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血與骨之花不可數不可說罪孽之城
第609章血與骨之花·『不可數不可說罪孽之城』
夏修感覺到那龐然如巨物的星辰將自己包裹，彷彿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深海。
無數的觸感從四面八方湧來，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在輕撫他的皮膚。他的神經末梢感受到了那種難以言喻的壓力，彷彿每一個細胞都被無限拉伸，置身於一種無法逃脫的壓迫之中。
在這種壓迫中，他的視野開始模糊，彷彿透過一層層迷霧，他若隱若現地看見了一座宏偉的宮殿。
宮殿在他眼前閃現，如同一座遠古的神殿，從血肉之軀中生長出來。
在那龐然如巨物的血肉星球之上，[亞恩的奇迹]赫然佇立。
這座宏偉壯麗的宮殿生長在血肉與混沌之中，在無盡的虛空中綻放，顯得聖潔而宏大。
整個城市如同從血肉之神的軀體中生長出來一般，遍佈整個星球。
這就是——【內殿】！
它的存在非常反直覺。
由欲肉大術士亞恩所鑄，自【祂覆蓋的無垠】身上拔地而起的星球城邦。
它並非傳聞中的由無數扭曲的靈魂構成，每一塊磚石都帶着無盡的哀嚎和痛苦。
正相反，龍母身上之城邦建築，無不閃耀着古老而神聖的光輝。
而且，極盡奢靡！
【內殿】主城的核心，佇立着一座宏偉的聖殿和巍峨的牆壁。
整個聖殿由精美的石材砌成，散發出一股令人敬畏的神聖氣息。
聖殿的正面入口寬敞而莊嚴，由兩根巨大的銅柱支撐，柱頭裝飾著華麗的蓮花紋樣，像是在向來者訴說着無盡的歷史與榮耀。
聖殿的牆壁上雕刻着複雜的花紋和符號。
牆壁上嵌滿了寶石，這些寶石在星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宮殿。
環繞整個城市的是一座宏偉的長城，這座城牆用碧玉打造，閃耀着晶瑩剔透的光芒。
城牆的根基用各樣寶石修飾：第一根基是碧玉，第二是藍寶石，第三是綠瑪瑙，第四是綠寶石，第五是紅瑪瑙，第六是紅寶石，第七是黃璧璽，第八是水蒼玉，第九是紅璧璽，第十是翡翠，第十一是紫瑪瑙，第十二是紫晶。
這些寶石在星空下閃爍，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點綴著整座城市的輝煌。
城市的十二個門，每一個都是由一整顆珍珠打造，每扇門都是一顆巨大無比的珍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輝，彷彿在歡迎每一個進入這座神聖之城的靈魂。
城內的街道用精金鋪就，好像明透的玻璃，在星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無盡的光芒。
有一條河從【內殿】的主城流出，滋潤整個主城，然後分為四道，向整個星球延續。
第一道河流環繞之地，在那裏有金；
那地的金子是好的，在那裏又有珍珠和紅瑪瑙。
第二道河流環繞之地，在那裏有兩顆果樹；
那是雙生之樹，可惜的是樹上並未結果。
第三道河流環繞之地，在那裏有着各種美麗的樹木；
這些樹木不僅賞心悅目，而且結出的果實是可以食用的。
第四道河流環繞之地，在那裏一片鳥語花香；
這河裏所包裹着的是……流奶與蜜之地。
夏修看見這座宏偉的奇迹之城時，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震撼。
內殿的巫王……
大術士亞恩……
「祂……他真的為人類打造出了樂園。」
一座能夠供養人類的樂園，那裏有豐富的植被、美麗的樹木和充足的水源。
牧場豐富和牲畜繁茂，農田肥沃和作物豐收，樂園擁有着富足的生活環境，人民可以享受豐盛的物質資源，生活無憂無慮，樂園中充滿了和平與繁榮。
這是最為美好的奇迹，也是最亞恩給予人類的——完美福祉。
他也稍微的窺視到了欲肉的創立者所立下的奇迹有多麼的宏偉了。
『竊取龍母之力，哺育萬千人類！』
龍母者，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龍母，即是「天地」。
祂生養萬物，也毀滅萬物。
植物生長、開花、結果，最終枯萎死亡；動物出生、成長、繁殖，最終衰老死亡。
生與死是一種循環，是天所賦予的命運，是【祂覆蓋的無垠】本質的體現。
