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嘎魯:你知道這令牌的含義嗎?土老帽

第207章 嘎魯:你知道這令牌的含義嗎?土老帽

管家將張廷玉帶到暗室里就鎖上了門,張英鐵了心要給張廷玉一個教訓,滴水不沾,什麼時候認錯了才可以吃飯。

背部的傷口像火在灼燒,火辣辣地疼,張廷玉挺直的背不敢有一點彎曲,生怕扯到皮肉。疼得滿身是汗,汗水又浸潤到傷口,帶有鹽分的刺激,傷口更疼。進入了一場惡性循環。

他不後悔將靈芝送給嘎魯,他只後悔現在沒有能力,連送個這麼小的東西都還要藉助家裡的力量,如果這朵靈芝本來就屬於他,何人有理由處罰他。說到底,他還是太弱了!

張廷玉從挨打到現在身處禁室,一滴淚都沒有流。規矩地跪坐在那兒,沒有反省,只有自責。他也慶幸被關禁閉,等過幾日傷養好了再進宮也不錯,不會惹得她擔心。

儘管嘎魯一路都在催促保成加速,還是沒有趕上這場暴虐的刑罰。

保成還從未來過張府,小小門庭竟也生出當世高世之才,要不是有書羽的導航,保成還真的找不到這個地方。

「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門童聽到保成的叩門聲,真誠地發問。

「孤乃太子,有事找你家老爺,還不趕緊帶路。」說著亮出了一塊明晃晃的身份腰牌,這是玄燁特地為其打造,方便出入宮門。

保成的聲音矜貴又帶有一絲威嚴,見保成嘎魯穿著不凡,下意識就相信了保成的身份,將二人往裡帶。

「太子爺,公主,你們先喝點茶,我這就進去找老爺。」

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嘎魯覺得好笑,「保成,還是你的身份好用點。」

「都是阿瑪給的腰牌管事。」

太子爺這樣的大人物光臨,那是天大的喜事,門童將二人安排在會客廳喝茶后,快速跑到裡面找張英夫婦出來主事。

聽聞保成找他,張英慌不擇路,連衣服都沒有換一身,就這樣穿著家居服出來,生怕讓保成多等一秒。

「殿下恕罪,微臣不知殿下前來造訪,招待不周請殿下恕罪。」

保成眼尖,看到了張英衣服上濺上了血點,「是孤魯莽,沒準備拜帖就匆忙上門。」

張英打著哈哈,「不知殿下前來有要事相商嗎?殿下放心,只要用的上微臣的地方,殿下儘管提。」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孤的姐姐與令郎交好,令郎前幾日不是送來禮物恭賀我額娘喜得貴子嗎?孤的姐姐認為該禮尚往來,特意來回禮的。」

保成面帶微笑,張英這時才發現旁邊還坐了一人,只是蓬頭垢面,實在不像一個公主,張英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料想小孩子家家的能給什麼回禮,無非就是過家家的東西。

嘎魯不喜歡眼前這個老頭,第一印象很不好。

從衣服里掏出藥瓶和令牌,張英沒有見識,誤當做是一堆破爛玩意兒。

還在推辭,嘎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這老頭好生聒噪,替廷玉做什麼決定,這是本公主給廷玉的回禮,收與不收自然應當是他來決定,你插什麼嘴。」

「阿姐,不得無禮。」

保成很會做人,「張大人不如將令郎叫出來,我們把回禮親自送到令郎的手上,我們自會離開!」

這是通知不是商量,沒有和緩的餘地。

張英只能給管家打暗號,讓他給張廷玉披一件外衣再帶出來,希望他能懂。內心不停地在打鼓,要是被他們發現因為給皇後送禮而受處罰,會不會以為是不滿皇后借題發揮。早不來晚不來,偏趕上他剛打完張廷玉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張廷玉因為傷口發炎,身上燒得厲害,完全不知道被誰帶走了,幾乎是被管家提著走的。

一向冷靜自持的保成差點都沒穩住儀態,才一個時辰未見,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這樣,眼睛閃爍著光芒,「張大人,你可是要給孤一個交代,是看不起我額娘嗎?」

惹得溫潤如玉的太子發火,張英緊張地結巴,「沒有,只是廷玉犯了其他的錯誤,微臣才想給他一個教訓,殿下扯遠了,微臣一向敬重皇後娘娘的為人,還讓族中女子學皇後娘娘的品行,絕無異心。」

