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131 底線

NO.3-131 底線

直到凱瑟王帶走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迴廊再也看不見,侍衛才放開執戟。這下,愛洛尼斯慌了神,她不明白王怎會突然變臉,並且還放出如此狠話,這是什麼意思?

身邊,女官俄狄斯氣急敗壞:「殿下,我就勸你這樣不合適,張口要獅子,不是明擺著要和美莎比肩嗎?」

愛洛尼斯氣不過:「就算和美莎比肩又怎樣?我的孩子不配嗎?」

俄狄斯快急死了:「我的殿下,你怎麼不明白,重點不在孩子而是你呀!美莎是王后嫡出,現在陛下這種態度,分明就是解讀成:是你要一心與王后比肩,這恐怕才是癥結!內廷里誰不知道,已故王后阿麗娜就是不容觸犯的禁區!想當年伊芙米爾覬覦王后寶座是什麼結果,你都忘了嗎?」

愛洛尼斯急哭了:「那……現在該怎麼辦?」

俄狄斯心思飛轉:「還是先等一等吧,現在追過去不會有好結果。」

等,愛洛尼斯徘徊在宮室,一顆心像掉進油鍋。回想這些年,她任性也好耍脾氣也好,真惹毛了和她發火是有的,但今日態度卻太不同尋常。他甚至不看她一眼,不說一句,直接帶走孩子,簡直就像忽略了她的存在。這種冷漠和輕描淡寫放出來的選擇題,才是讓人心房戰慄的驚恐。

等,那是一種無法言述的煎熬,然後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卻始終不見孩子回來。愛洛尼斯坐不住了,說是去看獅子,也沒理由看到這麼晚啊。追去王后·宮殿,孰料竟被女官攔住不得進門。

愛洛尼斯更惶惑:「你幹什麼?陛下說帶吉雅和玻瑞阿斯來看獅子,我是來接孩子的,這麼晚了也該回去了。」

大姐低聲嘆息:「他們姐弟的確在這裡,但是不必回去了,從今後就在此住下。陛下明言,說這裡有他們想要的獅子,算是為孩子滿足心愿。還有,未得王令,殿下不準入內,即便在庭院中碰到,也不準近身百步以內。」

愛洛尼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這算什麼意思?我不能見我的孩子?」

大姐著實為難,卻只能告訴她:「是陛下說……獅子和媽媽,只能二選一。」

當確定不是開玩笑,愛洛尼斯頃刻間激動難自製,開始不顧一切往裡沖:「那是我的孩子,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讓我進去!」

王後衛隊死死攔住快要發瘋的女人,大姐納嵐一個頭兩個大,算是給她透個底:「陛下動了大怒,說王室子嗣不容許被教壞。所以……嚴令如此,還請見諒。」

愛洛尼斯這下真傻了,哭到撕心裂肺,大聲呼喚吉雅還有玻瑞阿斯,怎麼可以這樣?那是她的孩子呀。

大姐連聲勸阻:「殿下還是先回去吧,千萬不要再吵鬧了,否則……只怕反而會更糟。」

女官俄狄斯首先聽明白,生拉硬拽也必要把愛洛尼斯先拉回去。

「放開我!你想造反嗎?我不走,我要我的孩子……」

愛洛尼斯哭到泣不成聲,俄狄斯卻堅持將她拉回宮室:「殿下,先不要哭,重要的是解決問題對不對?你沒有聽明白納嵐的意思嗎?陛下十有**還在王后·宮裡,若是再被吵得更怒,那隻會更糟糕啊!」

愛洛尼斯一萬個受不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奪我的孩子?!」

俄狄斯腦筋飛轉,努力從大姐納嵐的言辭中汲取信息,皺眉說:「殿下不要忘了,那同樣是王的孩子!這番惱怒就是從要禮物上來。小王子才只有兩歲,平白無故他怎麼會想到要獅子?這擺明了都是大人教的,是你這個阿媽教的!讓兄弟姐妹之間去攀比相爭,這會是他希望看到的嗎?雖說在這宮廷里,只有吉雅和玻瑞阿斯是你的孩子,但在王那邊,則所有孩子都是他的,這是完全不同的立場,有哪個父親會希望看到兒女之間不和睦呢?說教壞孩子,豈非就是從這上面來?」

