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球賽(一)

每天下課後我我依然會和錢佳佳開視頻聊天，二凱和三兒也時不時過來搗亂，對此錢佳佳已經見怪不怪。是不是還和他們開玩笑，說她那邊的美女多的很，要介紹給二凱和三兒。然後換回來的那一聲聲大嫂，叫得那叫一個親切。錢佳佳也從之前的害羞變得淡然接受。

胖子最近很忙，下課後總是很晚才回來，說是在自習，傻子都知道他是在忙什麼，雖然我從不關心他們發展的怎麼樣，但我還是有些擔心胖子，用二凱的話說，章婷婷那樣的女生胖子絕逼駕馭不了，老大都不一定搞得定，胖子那慫貨只有被拿捏的份

每天看胖子忙忙碌碌的樣子，我也懶得詢問，畢竟之前得事讓很多人對我和章婷婷之間有不少猜測，雖然我和章婷婷都無所謂，但畢竟胖子不一樣，無論他再信任我，人言可畏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日子再一次恢復平靜，大學生活熟悉後會發現其實很枯燥，當然也不排除僅僅是我感覺到枯燥的可能。正常的課程結束后，回到宿舍陪錢佳佳聊一聊天，然後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二凱和三兒會窩在宿舍聯機打遊戲，那會兒流行的遊戲，基本他倆都有涉獵，CS，CF，地下城，甚至是炫舞，飛車等等他們都不放過，至於水平怎麼樣那就一言難盡了。

偶爾也會一起玩，但還是有限，我學不會像他們那樣可以長時間蟄伏在床上

上課的時候胖子也重色輕友的坐到章婷婷身邊，我一個人也懶得去當電燈泡。獨自一人時我也不會去調侃女生，也不會放肆的去看美女，畢竟一個人的時候做這些也沒啥意思，我不認為自己好人，但也絕不是流氓

其實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異常孤單，我似乎能體會到錢佳佳常常跟我說的無聊了

生活異常平靜，平靜的像一潭死水，至到老曹大老遠丟過來得籃球打破了這種平靜

看着飛過來的籃球，我單手抽出，手掌完全接到球的瞬間，手臂回收的同時旋轉卸力，球穩穩停在手中。右手托著籃球，左手不忘彈彈煙灰，不明所以的望着老曹，為啥拿個籃球來教學區