嘎魯看著站都站不穩的張廷玉,心疼地扶住他,「你這老頭好生無禮,自己的孩子捨得下這麼重的手。」

「保成,走,我們將廷玉帶到宮裡養傷。」

白日才剛決定張廷玉的定位,決不允許這樣窩囊地死去。

頷首表示同意,保成輕嘆了一息,「張大人,你這事做得過分了!」

嘎魯不解氣,將藥瓶子扔給張英,「不就是一朵靈芝嗎?皇宮什麼沒有,就你當個寶貝,喏,這是我額娘賠給你的,看你敢不敢吃。」

將張廷玉交到保成的手上,隨即拿出令牌,快貼近張英的面門,「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我阿瑪賜給我的,可比肩鐵帽子王,現在本公主將這塊令牌送給廷玉,以後你自己掂量著點!」

放完狠話,兩人就帶著意識昏迷的張廷玉離開。

「張英心還多狠,自己的兒子下這麼重的手。」

嘎魯快被氣得七竅生煙,看張廷玉疼得發抖,跟著一起揪心。

保成坐在側面,思考該怎麼善後,剛才確實衝動了,遞個台階,對雙方都好,即使為君,也不能指責人家當老子的管教小輩。這樣他們落了口實。

已經跑了一半的路程,保成將身份令牌交給駕車的侍衛,按照他所說的內容回去善後。

保成在外面駕車,打趣道,「嘎魯,也就是你,誰還能坐孤駕車的馬車,張廷玉跟著你沾光了!」

「少說這麼多,快點回去,廷玉好疼。」

揭開外面那身過於寬鬆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道道血痕,深可見骨,看得嘎魯觸目驚心。

「對不起,是我錯了,明明額娘讓我來善後的,都是我不好,忘記了。我這個四姐當得一點都不稱職。」

她平時稍微磕著哪裡都痛都不行,完全不敢想象張廷玉身上有多痛,手指碰到他背上的傷口,滾燙地皮肉,讓她的靈魂為之一顫,手猛地后縮。

太陽已落坡,天色很快開始昏暗起來。

保成為了安全起見,用勁全身的力氣朝皇宮趕去,特意挑了一條人少的道路。

只是路上摔出一個老翁,保成用韁繩死死勒住馬身,「吁!」

緊急剎車,嘎魯從座位上撲跪在地上,躺在座位上的張廷玉也滾落在地上,悶哼一聲,又撞開了結痂的傷口。

嘎魯將張廷玉扶到座位上,「出什麼事了?」

「前面有狀況,一個老翁突然摔出來,我不停下來,他就只能喪命於馬蹄下。」

事出有因,不然嘎魯不會輕易就算了!

「那還不趕緊走!傷勢耽誤不得。」

一向愛看熱鬧的嘎魯沒心思圍觀,只是事與願違,外面聚眾鬧事的人太多,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群兇狠地家丁在街上毆打剛才摔出來的老翁,

「老東西,敢碰我家夫人,活得不耐煩了!」

老翁護住頭部,「我沒有碰,只是人太多,將我擠到你們說的夫人的邊上了!」

一腳又一腳地踢著,「老不死的,敢做不敢承認啊!」

領頭的男子一腳踢在老翁的脊背上,清脆一聲,脊梁骨斷裂,口吐鮮血。

旁邊一個美婦人嫌棄老翁吐出的血濺到了地上,忙往後退,「王虎,不承認還不好辦!直接將他的右手給我剁了,省得為老不尊。」

保成沒有下馬,冷眼旁觀,李四兒的惡簡直深入骨髓。那個老翁衣衫襤褸,手再被砍掉,單說能度過大出血一關,後續也只能餓死。

「慢著!即使他冒犯了你,最多移交衙門,你無權處置他。」

李四兒顯然沒想到有人當街打她的臉面,「我沒權,我夫君可是皇帝的親表弟,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抱不平,小心我連你一塊殺。」

保成幾次去佟府,李四兒都沒有出面,看著貴人卻有眼不識,現在口出狂言。

嘎魯不想和她廢話,直接飛身出來將李四兒踩在腳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們!」

家人是嘎魯的逆鱗,觸之即死。

用力蹲下身,將李四兒的肋骨直接踩斷,李四兒艱難地扭頭控制家丁,「還不來幫忙。」

自從嫁給隆科多,她還沒受過如此大的委屈。

家丁隨從都嚇傻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朝嘎魯撲來,準備將李四兒救出去。夫人再他們手裡受傷,回去只有死路一條,只能現在多表現一下等會減少點苦頭吃。

