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張文近晉陽會師 扈三郎飲酒被罰

第十一章 張文近晉陽會師 扈三郎飲酒被罰

?於亞君雙手被張文近死死的拉住,感覺非常的不自在,連忙鬆了開來。

張文近也覺得有點失態,在一旁乾笑著說道:「呵呵,先生勿怪,我就是一個粗人,先生現居何職?」

「哦,沒有職位,太守大人忙於迎敵,只是匆匆的和我交待了一下。」

「哎呀,這豈不可惜!先生如果不棄,就在我帳下當一個隨軍從事如何?」張文近希冀的看著於亞君說道。

「在下遵命,大人,我們現在要趕緊去西門合兵一處,解了西門之圍再與范統大人從長計議。」

「先生所言極是!眾將聽令,全速向西門進發!」

隨著張文近的大喊,剩下的一萬多齊兵浩浩蕩蕩的掉轉了方向,后軍變前軍,快速的向西門挺進。

剛到西門,兩軍正在激烈的交鋒,地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倒了無數的屍體。戰場上,齊軍明顯的不敵,部分的燕軍已經搭著雲梯衝上了城樓上。

「殺啊」

張文近身先士卒,握著大刀衝進了戰場。有了這股生力軍,戰場的齊軍士氣大增,一個個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奮力的拼殺。燕軍節節後退,銳氣也沒剛開始那般強盛。

於亞君手上也拿著一把長刀,騎著馬在戰場的邊緣截殺,這裡沒有戰場中心那麼危險,只是有些傷殘兵士在逃命。

西門漸漸的出現了一邊倒的形式,張文近的部隊和晉陽城的部隊前後夾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燕軍死傷過半,很快便狼狽逃竄至東門去了。

於亞君叫張文近不要追趕,收拾了一下戰場便一同進了城。進了晉陽城,太守范統領著師爺及一干文官早在旁邊恭候,見到張文近連忙施禮道:「多謝侯爺及時相助,請去府中商議退兵對策。」

張文近回了個禮,與一干官員來到了太守府中。進得大堂,范統謙張文近上座,張文近連忙擺手道:「主客有序,本侯如何坐的主位?太守不須多禮。」

幾番謙讓,太守只得坐了主位,師爺站在一旁,張文近坐在客位上首,兩邊是太守府和慶安府的官員將領。

剛剛坐定,堂外忽然傳來探報,一個小將飛奔著跑了過來,急匆匆的說道:「不好了,東門扈將軍身中三槍,就快堅持不住了!」

張文近是個急xìng子,當下就拍案而起:「我倒要看看孟江宇有多厲害!」

說完,拿起大刀就要衝去。

「侯爺且慢!」

范統連忙叫住。先目視著堂下的小將,示意他先退下。接著說道:「敵軍眾多,貿然的出擊乃是下策,不如我們先鳴金收兵,再從長計議。」

於亞君拉住了張文近,也附和道:「太守大人言之有理,侯爺切勿急躁。在下剛才思得一計,可退燕兵。」

聞此言,堂上眾官員皆露出狐疑之sè,他們還沒來得及認識於亞君,私底下議論紛紛。

「這是哪來的小子?竟敢大言不慚!」

「是啊,燕軍十萬之眾,哪能說退就退!」

范統喝止住堂下的議論之聲,看著於亞君說道:「於小兄弟有何計策?」

「請大人先鳴金收兵,隨後再計議。」於亞君沖著太守拱手道。

范統似乎非常信任於亞君,絲毫沒有猶豫的下令收兵。此時,距離大戰已經過了三個多時辰,齊軍損失慘重,東門扈三郎所帶領的五千人馬最為慘烈,幾乎死傷殆盡,因為他們所面對的是燕軍的主力,而且對方兵力還是自己的多倍以上,能堅持三個時辰已經算得上是奇迹了。

