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殺青
第一次看公演現場，和張藝興一起站在主持的位置上，她居然還有些緊張。
但好在今天的主角不是她，也沒有人能發現她職業的笑容沒有以往那麼甜美。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是沉浸在易遙的世界太久了，久到她不是很願意去笑。
笑好累啊——她是這麼的。
和張藝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練習生們的表現，還有戚敘位的《追光者》，改的羽漓很滿意。
沒兩天就是那場「心靈輔導課」，用張藝興的話來說——
「其實主要是分享一些經歷……」
比如跟成員在專業方面較勁，組合內產生的良性競爭。
比如對自己高要求帶來高壓力，但高壓力卻能逼迫自己飛速進步。
「跟你們講一下我和E練習生時候的事情吧。」
「我們那個時候不像你們現在教室可以一直在用，你只能最多用一個教室，只能三個小時。你要簽字的，如果不繼續去簽字用那個教室，那個教室可能就被別人佔了。」
「而且那個時候有規定，男女練習生不能在一間練習室。」
台下練習室一片唏噓，羽漓回憶那個時候自己和張藝興的騷操作。
「因為我們很多練習生其實都認識，我跟你們P練習需求又特別大，除了跟成員——就是現在的成員，那個時候是朋友，大家共用一個練習室之外，就是我倆輪著簽字。」
「後來時間長了，有一個特別好的管理姐姐，人多的時候姐姐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倆用一個練習室。」
沒有教室的時候，張藝興會去走廊練。唱跳不如別人，喘不過氣，他就跑去天台一邊跑一邊唱。這點，羽漓確實沒有張藝興努力。
張藝興講到他曾經除了三餐和睡覺都在練習，持續一個半月的日子。羽漓也就跟大家講講她為了最快速度提高舞蹈力度渾身負重。
「當然大家不要學我啊，很傷身體。」
……
兩個神經病級練習生已經很久不再回憶自己發瘋的日子了，但那段像是刻在骨子裏的記憶卻總是在不自覺地出現在他們的一些習慣之中。
和張藝興一起回答了很多練習生的問題，如何找鏡頭，如何提高能力，練習生和出道之後的區別。
夢想很珍貴，為了夢想努力的樣子也特別酷。
「接下來是六十進——」
「進三十五。」
張藝興表情有些為難，張了張嘴，還是開口。
「妹啊，你急着走不？」
「不着急。」
張藝興看起來鬆了口氣，拜託道：「我要去錄《極挑》，過兩天的「主題考核」任務公佈，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現場……」
「可以。」羽漓以為什麼大事，拍了下張藝興的胳膊，「也不是外人，這麼點事你直說就好了。」
「那謝謝了。」
「……咱倆也沒必要這麼客氣。」
「回頭請你吃飯。」
「這個可以。」
……
決定了在大廠多待一天，她也就不急着收拾行李。丁麥和褚涵莫都外出有事，她就和鄧曉婷一起待在酒店。主題曲公佈其實不需要她費什麼力氣，也就宣佈一下規則，和這幫孩子們再見一個面。
這一次的規則，是先公佈第四次任務，在練習期間宣佈淘汰選手。從公佈規則到告訴他們他們是這首歌的原唱，台下的大家都給足了retion。
就是……為什麼總感覺這幫孩子這麼怕我呢？
「站那！」
全民製作人已經幫他們全部選好了，按順序去到對應練習室就行了。第一位上來的是蔡徐坤，他大概是全場練習生里……最怕自己的？
「你接過去的手抖什麼你告訴我？」
我是洪水猛獸嗎？
吃人的？
目送他戲精一般走出房間，羽漓仍然在回想他剛剛的眼神。
也不像是單純的害怕……
那就應該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了。
壓下眼底的喜悅，喊了第二位練習生陳立農……好在之後的人雖然局促，但很少有手抖的情況了。
……嘖，有點打臉
「接穩了，手別抖啊。」
「好的E。」
好孩子你的聲音也在抖。
她接連喊了60個人，一個個送他們離開房間，才算結束。
「下班！」
送走最後一個人，今天的任務全部結束。羽漓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丁麥，三步並兩步蹦到她面前。
「是不是簽了？」
「嗯哼。」
丁麥手上又拿着一個熟悉的文件夾，裏面夾着的是合約複印件。
「等比賽結束了，喊老胡一起吃個飯。」羽漓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才翻開這個文件夾，她預期的條目和熟悉的名字簽名，讓她這些天的陰霾有了短暫的驅散，「咱們公司的大哥二哥總要見一面。」
「順便還有一個好消息。」
丁麥笑容神秘，讓万俟泱把手上的文件接着往下翻。她這才意識到，本該是最後一頁的內容，但紙張的厚度卻彷彿只到一半。
「你之前讓我留意的女團隊長盧洋洋，她們組合MIXX去年已經解散了。三名中國成員回國，現在基本沒什麼工作。她們公司跟娛人製造併購，她的主合約還在那，就是聽說影視約在談易天。」
明面上就這些，如果對方有意向羽漓也想要的話，挖過來不難。
「合約我已經擬好了，之前她同意見過了一面，我先去跟她先談了一下，基本聊得差不多。」
丁麥身後不僅僅是嚴羽漓，而是聿文。而聿文的背後更不僅僅是嚴羽漓，而是尹肅洺和葉棠川那一圈人。所以丁麥去跟那那邊公司談，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好了，別興奮了，談好了告訴你。」
回到片場，朱丹妮明顯感覺羽漓沒有離開的時候那麼喪。最後幾天，隨着拍攝越來越接近尾聲，每個人保持着很好的狀態，也越發積極。羽漓補完最後一場和辛雲來的對手戲的鏡頭，眼淚還掛在臉上，隨着導演一聲ut」，屏息之間，宣佈完成之後，就聽見邊上傳來第一聲歡呼。
一呼百應不過如此，羽漓抹乾臉頰上的淚珠，邊上趕緊有工作人員送過來外套，隨後是一束鳩羽色包裝的捧花。
隨着羽漓火了之後，這個比香芋紫多一絲灰的小眾顏色也越來越大眾。
「嚴老師辛苦！」
「你也辛苦了。」裏面有各色羽漓很喜歡的洋桔梗，配上其他不同但是很般配的花朵，看着就讓人歡喜。她也很難不被周圍的氣氛感染，從剛剛的情緒中掙脫，也笑起來。
「殺青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