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你有事?

006你有事?

寧王府的馬車在定國公府門前停下。

墨韶華還未下車,門房小廝就趕緊迎了上來,頷首恭敬的站在馬車旁,等候墨韶華下車。

車夫在馬車停下后,就趕緊跳下馬車,將馬凳放好,給墨韶華打開了車門。

墨韶華手中五岩山玉骨扇闔上,起身快步出了馬車。

門房看到他下來,急忙行禮,「見過寧王殿下,您今日來可是找我家世子的?可否要小人給您通報?」

墨韶華三五天就來找江千燁一回,國公府的門房早已習慣。

他只要來,必然是找世子,並且從不用通報,門房也就是恭敬的問一句。

「不必。」

墨韶華甩着手中玉骨扇,帶着星塵從國公府角門走了進去,直奔江千燁住的北苑。

前些日子,江千燁終日在勾欄瓦肆不著家,氣得定國公罰了他禁足五日。

這已經是第五日了,墨韶華也有五日沒見他了。

剛一隻腳踏進北苑,就聽到院中傳來清風朗月的聲音,「呦呵,寧王殿下終於想起我來了。」

院中一棵繁盛的銀杏樹下,男子月色常服,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墨發傾瀉,貴妃榻前放着個方几,上面擺滿了罕見的瓜果點心。

男子手裏拿着本書在看,聽見墨韶華的腳步聲,緩緩放下書,露出那張清朗俊逸的臉。

墨韶華沒有搭理他,走到他身側,把他往裏擠了一下,直接坐下。

江千燁懶得坐起來,枕着手臂問道:「今個不會是來找我出去喝酒的吧,我今日出不去,明日禁足才滿呢。」

「不是。」

墨韶華抬了抬手,示意院中的下人都退出去。

見墨韶華讓人都退下了,江千燁這才坐起來,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你有事?」

墨韶華側眸,看向他脖頸處,白皙如玉的手指勾住了他脖子上掛着的玉蟬。

「拿下來我看看。」

「你看上這個了?這個不能給你,不過月兒也有,你娶了她,她的就可以是你的了。」

江千燁邊說,邊把脖子上的玉蟬解了下來,放到了墨韶華指節分明的手中。

墨韶華搭他的話,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玉,又拿起在陽光下仔細看了眼。

看到反面的燁字,才問道:「國公府你們這一代都有嗎?」

「倒也不是,只有我跟月兒這樣長房嫡出的才有。聽娘說,我生下來身子弱,這塊玉石大師開了光的,說是可以養人。就雕了這麼兩塊玉蟬,至於為什麼雕刻成玉蟬,我就不得而知了。」

陽光透過樹葉,在墨韶華俊美的臉上透出斑駁光影,江千燁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盯着玉蟬發獃。

「怎麼了?」

「沒事,我拿回去玩兩天。」

墨韶華站起身,對着江千燁抬了抬手,出門帶着星塵又走了。

「別給我弄丟了。」

江千燁對着墨韶華喊道:「你不去看月兒了,她今個回來可是就不開心了。」

墨韶華人影已經消失在他視線中,清朗聲音卻傳進院中,「待我轉告,人已送出府。」

說着話,他眉頭微蹙了下。

江挽月強行跟逸王(三皇子)退了婚,那些人也不會就這樣讓他們在一起。

馬車中。

墨韶華拿出兩塊玉蟬,放在一起對比了下,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這兩塊玉,無論是質地,色澤,還是手感,完全一樣,甚至雕刻工藝,都似是出自一人之手。

江千燁說,那塊玉就雕刻了兩塊,可白荏苒的跟江千燁的明顯出自一塊玉。

想到白荏苒跟江挽月長得那般像,墨韶華心中有了些想法,只是還有待查證。

幼時,護城河畔,那個女童……

到底是誰?

……

得到自己想要的,白荏苒回住處簡單收拾了行禮,把身上不像樣的衣服換掉,去賬房取了銀票,歡歡喜喜的出了王府。

拿到了銀子,她的心裏就安穩多了。

她現在雖說算不得小富婆,但也能夠讓她和江氏暫且衣食無憂了。

因為初來乍到沒地方去,又從原主記憶得知原主一直擔憂家裏老娘,她就這麼拿着銀票和包袱往記憶中的家去了。

身穿黑衣的日晷,一直跟着白荏苒。

他一路上也不說話,直到她走到家門前時,才出聲,「搬家了,在城南。」

白荏苒稍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惜字如金的大高個,「什麼時候,為什麼搬家?」

日晷淡淡看了她一眼,便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四年前,王爺命令。」

墨韶華的府邸在城中,去城南要走半個時辰。

白荏苒路上去買了行醫必用的銀針,還有些吃食。

就在她兩條腿都要走折了的時候,才跟着日晷到了家門前。

她看了眼前高門樓台的的宅子,疑惑的望向了日晷,「確定,這是我家?」

日晷沒有理她,上前去抓着門環,敲響了大門。

敲完大門,他就轉身離開了,獨留下白荏苒一個人站在門外了。

開大門的是個老伯,頭髮鬍子都花白了,眯着眼睛打量著白荏苒。

「你找誰呀?」

白荏苒凝眉看着老伯,感覺有些面熟,忽的記起來,原主記憶中有這個老伯。

老伯是清風茶館的說書先生,人稱吳秀才,已過花甲了,精氣神還行,眼神卻不咋好了。

他跟原主的爹是忘年交,原主的爹去世后,他幫襯過原主跟江氏不少。

老伯這會也認出了白荏苒,有些驚喜的拍了下大腿,「苒丫頭,你可是有好幾年沒回來了,你娘都想你想壞了,快進來。」

白荏苒就這麼被老伯拉了進去。

看到白荏苒進了家門,站在遠處的日晷往暗處看了眼。

與月影對視了一眼,又往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使了個眼色,才轉身離開了。

老伯帶着白荏苒走過前院,穿過一個拱形門,走到了中院的一處小院門前。

「你娘這幾日身體不適,在裏面休息著,她說是身子乏,老朽倒是覺得是想你想的。」

「麻煩吳伯了。」

白荏苒對着吳伯客氣了句,背着包袱走進了小院。

她剛進院子,看到一個婦人在院子裏的桂花樹下煎藥。

白荏苒認出她了,這婦人是原主之前的鄰居張嬸子,兩人經常一起秀帕子去綉品坊賣。

這張嬸子平時相處著還行,就是有些心高氣傲的,看到別人過的好了,就愛譏諷幾句過過嘴癮。

她在這裏,可能是因為江氏病了,她過來幫忙照顧。

聽到了腳步聲,夫人抬頭看了過來,「這麼快葯就……苒丫頭!」

婦人有些驚訝,眼神閃爍了一下,只有一瞬,又變成了驚喜。

她趕忙站起來,走到白荏苒身邊,對着屋裏喊:「江姐姐,苒丫頭回來了。」

她話音剛落,屋裏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着急的撲到了門框上。

婦人臉色蒼白,眼眶泛紅,看着白荏苒,眼淚倏然滑落,「娘的孩兒呀。」

她話剛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白荏苒神情一變,疾步跑過去,在江氏倒地之前,接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張嬸眉頭皺了一下,也趕緊過來幫忙,和白荏苒一起把江氏扶進了屋裏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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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替嫁醫妃帶崽寵冠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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