愛洛尼斯整個人都慌了:「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俄狄斯說:「認錯!當然是要誠心認錯,尋求王的諒解!此番架勢非同小可,能做到這樣絕就肯定不是尋常慪氣,如果不能讓陛下儘快迴轉過來,那恐怕……恐怕真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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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節氣,月桂開花。大王妃多朵知道,這當然要預示著喜事,而且,既然出在她的庭院里,這喜也必是要落在她的頭上。看小說最快更新)愛洛尼斯被驟然奪子,不可一世的氣焰一下子就被打下去,現在就算想讓她威風,大概也威風不起來了吧?

多朵指尖滑過眼前一摞金幣,嘴角掛著甜甜淺笑。要說這一局,誰又能把她牽涉其中呢?首先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能如願達到目的,這才叫完美對不?那棵提前開花的月桂樹,打著鬧蟲害的名義,是提前很長一段時間就被圍起來了,所以,誰也看不見其中真相。每日在帷幔之中加火盆暖溫,精心澆養足施肥,想提前開花純粹是個技術問題。事實上,早在幾天前,滿樹的花就已經開了,偏要等到那一天才卸去帷幔報驚喜,就因為那一天是玻瑞阿斯的生日啊。就知道把王拽來,看見這景,就必會想到最愛花草的黛絲。公認的妖精來了,小吉雅也肯定要來找阿爸去給弟弟過生日,湊在一處,才好讓王欣賞小丫頭的表現不是么?

多朵實在清楚,什麼樣的媽,就會教出什麼樣的孩子,愛洛尼斯日常掛在嘴邊的那些咒罵之詞,她的女兒如果學不到才是笑話。先讓王憋了一肚子火再去給玻瑞阿斯過生日,那還會有好結果呢?即便是平日聽來或許沒什麼的話,在那種情境里聽來恐怕也全要成逆耳可惡。果然,好戲就這麼爆發了。

一棵花樹完勝勁敵,桌子上的金幣自然就是多朵早已備好的賞金,賜給俯首叩拜在腳前的資深老花匠,輕輕柔柔說一句:「有勞了,只是……」

老花匠立刻領會,笑說:「殿下不必擔憂,宮廷里的人,誰能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呢?畢竟也是在這裡侍奉了幾十年的人,我知道該怎樣管住一張嘴。」

多朵滿意點頭,遣退了老花匠,隨手做針線,腦子裡的運轉卻沒有停息。她很清楚,在王的宮廷法則里,有兩條不容觸犯的底線:一是不能算計孕婦,對孩子下手;二就是不容教壞了孩子。任憑是誰,若觸犯了這兩條,都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在多朵看來,愛洛尼斯犯的大錯,就是太倚仗娘家的資本了。王固然是一心拉攏邁錫尼,但卻並不等於就必須永遠哄著她!與邁錫尼之間,這幾年的合作態勢早已明朗,以國力論強弱,誰要倚仗誰都是不言而明的,她一個小小女子在其中,其實又能有多大分量呢?即便王徹底厭棄了她,從此不聞不問,邁錫尼一方為了國事大利,也斷然不可能與赫梯翻臉。也就是說,即便她的幸福葬送得無影無蹤,都根本不能改變兩國之間已然形成格局的利益共榮。赫梯王是因為邁錫尼才會厚待她,而邁錫尼卻絕不會因為她的境遇變化就不認赫梯王!如果,連這種因果關係都搞不清楚,倒霉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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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洛尼斯被驟然奪子失寵,在內廷里引發不小震動。一切風光不在,任憑她如何苦尋出路,傳話認錯,王拒不理會,是連見上一面也不得。為表誠意,痛思自己往日一切失當之舉,愛洛尼斯甚至不惜放下高傲,來登門向大王妃賠禮賠罪。如此舉動,足夠讓整個內廷迅速改變風向,多朵這個掌家人重新穩固地位,以至連齊丹亞的母親穆里妮,都免不了要來套親近。於是在另一方宮室里,黛絲也同樣陷入沉思。