祂是天地，也是萬物的剝奪者。
祂是萬物之盜。
正如天地的變化，四時的輪轉，自然界的法則，都在不停地「剝奪」和「變換」著萬物的形態和狀態。
譬如春夏秋冬的更替，生長與死亡的循環，都展示了天地在剝奪和改變萬物的過程。
萬物是人的剝奪者。
萬物是人之盜。
人類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需要依賴萬物來維持生活。
人類獲取自然資源、動植物作為食物、衣物、工具等，這些都是從萬物中剝奪來的。
反之，人也是萬物的剝奪者。
人是萬物之盜。
人類利用智慧和力量，從自然界獲取資源，製造和使用工具，改造環境，從而剝奪了其他生物和自然界的一部分資源。
循環與變動，存在與剝奪中——【汝當行剝離之道！】
亞恩之奇迹實乃……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
欲肉本應該行走在他所留下的「剝離之道」。
那種，不僅僅是消極的剝奪，還有積極的給予的剝離之道；不是那種剝奪一切的道路，而是在剝奪與給予中高舉天平的道路。
亞恩可曾剝離過一切善的？
亞恩可曾放任過一切惡的？
曾經，聖卡西烏斯·克利亞緊隨亞恩的步伐。
他說，吾當行剝離之道，對惡無為即是惡。
紫袍皇帝是剝奪者，但是，他是人類的剝奪者，他乃欲肉之敵。
於是他選擇了以身證道，捍衛欲肉之核心綱領，刺殺紫袍皇帝。
他成功捍衛了亞恩所留下的意志，捍衛了欲肉的一切值得驕傲的存在。
「那麼，現在呢？」
悲哀至極的聲音在天國第四持劍人的靈性中響徹。
自上而下俯瞰著不可思議之城的夏修下意識的回眸。
場景開始塌縮，新的景象開始覆蓋他的意思，他能夠切斷這種覆蓋。
但是他沒有選擇這麼做，因為他並未感知到任何的敵意，也沒有感知到任何的威脅。
咔嚓——
*******
天旋地轉之間，新的場景出現了。
漫天黃沙撲面而來。
隨後，他見到一人。
那人灰發灰眸，鼻樑高挺，鼻尖略帶鷹鈎，顯示出一股不屈的氣質。
臉頰和下巴上有幾道深深的疤痕，他身負荊棘跪倒在一座龜裂的大地上。
在他的上空，有一座宏偉的[浮空城市]。
審判之詞自天人之城上開始向著四周擴散。
【蓋烏斯·卡西烏斯·克利亞。
你在奧列庭帝國的光輝歷史中曾是一名傑出的軍官，為帝國的疆土和榮耀效力。
然而，正是你，這位禁衛軍的指揮官，竟然對神聖的皇帝卡利古拉陛下犯下了彌天大罪。
你被指控參與並主謀刺殺皇帝卡利古拉，意圖顛覆帝國的統治，破壞奧列庭的和平與安定。
你可知，你的行徑不僅背叛了皇帝，也背叛了你所宣誓效忠的奧列庭帝國。】
帝國審判官站在高高的審判台上，周圍是肅立的奧列庭衛兵，整個天上之城除了引擎的轟鳴聲外，所有人都靜默無聲，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被告，以及即將被處於炮決的謀殺者、弒君者——卡西烏斯·克利亞。
「我所做的一切，皆為解救奧列庭免於暴君之暴政。」
【荒誕！！！！】
浮空城上，天人震怒。
【你的罪行卑劣至極，你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不可原諒的背叛。
你竟然有膽量對皇帝起意謀殺，實在是瘋子般的狂妄和無知。
你竟敢說你是為了奧列庭的未來，你不過是個可恥的叛徒，是對帝國法律和秩序的公然挑釁！！！】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卡西烏斯·克利亞毫無懼色。
他本是仰望着天上的天人，但是他傲慢的姿態，卻讓在場的所有人覺得，他在靈魂上俯瞰着他們。
這也讓他們，更加憤怒！
【住口！！！】
【你這無恥之徒！你竟然還妄稱自己的背叛為正義？
你這種人的存在，只會玷污奧列庭的榮光。
你根本不配談論正義，你不過是一個卑鄙的叛徒，異教信徒，你們試圖通過殺害皇帝來奪取權力。
卡利古拉陛下是神選之皇，而你，不過是個無恥的陰謀家！
你不過是亞恩那邪祟之徒、血肉大敵的狂信者罷了！
你的罪行昭然若揭，毫無可辯之處——】
審判官冷冷地揮手。
天上之城粗大的主炮開校準。
它對着被封存譜系，挑斷四肢，泯滅超凡內核的叛逆者開始積蓄能量。
【根據帝國法律與元老院決議，你被判處死刑，以正視聽，以儆效尤。
帝國會肅清帝國內所有兄弟會成員，願你們的鮮血洗刷你的罪行，也讓所有膽敢背叛奧列庭的人明白，帝國的權威不可侵犯！！！】