軍營外,於亞君領著一個大夫進了軍營,扈三郎坐在裡面滿臉的血跡,戰袍上紅的鮮血白的腦漿混雜在一起發出腥臭。

「扈將軍,傷勢怎麼樣?這是晉陽城的李大夫,讓他給看看!」於亞君聽聞扈三郎身中三槍,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無大礙,只是些皮肉之傷,敷點葯就沒事了。」扈三郎痛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這是心中對於亞君的感激,自己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存在,而從於亞君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對方是真的關心著自己。

於亞君也是出於對軍人的敬愛,因為軍人是最了不起的。隨後叫軍士拿了兩碗酒,遞給扈三郎一碗說道:「扈將軍果然是條漢子,請滿飲此碗!」

扈三郎慢慢接過,露出猶豫的神sè說道:「軍營里不可飲酒,兄弟見諒!」

「誒,將軍只管飲,不妨事,喝完我有要事相商!」

「如此,好,我喝!」扈三郎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哈哈,扈將軍果然痛快。請將軍屏退左右!」於亞君目視扈三郎,認真說道。

扈三郎一擺手,營帳內軍士便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下自己和於亞君兩人。於亞君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了,便來到扈三郎身邊低聲耳語著。

於亞君不知在扈三郎耳邊說了些什麼話,只聽得扈三郎表情一下驚訝,一下狐疑,最後慢慢的變成堅定的神sè。這時,營帳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掀開營帳,出現在他二人面前的是劉文和黃亭遠,兩人曾經都是自己的上司。劉文打量了一下營帳,接著鼻子使勁的嗅了嗅,大聲說道:「原本我還不信,扈三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軍中飲酒?」

黃亭遠接著yīn陽怪氣的說道:「按我大齊軍法,軍營里飲酒不論職位高低,一律重打五十軍棍!」

扈三郎還未開口,於亞君慌忙說道:「兩位將軍,不幹扈將軍的事,是小人拿酒來強要扈將軍飲的,請不要怪罪扈將軍。」

「誒,兄弟不必如此,男子漢敢作擔當,既是犯錯甘願當罰!」扈三郎拉住於亞君說道。

「於先生,雖然你是慶安侯爺的人,但軍法面前,侯爺來了也沒用。來人吶,將扈三郎拖去重打五十軍棍!」劉文毫無表情的說道。

很快,外面來了兩名軍士將扈三郎拖到了校場,並將他按在了板凳上。不到一會,校場里便聚集了很多的軍士,一個個議論紛紛。

「誒,怎麼回事?扈將軍怎麼會挨板子?」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還受到太守和侯爺的褒獎來著,怎麼突然就挨板子了?」

「我剛才聽說,是扈將軍在營內飲酒被劉文和黃亭遠抓個正著。」

「唉,這兩個小人,真替扈將軍不值!」

旁邊議論的聲音,如數的落入於亞君的耳中。於亞君盯著校場內正在挨板子的扈三郎,心中暗自捏汗。兩根巨大的木板不停的拍打著扈三郎,直打得扈三郎皮開肉綻,模糊的血肉將扈三郎的衣物都沾在了一起,格外的恐怖,旁人都不忍看下去了,扈三郎只是滿臉大汗,愣是沒有哼過一聲。

打到三十下的時候,執行的小兵實在是不忍打下去了,看著扈三郎問道:「扈將軍,如果痛的話就喊出來吧,我們給你求情!」

「沒..事,你們...只管...打!」扈三郎艱難的吐出那幾個字。

「唉...」

小兵嘆息一聲,接著打了下去,不過輕了很多。兩邊的軍士都為扈三郎叫屈,不少的軍士同情扈三郎而悄然淚下。

劉文和黃亭遠視若無睹,打完了五十軍棍,兩人才冷笑一聲離開了校場。扈三郎已經昏死了過去,被眾多的將士抬上了床上,一個個悉心的照料。

一個賊頭賊腦的小兵將校場里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只見他悄悄的出了校場,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寫在了布條上,接著來到東門城樓的角落處,將布條綁在弓箭上,搭上弓箭往城下shè去。

晉陽城下,燕國的軍營內。胡勝拿著布條來到了孟江宇的大營里,跪在孟江宇面前說道:「大將軍,喜事了!」(求推薦票啊,小余需要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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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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