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陳凱最講道理了
從咸濕猴那裡離開，陳凱算是把搞電影公司的事情都搞定了。
剩下一些手續什麼的，王胖子自告奮勇去搞定。
名字叫：
環中影業
咸濕猴也算一方大佬，不過他的行當註定了沒什麼地盤，話語權也不太重，有刀疤打招呼，又知道陳凱被豬油仔特別關照，還是很樂意賣面子的。
也沒那些俗氣的流程。
簡單嘮一嘮，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樣的過程十分符合陳凱的作風，他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一點都不喜歡喊打喊殺的。
沙皮飛：「……？」
黃毛：「……？」
不過……
好景不長。
當天下午，跟王胖子簡單溝通了需求之後，陳凱帶著皮口八他們幾個去社團招點群演時，碰到了一點點小小的問題。
幾個符合歪瓜裂棗群演二五仔形象的四九仔和非正式被皮口八找過來后，十個不服九個不忿。
「我們現在踏馬要搶地盤，哪踏馬有心思拍什麼狗屁電影？！」
「老細你還現在還沒扎職上位呢，跟我們裝什麼？看我也沒用，老子就是不服，不就是個接盤的嗎！誰當不了似的！」
「全社團我誰都服，就是不服你！真當我們叫你一聲阿凱哥你就是凱哥了？」
「我呸！」
對於不想講道理的人，陳凱一貫很喜歡講道理，他反手一掏，一把短管左輪就出現在了手上。
下一秒……
「砰！」
叫最歡的那個黃毛就捂住了右手上胳膊哀嚎起來。
陳凱全當看不見，聽不見，自顧自說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們不服氣我能理解，想去搶地盤的現在可以走了。」
沒人再動。
也沒人再說話。
連哀嚎的黃毛都咬牙止住了聲。
綜合格鬥？
呵~能用槍用什麼格鬥技能？
太踏馬費事了！
帶人，時代變了！
陳凱起身走人，臨了看向皮口八，丟下一句：「沒下次了。」
皮口八聽得渾身都是一顫：「凱哥放心，放心！絕對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他卻不知道，陳凱其實已經不再對他抱有希望了。
陳凱的作風就這麼簡單，能上就上，不能上哪怕只有一次，也絕不再強求，再厲害也得老老實實盤著。
之前皮口八還挺懂事，又有效率，現在卻讓幾個叼毛當面嘰歪，需要陳凱親自動手，那點耐心自然也全都耗乾淨了。
陳凱這說以物理服人就以物理服人的姿態，不僅讓那幫四九仔不敢再嗶嗶，也讓跟著來的王胖子心中一凜。
對自己才剛懂的前途又有了幾分新看法。
跟著這樣年輕且強勢的大佬混，是很有盼頭的，前提是……自己不作死。
他王胖子還是懂那麼一兩分看人的，像陳凱這種陰狠苟東西…這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凡事講道理的主兒，一定會混得比很多人好！
就在王三日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凱的聲音響起：「王胖子。」
「誒，誒，大佬您說。」王三日顛兒顛兒跑兩步，湊到了陳凱邊上。
陳凱笑了下，對王胖子這姿態很滿意：「你知道我現在要的是什麼吧？」
「知道知道，一部能最快速度上映賺錢的電影，其它都不重要。」王三日認真道。
陳凱輕輕頷首，直白的說：「不會讓你白乾活的，你努力拍，我捧你出名，我賺錢，你賺名，很公平的交易。」
王三日連連點頭：「是是是，大佬放心。」
他對這樣直白的交易方式很滿意，如果陳凱吹得天花亂墜他反而會十分擔心。
畢竟在通俗觀念眼裡，混社團的人本來就是那種蠻橫的主，聽到的餅越大，死得越快。
…………
於是，在這種天門和洪興圍繞著油麻地幾條街已經打得你死我活的當口，陳凱正式開始了他搵正行的路子。
一毛錢沒出，先找了個被老爹叔伯特意想多壓一壓的王三日來執導，然後隨便找了幾個四九仔當群演，全權交給王胖子，讓他半個月拍完上映。
陳凱也不是相信王胖子現在就有後來他自己吹噓的那種能力，五個星期一部片，但他相信王胖子拚命的潛力。
而且陳凱要的也不是那種能掙大錢的電影，什麼鳥爛片都行，能上畫就行。
至於上映能不能掙錢的事情，辦法總是能想出來的……
當然，陳凱也不只是忙這麼一個事情。
他還在物色一個合適的左膀右臂。
既然都放棄了皮口八，自然要找個真正能符合心意的人。
甚至陳凱都想每天搬條凳子坐到油麻地那邊，看天門跟洪興的火併中有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角色。
不過那樣容易被濺一身血。
就只好放棄了。
所以，陳凱主要是去找社團裡面那些比較有本事的四九仔，上不上道都無所謂，一個個私下裡談唄。
反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好命能拜上誰誰誰的碼頭。
以陳凱那種講道理的風格，當然是無往不利。
反正有時候手癢一不小心打斷了幾根骨頭，那隻能說真是不好意思了。
總之……
在天門一些四九仔為了油麻地跟洪興那邊的山雞、陳浩南、太子乃至靚坤他們打生打死的時候，天門內部有小道消息正流傳著。
如：
「以前都不知道，最近才知道凱哥真是個講道理的人啊。」
「是啊是啊，難怪凱哥能去搞電影公司呢，他這麼講道理的人，很適合這個行業。」
「誰說不是呢，我都打算去當個群演了，凱哥這麼講道理是吧。」
「主要是當群演還能露臉，以後說不定還是個明星呢。」
「……」
這種論調怎麼傳出去的，陳凱一點不清楚，他也不關注，都無所謂的事情，畢竟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他信奉的原則就是……
我以理服人。
而在睡了幾天洗腳城之後，陳凱也終於物色到了一個符合自己脾性的好手。
「喪文？」
「那個低調的四眼仔，有股子狠勁？還成。」
因為都在油尖旺地區活躍，陳凱倒是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但不知道這個喪文有點水平……別小看洗腳城這樣的地方，姑娘們知道得老多了。
於是，當天傍晚，陳凱就見到了喪文，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四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