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成孤兒

第一章 少年成孤兒

花開花落,雲捲雲舒。千百年來,地球一直是人類的家,是每一個人生存的天地。置身於這繁麗廣闊、多彩多姿的世界里,面對著微妙如絲、複雜成網的生活,不管多少個人有多少種性格,有多少個理想,人們都在為生命而努力,而奮鬥。從出生,到死亡,不論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生命的過程總是起伏多變,轉折不定,就如同大海,浪潮起時天翻地覆,水濤靜時波瀾不驚。或怒或平,種種變化,誰也無法阻擋。

言至細微的地方,我們自然不可能全部了解,不過有關這個世界大致的情形,現在的人們卻大多都心中有數。可是,在這個世界上,你所看到的一切,就一定是真實的么?究竟有多少是你了解的,又有多少是你所不知道的?科學發展到現在,通過無數科學家的不懈努力,又有電視報紙之類的廣泛宣傳,人們自以為對地球已了解得很透徹。但不知有人想過沒有,在這繁華的背後,甚至於就在我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中,是否會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呢?

會不會有?

大多數人肯定都會認為沒有。這個世界不就是這個樣子么?人們又不全都是瞎子聾子,還能隔過什麼看不到聽不見不成?

但是有那麼一部分人卻都深知,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埋藏於無底深處和隱化在人世之間的秘密實在太多了。有時候,就算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親身經歷,也未必就一定是真的。

下面將要出場的這個中華少年,他永不會料到,日後他非但會成為極少數了解地球秘密中人的一個,而且也將在一場關係地球命運的戰爭中,成為唯一能扭轉戰局、拯救世界的最強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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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風,凜冽如刀,吹人魂魄!

已經是下午五點出頭,正是人們下班放學的時候。街上的人們紛紛向家中趕去,希望早一點躲開這冰涼刺骨的嚴寒。

大街的人行道上,遠遠有一個身穿校服的少年緊一陣慢一陣地跑來。

這個少年名叫楊挺,今年十歲,是一個臉龐清秀卻身軀單薄的男孩。在他六歲的時候,頗有姿色的母親嫌他的父親太過窩囊,跟著一個年過半百的富商走了。楊挺永遠忘不了母親臨走那一刻。「廢人,房子孩子都是你的,我只要回我的自由!」母親隨後鑽進了一輛車,始終沒看他一眼,楊挺純真的眼神隨著漸漸遠去的黑影變得陰冷空洞,口中喃喃道:不哭,我不哭,我沒有這樣的母親。楊父看著淚流不止的兒子,輕嘆一聲沒有說話。

自此,父子二人相依為命,可是現實的殘酷還不僅僅就是如此。更無情的是,在楊挺八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又被查出患了胃癌晚期!楊挺年紀雖小,卻也知道這是一種極為可怕的病症,會從他身邊奪走他這唯一的親人。他嚇壞了,拿出家裡所有的錢,哭著喊著求醫生救救他的爸爸。另外他不顧自己的幼小,用單薄的身體幫助父親承擔起了家裡的一切。生活過得再苦再累他也不怕,只是天真地希望用自己的努力,使爸爸永遠地活著,留在自己的身邊。

經過了近一年的治療,父親頭髮脫光了,身體越來越瘦,家裡的錢花光了,借來的錢也花光了,可是病終究是沒能治好。後來實在拿不出錢來,爸爸也知道自己不行了,就乾脆停止了治療。看著這一年多來為了照料自己這個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病人,小小年紀每天放學回來又是洗衣又是做飯忙著家裡一切的兒子,爸爸的心裡就直發酸。

現在爸爸已經在病床上又躺了幾個月。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楊挺看在眼裡,難受得直想撞牆。這天中午吃過午飯他出門上學時就感覺爸爸的情況有些不對,本不想去學校了,還是在爸爸的催促下才去了的。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下午,楊挺終於盼到了放學。收拾好書本和學慣用具,他出了校門便匆匆往家裡趕去。

走在大街之上,楊挺無心留意路邊的店鋪和各色的商品,和滿街下班放學的人一樣,他只想快些趕回家中。但他想不到的是,當他回到家裡時,他的爸爸竟然只剩下了一口氣!

