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初開

墨色初開

清晨,陽光照下了第一縷陽光。

川城,人來人往的高鐵站旁。

「李先生就送到這裏吧,小生此番遠遊家裏已是有許多不滿。」白衣青衫小伙對壯漢執手行道禮。

「啊哈哈,既然如此我就祝小兄弟一路走好」壯漢執道禮說道,白衣青衫小伙手握玉雕扇,臉上笑眯眯地側身躲過此禮

「先生不必如此,您的禮,小生可受不起啊。」

那壯漢撇嘴說道「現在都2017年了,你們家還是這麼古板,從古至今沒變過。嘿,真是奇了個怪,罷了罷了,改不了改不了,去吧去吧,別忘了我說的事情。」

「好嘞好嘞,李先生,我一定會記得的,明年的開春便會給您一個答覆。」說罷,白衣青衫小伙揮了揮手,轉身踏上了返鄉的高鐵。

車廂內,明亮的燈光照在那白衣青衫小伙的臉上竟然顯得朦朧。那面容不過顯得普通,不過五官卻是端正,修長的手拿着玉雕扇倒是有幾分美,扇子沒有打開卻露出寒意,微微垂著腦袋在深思着什麼。

這時車廂里突然傳出了幾分吵鬧,一個老年人帶着一個孩子,孩子哭鬧不停。

一位男乘客在兇狠地罵着「這孩子一直在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老子看就是欠收拾,你這個老頭子也不管一管。」

乘務員正在耐心勸導雙方乘客,臉上顯得幾分無奈。

「嘿,小老兒也不想這孩子哭,可這,嗐,有啥辦法呢?」白衣青衫小伙歪著頭看着這番場面,不過笑笑搖搖頭。

「輯查司陸博涵在此,各位請安靜,給我個面子可行?」那男人腰間別着一個令牌,上面刻着「地」字。

白衣青衫小伙揚了揚眉,略帶幾分驚訝,坐在座位上張嘴嘲諷道「小生劉子初,沒想到輯查司的人還會做高鐵,難道你們司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嗎?哈哈哈。」

「第九閻羅在川城待的可好?你這番東奔西跑可是廢了我們司好大的力氣才跟上。」那中年人對着劉子初抱拳說道

「哦?看來你們司主是大駕光臨此處了?敢對我這番言語。」劉子初眯着眼看着那個滿臉胡茬子的中年人,「意思就是要欺負我咯,準備我打你們一個,還是你們打我一個」

「小老兒並無此番想法只是想請第九閻羅去輯查司去坐坐喝喝茶」那老人從車廂走了過來,卻每走一步,面容便年輕了幾分,手裏的孩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鬼,鬼啊,這大白天,這孩子怎麼好端端不見了!」那男乘客滿臉驚恐,連滾帶爬地進了車間廁所裏面。

劉子初手持玉雕扇,眼裏含笑意,看向那男乘客,嘴裏吐出一個字「行」,便跟着那兩人直接下了高鐵。

渝都,北城高鐵站,三人站在站外廣場,頭頂是火辣辣的太陽,眺望遠處,每一陣風已經被炙烤成了熱浪。劉子初手握玉雕扇,慢慢地打開大骨,裏面浮現出一條游龍,輕輕地扇了起來,三人頓時感到陣陣涼意。

「第九閻羅,要不您把這扇子讓給我可好,我給你一顆五境的妖丹可好?」那中年人舒服地感慨道

「啪」「嘶,王司主,你幹嘛?」那中年人捂著腦袋,臉色猙獰「這七境的真龍做成的玉雕扇,要了怕你晚上睡不着。」王司主擺頭笑道:「行了行了,咱們走吧,這次前來是想請第九閻羅幫個忙」

劉子初搖頭拒絕:「不幫,一是因為此次回渝是因為家事,

二誰求人辦事是這樣?」

李司主遺憾地罷了罷手說道:「我也強留不了你,在國內不少文武官已經把目光投射到你的身了。給句忠告小心點,國內的水很深。」

「多謝忠告,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國事太重小生不敢插手,也不想插手。」劉子初關合扇子,抱拳謝道。

「那就此告別,有緣相逢。」李司主說罷,便拉着中年人,消失不見了蹤影。

「您老人家已經刻道了,為什麼不敢對他出手。我一個八境,您刻道已是快超脫之人,留下他一個區區五境已經足夠了。何須對他這麼客氣。」中年人忿忿不平地說到

「第九閻羅,為平等王。在《一切經音義》中寫道『梵音閻魔,義翻為平等王,此司典生死罪福之業,主守地獄八熱、八寒以及眷屬諸小獄等,役使鬼卒於五趣中,追報罪人,捶拷治罰,決斷善惡,更無休息』,如果我沒猜錯,這傢伙應該是平等王的人間身,修的是因果道和修羅道,亦或是以殺入道。得把百家那些老傢伙請過來一兩個才夠看。」李司主面色凝重地說道

「可是如今開國未近百年,龍脈翻騰。京都可是龍氣浩蕩,英雄云云,一旦遠離京城咱們也不是沒看見,兩里地一個妖邪,這些人倒是享受祖輩榮光,我們卻得去賣命。」中年人譏諷道

「行了元笑安,嘴裏說說就行了,三峽的邪異可沒有處理。」

元笑安一想到這裏就打了個寒顫,垂著頭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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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道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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