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是商賈亦是名門
剛剛打算把面前的珍饈送到口中的孟棠停下了動作。
沒想到這也能扯到自己身上?
這位趙小姐還真是不放棄絲毫能讓自己出醜的機會。
孟棠淡定的把手中的筷子放下起身說道:「趙小姐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我會歌舞,怕是也不及趙小姐半分。」
更何況自己根本就不會。
自幼學的東西就是騎馬射箭,歌舞什麼的,自己實在是提不起一點興趣。
趙嫣然早就料到,她會委婉的決絕自己的話,便繼續笑著說道:「唐姑娘還真是客氣啊,今日好歹都是皇上的壽辰,你又是第一次來京城。」
「有什麼一技之長表演出來就是,今日是給皇上祝壽,相信無論好壞,皇上都不會責罰你才是。」
說罷,厲墨翾也附和的說道:「若是雲夫人也想給朕助興的話,那確實頗有深意,也讓朕好奇,雲夫人伶牙俐齒,歌舞如何?」
眾人也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這要是歌舞的話,毫無新意可言。」
「沒錯,更何況,趙小姐的舞姿已經驚為天人,此刻在表演歌舞,只會嘩眾取寵罷了。」
「一個市井小民出身的女子,估計字都認不全,更別提歌舞了。」
聽到這些議論,孟棠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躲不開了。
這趙嫣然和皇後分明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果不其然,皇后隨即便開口說道:「今日皇上壽辰,雲夫人不會打算推脫吧?」
見皇后開口,孟棠看向大殿四周忽然問道:「除了賀禮之外,這大殿之內,是不是不準見兵刃?」
此話一出,周遭的侍衛全都緊繃起來。
連同皇后都柳眉微蹙。
皇上頗為好奇的摸索著下巴問道:「雲夫人為何這麼問?」
「回皇上的話,臣婦確實有一才藝,可以給皇上助興,但是需要兵刃在手才行,又怕壞了規矩,這才斗膽問皇上一嘴。」
「哦?還有這麼一說?既然如此的話,朕允許你破例一次,下去準備吧。」
「是。」
孟棠轉身的時候給了雲鄔和蘇寧玥一個眼神,讓她們二位放心即可。
厲戰霆亦是掩蓋心中擔憂的看著她。
不管怎麼說,自己與她都朝夕相處良久,從未知道她除了騎馬射箭之外,還有什麼一技之長。
皇上身邊的張公公上前剛要開口勸阻,就被皇上得一個側目逼退了。
畢竟這位雲夫人目前來歷不明。
如果真是什麼有心之人的話,拿著刀刃在大殿之上,對於皇上的安危來說實在是有些威脅。
正當眾人還等著看孟棠笑話的時候。
只見她身穿一身白衣束腰走了出來,長長的頭髮被吊了起來。
頭上只是簡單的插著一根簪子。
面紗也換成了帶著串珠吊墜的,眉眼之間的英姿颯爽更是比男子更加引人奪目。
雙眸如星辰一般,一把長劍靠在拿在身後靠在背上。
來到大殿之間后,看著一旁拿著樂器的樂師們,見他們全都不願看自己一眼。
估計是礙於皇后那面,都不願意給自己奏樂。
正當孟棠不知所以的時候,一陣潺潺流水般的聲音傳到耳朵里。
孟棠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厲戰霆不知何時手中拿著一把翠綠的蕭。
吹動著蕭聲,眼眸也深情的看著孟棠。
有了這個聲音助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孟棠拿起手中的長劍,順著簫聲開始舞動了起來。
長劍在孟棠手中遊刃有餘。
身姿輕柔,又不失剛硬,雖然是舞劍,又不缺少颯爽的感覺。
剎那間眾人的眼神全都隨著孟棠的動作轉動。
孟棠的身段如水蛇一般,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不失力度。
就連厲墨翾都看了進去。
趙嫣然暗自握緊了雙手,沒想到這唐夢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待厲戰霆簫聲停止,孟棠也一舞作罷。
雲鄔一直怒視著厲戰霆,他也挑釁般的看著雲鄔。
二人眼神中暗暗較勁。
皇上最先反應過來,連連叫好。
「真是讓朕意外,沒想到雲夫人竟然還有這等本事,難得,難得啊。」
皇后見皇上誇讚孟棠更甚趙嫣然,硬笑著說道:「確實,和之前的那些會舞劍的舞妓比起來的話,雲夫人的舞劍更加抓人心。」
孟棠只是行禮叩拜,不曾開口。
趙嫣然卻嗤笑了一聲,誰人沒有聽出來皇后的話,不正是拿孟棠與舞妓做比較嗎?
說到底還是不曾把她放在眼裡。
皇后看向厲戰霆,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想到霆王的蕭吹得這般好,本宮倒是第一次聽見啊。」
「只不過霆王殿下怎知剛才吹得曲子,能配得上雲夫人舞劍呢?」
厲戰霆直接坐在位置上,語氣略微不耐煩的說道:「隨便一曲罷了。」
「是嗎?隨便一曲就這麼契合,若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們二位是認識多年的好友呢。」
此話一出,雲鄔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冷漠說道:「皇後娘娘此話,怕是嚴重了,微臣表妹前些日子剛剛來到京城,怎能和霆王殿下認識多年?巧合罷了,娘娘莫要過多猜測才是。」
皇后對上雲鄔殺人一般的眼神不禁心裡發顫。
說到底雲鄔都是殺人無數的戰神。
就算是自己貴為皇后出身國公府,也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才行。
見皇后不開口,雲鄔這才給了孟棠一個安心的眼神。
厲楓燃看破不說破,顯然這一局,是王兄贏了。
皇上饒有趣味的看向孟棠問道:「說起來,剛才趙小姐說,雲夫人出身商賈,既如此的話,為何會舞劍呢?」
要知道,舞劍不同於舞。
必須要會一些劍術才行。
有些舞技就是在京城,就是靠這一門手藝便足夠賺不少的錢。
孟棠不慌不忙的笑著說道:「皇上恐怕是忘了,臣婦雖出身商賈,但是好歹也算是名門之後,臣婦表哥乃是當朝大將軍,臣婦家裡又會差到哪裡去?」
「表哥自幼習武,臣婦在京城亦是耳濡目染,受到母親熏陶,所以這拳腳上的功夫會一些,也再正常不過了,您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