卡西烏斯·克利亞面色平靜的望着天上的耀眼光芒，他低聲呢喃道：
「我將魂歸內殿巫王之座。」
耀眼的藍白色能量光束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刺目的光點，彷彿一顆小太陽懸掛在空中。
嗡嗡嗡嗡！！！！
突然，能量光束猛然爆發，刺眼的光芒如同太陽爆炸般照亮了整個天空。
那光束猶如天神之怒，帶着毀滅一切的力量從天而降。
轟隆隆————————-
光束穿透雲層，雲層瞬間被撕裂開來，形成巨大的波動，彷彿整個天空都在顫抖。
地面在光束的衝擊下劇烈震動，龜裂的大地在這股巨大的能量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瞬間化為灰燼。
黃沙被衝擊波捲起，形成巨大的沙塵暴，遮天蔽日。
卡西烏斯的身影被這毀滅性的光芒吞噬，他的最後一刻消失在這片耀眼的光束中。
當光束的能量最終散去，天地恢復了片刻的寧靜。
黃沙緩緩落下，天空中的雲層重新聚合，但大地上卻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深坑的邊緣還在冒着青煙，四周的土地被高溫燒灼得漆黑一片，彷彿一口巨大的黑色深淵，向世人展示著那一刻的毀滅性力量。
卡西烏斯的存在被徹底抹去，唯有那巨大的深坑，成為他存在過的最後證明。
在這片荒涼的大地上，浮空城市依舊懸浮在半空中，冷漠地俯視着這片被審判和毀滅的土地。
【榮耀歸於奧列庭帝國——】
【榮耀歸於紫袍皇帝——】
【榮耀歸於帝國公民——】
天上的劊子手們錘胸行禮咆哮，會肅清叛逆者高呼不己。
咔嚓——
******
畫面破碎。
隨後鏡頭一轉。
內殿的場景再次出現，這次夏修發現自己處於不可思議之城的內部的聖殿。
聖殿的內部被分為前殿和內殿。
前殿是一個寬敞的大廳，高高的天花板上懸掛着金鏈和華麗的帷幔。
正中放置著一座祭壇，祭壇上點燃著長明的火焰。
「內殿」又稱至聖所，是聖殿的核心，只有聖徒才能進入。
至聖所內陳設著黃金王座。
那是一張古典的長椅，整體呈長方形，帶有精美的裝飾和濃郁的歷史感。
長椅的結構設計巧妙，配有柔軟的墊子，覆蓋着淺色的布料，顯得舒適宜人。
扶手和靠背兩側雕刻着獅子頭，威嚴而莊重，象著着高貴和權威。
座椅的側面和前方裝飾著紅色的面板，面板上鑲嵌著金色和綠色交織而成的幾何圖案和花紋，華麗精緻。
椅腳雕刻細膩，層次分明，彷彿是一件藝術品。
整體色調以象牙色為主，紅色的裝飾面板與之形成鮮明對比，視覺效果強烈。
那是內殿巫王之座，只有欲肉主宰才配坐上此座。
它是無盡的增幅器，是將【祂覆蓋的無垠】化為「僕從」的權柄。
在黃金王座上，夏修看見了亞恩的黑海宣道的內容。
『你為你的勝利驕傲。
這並非不願，你已向世界證明狄瓦並非不敗——他們可從你們的地土上驅走。
不再有你們的嬰孩餵給他們惡獄的機械。
不再有你們被獻祭給它們痛苦與暴權的諸神。
我們是必亡者蔑視而立，為多眾的贖救。
但留心，驕傲會沉澱可怕的墜落。
當你們凝視虛無的深處，勿讓虛無成為你們。
我們的大偉事未成。
只要諸神存留，我們將絕非自由。
憐憫那狄瓦吧，它們不過牆根之影——投下黑暗者的先導；我們必將驅散的黑暗。
但只要人類仍然分離，只要他們還相信諸神的謊言，我們就不能知曉勝利。
我們仍在無垠的海上航行；
我們要向至高的山嶺進軍。
我們將宣播我們的道，
直至全世界知曉我們的真理。
真理之光照耀無盡之夜。』
夏修彷彿看見了黑海宣道之人的偉業。
隨後，他看見了諸天的群星，看見了至高天上的諸神。
祂們圍繞在泰拉。
隨後，無垠的巨獸咆哮翻滾沖向至高天
當夏修眨眼的瞬間，宏偉的【內殿】開始被血色的雲霧所包裹。
那雲霧如同涌動的鮮血，從四面八方迅速吞噬了聖殿的光輝，渲染了整個天空。
雲霧中彷彿有無數掙扎的靈魂，它們在其中扭動、吶喊，使得整個場景更加詭異與恐怖。
六顆「太陽」環繞在這星球之城的上空，每一顆太陽都釋放出刺眼的紅光，彷彿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巨大變故。
這些「太陽」與普通的太陽不同，它們呈現出濃烈的血紅色，表面不停地翻滾著熾熱的火焰，彷彿無數個沸騰的血湖。每一顆太陽都像是一個巨大的眼球，注視着這座不可思議的城市。
紅光照耀在血色的雲霧上，形成了一片片鮮紅的光暈，彷彿要將整個天空染成血海。
