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事急從權(拉點人氣,求主編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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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昏暗的燈火,在這冰冷的夜裏正噼啪作聲,跳得歡快,李顯堅難地睜開了雙眼,環眼四處打量,卻是見得四壁一片雪白中帶着份古sè古香地韻味。

「來人呀!。。。」略帶有些沙啞的聲音,確是很自然的自嘴角邊艱難地吐露了出來,甚至於連李顯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種完全是使喚下人的口氣,在他這個處在人權平等的社會青年口中說出來,竟然會是如此的自然。

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昏暗的燈光下,李顯甚至於都有些看不清來人的樣貌,卻聽得一陣有如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傳來:「殿下你可算醒了,擔心死小的了。」

嗯???殿下?這是哪?現在幾點了也都不開燈?腦袋仍是有些昏沉的李顯茫然間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見得李顯沉默,那刺耳的聲音卻是帶着幾分焦急道:「小的該死,請殿下責罰。」

「算了。。。嗯。。。。我口渴了,請問水再哪?」終究算是有些清醒過來,口卻幹得厲害,見得眼前卻是一位做青衣小廝打扮的人,李顯卻不管那麼多,準備先討碗水喝。

「殿下稍待,小的這就去取水來。」

碗是個很漂亮的金碗,沒錯,這絕對是個金飯碗,這含金量至少比李顯以前戴的那個金戒子的含金量高多了。

一口氣連着喝下倆大碗溫水后,這腦門子上才算是完全清醒過來,抬眼四處打量了一翻,又看了看手上的碗,以及托著那個碗的那雙細膩蒼白的手,這不是自己的手,李顯很肯定的一件事情,愣了不足三分之一秒鐘之後,李顯便反映了過來,tmd他李顯終於也是人品大爆發了一回,終於也是鬼上身了一回了。還是附在個半大孩子身上。

看這場景,也不知道是在哪個朝代,而看眼前這小廝又喊自己為殿下,看來八成還是個有權有勢的家庭,確是個好兆頭,李顯頗有些興奮地暗自思量著。

「現在是什麼時辰,孤昏迷多久了?」既然這小廝稱自己為殿下,那自稱孤倒也不是不可以,顯然,對於目前這個新的角sè,李顯投入的很快。

「回殿下,殿下自午間哭昏過去,已是有二個時辰了,此時剛過酉時。」小廝見得李顯詢問,自是一一回答。

哭昏過去?打眼四處看去,見得這堂前四周一片雪白,定是掛孝,也不知道家裏卻是死了什麼人,讓這小子哭得這般一塌糊塗。甚至於都哭得昏死過去。這孩子倒也算是孝心可佳。

至於是誰死去,李顯卻是不好問,若問豈不就露餡了。李顯自不會傻到那種程度。

然而,若不弄明白此時處境,所處之地,李顯自是不放心,所謂候門深似海,誰曉得自己這殿下是哪個朝代的王爺後代,若是弄不好,弄到天家,那不知道自己處境,更是死亦不知道怎麼個死法。所以,親自去確認,無疑是最有效的一個方法,而去靈堂祭拜,無疑又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且帶孤去堂前。」以不容置疑的聲音,命令着眼前這可能是太監的小廝。

「殿下。。。」小廝的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這殿下午間得到其皇兄大秦的武昭王駕崩的消息后,連着的卻是也傳了來老太后的懿旨,下令封了宮門,任何皇親,特別是諸位親王,在沒有特別的旨意之前,任何人等是不得出宮門一步的,否則,殿外金戈虎賁定會以圖謀叛國罪論處,直接擊殺當場,可是,這會這位殿下確又說要去前殿靈堂處去祭拜,確實令這位小太監大為不解。

「嗯????」重重的鼻音拖得老長,聲音雖然還是略顯得有些稚嫩,然而此時在這空曠的大殿裏回蕩開來,仍是有幾分yin森的感覺。

「是,殿下。」見得李顯yin沉着張臉,小廝再亦不敢多言,迫於無奈下,只得引著李顯,前頭帶路去了。

不過,事實證明,李顯此去確是一無所得,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去成,剛出院門,就被門外守門的兩個金戈虎賁衛給擋了回來,看着那倆對虎衛軍,那冰冷的金戈上閃爍著刺目的jing光時,李顯很明智的選擇了退回來。

雖然那兩虎衛是客客氣氣地把李顯給擋了回來,可是看着那寒光閃閃的刀戟,直到現在仍然是讓李顯心顫不已。這該死的冷兵器時代。

「說,門外那都是誰的人馬?」屋內,李顯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冷。這他媽的還是個殿下,確是連這麼點權利都沒有,還屁個殿下。

