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權衡利弊
出了錢的楊氏一臉的心痛，「說的到輕鬆，什麼崔家的臉面，臉面比錢管用嗎，八千兩銀子說給就給了？」
楊嬤嬤勸著：「事情既然是大姑娘惹出來的，錢也自然應該由她來出才對。」
楊氏眼睛一轉，「對啊，這筆錢就應該她出的，小***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來？」
「一早慈幼堂傳來消息，兩個孩子丟了，大姑娘應該是趕去找孩子了。」
楊氏一臉嫌棄，「要不是柳家那個老不死的捏著崔家的把柄，我真想把她做的醜事抖出去，讓人看看她有多***，跟她死去的娘一樣***。」
楊嬤嬤勸道：「夫人，您消消火，崔月西畢竟是崔家女，事情傳出總會影響三小姐的名聲，為了三小姐且忍一忍。」
「罷了罷了，為了我的錦朝先忍她一忍，對了，那日淮陽王府發生的事打聽清楚了嗎？」
「正要和夫人說，都打聽清楚了，淮陽王妃舉辦賞花宴表面上是賞花，實則很可能是為了四皇子選妃，聽說宴會上，淮陽王妃特意點了大姑娘去後院拿佛串。」
楊氏大驚，「難道說淮陽王妃看上小***了？」
說完又否定了，「不會的，不可能，像她這樣的姑娘，即便是尋常人家娶妻都會介意，更不用說是給四皇子選妃了。」
「可萬一，淮陽王妃真的看上大姑娘了呢？」
楊氏冷笑，「如果是真的，小***的死期可就到了，你想想她一個生過孩子的丫頭，洞房花燭夜還不穿幫，賢妃又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允許四皇子有這樣不潔的妃子。」
眯了眯眼，「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柳家老不死的也會被牽連，他要是出事了，我們就不用再仰人鼻息而活了。」
崔郡的爵位沒什麼實權，連帶著楊氏這個侯爺夫人也不受人待見，至今為止侯爺夫人依舊是死了的柳氏，她連個誥命都沒有。
提起這件事，楊氏就來氣。
「二夫人，不好了，京兆府的人又來了。」
楊氏一陣煩惱，「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給錢了，他們怎麼還不走？」
「京兆府的人說是來抓人的。」
楊氏更怒，「抓什麼人，跑到侯府抓人，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趕他們走。」
「不是啊夫人，京兆府的人說大姑娘驚馬的時候，有人看到抱琴姑娘的娘家哥哥朝著馬車扔了什麼東西，他們抱琴的哥哥已經被抓了，他指認是小姐讓抱琴吩咐他這麼做的，京兆府的人說是要帶三小姐去調查清楚。」
「什麼？」
楊氏慌了，「錦朝怎麼能這麼做，這不是平白的給人家把柄嗎，快去叫老爺回來，在老爺沒有回來之前，不管京兆府的人怎麼叫門，都不能讓他們進來知道嗎？」
「是。」
楊氏抓住了楊嬤嬤的手，「你快去派人找崔月西回來，快去。」
要是真的鬧到京兆府，只有崔月西出面才行。
楊氏身邊的幾個下人瞬間慌亂了起來。
四皇子府。
「你嫁給本王做王妃，就可以時時刻刻看到兩個孩子了。」
李璟坐在桌子內，說出自己的條件，再次打量著崔月西，目光不似第一日那般清冷，反而到了幾位意味不明。
崔月西問出心中疑惑，「王爺是怎麼知道孩子是你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本王是偶然的機會才知道孩子的事情，調查之後才知道你我三年前在佛安寺發生過關係，三年來本王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眼下知道了想給你和孩子一個身份。」
【只是這麼簡單嗎？】
崔月西幾乎下意識的亂想起來。
【三年前的事，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管有什麼難言之隱都好，他是一個危險的人，她只想帶著蓉姐兒燁哥兒好好的過日子，並不想嫁人。】
李璟抽了抽嘴角，典型的要孩子不要相公。
他有那麼差勁嗎？
崔月西低頭，剛說出一個字，又抬起了頭，「王爺，三年前的事情我是被人算計了，想來王爺也定然是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問，這件事不如就算了，王爺實在沒必要娶我。」
「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本王？」
點漆的眸子，散發出如寒冰般陰冷的光芒。
崔月西緊了緊喉嚨，大著膽子，「四皇子有天人之姿，我怎麼會不想嫁給你呢，只是我有些恩怨沒有處理好，怕連累了你。」
「本王不怕連累，況且你不想日日見到孩子嗎？」
【當然想，做夢都想。】
「你能給孩子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嗎，你嫁給本王，本王會對外宣稱撫養兩個孩子，等日後有機會了，會將他們的身份公之於眾。」
「你要公布蓉姐兒燁哥兒的身份？」
崔月西警鈴大震，如此誘惑，背後的麻煩利益牽涉肯定不小。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崔月西能想到被算計的理由就只有外祖父了。
【程始是為了外祖父的兵權接近她，看樣子四皇子也是。】
李璟：……兵權，她怕是還不知道柳國公處境堪憂吧！
「四皇子費盡心思要娶我，可有什麼目的？」
「你也知道本王的母妃出身高貴，王家如日中天，若是此時我娶一個高門顯赫的嫡女，怕是會引來眾人猜忌，就連父皇也會懷疑我有爭奪皇位的心思。」
【你沒有嗎？】
李璟：「……」
「你出身高貴，卻父母雙亡，這樣的身份做本王的王妃最合適。」
崔月西認真的看著李璟，不知道是不是這傢伙太會隱藏了，她竟然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
「真的只是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
【聽聞四皇子是唯一一個敢跟皇帝說不的人，有他護著，蓉姐兒和燁哥兒說不定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
【至於外祖父的兵權，柳家世代簪纓雖然比不上王家，但是四皇子想要取得外祖父的信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
李璟也不催她，他相信崔月西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姐姐，姐姐。」窗外傳來燁哥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