嘎魯無所畏懼,直接掐住李四兒的脖子,幸虧李四兒瘦,嘎魯的小手剛剛合適。

「你們再過來,我直接掐死她。」

嘎魯一點一點收緊力氣,李四兒脖子中的空氣一點點被帶出,距離死只有一步之遙。

九門提督的人早在李四兒鬧事時已經在旁邊等著了,只是礙於佟家的地位,不敢上前,現在又來了一個硬茬子,假裝剛到的樣子。

嘎魯將李四兒扔到了他們的腳下,指著幾個侍衛,冷眼道,「本公主不管她是誰,對下欺壓百姓,對上意圖謀害太子,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隨便拉了一個侍衛過來,「這個老翁被她帶的人快打殘了,本公主這裡趕時間,你能照顧好吧!」

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金,交到侍衛的手上,「不遺餘力一定要將這個老翁治好,不夠來找本公主拿!」

一個蜻蜓點水,嘎魯飛上了馬車。

「現在路通了,走吧!」

保成看著嘎魯飛躍而下,又飛回來,很是震驚。

「嘎魯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輕功?」

「很難嗎?」嘎魯才不會說她是被文芳追著打的時候無意激發出來的。

「這些人就是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為非作歹。我們好歹是阿瑪的子女都必須老老實實遵守規則,她憑什麼。真以為自己很好看嗎?每個人見著她走不動道非要摸她。」

「撲哧。」張廷玉聽到嘎魯的驚人話語,笑出了聲,只是又牽動了傷口。

嘎魯自習武的那日起,心就傾向於弱者,更見不得這些仗著有點關係的人就為非作歹。

「這孩子跑哪兒去了!急死人了!」該死的系統也聯繫不上。

眼看著天黑,嘎魯都沒有回宮,文芳有些著急,派了無數的人出去找,只有稍微留意,都知道嘎魯不見了!大家都幫著找孩子。

壽康宮的一個嬤嬤來訪,「娘娘,老奴下午的時候見著嘎魯公主和太子殿下一起出去的,似乎是有急事。」

一著急,文芳就覺得頭暈,頭上的傷害沒有好利索,又不能直接用靈泉水治癒。

「這孩子,有急事也該和本宮說一下報備,快十歲了都沒有一點分寸,勞煩嬤嬤走一趟了!」

文芳左手朝前一揮,春蘭遞給嬤嬤一袋賞銀。

「嬤嬤辛苦,早點回去伺候皇額娘。」

終於趕到了,只見保成背著什麼直直地朝房間跑去,嘎魯在後面扶著。眾人嘩然。

文芳直覺不對勁,「嚷嚷什麼,剛才見到的要是泄露了一個字出去,本宮要你們的命。」

保成將張廷玉安置在他的房間,反正他一向睡在乾東六所,空著也是空著。因為傷全部在背上,張廷玉只能趴著。

文芳緊接著趕來,見床上血糊糊的後背,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嘎魯見到文芳,堅強如她終於找到靠山,帶著哭腔,「額娘,他快疼死了,怎麼辦啊!」

「你去將額娘給你準備的那個小藥箱取來,有用。」

支走了嘎魯,文芳在保成那裡了解了事情起因經過。

文芳嘆了一口氣,「陰差陽錯,他本是好意,誰曾想惹出這麼大的軒然大波,還好你將張英那邊處置妥當了,對外就以本宮的名義邀請張英到坤寧宮做客,讓他在這裡養傷。」

嘎魯的藥膏摻和了靈泉,效果翻倍,上完葯后,文芳只留了夏禾在裡面守著。

「額娘,他沒事了吧!」

「額娘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太醫。」

戳了一下嘎魯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額娘請你以後做事細緻點,如果不是你粗心,這頓打罵就不會發生,張英即使心底再有氣,也只能忍著。」

嘎魯順勢挽著文芳的手臂,「額娘,我發現您真的很好,每次都是嚇唬我,我今日看到張廷玉的傷勢,才知道有些爹娘是真的要動手往死里打,額娘,我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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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鹹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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