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聽牆角
一直聽到7點多，才開始做晚飯，簡簡單單做了個手擀麵，還卧個雞蛋，一大碗面下肚又喝了大半碗湯，才有七八分飽，現在這副身體飯量不小，換以前的自己可吃不了這麼多。
坐椅子消了一會食，就開始構思起冷軋帶鋼生產線，紅星軋鋼廠只有幾條落後的熱軋產線，也只能生產點角鋼、結構件和冷軋料。而冷軋生產出的板帶用途很廣，如汽車製造、電器產品、機車車輛、航空、精密儀錶、食品罐頭等。
而我國現在急需用於軋制飛機、導彈及其他尖端產品用的薄壁耐高溫鋼管、不鏽鋼管和板帶等的冷軋設備，已被列入「九大裝備」中，是國家重點攻關項目。
而紅星軋鋼廠也想參與其中分一杯羹，一旦能夠入選，就能在部里掛上號，軋鋼廠也能升級成正廳級企業。不但企業以後訂單任務源源不斷，其他物資供給乃至工人福利都會有傾斜。就更甭說領導們的級別還可以提一提了！
所以廠里的以「二楊」為首的領導都很上心，孫科長壓力很大。組織技術科準備搞技術攻關，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孫科長也明白靠技術科的其他人能把現在熱軋生產線整明白就不錯了。
搞技術攻關的任務基本就落李為民頭上了，這也是自己從二重出差回來后，孫科長交待的今後工作的重點。
可以先從軋輥寬700毫米的20輥冷軋帶鋼軋機開始，自己在二重的組裝過熱軋線，積累了一定的經驗。於是就拿起筆開始一邊思考一邊隨手畫起了草圖……
李為民此時已經完全把心思投入進去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把草圖畫的七七八八了。
正想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呀」
「是我」
聽聲音是傻柱，這傢伙這麼晚找自己有什麼事？於是開了門，讓傻柱進來。沒想到這傢伙一進門話也不說，直盯着自己的收音機看，看就算了，還上起了手。
李為民給他遞了支煙開口問他：
「柱子哥，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你這戲匣子哪來的？」這傢伙也不回答，倒反問起自己來了，
「東單信託店買的」
「貴不貴？多少錢？」
「還行，80塊」
「這玩意這麼貴」
「我這還是二手的，新的更貴！怎麼你也想買一個？」
「哥哥可不能跟你比，這一台我得三月不吃不喝才買的起」，傻柱羨慕地回道。
「便宜的也有，你攢二月我估計就夠了」，李為民想勸傻柱趁早買一台，不然以後被小寡婦吸幹了，毛都買不了。
「還是算了吧，我還打算給雨水買輛自行車，要不少錢呢，」
「嗯，也對，買自行車是大事，現在買自行車不用票，價格比6月份時降了不少，我估計再過兩月也就300出點頭」
「300多也太貴了，以前也就1百7，8」
「那以前自行票也不好搞呀！要不買輛二手的怎麼樣？」
「二手的女式26的可不好買，我也到天橋信託店去看了，28大杠有，26的一輛也沒有！」
「你真想買？我一個同學的妹妹去上海念大學了，有輛26的，七八成新，要不要我給你問問」
「真的？那麻煩兄弟你給問問」
自己哪有同學妹妹有26自行車，不過「商城」有，到時候平價賣給他，也不賺他錢，傻柱和「傻水」兄妹倆也不容易。
「對了，柱子哥，你還沒說你這麼晚來幹嘛的？不會就來看我的收音機吧？「
「嘿，差點忘了，跟我走，哥帶你聽許大茂家的牆角」說着就要拉着自己往外走。
「這不大好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自己為什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呢！
於是自己半推半就就跟傻柱悄悄來到後院，一看許大茂家的牆角已經蹲著幾個人了，是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劉光福和三大爺家的閻解成還有倒座房老劉家的老二等幾個小子。
幾人也看見了何雨柱和李為民，在嘴邊比劃了一下，又招了招手讓他倆人過來。兩人也就悄悄走了過去，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視一笑，開始偷聽起牆角來。
沒等一會兒就聽見屋裏傳出了聲音：
許大茂：「小鵝，你真好看」
婁曉娥：「討厭」
許大茂：「來讓我親一口」
婁曉娥：「死樣，燈還沒關呢。」
許大茂：「關什麼啊，不是有窗帘嘛，我都等不及了。」
婁曉娥：「哎呀，着什麼急啊，你這壞蛋。」
聽見了這話，幾個人捂著嘴偷偷的樂，但是不敢發出聲音。按著就聽見一陣唏嗦的脫衣聲，然後就「吱呀、吱呀」……
李為民藉著窗戶的燈光看了一下手錶，整個過程大概也就持續了五分鐘。
直乃是「川雲忽帶急雨來，萬點縱橫打荷葉」！
不過五分鐘也不短了，都夠小日本打贏中途島海戰了！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李為民回了房間內端著盆到中院洗漱完就上床睡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李為民去中院洗漱時就聽見院子裏的人在聊天，聊的都是昨天晚上許大茂的事。
尤其是傻柱一邊說還一邊笑，聲音還挺大，說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紅著臉低着頭但都豎着耳朵聽！這下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最先開始說的，李為民估計就是傻柱這傢伙。
小寡婦秦淮茹也在那低着頭洗衣服，聽完卻是感到有些不屑，真沒用！就這許大茂整天勾三搭四，心說自己的「死鬼」老公賈東旭還能整個七八分鐘呢……
李為民本來打算今天繼續完善草圖，可剛回前院，就被閻老西拉着去什剎海釣魚。閻老西早就被前幾天李為民釣的那條大鯉魚給羨慕壞了。要不是昨天婚禮吃席，當天就去什剎海了。
唉！算了，誰讓自己釣魚有癮呢。也就答應了，倒是傻柱那傢伙聽說李為民要去釣魚，就搓着手開口道：
「兄弟，你這去釣魚，你那收音機能借我聽聽嗎？我保證不給你弄壞了」
李為民看了看傻柱，還有邊上的「傻水」也露出希冀的眼神，看樣子兄妹倆都想聽。自己倒是無所謂，收音機在這個時代人們心裏算是寶貝疙瘩，但在李為民這個後世人眼裏，也就那樣。手機、電腦、車這些也經常借給朋友用。
也就點頭答應了，倒是把傻柱樂的快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