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縫合

卿瀾甩開思緒，開始縫合手術。

還好空間還提供了醫療箱，要是什麼工具都沒有她估計得用縫衣針線。

房間不是無菌手術室，她得抓緊時間減少感染。

一個人手術有些吃力，全神貫注很費精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精神力有些虛弱。

手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完成。

清瀾呼了口氣。

總算完成了。

「吱呀！」

清瀾推開房門從里走出來。

呂唐一直盯着房間門口，見出來急忙上前詢問。

「姑娘...」

清瀾自是知道他的關心，嘆息了聲

「一切順利，不過他現在還在昏迷當中。過一會就會醒，等他醒了你再進去看他。」

雖還未見到人，但從她口中得知他已轉危為安，繃緊的弦也鬆了松。

呂唐眉間終於舒展，對着清瀾行禮。

「多謝姑娘！」

卿瀾笑了笑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一旁荀氏也終於鬆了口氣，天知道她這一個時辰有多麼煎熬。

連怎麼逃跑都想好了。

好在一切順利，原來弟妹醫術得了辛神醫真傳啊！

心裏不免又多了些佩服。

「姑娘請到前廳用茶！」

呂唐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帶路去往前廳。

呂唐出了後院見着店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嚇了一跳。

他永安醫館什麼時候出名了？

這是他父親留下的醫館，奈何他醫術不精，又鬥不過其他醫館那些噱頭。

久而久之他這醫館早已門庭冷清、病人寥寥無幾。

抓藥老先生端了茶水上來，恭敬道

「少爺，這些人都是來看戲的，要不打發了去。」

呂唐搖了搖頭，手拿着杯蓋輕刮著杯里茶葉。

「隨他們去吧！又礙不着我們什麼。」

呂唐拿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慢慢放下，轉過頭看向清瀾。

「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呢？」

清瀾放下茶盞轉頭輕笑。

「我叫清瀾，夫家姓凌，這是我大嫂凌荀氏。」

清瀾指了指旁邊椅子上的荀氏，荀氏輕輕點了點頭。

有些感慨，曾幾何時，她也是可以這樣悠閑品茶的日子。

呂唐微笑點頭以示回答。

幾人聊了會，門外看戲人已走了一大半。

能熬這麼久的估計也是閑着沒事。

時辰差不多了清瀾帶着呂唐回房間查看古天雷情況。

他已經醒了，眯着眼瞧著呂唐。

呂唐自己也是大夫雖然不精，但比常人強些。

見着古天雷氣色稍有好轉，伸手為他把脈。

脈象雖有些虛弱，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號脈的手激動的顫抖，眼裏漾出笑意。

真的救活了。

原本仁德醫館說沒救的時候他心灰意冷，可是他不想放棄帶着剩半條命古天雷出了醫館，去了下一個醫館。

可大夫都說沒救了，縣了醫館不行那就城裏。

可是沒走幾步古天雷就支撐不住了。

沒想到遇到了神醫。

呂唐眼裏染上了露水，古天雷虛弱無力安慰。

「放心吧！老天不收我。」

「他現在需要休息，注意不要動他。過兩天就好了，這幾天如何照顧就不用我說了。

他要是夜裏有發燒發燙等癥狀，你們處理不了就來找我，我住離這不遠處的山寶村」

呂唐再次行禮道謝，讓人準備了馬車送她們回去。

清瀾沒有拒絕，走路實是太累了。

而且這鞋也不走、路還坑坑窪窪。

「那就多謝呂公子了。」

有馬車還真是快，又輕鬆。

一刻鐘左右就到家了。

他們家住在較遠的村尾，因着凌家落魄后搬來，村長便把最偏遠的一處舊房子賣給了凌家。

清瀾倒是覺得很好，清靜。

進村后也有不少人都看見了，議論紛紛。

「咱們村誰家有馬車？」

「看樣子是往村尾那邊去的。」

「你是說凌家？」

「除了那家還有誰，村尾那個位置偏僻又孤寂，誰願意住。我聽說那家老二娶了不成器的媳婦，成天大手大腳，估計就是她整的這些小姐脾氣。」

「就是，這麼點路還雇個馬車，真是浪費錢。」

清瀾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懶得搭理。

這些不過是看個熱鬧，圖個新鮮，飯後閑談。

不久謠言自會不攻自破。

清瀾荀氏兩人下了馬車，轉身行禮道謝。

「多謝老伯送我們回來，老伯進來歇息片刻喝杯水吧！」

老伯笑了笑擺擺手。

「清瀾姑娘叫我福伯就好，我家公子的心意還請姑娘收下。」

福伯將手裏的五十兩銀子遞給清瀾。

清瀾看着發光的銀子，遲疑了會收下。

「多謝福伯！」

「清瀾姑娘客氣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醫館沒人怕公子忙不過來。」

「好，福伯慢走。」

看着福伯駕車走遠，清瀾才拉着荀氏進院子。

荀氏在福伯遞出銀子那瞬間瞟到了，那是五十兩啊！

荀氏呆愣久久不能回神。

尋常人家一年能掙個二三十兩那都是算富有了。

弟妹才醫治了一個人就掙了五十兩，要她如何不震驚。

荀氏像是提線木偶任由清瀾拉着在椅子上坐下，清瀾無奈搖了搖頭，自顧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屋裏凌湛聽到院子聲響知道有人回來了，想着應該是她。

放下手裏的書，推著輪椅出了房門，兩人果然在前廳。

清瀾聽見開門聲，尋聲望去。

一清瘦身影子推著輪椅出現在前廳門前。

「在家還好嗎？」

清瀾起身推着他進了前廳。

凌湛聽着她的問候眉角展開。

「挺好。」

兩人說話聲叫醒了愣神荀氏，荀氏呼了口氣。

還是不太相信，再次確認。

「弟妹，咱真掙了五十兩？」

「還不確定。」

「啊！」

清瀾嘴角輕彎，她確實不太確定啊！

不過也差不多，向來她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人。

凌湛聽着兩人的談話一頭霧水，什麼五十兩？

他們哪來這麼多錢。

清瀾看出他有疑慮，將街上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凌湛聽聞亦是久久不能平復。

他不是驚訝那五十兩，他是驚嘆她的醫術。

仁德醫館都治不好的人，她治好了。

那她醫術得有多高深。

看向她的眼神不免又多了幾分窺究。

休息了會清瀾便將買回的作料放到出來，只是她剛走進去便見炤上放着一個木盆。

裏面有兩隻兩斤左右大的魚。

歸置好作料回到前廳。

「凌湛，廚房那魚是哪來的。」

此時前廳只剩凌湛一人，荀氏回了自己房間。

要不然她聽到清瀾直呼凌湛大名，又該詫異了。

凌湛聽到她呼喊自己大名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名字是自己的還是嗯了聲。

「是娘午時的時候從村西邊河裏抓來的，想着你應該會喜歡。」

其實肖氏原話是這樣說的。

「你那媳婦廚藝是真不錯，想來這魚她應該也能做出新鮮菜式，我們也能沾沾口福。」

她確實喜歡，有了魚又能做多一點菜式了。

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清瀾開始回廚房準備。

昨日野雞還剩了只，清瀾想着把野雞燉了。

在廚房了找了找，竟然從背簍里翻出了蘑菇。

正好可以做個小雞燉蘑菇。

先把雞肉放入蔥姜蒜久腌上、而後處理魚。

他們人比較多，她將兩條魚都處理了。

一條清蒸、一條水煮。

凌湛見着她一個人在廚房忙，推著輪椅進了廚房想幫點忙。

「我能幫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