楊挺趕緊過去抱著爸爸大聲地叫著,爸爸看著他,用盡所有力氣,只說出一句話,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楊挺心裡直發冷,比這個寒冬里的北風和冰雪還要冷。因為他意識到他再也見不到愛他疼他的爸爸了。哪怕他寧願天天不辭勞苦地照顧爸爸,甚至他寧可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也不可能使爸爸重新活過來了。

當初在醫院得知爸爸得了絕症時楊挺哭得死去活來的,現在爸爸真的走了,楊挺反而不哭了。

爸爸已經不在了,他的心也彷彿跟著死了。他唯一能感覺到的是,體內有一股彷彿是氣息般的莫名力量,不斷地在胸腹間遊走。這股力量粗細不定,時而洶湧澎湃,時而擰束如繩。漲收交替,漲時胸間氣流涌動,四處鼓擴,收時輕圓如球、悠悠晃晃!

「既然姓楊,就應該挺拔向上!」這是爸爸教給楊挺最多的一句話,也是爸爸臨終前對楊挺所講唯一的最後遺言。

辦理爸爸喪事期間,楊挺整個人猶如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別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痴痴獃呆的沒說過一句話。可是當爸爸下葬之後,楊挺跪在爸爸的墳前,忽然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大聲說道:「爸爸,你放心,我決不會給你丟人的!」

「既然姓楊,就應該挺拔向上!」楊挺知道爸爸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正直的人。他跪在爸爸墳前,明白不論怎樣也救不活爸爸,而自己還要活下去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發下了誓願。

做一個正直的人,決不負爸爸所望!

這一年,這個時候,楊挺十歲!

喪事是鄰居和爸爸的工友們幫忙操辦的。在這個地方,除了爸爸,楊挺已經沒有一個親人。那些人看著楊挺這麼小一個孩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置他才好。

大家都是一些平凡的人。這些操辦楊梃爸爸後事的人多多少少都為楊挺的爸爸冶病拿出過錢。本來自己過的就不是很寬敞,現在若讓他們中的一個再養起楊挺來,不是他們不願意,他們也確實有苦衷。

後來大家商量了商量,聯繫上了市兒童福利院,說了說楊挺的情況。兒童福利院派人來核實了一下,同意接收楊挺到兒童福利院去生活,直到有家庭願意來收養他為止。

這些情況楊挺還不知道,但總得讓他知道。他雖然有照顧自己的能力,但他還不會掙錢,生活來源沒有保障,去福利院對他可能更好一些。

於是大家選出了兩個人,一個是楊挺的鄰居,平日里就對楊梃特別關心,一個是楊挺爸爸生前最好的朋友,楊挺對他也極為熟悉,讓他們對楊挺說去兒童福利院的情況。

這也並不是什麼壞事,他們兩個婉轉地向楊挺表達了大家的意思,然後問楊挺願不願去。

楊挺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說:「謝謝兩位叔叔的關心。我願意去。」

兩人聽了都十分高興,楊挺爸爸的朋友說:「小挺,你放心,在福利院里既可以學習,又有很多小朋友和你玩,叔叔也會常常去看你的。」

楊挺點了一下頭,張了張口,又無言下來,半晌後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地說:「我知道為了給我爸爸看病,我家向各位叔叔伯伯借了不少錢。反正我去了福利院后,這房子也用不著了,你們就把它賣了吧。賣的錢用來還給大家,如果不夠,等我長大能掙錢了,我一定會一分不少地還清的!」

聽到這一番話,那兩個大人的眼眶都濕潤了。這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良久之後,兩人皆望著楊挺,一個輕輕拭著眼睛,一個聲音有些哽咽地嘆息著:「小挺……」

明天就要去兒童福利院了,東西大家早幫楊挺都收拾好了。吃過晚飯之後,楊挺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家裡的一切,看著這個他和爸爸相依為命的地方。

黑暗之中,有多少傷心的人在悄悄地哭泣?身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和煎熬,孤苦零仃的楊挺沒有哭泣。他不停地在心裡念叼著:

「既然姓楊,就應該挺拔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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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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