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你再不說,我親你了

199你再不說,我親你了

外面溫度要比房間低一些,尤其是在山中,夜間就更多了幾分涼意。

白荏苒雖然矇著頭看不到外面的場景,但是撲鼻而來的那股血腥氣,還是讓她有些反胃。

抱着她的手臂收緊了些,身後的胸膛溫暖結實,有說不出的安穩。

「星塵,留下些人好好檢查一下屍體,沒有問題就將屍體處理掉,日晷,跟我回去。」

墨韶華的聲音清冷如水,與月色相輝映,不像他以前人前的那般裝出來的溫和,他這個樣子倒是更加的真實。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無論真假,只要是這個人,白荏苒就沒辦法不喜歡。

血腥氣逐漸淡了下來,她知道已經走出了那個院子。

正要掀開頭上的薄被,墨韶華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苒兒睡一會,我們先下山,很快就到家了,被子別掀開,外面寒涼,當心凍著。」

白荏苒幾乎沒有見過他發脾氣,他的性格也算是好,但卻稱不上是個溫和的人。

他給了白荏苒獨一無二的溫柔。

白荏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連日來精神緊繃,在聽到墨韶華聲音的瞬間放鬆下來,疲倦席捲而來,她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感覺到周圍有些異常,白荏苒倏地睜開了眼睛,因為蒙在被子裏,聲音有些發悶,「子欽,左邊五十步,逃跑的人應該在那。」

她對琅歌的氣息已經算是熟悉了,這個氣息綿沉急促,應該是受傷跑不動了。

墨韶華聞言,眉頭微蹙,對着身後的星塵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帶幾個人去左邊林中搜尋一下。」

「是!」

星塵點了十來個人,帶着人往墨韶華所說的方向去了。

月色透過濃密的樹葉照下來,樹葉遮擋了大部分的光亮,石階上映照出斑駁的光影。

墨韶華身前有兩人舉着火把,幫他照亮了山路。

下了山後,墨韶華抱着白荏苒騎了會馬,又換乘了馬車。

期間白荏苒迷迷糊糊的睡着,又醒來了兩次,知道墨韶華抱着她下山,騎馬,上了馬車,還在途中聽到有人稟報說人抓住了,說那人手中拿着一個鐲子,問墨韶華如何處置?

墨韶華接過了鐲子,刻意壓低聲音,「殺。」

聽到這個字時,白荏苒心中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但她明明醒了,卻也不想睜開眼睛,裝作自己沒有聽到。

上了馬車后,墨韶華就把蒙在她頭上的被子掀開了。

她這會只要睜開眼睛,墨韶華便能知道她醒了。

對於這個琅歌,白荏苒知道他是舒卿的心腹,但聽到他就這麼死了的時候,還是會感慨年輕生命的隕落。

可能,因為他懶洋洋的說,「我沒爹沒娘,她從狼口救下的我,她那樣的人,你覺得她能教我什麼?」

也可能是他才十幾歲。

但他是敵人,不死早晚是顆定時炸彈,惻隱之心動不動。

「這個鐲子是她給我的,如今無法算我們的定情信物了,我扔了,日後會還你。」

聲音自頭頂想起,帶着隱忍的低啞,似是強迫自己做了決定,卻又在做着無畏的掙扎。

白荏苒將手伸出被子外,環住了他的腰身,「你知道我醒了。」

「嗯。」墨韶華剛才就察覺到她醒。

白荏苒坐在他的腿上,他單手把白荏苒扣在懷中,另外一隻手裏拿着送白荏苒的金鑲玉鐲。

深深看了會那鐲子,還記得舒卿給他的時候說過,他遇到心愛之人的時候,可以做定情信物,這個鐲子包含了她的祝福。

真是可笑,這個「祝福」就是派人暗殺他的心愛之人。

不過也是,母愛都是假的,祝福又怎麼會是真的。

他把手伸出車窗外,白荏苒沒有阻止,只聽到安靜夜色中,鐲子落在地面那微不可查的聲音。

他丟掉了那從頭至尾都是虛假的母愛,也丟掉了自己的那點念想。

「好了,睡吧,再半個時辰就能進城了。」墨韶華把白荏苒抱緊些,心中有些失而復得的飽脹感。

他已經向承德帝提出對儲君之位沒興趣了,如今只希望承德帝能給他塊封地,早早的打發他與白荏苒離開京都的紛爭。

倒不是他捨不得這榮華富貴,實在是擔心他一無所有了,扶風和秦林淵跟他搶人怎麼辦?

做個封地藩王,天高皇帝遠,有財有勢,倒也不會讓他家小王妃吃苦。

白荏苒再無睡意,但卻安靜的靠在墨韶華的肩頭沒有動。

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靠在他身上,白荏苒也覺得十分的滿足。

墨韶華的手放到了她的腹部,手上動作異常輕柔,好像怕力道稍微大些,就會傷到腹中的孩子一般。

懷中丫頭呼吸輕緩,朦朧間能看到睫毛眨了眨,可見她根本沒睡。

墨韶華心中一直有個疑惑,「我一直覺得,你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他的語氣沒有疑問,好似已經很確定了般,「像是軀殼沒變,但的的確確不是一個人了。」

他幼年時其實在城外遇到過一個女童,還見到了女童的玉蟬,女童找回來時哭的楚楚可憐,他便將玉蟬還給了那女童。

對此事印象深刻,是因為那女童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承載了往前星塵,又好似山間清泉中落下的皎皎明月,純澈乾淨的令他那瞬間感覺到了世間的純凈。

後來他在定國公府見到了江挽月,面容相似,又從江千燁那無意得知玉蟬的事情,便以為江挽月是他城外見過的女童。

只是那時過了幾年,他印象不太深了,自己的那雙乾乾淨淨的眼睛。

可他再也沒從江挽月臉上看到那樣乾淨的眼神。

他只覺得人變了,倒是沒往別處想。

後來遇到白荏苒,她覺得那雙眼睛很熟悉,純澈乾淨,只是多了幾分卑怯。

為了暗中行事方便,他故意抗旨,將白荏苒接進了王府。

再後來,白荏苒玉蟬丟了被他找到那會,他心中冒出了個念頭,但卻不知道為何,總無法將那時候的白荏苒與之前的聯繫在一起。

白荏苒半晌沒有出聲,墨韶華語氣有些不確定,「苒兒,可以告訴我嗎?」

這件事情在他心中擱置了很久,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怎麼,懷疑我奪舍?」

白荏苒仰著頭,那雙好看的眼睛望着他的俊臉,朦朧中能看到她在笑,笑容輕鬆甜美,「我要真的是奪舍,你不會找道士把我當妖給除了吧?」

她用着開玩笑的語氣,抬手捏了捏墨韶華的臉頰,不輕不重。

不得不說,墨韶華確實是聰明,而且也很敏銳。

他雖是有疑問,但照着他話中的意思,他從頭至尾都覺得她是換了個人,而不是覺得她性情大變。

「我管你是妖精還是神仙的,落入了我的懷抱,便再也別想逃了。」

墨韶華指尖點在她的鼻尖,看着她的眼神黏膩的不行,手指遊走到她柔軟的唇瓣,抿了抿唇,「你再不說,我親你了。」

看着壓下來的臉,白荏苒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說,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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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替嫁醫妃帶崽寵冠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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