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從浴池斗到床邊
能缺我嗎、能缺我嗎、能缺我嗎?
蒼狼王一句「能缺我嗎」,簡直就是迴音繞樑。
阿蠻說:「可以啊,我跟知畫就行,不行的話我自己左手跟右手……」
兩個女的百合?然後還可以自給自足?
慢著,阿蠻剛才說什麼來着?她說是……下棋?
蒼狼王徹底震精了!
蒼狼王歇斯底里的狂吼:「誰跟你說下棋了!」
阿蠻一臉無辜地吼回去:「可不是就是說下棋嗎?」
蒼狼王下死命令道:「睡覺,不許下!」
真是豈有此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睡你的覺,我下棋礙你什麼事了?
於是,阿蠻據理力爭:「憑什麼我不能下!」
蒼狼王說:「本王說你不能下就不能下。」
阿蠻委屈了:「憑什麼上官貴人和烏孫常在就能下?」
啊……這……真相敗露了!!!蒼狼王沒想到兩個人假侍寢的事實,在這種情形下被阿蠻直截了當地揭露了出來。
蒼狼王一時語塞,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因為……你的品階不夠高!」
阿蠻不服了:「上官貴人的品階是比我高沒錯。可是烏孫常在呢?我是從七品,她是庶七品。我比她還要高一個品階呢!」
蒼狼王見拗不過阿蠻,乾脆破罐子破摔:「她當時不是暈了嗎?再說了,她現在已經是正七品貴人,上官青鸞也剛被本王晉陞為良娣。」侍寢過後晉位是很正常的事,不過他因為惦記着阿蠻,所以把這事給忘了。現在記起來剛好。
不過,阿蠻似乎看透了一切般地側目道:「這不是你侍寢之後才封的么?那我也侍寢,侍寢之後,你封我一個正一品。」
蒼狼王驚喜地問:「你真願意侍寢?」
阿蠻認真地點了點,為了個正一品,大不了她就不下棋,干坐着!
然後,蒼狼王令人取走阿蠻隨身帶着的犍稚,順帶把她拉到池邊!
阿蠻初時雖是疑惑,但是她也沒有反抗。畢竟如果不順着走,她委實是不知道除了干坐,她還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晉位。
直到來到池邊,阿蠻才恍然大悟道:「靠,敢情你說的大戰三百回合是在這裏?那麼,開戰吧!」
阿蠻幡然頓悟,她終於明白自己剛才原來是誤會了蒼狼王的意思。所以蒼狼王的真實意思其實是,在池邊打三百回合吧?果然蒼狼王是早有預謀的,否則怎麼會特意令人把她的犍稚拿掉。然後現在還要把她圍困在浴房。這充分暴露了他的陰謀詭計。不過,別以為赤手空拳,她就得怕他!儘管放馬過來吧!
終於,看到阿蠻那架勢,就連蒼狼王也誤會了。可能沙雕是真會傳染的。蒼狼王問:「在這裏就開戰?也未嘗不可。本王真沒想到美人會這麼心急。」
說完,蒼狼王就動手去脫阿蠻的衣服。
「又來!」阿蠻一個迴旋躲閃。她在這裏有過戰鬥的經驗,嗯……還有過一次被褪掉衣服的經歷,所以,阿蠻這回反應迅捷了很多。
阿蠻怒斥蒼狼王道:「你打就打,脫人衣服做甚!別以為取走我的武器我就怕你!」
蒼狼王不悅道:「誰說要跟你打了?」
阿蠻瞟了一眼蒼狼王,見他褲襠那裏鼓得高高的,阿蠻說:「還說不打?你故意令人取走我的武器,自己卻私藏暗器。」
蒼狼王一臉疑惑加無辜:「私藏暗器?」那一句「我沒有」還沒說出口,就見阿蠻已經伸出手,飛身撲了過來。
阿蠻邊撲邊說:「讓我看看你的暗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借我一用?反正我也沒有武器!我看看看用得趁手不!」
蒼狼王倒是很想把那東西借阿蠻一用,沒想到阿蠻居然那麼主動,於是他非但不退避,反而主動迎上前去。
就這樣,阿蠻朝那鼓起的地方一個抓握……
未經風月的蒼狼王頓時一個激靈,然後褲襠就濕了。
阿蠻趕緊撒手,十分嫌棄地看着蒼狼王說:「咦,你居然嚇到尿褲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被質疑不是男人的蒼狼王說:「要再試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么?」
阿蠻說:「你的暗器呢?怎麼又藏起來了?!」
蒼狼王抽了抽嘴角:暗器-_-||
阿蠻白了蒼狼王一眼說:「卑鄙!」
被罵卑鄙的蒼狼王再次抽了抽嘴角,他倒是好想卑鄙一回,也學阿蠻搞一回突襲。就是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阿蠻繼續不依不饒:「你藏着的是根棍子吧。實話告訴你,你這暗器,我上次已經感知到了。你令人取走了我的犍稚,你真不知道,我最擅長用棍么?」
蒼狼王弱弱地嘀咕了一句:「要借你耍耍么?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個擅長法……」
沒想到阿蠻充耳不聞地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定要把你的棍子取出,看你還怎麼暗算我?」
嘶……想想都覺得蛋疼。
蒼狼王垂眸故作鎮定地說:「你取不出。」
