沒有受傷,也就放下心來,然後幾個跨步站在了那顯示屏前,「你綁她是因為華深娛樂?」

「這還用問嗎?」徐敬仁的語氣中滿是嘲諷,好像再說,陳錦川你的腦子什麼時候這麼的不好使了?

陳錦川微微的皺了皺眉,「那為什麼不綁我?」

「綁你?我這個人向來是喜歡一報還一報的,我最喜歡錢,你把我的華深娛樂搞得一蹶不振,你最喜歡你女朋友,那我就要了她的命,這叫什麼?這叫攻其命門。」

徐敬仁知道陳錦川對錢沒多大的興趣,況且只要還在娛樂圈裡,這錢就能掙回來。

而自己就是想搞陳錦川的事業,也沒有陳錦川的手段,最多就是買了水軍,找了各種的理由去黑陳錦川,偏偏的陳錦川這個人做事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他找不得能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的理由。

談戀愛根本不算啊!談戀愛又不是犯法。

徐敬仁說著又呵呵的笑了起來,彷彿還是兩年前的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打算綁你呢?這不是一步一步的來嗎?你的女朋友,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對了,」說著徐敬仁的笑意更深了,伸出手來指了指陳錦川旁邊,「還有你那所謂的弟弟。」

說完張狂的笑了起來。

沈溪言在一旁皺眉,這話裡有話,看來這個人知道的還挺多的。

井邑白也聽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語氣嚴肅,「我和錦川哥沒任何的關係,我也不是他的弟弟。當初的那個視頻還真的是你放在網上的。」

「是不是,有沒有關係,你和我說沒用。」徐敬仁是說給沈溪言聽的。

沈溪言扯出了一個相當無奈的笑,「所以你想讓我怎麼樣?讓我惱羞成怒,氣得大罵一場,然後當場和陳錦川分手?徐老闆,這都生死關頭,能不能別扯這些沒用的。」

陳錦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沈溪言還是了解的,他們兩個一起長到十八歲,要是這都不了解,那也沒必要在一起了。

徐敬仁看沈溪言根本沒反應,他也不生氣,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沈溪言隔著屏幕都能看到他的牙齦了。

陳錦川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嘲諷,「徐老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當縮頭烏龜,什麼事都喜歡推給別人去做,但是好處卻不能落下你。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連真身都不願意現?」

「你還是年輕,你看我遠在千里之外,仍舊可以和你們對話,你們傷不到我,但是我卻可以傷到你們,這些好處,等你們以後就明白了。」

命只有一條,他徐敬仁早前用了各種手段,傷了很多的人,但是自己身上卻是一條傷疤都沒有,這對徐敬仁來說,做事還是需要腦子的。

沈溪言在一旁道,「不過就是貪生怕死,蠅營狗苟之輩,說的還真是冠名堂皇。」

徐敬仁沒多大文化,但是也知道沈溪言是在罵自己,可是他並不生氣,也不打算和這個小姑娘計較。「你罵我又如何,可是你卻傷不到我,那不就是干著急。」

沈溪言心想,這殺人犯法,她才不樂意干呢。

倒是一旁的井邑白上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顯示屏的後面,直接將電源線給拔了下來,「聽他在這裡叫嚷,實在是聒噪的厲害,煩死了!」

這一招,實在是太過於高明了,沈溪言都快要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讓緊張著的氣氛有所緩和,她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陳錦川看向那個黑衣人,「你叫什麼名字?徐敬仁給了你多少錢?」

對方不說話。

井邑白在一旁笑著道,「還挺有職業操守的。」然後從一旁的地方撿起了一塊破磚頭。

沈溪言驚訝於這裡竟然能撿到磚頭,她怎麼沒發現。

她覺得磚頭總是要比自己手中那巴掌大的小鏟子好用,那自己要不要也找一塊磚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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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綴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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