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空墓

第二十九章 空墓

嗒,嗒嗒。

寂靜的阿卡姆公墓墓園,即使是白天,也佈滿了陰森的氣氛。

咚,咚咚。

一位身穿病號服的少女,癱坐在地上,心臟止不住地跳動。

「啊,好痛。」安娜·威爾克捂住被羅蘭德·馬丁重拳打擊過的腹部,眉毛就快要扭成了一團。

緊張的對峙和戰鬥讓本來已經包紮好的,肩膀和腿部的傷口再一次裂開,滲出殷紅的血來,與她身上的冷汗混在一起。

「好在,情報是拿到手了。」安娜來不及審視自己有多狼狽,細聲喘了幾口氣,強撐着想讓自己站起來,可惜並不能成功。

「用所剩無幾的魔力施放治癒法術的話,再遇到戰鬥場合我恐怕就送命了,只能......」她想了想,用一隻手撐住一旁的墓碑,支起身子。

「還不能倒下,詹姆斯的血液,用來激活傳送門的道具。」安娜勇敢地邁出一步,把金色匕首卡在周圍的一塊墓碑上,這才保持住自己沒有跌倒。

「一步步來吧。」她嘆了口氣。

終於,在極其漫長的一段時間后,安娜終於摸到了那個墓碑——刻着詹姆斯·勞文斯的名字,但那是個空墓,裏面埋藏着他的血液。

「唉,好在我時常備着一個硬幣。」安娜苦笑。

硬幣,按照塔羅牌中的解釋,與象著着「土」的星幣牌組相像,安娜獨有的魔法:魔術師,能夠讓她得心應手地,通過物象之間的相似性,以刀具操控風——寶劍,以杯具操控水——聖杯,以棍棒操控火——權杖,以硬幣操控土——星幣。

她聚精會神,緊握硬幣,看着墓前的土壤一點一點浮空,聚集到了她的手邊,圍繞着她的手,形成了一個五芒星的圖案,她稍稍顯露出芊芊玉手中的硬幣,將其向上用力拋出,那些泥土瞬間擁了上去,團團包裹住了那個硬幣,露出了空蕩蕩的墓穴。

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墓里埋着一個小小的木箱子,安娜輕輕蹲下,把小箱子抱出來,絲毫不在意上面的泥土弄髒了衣服,看見箱子上了一把很簡易的鎖。

「這可難不倒我。」安娜笑着把金色匕首從旁邊的墓碑上拔了下來,用力向鎖頭一砍,那鎖頭便「咣當」掉了下來。

「這可是老師給我的附魔匕首,鋒利度和堅硬度都比正常刀具高百倍……羅蘭德那個混蛋,被我刺了一刀,估計能長點教訓。」她打開木箱,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東西——

一個盛滿了紅色粘稠血液的密封試管,上面還貼著寫有「J.L.」的標籤——即詹姆斯名字的縮寫。

「太好了,有了這個,就能找到詹姆斯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詹姆斯的宅邸,從血之五芒星打開傳送門。」安娜的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握著試管的手都有些顫抖。

「很好,接下來用僅剩下的魔力……」安娜突然愣住了。

她回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猶太人亞當說過,詹姆斯一共有兩管血液,一管在這個空墓中,另一管就在詹姆斯的宅邸。

他們肯定已經出發去尋找血清了,自己的魔力所剩無幾,恐怕根本不足以打過哪怕一個調查局特工。

現在去詹姆斯宅邸,無異於自投羅網。

可是留在墓地也不行,他們會分頭行動,另一隊特工肯定馬上就會到這裏。

她輕輕揮了揮手,把那坨浮在空中的土塊連同那個小木箱子一起放到墳墓裏面埋好。

「這下成盜墓賊了呀,」她仔細想了一下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回復全部魔力需要至少半天的時間,手中的血液還必須交到塔羅會手中,這樣一個去處了。

但是如果回密大的話,那個笨蛋又該擔心自己,埋怨自己了吧。

安娜微微一笑。

果然,和我很像呢。

「讓無名之霧為我打開大門!」她向前伸出雙手。

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斯特蘭奇教授的辦公室內,斯派克正在不停地在房間裏面轉來轉去。

「別轉了,『刺頭』。」萊爾斯在一旁的木凳上坐着,翹起二郎腿。

「你叫我什麼?」斯派克停了下來,滑稽地瞪着萊爾斯。

「『斯派克』,就是尖刺的意思嘛,叫『刺頭』不是非常合適嗎?」萊爾斯挑釁地笑了笑。

「那『萊爾斯』,不也可以叫『狗窩』嗎?」斯派克壞笑了一下。

「媽的,再說一句試試?」萊爾斯站起身來,瞪住斯派克。

「別鬧了,吵起來傷就能好?」秋葵捂著之前因為爆炸而受傷的胸口,有些哀怨,「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安全回來。」

「你說,」斯派克停了下來,「安,他是不是太不要命了?就算我有『戰車』的體能和防禦力強化,但是之前被詹姆斯那傢伙的魔法擊飛到牆上,還是很痛啊......現在腰還疼呢......」斯派克摸著腰部,揉了幾下。

「他就這樣,我現在大概了解了。」秋葵說,「就像安娜說的,他確實在魔法和咒文方面天賦異稟,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愚者』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既然愚者是不死,那他就不會怕死,也不會怕痛。」她輕輕嘆了口氣,顯得異常憂愁,細聲地說: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他再打成那樣了......」

「話說,塔羅牌和人的命運是聯繫在一起的,愚者在塔羅牌里象著着旅程,象著着一往無前,象著着開端和結束,象著着簡單與純真,象著着無所畏懼。」萊爾斯坐了下來,神色比較凝重,「當然了,愚者面前的,是......」

「那可是懸崖啊。」萊爾斯有些哀傷。

「那安娜呢?來,給我們講講塔羅牌,我這個考古學的不懂那些玄乎的玩意。」斯派克也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好像在聽老師講課。

「安娜說自己的卡牌是魔術師,魔術師嘛,象徵開始,也表示溝通,象著着熱情和生命力。」萊爾斯頓了頓,「熱情這方面,可以看出來,她確實對別人很好。」

「對安更好,」秋葵撇了撇嘴,「我記得魔術師還有計劃的意思,這有沒有可能說明,安娜有事情瞞着咱們?」

「不好說......」萊爾斯似乎有些警惕。

「哎呀,不要瞎操心啦,安娜還在醫院躺着呢,你們說她壞話的話,她可能會受傷哦!不過......」

「哐當」一聲,隨着迷霧與漩渦組成的傳送門在三人的面前打開,穿着病號服的金髮少女從中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細細地喘了一聲。

「好痛啊~」安娜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誒?」秋葵一臉疑惑。

「誒?」萊爾斯也一臉疑惑。

「誒?」斯派克更是一臉疑惑。

「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啊!!!」三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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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笛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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