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武大會

第4章比武大會

伊耿歷298年1月12日，周一上午。

君臨城比武場。

「喬佛里王子十二歲命名日比武大會」熱烈開幕。

比武大會作為維斯特洛騎士文化中的一項特色活動，深受七國民眾的喜愛追捧。

普通觀眾們消遣娛樂，騎士參賽揚名，主辦者炫耀實力，諸侯領主們則藉此相互結交、盟會、聯姻。

今天的比武大會更是壯觀繁盛。比武場外圍早早搭起了一百多個營帳，更有許多商販與吟遊詩人散在各處，帶來啤酒、玉米、蜂蜜與音樂。

數以千計的君臨百姓早早搶佔了位置，兩倍數量的觀眾只能站在視野不佳的邊緣犄角，更多遲到的人正在趕來。

但他並不特別在意。

之所以參加比武大會，不就是渴望為家族博取榮耀么。

在他們前方，是二三百米長、四五十米寬的主賽道，足可同時進行四場馬上長槍比武。

馬蹄一抬一落，整齊的騎士長隊緩緩前行。

一聲清脆的鑼響。

喬佛里滿意地點了點頭。

唯獨沒有提利昂。

喬佛里毫不客氣，率先叉起一塊。

「這傢伙和塔利伯爵什麼關係？」

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塔利必勝！『我為先鋒！』，這可是獵人和戰士的箴言。」

「我怎敢怠慢？」

僕從端來一盤熱騰騰的牛排，濃郁的油脂香味攜著蒸汽彌散開來。

「培提爾伯爵，我的龍蛋怎麼樣了？你可得用心辦事啊！」

喬佛里大咧咧地坐到「小指頭」對面，長桌邊的其他人立刻自覺地消失了。

「哎，塔利伯爵的大兒子呢？好像一直沒見過啊。」珊莎最愛的檸檬蛋糕，味道不錯。

他演的很真實。坐在周圍的賓客們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

角陵的狄肯·塔利爵士獲勝！

見此情形，喬佛里似是臨時起意，隨口詢問培提爾。

培提爾伯爵只是行了一禮。

高台正中央是勞勃國王所在，所有重要人物都在附近。

「殿下，這是藍道大人的二兒子，果然是勇武過人，藍道大人一定很滿意。」

「您說的是。」

每位騎士在路過自家旗幟的一刻，都會有意無意地高昂頭顱、挺起胸膛，儘力表現自己的驕傲。

渴求權力的小指頭是忠誠不絕對，陰謀復辟的瓦里斯則是絕對不忠誠。

都是只能利用、不能倚重的貨色。

入場儀式過後，正式比賽迅速開啟。

又一陣嘈雜的喝彩與口哨聲傳來。

不過這正和他意。做事，要低調。

他連忙灌了一大口牛奶，不停拍打自己的胸脯。

培提爾從不輕易得罪人。

還得避開狹海時而爆發的風暴。

比武場邊，參賽的騎士們在賽道起點排成一列，個個騎着高頭大馬，盔甲鮮明，鬥志昂揚。

正常情況下，最晚也要在抵達潘托斯的次日買回龍蛋並返程，海船才能在月底前回到君臨。

這要求可不好辦。

「聽說藍道大人的長子智慧過人，博覽群書，不喜爭鬥，想來是留在角陵家中了吧。」

喬佛里咬了口焦脆的培根，「也就那樣吧，等我到了能上場比武的年紀，非把這些人全都打趴下！」

聽侍從說「小惡魔」昨晚酗酒嚴重，或許會醉上一整天。

「做學士，嗯，好主意。給派席爾國師那老頭找個獵人家族的徒弟，想想都好玩！」

「青亭島的葡萄酒無人能比，雷德溫萬歲！」

啊~~，活過來了。

騎士們當即策動韁繩，預備穿過整個比武場，向數不勝數的全體觀眾致意。

財政大臣「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

「殿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塔利家族或許……」

喬佛里環顧四周。

經過六回合的激戰，折斷十二根木質長槍后，第一場比武終於結束。

「哈，咳咳~」喬佛里笑出了聲，卻忘了嘴裏還嚼著食物。

不用說，任性的王儲一定是去塔利伯爵那了。

維斯特洛七大國度中頂尖的陰謀家，排在他必殺名單的榜首，與太監瓦里斯並列第一。

「鐺~」

他起身走向財政大臣。

「別忘了雷德溫的艦隊！」

從他接下話題開始，就註定要被拉下水。

「尊敬的王子，」培提爾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王儲殿下？小指頭隱秘地笑了笑，首相和龍石島公爵的聯合指控足夠引起重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賽場上。

歡呼聲立時響徹雲霄，場內氣氛沸騰到了極點。

一眾廷臣要員、王公貴族就在這裏觀賞比賽，娛樂宴飲。圍觀的群眾也能在高台下納涼，就近觀看。

所過之處，觀眾的反響無比熱烈。

即使是這場比武大會名義上的主角——喬佛里王子，也沒法從騎士手裏搶走半點風頭。

高台前則依次垂掛了數十面旗幟。

一桌桌豐盛的宴席之間，他看到了瑟曦王后，泰溫公爵，「弒君者」，艾林首相，藍禮公爵，史坦尼斯公爵……

「對啊！」喬佛里猛地一拍桌子。

也好。喬佛里暗道，劇情擾動不大的話，見效雖慢，卻也安穩。今天的計劃也不用變。

以橫渡狹海的海況，君臨到潘托斯的航距和航速來算，去程大概要八天，歸程需要七天。

這些旗幟色彩鮮明，足有幾人高，幾人寬，繪著獨特精緻的紋章，各自彰顯著騎士們背後那古老顯赫的家族。

培提爾捻著下巴的尖鬍子。

騎士們卻始終注視着那一面面綉著家徽的旗幟。

「長槍比武第一輪第一場，狄肯·塔利爵士，對戰霍柏·雷德溫爵士！」

「可狹海不會憑空消失，前往潘托斯的使節和海船最快也得後天才能成行。還請您稍忍耐些時日。」

賽道四周築著一圈高台。

等國王聽到養父臨終前的遺言，知道三位王子公主都是蘭尼斯特姐弟的孽種，再親眼看着養父痛苦地死去……

培提爾頓感不妙。

即便塔利家族沒有屈服也絕不會當作無事發生。誰會承受其怒火呢？

是誰蠱惑了王儲？

不用去看周圍賓客的反應，培提爾明白——自己將要收穫塔利家族的厭惡了。

培提爾敷衍地陪笑着。

喬佛里已經不見了蹤影。

做了學士，就不能繼承領地和頭銜了，也即剝奪了繼承權。

「這可是我的命名日禮物！我才不管那麼多，月底之前必須辦完，不然要你好看！」

喬佛里不置可否，直直的盯着這位深藏野心的宮廷伯爵。

雄鹿，獅子，玫瑰，雙塔，紫葡萄，海馬，獵人，麥秸，紅蘋果……

喬佛里隨即大聲嘲諷，「獵人家族的兒子居然喜歡看書，簡直不是男人，應該去做學士！」

叫人家的繼承人來做學士，這簡直可以看作是公開羞辱。

「屬下儘力而為。定不讓殿下失望。」

萊莎，為了你對我的愛情，成為計劃的最後一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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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