這些光暈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網，將星球之城牢牢地籠罩在其中。
光網在空中不斷地閃爍，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又像是在醞釀着一場毀滅性的風暴。
在這片紅色的天空下，整個星球之城顯得異常渺小卻又宏偉壯麗。
城牆和建築的每一塊石材都被紅光照耀得透亮，如同鑲嵌了無數的紅寶石。
聖殿的銅柱在紅光下閃爍著華麗的光芒，蓮花紋樣顯得更加生動。
然而，這一切的美麗都籠罩在一片血色的陰影中，透出無盡的詭異與不安。
轟隆隆——
突然。
六顆太陽開始膨脹爆發。
而僅僅是一個瞬間，一道充滿利齒的黑洞突然出現在天空中。
那黑洞如同一隻巨大的嘴巴，帶着無盡的饑渴，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進去。
黑洞的出現帶來了強大的吸引力，周圍的血色雲霧和紅光都被迅速吸入其中。
隨着黑洞的擴展，整個星球之城開始劇烈震蕩，彷彿要被這股力量撕裂。
那宏偉的聖殿和牆壁在這股力量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可思議的光輝迅速黯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血肉與混沌。
那一瞬間，整座城邦變成了一片混沌的地獄，血肉與腐爛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令人窒息。
夏修的感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所充斥，眼前的一切彷彿在一瞬間變得陌生而恐怖。
他的靈魂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震動，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顛覆了。
那座曾經宏偉而聖潔的奇迹之城，頃刻間變成了血肉與混沌的地獄，隱藏在無盡的虛空中，被徹底隱匿起來。
六統領消失，內殿開始消散。
咔嚓——
********
畫面再次翻滾。
『烏拉圖之民意圖恭迎大術士，憑戰爭之權他已成城的新主，其眾民的命運與姓名亦然——』
夏修的視野被這段古老的記憶所充斥，彷彿自己親臨那一刻。
他看到了一道模糊不清走上宮殿陽台，掃視着烏拉圖之民。
那人影露在外面的手，有六指。
人們此時跪倒在地，稱其為大術士。
此刻，大術士驚覺自己解放之人被血與臟浸染，便欲知其做了何事。
「我們奉給您孩童的血！以您之名偉大犧牲！為你，我等救主——我等生神！」
他們在狂亂的欣喜中揮舞，招搖血紅的手掌讓亞恩見證他們舉動的明證。
「為你的權與榮光！」
他們哭喊。
他們癲狂。
夏修感覺自己彷彿親身經歷這一切，內心的震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大術士……跌撞跪倒。
無辜者破碎的殘骸散落在地，他們的父與母正出神地站立——他們的眼裏泛著狂熱。
一位聖徒加入亞恩一側，助他起身問言：「此等禽獸也配解救嗎？它們能得贖救嗎？」
亞恩遲疑，暴行的怒目令他目盲。
「……」
他的淚水滑落臉頰而依然如是以告，這是他為自己的道而哭泣。
他望向虛空，望向未來，夏修仿若與之對視。
隨後只見大術士悲天憫人地道：
「他們愚昧，只知狄瓦墮神之道；我們將導引他們，引他們走出黑暗。」
聖徒嘆息垂首：
「但凡一見虛弱之徵，他們定將如餓獸倒戈向您。」
「我議今夜暫且退去–因彼暴民太過難料。最宜容許他們求死的熱烈。而若他們意圖加害於你，我必粉碎之。」
「人類是可救的。」亞恩如是說道，「人類必須得救。」
「只要如同一輪不朽的曜日，一直強盛，永不衰竭就可以，那內殿的黃金王座就是為此誕生。」
「我等沒有失敗的資格，我將帶着人類走向救贖。」
咔嚓——
******
記憶再次破碎。
這一次，夏修感受到了右手的熾熱。
【██████████載入——】
【&*%￥……，你為第██位順位繼承者——】
【此刻，為你揭開██████████之名——】
【你需記得，內殿之名為：『不可數不可說罪孽之城』——】
樂園，乃是罪孽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