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倭人的命運

經過兩天的勘察研究，完顏昌最後將攻擊點放在北邊的中間地段，兩翼的山坡防線攻擊難度很大，山坡本身的高度比土牆高得多，山上層層布防，同樣挖有壕溝，盾車也無法使用。

而武國一方還可以從城中調動兵力增援，尤其是靠近海港一側，不但會被武國一方城牆上投石車和遠程強弩打擊，還會遭到海上武國一方戰船的遠程攻擊。

再加上完顏昌不希望一開始就攻打最困難的山體防線，所以他首先試試北邊中間的土牆陣線。

三道壕溝後面的小城四面城牆上，一共布設了四十具拋石機，五十具遠程強弩，壕溝中同樣布設有拋石機和遠程強弩。

也不知道拋石機是怎麼設計的，最大有效攻擊距離是七百步，遠程強弩的射程甚至更遠，多達八百步。

再加上兩種遠程攻擊都是居高臨下，凡是接近第一個壕溝的金軍都被砸的幾乎屍骨無存，或者被弩槍釘死在地上，幾次下來雖然做不到將金軍全部攔住，但卻讓金軍的士氣受到嚴重打擊。

一番射擊之後，拋石機和遠程強弩一些部件磨損的厲害，都需要跟換零部件，完顏昌抓住這次空檔，下令讓已方拋石車一番投射之後，後面的兩百餘輛盾車開始前進。

金軍眼下第一次是試探性的攻擊，鑒於攻擊的難度，完顏昌下令出動一千弓手，三千刀盾手，外加一千多推動盾車的倭人。

這些倭人最開始是將金軍當成救世主的，結果很快就發現金軍比武國軍隊還要殘忍。

武國人雖然沒有把他們當人，驅趕著他們挖礦，但至少不會隨便殺人。

可是這些金人喜歡虐殺人，有事沒事就殺人。

至於倭國的女人，更是凄慘的沒法說。

此時，這些倭國人被金人用刀背抽打著，才能夠快速的推動排成整齊一線的兩百輛盾車前行。

胡運江站在海上五千石大船的船頭上，看著金軍的盾車竟然排出了一里多的陣線，在上千名倭人的推動下隆隆而去，整個陣線齊頭並進，如同一道木質的海潮。

不得不說，如今的金軍在戰爭器械方面其實一點都不比宋國差，甚至與武國鎮北軍團這幾天驅趕高麗人攻打開京城時所用盾車也差不多。

這種盾車高八尺，用密度較大的木頭製成，形狀如同一個轎廂，下面有四個木質小輪，前護板和頂板厚八寸，能防禦武國一方所有已知的弓弩。

高級一些的盾車，還在頂上布三層牛皮，並鋪上泥土和沁水被褥，幾乎水火不侵，對遠程強弩和拋石機都有一定的防禦能力。

而部分精良的盾車前護板並非固定死的，而是用活銷固定，石彈打在上面，護板會仰俯卸力，只要在那瞬間沒有砸破，石彈往往被折射往另一方向，盾車后的人馬絲毫無傷。

粗糙的盾車前護板則固定死，這樣製作起來更加容易，木板後面用粗木條為肋，防護力同樣出色。

推動盾車的倭人在間隙中看著前面的土牆，距離還有五百餘步，但已經在對方拋石機和遠程強弩的射界內。

此時，前面黑色的土牆一片寂靜，除了那些缺口處的拋石機之外，土牆上還能看到遠程強弩。

前面的道路上布滿坑洞和壕溝，還有一些大型的石塊，上面用不同的油漆塗色，是武國一方經過計算，特意標畫出來的射擊標記。

盾車後面的倭國人一個個心中充滿了恐懼，武國人的強悍早在武國大軍攻佔倭國時，便已經深深的烙在了倭國人的心中。

首次派軍隊進攻，除了試探之外，還要順路清除掉那些標記石塊，完顏昌經驗非常豐富，他第一時間判斷出這些標記石塊的作用。

金軍盾車距離對面五百步時，對面傳來破空聲。

「嗖」一聲響，一枚十斤重的石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出，劃過低平的彈道，還未飛到盾車陣線就「砰」地落地，在地面濺起一團煙塵，被打磨的滾圓的石彈再次向前飛起，速度減緩了不少，它又在地上彈了一下，一頭撞上金軍左翼一輛盾車。

「嘭」的一聲巨響，石彈猛的撞擊在前護板，已經減速的石彈被厚木板抵擋住，盾車猛烈的一震，前半部往上一跳，護板背面爆射出無數的碎木屑，如同雨點般灑向後方，大大小小飛射木屑變得如同鋒利的刀刃，扎滿後面倭國人身體和面門。

後面推車的倭國人頓時捂著臉龐和胸口凄厲慘叫不已。

後面督戰兩名金軍士兵提著刀往地上一陣亂砍，把那些慘嚎著影響軍心，且活下來也是累贅的倭人盡數砍死。

金軍士兵到達了武國一方五百步的標記物，前方破空聲連響，土牆缺口處的拋石機紛紛射擊，在這一里多的戰線上，共有二十個拋石機，和十具遠程強弩。

早在金軍和高麗水師攻下九州島的時候，武國一方所有拋石機和遠程強弩便預先標定角度，並且提前試射過很多次，這讓他們的精度大增，命中率高達五成。

盾車之後木屑橫飛，受傷的倭人在地上翻滾哀嚎，督戰的金軍士兵毫無憐憫，將所有嚎叫的倭人砍死，逼迫著剩餘的倭人把那些射擊標記搬走，盾車主陣繼續前進，他們還需要填平攔馬溝之外的那些坑洞。

隨著他們的接近，武國一方的拋石機和遠程強弩更加準確，一輛輛盾車被命中后停頓下來，陣線變得不再整齊。

一片片慘叫聲中，金軍士兵和倭人數量傷亡迅速增加。

慘厲的叫聲連綿不斷，身旁不斷有精神崩潰的倭人尖叫逃走，被後面督戰的金軍士兵砍死或者射死，盾車經過的地方滿地屍體。

「不許回頭，往前走！」金軍士兵揮著刀大聲呼喊，「用手護住面門，不要想跑！」

但此時的倭人們眼中滿是惶恐和驚懼，呼嘯的石彈和刺耳的弩槍破空聲，腸穿肚爛血肉模糊的傷員，慘烈的呼叫，這樣的場景只在這些倭人們噩夢中出現過，他們的精神已經在崩潰邊緣。

「嘭！」

又是一聲巨響，五十步外一枚十多斤的石彈帶著呼嘯將一輛盾車擊得粉碎。

盾車頓時爆起無數木塊，飛灑上半空，紛紛揚揚的激射到後面的金軍弓手群中。

緊接著又是兩聲巨響，兩輛盾車變成了零件，後面的倭人和金軍弓手慘叫聲中，跌倒了一地。

一名倭人大叫一聲，轉過身就要逃跑，被一名金軍士兵砍倒在地，旁邊其他幾個倭人扔下盾車亂竄，身後的弓弦連響，被金軍士兵直接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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