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 吳3桂的心慌病

一面大纛矗立風中，夏季水草豐美，可是前線接連失利，讓此刻王帳內外貴族頭人百姓平民都憂煩前途。狄人沒有為馬肥牛羊壯歡呼，夜半因為擔憂自家前線男丁哭泣不能禁絕。

天下原分東胡，北狄，西戎，南夷，中州五大區域。中州縱向跨度大，橫向地域廣，險要地理多，地勢類別複合，物產豐富。東胡之地南西北都有山嶺險川隔離外界，面積有中州七成，冰川和死火山零散分割草原、平原、森林、沼澤、河灘等等地域，生活勞作的人們將這裏開發僅次於中州發展，物資富裕。寧國經營中州同時也早早拿下東胡地區，對北狄西戎用羈縻邊省州防備慎用，南夷多安撫通商楔釘子。雖然北西南地區物料多元不輸中州，但是生活的人接受中州文明進度比不過東胡，沒能引起寧國上下同化他們的興趣。

北狄之地，和東胡面積相仿，嶺川、河流、湖泊如殘棋稀疏，草場和有地下河分佈的沙丘佔了大部。據很多遊記、地理志、雜聞記載，狄人里有治沙能人幾輩承傳，留下方法，覆蓋植被，催生根毛深扎廣布，圈住沙丘。開發它，炒干沙礫布下名為海沙陣是兇險成果之一。出產類別金玉、沙田瓜果、良種馬牛羊等等都要長途運輸，到中州北邊的寧國開放邊市貿易，獲得利益。

夏立信反叛，起初狄人好多相應，不滿寧國富足，而狄地困苦；產出物資到了邊市交易遇到欺騙，寧人官府拿奸商好處不給主持公道。原本是發泄被欺壓的怨懟之氣，以為上面頭人貴族老爺們也一樣。進入中洲壞事做盡，燒殺淫掠，讓純樸良心未泯的普通狄人好多偷溜，那些上層分子嚴厲施行懲罰，「不想家裏人因為你永遠變為奴隸，就給我去打仗，不準怯戰，更不能逃跑和投敵」。

西線軍隊開始兵鋒強勁，一路破關打算和東擊應州軍隊會師，裏外配合打開應州防線口子，沒多長時間膠着拉鋸狀態。胡國柱事件發生時，那隻軍隊晚得到消息沒能配合行動。寧國新天子招賢，發掘銳意進取新將領，收復好多失陷叛軍的城鎮要地。靖國軍隊逐漸勞師疲乏，基層民心不滿淪為上層博取利益殉葬品，漸漸喪失支持。夏立信遠親族兄夏目盒馬趁機分裂他的勢力，架空夏立信一段時間，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傢伙好像把握大局，放棄西部回縮狄地，主攻應州。

吳三桂十六歲跟着應州邊上一隻狄人部族來到狄地遊走，遇到夏立信和他的幾個心腹，因為比賽圈羊，吳三桂一人鼓弄幾隻牧羊犬圈羊，和另外幾波好幾個健碩漢子圈住羊數目差不多。夏立信覺的這個年輕人頭腦，比那些肌肉長到腦子裏的同族人靈活多了，結交了他。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吳三桂成了他夏立信密探負責人。

吳三桂心裏早不會信什麼「士為知己者死」，他要救夏立信危局，因為夏目盒馬不信他，說服了他身邊小廝吳帆背叛自己。吳三桂很失望吳帆自小看大的這個人，也很失望看中的夏立信，自己早建議，多年經營北地內線，聚集兵力先攻打應州要地，迫使寧國馳援應州，運轉前線的物資，自己這邊有辦法弄到很多。可是夏立信這個人不信他的，非要先給天下一個下馬威。西部有京都不假，可是險要關口也很多，可以說這隻西線軍隊運氣好，原來守將驕奢淫逸沒有為國守關的勇氣，不然不能令這隻軍隊到達應州附近。經歷夏目盒馬叛變，西線失地，狄人高層無能狂怒，打罵別族雇傭兵士，吳三桂早聯合這些如同自己這般不被重視雇傭兵士。

是夜，夏立信主帳外，吳三桂和他團結的兵系好頭巾，殺向失去理智的失去面對失敗勇氣，也將失去性命的狄人高官。

帳篷被血染紅，綠草也很多變紅，草地能夠用水沖洗，香料遮蓋血腥，帳篷只好燒毀。吳三桂需要感謝夏立信這次，他愚蠢命令北狄大小各族族長前來王纛樹立之地彙集，商討下步攻擊何處。讓吳三桂收拾所有狄人高層，還收羅各族發令信物，再假借靖國大皇帝發令到各地沒有阻礙了。

吳三桂洋洋自得，這次人生得意之作，突然心的位置有些疼，莫名的心慌意亂，安慰自己現在雖是二十幾歲正當年，開始尋覓保養郎中，可得活的長久些，得噹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