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頂替
晚上十一點，陳凡再一次來到熟悉的市局審訊室內。
昏暗的燈光照映在陳凡的臉上，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不過這一次沒人來錄口供，陳凡也只好無聊的看着地板發獃。
「哐當」一聲，厚重的房門打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是陸許。
陸許坐在椅子上，看着陳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陳凡，這回你可能要多待一會兒了，畢竟這次槍擊案件一死一傷，那個女人雖然沒死，但子彈穿透了她的中樞神經，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陳凡聽到陸許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人靜靜發獃。
陸許起身想要遞給陳凡一根煙，但想了想，拍了拍陳凡的肩膀，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袁晴也走了進來。
「陳凡，你實話告訴我，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袁晴一進來就表情嚴肅的看着陳凡：「你知不知道這次槍擊案件影響有多麼惡劣？全市都知道了，市民人心惶惶，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抓住兇手，那我們警察的形象就會在市民心中一落千丈，所以，我希望你把事情的經過如實交代。」
聽到這話，陳凡緩緩抬起頭看向袁晴，面色平靜：「你覺得我有嫌疑？」
「陳凡...」
「我知道，我在現場，即使我不是嫌犯，也有幫助嫌犯作案的嫌疑，我什麼都不想解釋，我只想讓你們注意一個組織，黑暗騎士團。」陳凡認真的盯着袁晴，黑暗騎士團這個組織，陳凡隱約感覺到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組織，能夠在上京這樣一個龐大的都市內隱藏的這麼深，背景一定深不可測。
剛聽到這個組織名字，袁晴的瞳孔驟然緊縮：「陳凡，你是說這個槍擊案與黑暗騎士團有關？」
「我相信你們警方一定有所察覺，對這個組織的了解，也一定比我多，與其讓我跟你們交代，還不如你們繼續選擇相信我，就像上次一樣。」陳凡盯着袁晴，在袁晴背後的玻璃窗內，陸許也在看着這一幕，表情凝重。
「袁晴，可以跟他說。」陸許拿起話筒，通過無線耳機傳達給袁晴。
袁晴聽到這話，長長嘆了一口氣，似乎不明白陸許為什麼會如此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
「沒錯，我們確實掌握著一些關於他們的情報，但情報內容少得可憐，我們曾經派過多人前往這個組織試圖打進他們內部，但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我們的卧底偽裝得多麼好，都會被他們看穿，因此，我們也犧牲了不少同志。」袁晴似是想到了傷心的往事，但情緒僅僅持續片刻，旋即認真的看着陳凡：「但是據我們所知，這個組織非常可怕，我們甚至懷疑他們是跨國性質的犯罪團伙，死在他們手上的人，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的，都超出你的想像，所以，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這些人不是你能接觸的。」
聽到袁晴的話，陳凡也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只有他知道原因，黑暗騎士團的所有成員全部都是擁有靈體的活人，沒有靈體的人，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們，被看出端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從袁晴的話里陳凡也能聽出這個組織的可怕，就連警方掌握的信息都是少之又少。
「我有一個建議。」陳凡很快心中就有一個詳細的計劃。
十分鐘后，陸許的辦公室內。
「不行，這絕對不行，我不可能為了調查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危險組織，把你的性命置之不顧。」陸許聽完陳凡的計劃后，當即拍桌起身，
怒聲道。
「陸隊長，我覺得你可以選擇相信我，當然，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不測，以我的身份，他們也不會懷疑到你們頭上。」陳凡抽著煙，平靜的看着陸許，其實他的計劃很簡單，他也把之前得到的情報與陸許分享，他想利用黑暗騎士團內嚴密的等級制度去鑽一個空子。