「回。。回殿下,那。。。那個是。。。是。。。」大概是從未見過李顯這種yin冷的表情吧,面前這位年紀尚算是幼小疑是太監的小廝,不竟緊張的開始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說。」聲音雖然還是那麼稚嫩,但已經有着三分威嚴來。

「那是王城左武衛禁軍。」彷彿費了好大力氣般,小廝才敢把左武衛禁軍這幾個字給說了出來。說完后確已是有如虛脫了般,滿頭大汗地坐於地下,不住喘氣。

「左武衛?禁軍?」李顯暗自皺着眉頭,資料太少,確是無從得知這到底算是哪個朝代,就一個左武衛,這種官在中國漢,唐,宋,明四朝里都曾經有設過,這又讓李顯從何處可以對照。

「朝中都有哪些大臣入王城拜祭?一併與孤說來。」這句話確是李顯隨口的詐那小廝一把。只因李顯有着太多的未知,確是不敢問得太多,也只有靠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從側面來得到一些自己需要的消息。

想來,連自己這個殿下在這種時候都被禁足於府上,八成是這朝中出了什麼大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死的就是當今的帝王,為防諸聖親起兵篡位,所以,才會被下令禁足於府上,不過,這當朝大臣總歸還是要露面辦事的,所以,李顯這般一問倒也屬正常範疇。

囁嚅了許久,那小廝方才道:「有宗正李大人,司空袁大人,司徒楊大人,司馬伍大人,武威大將軍梁大將軍。」

「宗正李大人?司空袁大人?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李顯哀嘆了聲,確是更顯得鬱悶不已,不過多少也算是讓李顯得了些有用的消息。

三公九卿制有史料載是從夏商之初就開始用了,直至漢魏三國時的陳群創出了九品中正制后,這一套三公九卿制才算是被廢了不用,而這什麼司徒,司空,司馬的明顯是屬三公九卿制內的官名兒,這朝代里竟然還是用這種官制,那就是處於曹魏之前,可沒聽說這其中哪個朝有李姓的朝代啊。

想到這,李顯亦是顧不得什麼泄秘不泄秘的後果,直接一把捉過那癱倒在地上的小太監,直接問道:「現在是何年月?當今大王是何人?我又是姓什名誰?」

平ri里讀過些史書的李顯,此時越想來那是越害怕,全中國上下五千年,李姓王朝的攏共有六個,其中最有名的當屬大唐,誰不識那太宗皇帝李世民啊,然後就是由黨項人建立的西夏,至於剩下四位國號分別為西涼,成漢,後唐,南唐,這些都算是不怎麼起眼的小國。

若是讓李顯來到盛世大唐,那李顯自然是高興的,可若是來到那什麼西夏國,跟着那一幫黨項人整天啃羊腿子,那就夠鬱悶的了,而至於那什麼西涼,成漢這類無名小國,怕不是讓李顯給悲劇的瘋掉。

所以,李顯不得不直接點,把心中所有的問題都給拋了出來。

小太監明顯是被李顯的話給弄傻了,你見過問別人自己姓什名誰的人不?李顯確是管不了那麼多,他已經不再乎這些,心裏頭早已打定主意,待問到結果后,就處理了這小太監。

「說,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孤。若有半句虛言,孤要了你的腦袋。」

「現在是大秦武昭八年,先王於一ri前崩於南宮嘉德殿,殿下乃先王三弟上李下諱顯。」

大秦武昭八年?先王剛一ri前死於南宮嘉德殿,而我又是這個所謂的先王三弟。。。。

好亂,好無語。。。。

。。。。。。。。。。。。。。。。。。。。。。。。。。。。。。

頗有些痴獃般地看着自己這雙有些柔弱而蒼白的雙手,李顯卻是暗自為之痛苦。就在剛才,李顯生生掐死了那個小太監。做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國人,自出生之ri起,就riri處在被律法所纏繞而起的條條框框裏。可是,這一刻,李顯為了保守住這個秘密,他不得不親手殺死眼前這個小太監。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只能是屬於他李顯的秘密,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如果可以,李顯甚至於想連自己都一併忘記,忘記他從哪來,忘記他從前的一切。

「來人。」雖然,此時的朝庭上可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雖然,李顯此時可能還是一個被人軟禁的親王殿下。但,院內,服侍李顯這位主的下人卻不只剛才那個小廝一人。

李顯一聲喊,門外自有下人進來,也不敢多停留一分,拖了那具冰冷的屍體就往殿外去。

暗淡的燈光下,此時的李顯臉sè卻是比這周遭的環境還要來得更yin深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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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長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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