身邊,女官泰緹安滿眼費解:「你在想什麼?看著心事重重。」

黛絲輕輕撫摸四個月的肚皮,低聲喃喃:「大王妃多朵……厲害呀,只怕連我……都是被她利用了。如果有一天,她算計到我的頭上,那可實在不妙。」

泰緹安不明白:「大王妃多朵?她幹了什麼,怎麼就能說到利用?」

黛絲美麗的嘴角泛出一抹淡淡冷笑:「你若能看明白,也就不算她的厲害了。」

*********

在關乎孩子教育的問題上,凱瑟王的確眼中不揉沙子,狠狠治了一回愛洛尼斯,這段時間他壓根懶得再理后·宮是非,倒寧願把精力全部投注在政務,至少這些事,還能讓人感覺舒服一些。

這日午後,木法薩來到身邊稟報說:「陛下,馬格休斯一行回來了。」

這顯然是王已經期盼日久的消息,不等話音落已連連招手忙通傳。

希臘學者馬格休斯,日久不見幾乎快要判若兩人,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更是被晒黑了兩圈,一句話不用說,只看這模樣就知道,這一趟遠行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

凱瑟王看得驚訝,脫口便問:「這是怎麼了?該不是淪落成難民?」

馬格休斯見面第一時間已開始訴苦:「比難民還慘!陛下,算我拜託你,以後隨便派我去哪裡都好,只千萬別去那種未開化的野蠻人+蛇鼠蟲蟻蚊蠅聚居的地方了行嗎?老實說,我能活著回來都純粹是運氣,而且……而且到現在每天還都擺脫不了要做噩夢吶!」

凱瑟王掀起好奇心:「什麼狀況?努比亞有這麼可怕?」

馬格休斯授命出使,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遠在非洲大陸、尼羅河上游、與埃及南方邊境接壤的努比亞。為籌備戰事,凱瑟王多年來都在全力以赴收集與埃及相關的各路情報消息。努比亞,作為埃及南境接壤的鄰居,歷史上也曾經建立過庫什王國的輝煌。為爭奪金銀礦以及尚迪平原的富庶土地,在那個時代,努比亞就已經是與埃及爭端超過幾百年的宿怨老對手了。

(主要位置在尼羅河上游第一瀑布到第六瀑布之間,尼羅河在這裡拐了一個s大彎,從而圈出一片豐沛的河谷平原,尚迪平原歷史上曾是庫什人王國的核心所在,今天已被利比亞沙漠掩蓋。另註:尼羅河不同於我們所熟知的河流概念,它是世界上唯一一條河水從南向北流淌的河。這條縱貫埃及的生命線,從地圖上看,處於下方(南)的反而是發源地,是上游;而處於上方(北)直通地中海的入海口,則是下游。)

一直以來,在凱瑟王的戰局布划中,原本並沒有將努比亞納入視線,畢竟相距太遠,中間橫亘著敘利亞、迦南地、西奈半島還有埃及,在他們之間並沒有一條可以順暢聯絡的通道,即便有意聯手也難存指望。直到有一天,是從密探通報的各方消息中,他偶然看到一個名字:旺迦狄姆!

