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風雨欲來

二十七-風雨欲來

「對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父親是怎麼死的,這很重要。」陳穆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也不清楚,我見到父親的時候是夜晚,他已經倒在了家裏平時練功的地方。」王新華不確定地回答說。

「你們家裏防備怎麼鬆懈嗎?他就這樣死在你們家裏。」陳穆質問道。「沒辦法,那時王叔剛好置辦貨物去了,在加上那裏隔音比較好,所以沒人反應過來。你是說我家裏有內鬼!」王新華突然反應過來,一臉震驚地說道。

陳穆一語驚醒夢中人,「不可能!為什麼有人會這樣做。」王新華卻連忙否定。「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陳穆大聲的語氣嚇了王新華一跳。

「不應該啊?王叔和王磊都不會這樣做才對,一個我父親對他怎麼好,一個是我兄弟。」王新華嘴裏一直嘟囔這幾句話,他想不通為什麼是他們,或者說不敢相信。

十幾分鐘后,王新華才接受這個事實,「陳穆,幫我個忙。」聲音低沉地說。

然後雷厲風行地來到了家丁休息的住所,「大家都醒一醒。我有要事宣佈!」家丁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來,畢竟是凌晨時分,但是看到家主王新華只能把起床氣生生吞下去。

「跟着我抓住王磊和王淳安他們!」王新華大聲吩咐道。家丁雖然吃驚,但畢竟吃的是王家的飯,穿好衣服就跟了上去。

穿過幾個院子,首先就來到了王淳安的宅第,另外一些人則是去王磊的院子裏,怕打草驚蛇,所以兩邊圍堵。

陳穆站在王新華身後,王新華才有膽子上去敲門,「叔,在嗎?」王新華手剛放下去沒多久,門就從裏面被推開了。

「王叔!」王新華有些底氣不足說道。「嗯,你懷疑我!」王淳安看着陳穆,問王新華。「抱歉!我只是想了解真相。」

「他可信嗎?」「我,我不知道。陳穆他只是遵守約定來的。」

「唉,真是世事無常啊!還有一個人王磊對吧。」然後雙手背握走在前面。王新華也沒有那個膽子,只是跟在後面。

不久,所有人來到了王磊的院子裏,此時裏面正傳來一陣陣靡靡之音。王新華勃然大怒,沖了進去,還未等床上沉浸在魚水之歡的兩人反應過來,王新華就把渾身赤裸的王磊拉了起來狠狠打了兩個嘴巴掌。

聲音又清脆又響,連屋外的陳穆都聽的一清二楚。然後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

最後,王新華一點面子都沒給,王磊光着身子被拖了出來,「你幹什麼!」王磊搖晃着,想要掙脫束縛。「你幹什麼你不知道嗎!父親屍骨未寒,你竟找來妓女到家裏來。」

「你還不顧守靈夜和別人在靈堂談話呢,如果不是你,我一定在靈堂里,怎麼會這樣啊!」王磊辯解道。

「還敢頂嘴。」王新華臉都漲紅了,「那我問你,昨天父親死的時候你在那裏。」

「我昨天一直和曲悠姑娘呆在迎春閣。難道你懷疑我謀殺了父親?」

王磊冷笑一聲。

這一句話着實嗆到了王新華,「我沒說你謀殺了父親。」轉頭問王淳安,「王叔,恕侄兒不孝,昨天您在哪。」

「我昨天去置辦貨物了,你知道我拿回貨物的,那個生意夥伴你比我熟。」王淳安回道,「好,來人。拿着這張通信符籙去甘南街不遠的地方就能找到黃先生了。」家丁里的一個親信自告奮勇的接下了任務。

「你呢,王磊。」王新華直呼其名問王磊。

王磊連忙應答,「曲悠就在裏面,可以證我清白。」大家一齊走進屋裏,只見裏面花枝招展的女人草草穿好了衣服,見到王磊想要給他披一件衣服。

卻被王新華制止了,「你昨天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昨天我和王哥確實在迎春閣喝酒。」曲悠回道。

陳穆總感覺不對勁,她太平靜了,上前喝道「到底有沒有!」王磊明顯急了,「你怎麼這樣對她。」

「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陳穆也不是嚇唬,手掌成鋒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傷疤。「啊!不要啊!」一聲慘叫后,曲悠撫摸著傷疤,仍不肯說出實情。

只是重複剛才的話,陳穆才不管怎麼多,建議王新華「看來她是不會說話了,我現在殺了她,之後再慢慢找證據吧!」王新華沉默不語。

被束縛的王博一下子跳了起來,大罵「你是不是個男人,有本事沖我來!」看到陳穆慢慢地走進,慢慢地揮掌,曲悠崩潰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陳穆這才停下來,「昨天,王哥確實沒和我在一起,而且幾天前他承諾辦完一件大事後帶我遠走高飛。」