老曹看着我熟練的單手接球動作「可以可以，算你一個」說着就要來我手裏拿球

這是進入這個學校一來，我還是第一次拿到籃球，豈能隨隨便便讓他拿走，我托著籃球的手突然快速旋轉，然後輕輕拋起，然後伸直手指接住籃球，籃球快速的手指上旋轉着

「說說，什麼算我一個？」我指尖托著旋轉的籃球看着老曹

「可以啊，有兩把刷子」老曹看着我手裏旋轉的籃球有些意外的說

我左手撥動着旋轉着的籃球，沒有接話，等著老曹的繼續解釋

「學校有籃球賽，要求我們系也組織兩支隊伍參賽，我這不是來找人了嗎」老曹接過了依然在我指尖旋轉着的籃球

「兩支隊伍？我們系？卧槽，學校什麼時候這麼看得起我們系了」我還沒呢開口，看到籃球而圍過來同學先開口了

「就三個班，整個系一百多號人，六七十個男生，居然要組兩支籃球隊？」圍觀群眾有點起鬨的意思

老曹看局面有些不對，這才重新解釋「是找兩個隊伍做一場對抗賽，然後找出優秀成員的組成一支隊伍，代表系裏參加比賽」

「這還差不多」

眾人這才釋然

老曹的辦事效率有點出乎我的預料，兩天後，人已經組織完畢，通知選中人員下午參加配合訓練，

第二天開始對抗賽。

看着身後五個隊員，我懷疑這都是老曹是隨便抓的壯丁，整容很亂，幾乎沒認識的，兩個一班的，三個二班的，就我一個三班的。我十分懷疑老曹在跟我開玩笑

當看到對面隊伍整容就特媽就更想罵老曹了，胖子赫然站在我對面，對着我嘿嘿笑着，重點是三兒也現在旁邊，對着我直樂

老曹過來解釋說是為了均衡雙方實力，如果形式是一邊倒的話，得不到對抗的效果

因為老曹搞補到場地，我們兩個隊伍只能用一個場子練習，沒辦法，只能三v三半場對抗熟悉。幾場練習下來，要我說我這邊能上場的也就三個人，剩下先不說水平如何，看他們氣喘吁吁的樣子，要是全場跑起來，估計得給他們跑廢了。但沒辦法，明天的對抗賽，再怎麼說也要湊齊夠上場的。留下的一個我估計也是老曹怕誰跑嗝屁了，用來充數的。顯然老曹已經把人數安排的明明白白，沒有一個多餘的

回去宿舍的路上，我們三個相互打鬧着

「老大，籃板抓得不錯，之前沒聽你說過你會打籃球啊」胖子把外套要肩膀上一甩，擦了擦臉上的汗

「你特碼不也沒跟我說過你會打籃球嗎」顯然我倆彼此都觀察了對面的情況。

不得不說，胖子是個靈活的胖子，一米八的身高，一百八的體重，很難想像他居然能靈活的穿梭過各種防守，運球，起跳，上籃，一氣呵成，顯然中學階段也是活躍在籃球場上的人

「我還是覺得老曹這事乾的不咋滴，我們三個一個班的，而且還是一個宿舍的，居然被分開，他咋想的？」三兒也發話了

「管他呢，老大，明天情況特殊，我可不會放水哈」胖子嘿嘿笑着說

「你拉幾把倒，就算明天章婷婷在，我也不會照顧你，你自求多福，拿出點真本事來」

所謂的對抗賽要比我們想像的簡陋，場地我們只有一個多小時的使用時間，這還是老曹費了老大勁去爭到的

胖子肩膀頂了頂老曹「好歹你也爭取下室內的場地吧，就這露天的？還費好大勁？」指著冷清的場子對着老曹說

「你以為我不想？問題是搶不到，平時還好點，這段時間是球賽階段，那有那麼容易搞」老曹無奈的解釋著

比賽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正式，我們十個人先上場熱身，場外稀稀疏疏幾個人或坐或站的看着。

老曹的原話是，原則上是不影響正常課程的，但有想觀看比賽的可以來觀看，他會在代課老師那裏打招呼

我敢和任何人打賭，場外雖然只有二三十人，但也絕對比去上課的人多，至於其他人幹啥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我才知道，所謂的對抗賽不過是老曹用來確定首發陣容的，後來剩下的七個人全算是替補，不得不佩服老曹這盤棋下的不小

沒有想像中的激烈，也沒有想像中的刺激。

下午老曹公佈了首發陣容名單，意料之中，我和胖子都在其中，另外三個，一個是二班的，我們管他叫老馬，一班的兩個分別叫炮哥和鬍子。

然後老曹告訴我們，現在球賽才算真正的開始，你們有半個月的訓練和磨合期，時間你們自己安排，還是那句話，原則上不要影響自己的學習計劃

其實老曹最後的那句話很有深意，我們相互對視，彼此心領神會，逃課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了

半個月說長不長，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過的很快，其實我們幾個能約齊一塊訓練的次數真的屈指可數，胖子總會拉着我然後叫上章婷婷去球場練習，然後發消息給他們三個，也不在意他們到底來不來，表面看來胖子是最積極的一個，其實只有我知道胖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人不齊，我也懶得摻和，我會自己找個位置練習投籃

進入大學后，確實很少再摸籃球，不是說不喜歡，而是完全沒那個氣氛了。記得高中時，無論周末還是體育課，籃球永遠都是首選，因為那會能做的事真的不多，而且非常享受打完球后大汗淋漓的快感。

很多個周末我會帶着錢佳佳找一個安靜的球場，我就那麼練著球，錢佳佳安靜的坐着，累了我會停下來做到她身邊，她會幫我擰開水遞給我，也會用紙巾幫我擦汗，想着想着就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

