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奇人怪事」
天雖然灰了，還佈滿了病毒，但人還是要活。想要人活下來一定就一定需要食物，現在菜市場已經關門了。但又不是只有菜市場有食物，最主要的還是從他人那裏獲取的食物不能保證持續穩定，不然別人一死你也活不成。
以Riel和Eames現在的食物，即使是兩個人放開吃短期也是沒有餓死的風險的。但是要考慮的長遠一點，那麼最好的處理方式還是自力更生，種田！
幾天前他們就開始處理這些問題了，昨天剛弄好，今天是正式種地的第一天。
「你說平民房為什麼會帶一個院子？」Riel看着眼前的大院子。
「其實你要細算的話這間房子不能完全算是一個平民房，你可以……算是半個豪宅吧！」Eames非常猶豫。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Riel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房子存在。
「因為這個房子的價格也不算貴，但是一般的平民倒也買不起……」Eames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詞來形容了。
「大概明白了。」Riel但從價格上就聽出了這種房子的不同，「所以說這是給很富的平民和很窮的富豪住的，對嗎？」
「雖然我都沒想到念出來是那麼繞口，但是說的沒錯。」Eames說話的時候在想，世界上真的會有「很富的平民和很窮的富豪」嗎，「種田這麼大夠嗎？」他又補充上一句，他又沒種過地，在他的印象里田是遼闊無邊的耕地上面綠的黃的各種作物。
「夠用了，這後院已經夠大了。在這裏左邊塞個向日葵，右邊找一個路過的殭屍大戰。向日葵都會覺得場地太大不好用。」Riel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同是人得到的印象卻截然不同。
「現在的那些東西夠吃多久？」Eames從那些籃子裏拿出Riel之前種到一半的菜。
「要怎麼算？是節約著吃還是不管不顧的狂吃？」Riel從房子的角落處拿來了鋤頭，鋤頭是Riel從自己的家那裏帶來的，這是必要的、完全不能少的工作——鋤地。
「是……都說一下吧！」
「如果是塞滿嘴的吃法，你努力一下，今天就能吃完。」Riel想了想，「這個你還是忽略不計，如果節儉一點，可能……」他看了看那一堆一堆的菜，Eames到底是怎麼把它們拉回來的……
「大概估算一下，一兩個月不用愁了。」Riel也沒有大概的數，數都數不來了。
「行吧！這麼個大院子算是作廢了。」Eames轉過頭來，進了房間。
「確實是有一點可惜了，也不知道天上飄的病毒是造成肺炎或者……那些病毒都是癌細胞。」但是這兩情況個肯定不可能，怎麼想這次的病毒也和虛形體有關係。
Riel也轉了回來，大院子只能看不能用。畢竟病毒不是什麼好傢夥，粘菜上你可能當晚就沒了。
「不過帶毒的雞腿你還得吃，還不一定是致死病毒，而是可難受多了。」
「室內種植啊！那你種著吧，我去外面散散步。」Eames已經換好了鞋，打開了門。
「你心可真大……」Riel面對這個曾今趁火打劫的隊員也不能說些什麼，畢竟在末日前夕有錢也是一個基礎，誰讓他一年賺的錢比印鈔廠還多。
Eames從天變得昏暗之後就沒在怎麼說過日常冷笑話了。這倒不是因為最近的是越來越多，而是末日的災難氣氛越來越濃了，
天的灰暗就已經足夠壓抑了，但還伴隨着沉默的人群和低沉的聲音。讓往日經常開一些不溫不火笑話的Eames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動力了。
嚴肅的氣氛對Riel的影響倒是不大，或許是因為在之前的地方氣氛也是這樣的。他已經提早適應了這樣的新環境。
「有時候靜靜的一個人走在路上也是一個不錯的享受呢……唉……為什麼是輪到我來度過災難呢。晚幾代人就好了。」Eames自言自語的說。
這時候正是清晨，但也是因為如此的氣氛，人也少了，來的人也都像是Eames一樣默默的獨自一人前行。
「街上人們的衣服都如同天空大地此時的心情一樣——都是悲傷、寂寞、幽暗的灰白黑色。就連少數人著的鮮紅衣服在灰色天空的倒影下，灰度也高了不少啊。」Eames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總會自言自語一些哲理。
「衣服都整齊一致，但顏色可以改變一切，再整齊的衣……那裏怎麼有個人穿乞丐服，是那位仙人嗎？」Eames看見了人群中最不和諧的老人，老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Eames。
老人緩緩地走了過來，眼睛裏帶着一絲光彩。開口道：「小夥子啊！我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是個練武……」
Eames當場打斷了這個老頭，這麼莫名其妙，來幹什麼的：「沒事我走了。」
「有事啊，有事啊！怎麼可能沒事呢？我這邊有幾本絕版的武功秘籍，我看你……」
「再見。」Eames看也不看她就走了，「不過這個老頭子也真是厲害啊，這個時候還能在這開玩笑，笑一笑倒也不錯。」
「唉，不是，等一等。我看你如此有天賦，武功秘籍一本就不賣你99998了，也不要9998，只要998！」老頭子往這追了幾步。
Eames剛想回過頭，就聽到了這句話。「我剛才心想這個老頭兒還不錯，還能談一談，算了算了，從此分道揚長。」他又轉回去了。