大家聽到后,齊齊看向了王磊,王磊辯解到「我怎麼會殺了父親。那件大事不過是賭博而已。」

可是根本沒人信他,馬上拉他進王家的私牢裏嚴刑逼供。「總算抓住內鬼了。」王新華明顯鬆了一口氣。

「還有更難的,王磊這蠢貨沒有被別人利用,王博怎麼會死。」王淳安潑了一盆冷水。

「我想看看你們家的功法,試試能不能提升一下實力。」陳穆在這個時間提出這一句話。

「對,應該的。」王新華連連答應,畢竟今後還要仰仗陳穆的武力,然後,帶陳穆去家裏的寶庫。王淳安看到后,也沒有反對,不僅因為他從陳穆身上感到危險感,還有一股子對任何人都鋒芒畢露的殺氣,『這人絕對殺過液境修士。』

王新華領着陳穆來到了家主院子裏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壁邊上,然後請求陳穆先避讓一下。沒過多久,轟的一聲,陳穆雖然好奇但也只是等在外面。

直到王新華提着流血的傷口,而原本的牆壁上翻轉出一個大門,『這個機關不僅要求血脈,應該還有特定劑量的要求。』否則王新華不可能大搖大擺地給陳穆這個外人看到。而且,陳穆學習完功法后,也對這裏沒興趣了。

一進到裏面,就看到一卷卷功法擺在書架上,只有了解這裏面的價值,才知道這些其貌不揚的功法有多珍貴。

陳穆就像掉進米缸的老鼠,急忙上前查看。不過,令陳穆失望的是,百來卷功法,但是其中許多是重複的,細數一下,只有10多種功法,這還是王家幾百年的積累。

陳穆自嘲一笑「還是我太過貪心了。」這裏不僅有王氏在售賣的功法,還有御風步法和附焰術等。

「陳兄,這些都是未閹割的版本,威力更大,學會也更快。陳兄在這裏慢慢參悟,有需要時我在叫你。」按照王新華的設想,怎麼緊迫的時間陳穆應該學不了全多技能。

最後,王新華離開的時候突然提醒陳穆「陳兄雖然天賦過人,但最好不要貪多嚼不爛,否則會影響自身的境界突破。」陳穆稍微一征,結合之前看過的修仙界的百科全書,就立馬反應過來。「知道的,我自有分寸。」然後回道。

百科全書在介紹風土人情確有所長,但是對修行卻語焉不詳,只提過一句修行過多功法潛力會受限,現在看來精神力的大小與突破息息相關,雖然常理是這樣,但奈不住陳穆有星象啊!構造高級的功法還有加成,根本沒有負擔。

如果說店鋪地契是王家的財富,那這些捲軸就是王家安身立命的根本。那些閹割的捲軸根本產出不了構造師,在漫長的傳承里,這些完整的捲軸使王家不斷了根基。

「這次危機過後,我的意識空間恐怕增長一大截。」然後迫不及待地鑽進功法的海洋。

功法有優劣,陳穆先挑了御風步法的完整版和替代石皮術的硬化功,上面還貼心地備註了搭配性最好的法術是幻影術。陳穆心想「現在時間有限,也可以用符籙替代。」畢竟硬化功十分排斥其他靈力,所以幻影術施展在外層與符籙施展的差不了多少。最後就是恢復法術等輔助法術。

一天後,王新華進來小聲地問「陳兄,準備好了嗎。」此時的陳穆正在攻克一卷叫春木決的功法,突然感知到王新華的進來,平復了一下意識里的星象,然後意識回到身體。

「怎麼了?」陳穆有些不滿地問到,「王磊在監獄里已經交代了,他不僅把我們家只有兩個液境修士,還承認是他帶三個液境外人把我父親殺害,為了把我父親堵在裏面,現在受了不小的傷。」王新華沮喪地說。

「也就是說很可能過幾天就是他們捲土重來的時候。」

「根據王磊這白眼狼的話,應該是了。」

『法術類型已經湊齊了,在構造下去也只會增加我精神上的負擔,現在剛剛好。』陳穆心想。「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吧!」然後拿起沒構造的捲軸起身離開。

轟的一聲大門關上,陳穆離開后,陳穆在路上看到了押向主堂的王磊,此時他渾身赤裸,全身坑坑窪窪的傷口都生蛆了,還在有氣無力地咒罵王新華,「你也要死啊,三個液境修士你拿什麼擋,我在地下等你……」

過了一會,他竟然斷氣了,拖行的家丁不知所措,陳穆走過去,「我和你們家主解釋吧,你們運過去就行了。」

「謝大人!」家丁拜頭答謝。沒過多久,陳穆和其他人等到了王新華,陳穆說明了路上發生的事,王新華有些可惜,「沒能在全族面前審判他,真是便宜他了。這狗東西平時吃喝玩樂就算了,還招來一堆豺狼。」

然後,陳穆三人在主堂里商量對策,但是氣氛卻是格外的沉重,畢竟三個液境修士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心存死志的王磊根本沒有透露具體信息,還把王家的消息賣了個一乾二淨。

「要不我們搬遷吧!」王淳安提出這話明顯做了一番心理鬥爭,拋開人脈不談,別的地方能否立足都是問題。

一聽這話陳穆自然雙手贊成。可是卻被王新華否定,「不行,這幾天一直有人盯着我們,離開這裏我們連地利優勢都沒有了。」

一番激烈的爭吵后,兩人都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方案,這時,陳穆舉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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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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