阿蠻挑釁般地看着蒼狼王說:「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
於是,蒼狼王被阿蠻唬得徹底的沒有了慾望。果然,這回還是保住自己的老二要緊。來日方長,得找個人給阿蠻宣教宣教,這樣自己才好下手。
嗯,或者他慢慢灌輸一些知識給她,等她開竅也行。
就這樣,蒼狼王只好自己怏怏地洗了一個戰鬥澡。也沒敢再勞煩阿蠻。
分別洗好之後,蒼狼王便獨自一人躺在床上。阿蠻卻托著下巴,真的只是干坐在他旁邊。兩人都巴巴地睜着眼睛,默默無語。想想都有些尬。
躲在被窩裏的蒼狼王聞着阿蠻身上飄來陣陣清香,正心潮起伏。終於,蒼狼王按耐不住了,他決定要打破僵局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候,阿蠻感知到蒼狼王那蠢蠢欲動的嘴唇,立馬就橫插了一句:「你給我把眼睛閉上!還有你的嘴巴!」真是的,哪有人張着眼睛睡的。還以為自己是亂葬崗那些死不瞑目的屍體么?再這樣挺屍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睡着?而她,又得侍候到什麼時候?
蒼狼王居然真的聽話地閉上了眼睛。他想起了他的母親。當年,他的母親也是這麼守在床邊,拍着他,哄他睡覺。沒想到,今時今日,居然還有機會重溫一下。
蒼狼王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阿蠻說:「你睡就睡,偷笑什麼?」
蒼狼王得寸進尺地提要求:「你能拍拍我么?如果能哼上一兩首曲子,就更好了。」
曲子么?阿蠻想起她會哼的為數不多兩首曲子。她最熟悉的,當然就是亂葬崗的殯葬音樂。
於是……
於是,阿蠻重重地拍了蒼狼王的肚子幾下,拍得蒼狼王噴出了一大口氣,將將要吐血。緊接着,阿蠻就哼起了亂葬崗那首,她耳熟能詳的送殯音樂。
蒼狼王:「……我這是要死了么?」
往常要是知畫在場,她必定要說幾句:「呸呸呸,陛下洪福齊天,別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可惜,知畫不在。蒼狼王的身側,只有不解風情的阿蠻。
阿蠻氣死人不償命地回答了一句:「你要不要死,我怎麼知道。」
蒼狼王也是氣急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坐了起來,打算跟阿蠻沒完。
彼時,阿蠻還維持着一手托腮,一手仍放在蒼狼王腹部的狀態。蒼狼王一坐起,阿蠻的手便往下滑。結果……剛剛碰到了下面的……
蒼狼王:!!!忍着,冷靜點,為了自己的老二,千萬別有進一步反應!
就在蒼狼王強自鎮定心神時候,只見阿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正目視前方。阿蠻繼續悠悠地說着:「我只知道,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蒼狼王徹底地震撼了。他甚至已經顧不得自己下半身的反應。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大字不識的蠻夷女子,會說出覺悟這麼高的話來。
蒼狼王隨即介面問了一句:「何為輕於鴻毛,何為重於泰山?」
阿蠻這回終於轉正身子,她難得認真地看着蒼狼王說:「我也說不清。反正,我自亂葬崗出生,見慣了死亡。那裏的每一個屍體,都是人死了之後被隨隨便便拋棄的。雖說,葬身在哪裏,真的不要緊。但是,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一番作為?」
蒼狼王眼前一亮,他越發地對阿蠻刮目相看了。
蒼狼王問:「卻不知道阿蠻,希望能有何作為?」
阿蠻瞬間眸光閃亮,她神采奕奕地告訴蒼狼王:「我希望天下再沒有像我這麼孤苦的人。我希望每一個小孩都能有所養。我希望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都不用再挨餓受凍。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能有一個溫暖的家。」說到後面,阿蠻越發的垂眸,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似乎,那些願望太過奢侈,那些夢想太過美好,她小心翼翼地,不敢說破。
「家」這種神聖的東西,又豈是她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人,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的。那,大概是一種褻瀆吧?
蒼狼王眼裏由震驚,到觸動,再到溫暖和憐愛。當他滿是溫情地想要伸手摸一摸阿蠻的小腦袋,鼓勵一下眼前這小女子那大大的夢想的時候。突然,阿蠻猶如復活一般,騰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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