「他們內部從上到下，等級制度十分嚴密，每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所以，除了真正的高層外，他們不會注意到一個最底層的人。」陳凡說着，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中。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他們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何況，既然他們敢對那名接觸你的人痛下殺手，一定知道這人的身份，你再用他的身份去接近，無異於自投羅網！」陸許表情嚴肅，對於陳凡的方案，他是一萬個不同意。
陳凡當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自投羅網，但陳凡隱約覺得，他們之中根本不會在意老虎頭男人的身份，而且根據警方所掌握的情報，他們人數眾多，等級制度森嚴，沒有任務的時候，每個人都隱藏在上京千萬人當中，不可能對每一位成員都了如指掌。
「陸隊長，你們不是掌握了如何聯絡他們的方式嗎？我覺得可以試一試，相信我。」陳凡還是不甘心，堅持道。
陸許在屋內來回踱步，他當然明白用陳凡打入敵人內部是最好的辦法，既不會懷疑到警方頭上，同時也可以從陳凡這裏獲取大量的情報，但是這麼做的弊端就是一旦陳凡出事，警方連出手救援都不好救，如果強行救下陳凡，打草驚蛇不說，黑暗騎士團一定會加強防範措施，以後再想靠近，難上加難。
大概一分鐘后，陸許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看向陳凡：「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記住，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一定不要強求，及時抽身，這個組織不是一般的犯罪組織，我們從很早就注意到這個組織，他們似乎是在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陳凡鄭重的點了點頭，他明白這種行為的危險性，但是為了打探清楚黑暗騎士團的情報，也只能這麼做。
「從現在開始，我們會每周聯絡你一次，切記，只能我們單線聯絡你，你千萬不能主動聯絡我們，至於你需要什麼幫助，讓袁晴去幫你安排。」陸許有着多年隱蔽戰線的經驗，他自己曾經也是卧底出身，所以深知裏面的危險性。
「好！」陳凡走出陸許的辦公室，直奔袁晴的位置。
陳凡冥冥之中覺得未來系統派發的任務中，一定會有關係到黑暗騎士團的事件，這個組織，太過神秘，單單從對方大範圍收集《天堂》賬號來看，這個組織的實力一定很恐怖。
找到袁晴后，陳凡先是告知對方老虎頭男人死亡的消息一定不要外傳，包括還在醫院治療的兔子頭女人也要嚴加看管，任何人不能接觸她，其次，陳凡向警方要取了當初他們接觸黑暗騎士團的方法，這才得知，想要聯繫到黑暗騎士團，只能通過郵件的方式。
「袁晴，我還想要一件物品。」陳凡站在袁晴的辦公室內，認真道。
「什麼物品？」袁晴疑惑道。
「那個老虎頭面具。」陳凡心中已經制定好一個詳細的計劃，想要成功接觸黑暗騎士團，就必須有這件物品。
「那個老虎頭面具可是重要的證物，你拿它做什麼？」袁晴有些疑惑。
「我要頂替死去的老虎頭男人。」陳凡沉聲道。
「好，你去證物室拿就行。」袁晴點了點頭。
很快，陳凡就來到了證物室，陳凡有了袁晴的安排，很順利的拿到了老虎頭面具以及他的黑色風衣。
「今晚，就先嘗試聯繫他們吧。」陳凡一切準備就緒后，就離開了警局，開着車回到了公司。
二樓辦公室內，陳凡獨自一人打開筆記本電腦，搜索了所有關於黑暗騎士團的信息，卻發現這個組織的隱秘程度遠遠超出了陳凡的想像，簡直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
「我該怎麼去接近他們呢？」陳凡摸著下巴思索著，想要完全頂替老虎頭男人，就必須要了解他們的做事風格以及任務，想到這裏，陳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既然老虎頭男人的任務是收集自己的《天堂》賬號，那麼他就可以從《天堂》賬號上下手。
想到這裏，陳凡立馬給袁晴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對方趕緊註冊一個《天堂》賬號，陳凡覺得老虎頭男人的上級不可能知道他們的準確任務目標，就連他都是從《天堂》論壇上認識的，所以陳凡斷定，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是隨機性質尋找目標。
很快，袁晴把她註冊好的《天堂》的賬號發給了陳凡，還有聯繫黑暗騎士團的郵箱也順帶一起發來。
一切就緒后，陳凡按照袁晴提供的郵箱，開始編輯內容。
「賬號已到手。」
簡單的五個字，陳凡覺得已經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反而話太多的話，容易引起懷疑，在反覆思量后，陳凡懷着忐忑的心情點擊了發送。
他也不清楚究竟能不能成功，只能去試。
「叮咚」
就在陳凡發送郵件后不到一分鐘，一封匿名郵件回信。
「你是誰？」
郵件內容只有三個字，頓時讓陳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