Eames只聽見後面老頭兒在不停叫他的聲音，貌似聽到了「998太貴了嗎？只要98！不能再低了！」
「誰跟你談價錢了？」Eames原本鬱悶的心情，現在雪上加霜。不過鬱悶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還能碰上這樣的怪人，到底是運氣好還是壞都分不清了。」
……
「你都要在室內整出一個花園了，」Eames看着眼前Riel弄得一大個土盆，「就這麼大，可以了！」
「好的，」Riel把手中從院子裏刨來的一袋子土放在地上，「這樣應該就算不夠也差不多了吧。」
「趕緊種上，開上日光燈。」Eames已經看着Riel在這裏循環播放式的挖土、倒土整整兩天了，不知道Riel煩了沒，但Eames已經看煩了。
這些事情很好解決的，一個小時后今天的午飯上桌的時候Riel已經在哪裏等著了。
「你看起來心情不是那麼好啊，最近好幾天都是這樣。」Riel也已經看出了Eames神色上的不對，這要是再看不出來，這朋友就可以絕交了。
「不嚴肅一點面對生活也不行啊！總是嘻嘻哈哈的肯定過不去這道坎。」Eames已經嚴肅了很久了。
Eames最近幾天和Riel的交流很少很少，把很多時間都用來關注了，現在的情況。相比於之前的情況趨勢更為緊張了。
天空中的灰色氣體已經證實了確實在一步一步下降。現在預估的速度還有兩個月時間，病毒的樣本，據說已經採取了。但是並沒有研究出其性質和導致的病情。
「總是這樣也不行，」Riel並沒有着急去吃飯，「你得開朗一點，就像之前一樣。果然那種事情還得提前執行嗎？時間上還差的遠。」
「嚴肅不代表不樂觀，我現在很樂觀。」Eames煎好菜，端著碗去了他的房間。
「確實，嚴肅不代表不樂觀。但是你是真正的不樂觀。」Riel低聲的說。
:）灰氣覆蓋的第15天，距離灰氣遍佈還有46天。
Riel看着眼前的門，從第七天開始，Eames的情緒越加抑鬱。實際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是這樣，十個人裏面有九個都是這樣的。
氣氛嚴肅，情況嚴峻，所要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灰色的氣體還沒有遍佈整個星球，但灰色的心情已經提前穿透了人們。
Eames這八天來，前兩天的情況只是話又少了一些。第三天，第四天的時候出來的時間少了。後幾天甚至吃東西都沒有按時間來。
「果然，面對一切的時候，心情才是最重要的。」Riel的手離開了門，轉過頭坐在了沙發上。「我得出去看一看別人的情況。」
Riel已經走到了門前，隨手推開門出去。
街上的情況他沒有仔細的觀察過，但是前兩天的人明顯就比現在的多。
「雖然現在不能湊到天時地利，但是最重要的人和湊到了。到了那個時候，人和不知道還在不在。不過已經可以了。」Riel已經仔細的想過了，一人兩個防護服比沒有好，但是想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一點的，肯定不止一個人。不用想都知道，防護服已經被炒上天價。沒錯，天價，更何況我在十幾天前Riel就已經查看過了，價格。
現在如果還想得到更多的防護服買肯定是不划算的，而且資金需要更多的地方去使用，即使是幾千萬投入進去，估計也得不到很好的東西。再說了，Eames現在也沒有那麼多錢在身上。
「現在的生產級防護服已經快上千萬才能整出來一套了，本來生產級的產量就不多。目前最強的生產級核防護服是可以完全規避核的任何一點點輻射的。如果要弄那個的話，沒幾個億整不出來。」
Riel計劃已經定好了，已經盤算了很久，就是去搶奪核工廠。比如製造微型核能源發動機的工廠，有一些操作是必須要人來才行的，那裏的人肯定不缺生產級的防護服。
「但是，這樣恐怕讓其他的人活不下去吧。」Riel遲疑了一下，他已經回到了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了。
Riel注意到了門鈴，不詳的預感隨之而生。
「誰會在這個時候按門鈴？偏偏還是我們這裏的。」Riel走上前通過門上的眼往外看，果然，不是個好傢夥。
「源令員，果然，又見面了。」Riel低聲說道。
「沒事，人不多，好處理。之前的事鬧大了，今天用文來解決，要才把他們幹掉的話雖然也做得到。但不過以後就沒有安寧的日子了。」Riel反覆思考之後打開了門。
「先生，請允許我們進來。」其中一人說道。
「這麼有禮貌？是打架嗎？應該不是，這次又是為了什麼而來的？」Riel暗自打着算盤。
「進來吧！」Riel還是同意了。
「我們通過調查得知，這家房子的主人是Eames。」
「在屋子裏。」Riel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個兆頭似乎是好的。但是如果細想並分析的話，這貌似一定會發生更差的事情。
「他們怎麼稱呼你呢？」
「Riel。」
「那麼我就直言了，Riel，你已經犯下了多項罪行。包括但不僅限於非法建造、匿藏武器、私自鍛造武器、無證駕駛。」
「那些怎麼知道的？知道那些也可能是當時那些人送上去，沒錯，就是當時在那天夜裏看的那些人，找茬的人只幹掉了一個。但是無證駕駛……」
這事自己干過了，但是，他們又是怎麼發現的？
「按照理論來說，我們已經有足夠的理由把你直接處以死刑。但是，最近特殊事件發生的最早那一天晚上，你的表現讓我們有了考慮。」
「果然啊，源令員找上門來就沒有好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