拉回自己的思緒，看了看胖子的方向，他正坐着和章婷婷聊着什麼，果然不出所料，甩甩頭，不再關注。

奔跑、起跳、出手，忘乎時間的練習著，或者只有疲憊才會讓自己不會胡思亂想。

以訓練為借口，我們有了名正言順的逃課理由，這事本來和二凱沒一毛錢關係。但二凱卻說宿舍三個人都去訓練了，他要負責給我們端茶送水遞毛巾，這借口找的，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罵他無恥。

至到正式比賽開始，他也從沒在球場出現過，至於去哪鬼混了，我們也懶得過問。

比賽如期而至，首先便是抽籤儀式，代表抽籤的是老曹，他也是我們系球隊的領隊

抽籤結果出來了，我們的對手是大三的土木工程系。老曹轉過頭看着我們表情很複雜

「怎麼是大三的，小組賽不應該都是同一屆的嗎？」胖子感覺有些不公平

「大三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支隊伍很強」老曹喃喃道

「大三？土木工程系？那不是上屆的冠軍嗎？」二班的老馬驚呼出聲

看到老曹點點頭，我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特碼什麼手氣

「那你們知道上屆和他們爭冠軍的隊伍是誰嗎？」老曹看着我們

我們全搖搖頭，不知道老曹想說什麼

「去年他們大二，和他們爭冠軍的就是我們美術系大四的，其中那場比賽就有我」老曹若有所思的回憶著過往

我們再次倒吸一口涼氣，全都上下大量著老曹，沒想到老曹還有這種過往

「其實我們系和他們是死對頭，他們大一那年就是被我們系淘汰的」老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次爆料

這些驚人的信息早已讓我們麻木

「打了那麼多次，你跟我們分析下他們球隊的情況，知己知彼，才有機會嘛」胖子開口了

老曹也從回憶中回過神

「對面球隊，有三人是校球隊首發成員，另外至少兩人是校球隊替補人員，整體實力非常強」老曹簡單介紹了下成員

「卧槽，合著校球隊全在他們系招人唄」

「也差不多了，他們系男生比較多，身體素質相對比較好」

「身體素質比較好，大概率是為了追系裏為數不多的女生，天天在籃球場表現練出來的而已」一班的炮哥一針見血的分析著

「老曹，咱們的訂的球服能退了不？也沒怎麼穿，完了好好去吃一頓，那不香嗎？」胖子開玩笑道

我踢了胖子一腳「你特碼能不能有點出息，還沒打呢，何況你不是還要好好表現嗎？」

胖子摸摸屁股，嘿嘿笑着「我這不開玩笑嘛，什麼冠軍隊伍，我們打的就是冠軍隊伍，太弱的我們還看不上」胖子趾高氣昂的說道

胖子的安慰並沒有讓大家放鬆多少，顯然大家對這場比賽並沒有多大信心

「行了，明天比賽就開始了，我們這場是四號球場下午的第二場比賽，大家好好發揮，打出應有的水平就行」老曹看着我們，顯然他也不對我們抱有希望

回到宿舍我和錢佳佳視頻聊天，把今天的情況和她說了，她笑着鼓勵我「哥，你加油，冠軍也沒什麼，高中那會，你不也是也是冠軍隊長嗎，只要你好好打，肯定會有奇迹，只是好可惜，我看不到，我最愛看你認真打籃球的樣子」

錢佳佳對我總是那麼盲目的自信，我笑了笑，又和她聊了一會就掛斷了

錢佳佳的安慰對我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在對第二天的比賽擔憂中慢慢睡了過去

無論怎麼擔心，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當站在球場，看着看對的陣容時，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感到強大的壓力。

目測對面平均身高一米九，最低的也和我差不多，要知道，我這身高放在整個系裏也算高的，我們這邊也就胖子和我身高差不多，而這身高在對面居然算最低的。

至於對面和我相同位置的中鋒，目測沒有兩米也差不多了，加上和胖子差不多的體型，站在他身邊有莫名的壓迫感

我們五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是無奈，這差距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