初聞只覺耳熟,直至喚醒記憶:旺迦狄姆?努比亞人?!他猛然想起那個曾在阿瑪納一起做過奴隸、開過石料、被他痛快搶位的前霸頭大猩猩。憶及陳年舊事,初為敵、後為友,他用一塊金幣幫他贖回自由、重返故鄉,努比亞人旺迦狄姆……會是他嗎?看情報中提及的同名者,儼然是努比亞一方部落酋長,如果真的是他……

正是源於這個意外突現的名字,凱瑟王才動心起意,要派馬格休斯走這一遭,因為這樣的使命,也只能是讓他去才行。

這一趟旅程,的確太遠了,中間更要穿越無數敵手膠著的敏感地帶,過西奈半島,船行紅海水路,一直繞道埃及南部後方再登陸,其間幸而是有貝都因人的幫忙,又有藏匿在埃及的無數密探被授命引路,馬格休斯才得以順利抵達,再到今日辛苦歸來,已然是整整耗去一年的時間了。

等待日久,凱瑟王早已是滿心急切:「見到了?真的是他?」

「沒錯,就是那個大猩猩。」馬格休斯連連點頭,一句話應付過後立刻開條件:「陛下,你你你……先給我擺宴,我必須好好吃一頓,要不然實在沒心情復命。」

凱瑟王滿眼風涼,看他一副難民歸來的倒霉樣,行,想吃什麼隨便點。

豐盛大餐很快擺滿眼前,馬格休斯享受著久違的美味,才終於有心情念叨起來:「陛下,你用不著在心裡罵我啊,要是自己走一趟就知道了,一年了!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感覺嗎?重返人間!」

凱瑟王哈哈失笑:「那地方有多恐怖?怎麼看你這樣子,竟像是從地獄走了一圈回來?」

馬格休斯痛快點頭:「我寧可去地獄。為什麼會耽擱這麼久?要說路途雖遠,但有那麼多人幫忙護送的,也還算順利,最恐怖就是到了以後啊!終於明白努比亞人為什麼都像黑炭似的,嘿,從前覺得埃及已經夠炎熱了,沒想到努比亞才是更熱,足夠熱死人吶,曬也要晒成黑炭。而且不僅是熱,更是臟,叢林密布、蛇蟲蚊蠅叢生。神明作證,我還從沒見過人住的地方會有那麼多蒼蠅,能幾十上百隻的在人臉上身上爬來爬去,而當地人卻都好像早習慣了,隨便怎麼在身上爬,居然連伸手轟趕一下都懶得理。所以……陛下你能想象吧,任憑我已經走過多少地方,有多強的適應能力,到了那種鬼地方也是玩不靈。瘧疾!我們這一行多少人全都染上了瘧疾,知道那滋味有多恐怖嗎?一下冷得牙關打戰,一下又熱得大汗濕透,整個人都在打擺子,能堅持活過來……真的只能用奇迹形容啊。」

凱瑟王的表情才是沒法形容了,上看下看,倍感同情:「所以才搞成這副鬼樣子?」

馬格休斯狠狠咬一塊羊羔肉,一邊嚼著不屑擺手:「這還不算最恐怖的,要說最怵頭的就在這個了——吃!為什麼到現在還會做噩夢,就是進肚的東西太超乎想象了。野蠻人!我現在終於知道野蠻部落是個什麼概念了,烤猩猩,吃過嗎?」

凱瑟王的確一愣:「烤什麼?」

馬格休斯一臉怪笑:「猩猩!幾乎就是和人一樣大的猩猩整隻拿來烤,你知道……這個……猩猩褪了毛就實在和人沒兩樣啊,一整條胳膊擺到眼前,那感覺簡直就像在吃人胳膊。對對,聽說有些更野蠻的部落,就是會吃人的!還有這個……」

他用手比劃著尺寸:「這麼大的肉蟲子,見過嗎?端上來居然也是『佳肴』!而所有這些據說還都是專為款待貴客,尋常人想吃還吃不到……」

聽馬格休斯一路形容,不僅是王,凡在場聽到的傢伙,表情都無法形容了,也終於算是理解,為什麼往日堪稱斯文的學者,此時抱著羊羔肉狼吞虎咽的樣子會宛如餓死鬼投胎。

凱瑟王努力忍笑,倍感同情,當即發話:「要是這麼說,那不能只犒勞你一個人,去,所有此次出使的人全都叫進來,讓廚房加火足量備餐,所有人都該好好吃一頓。」

於是,覲見廳變身宴會廳,當所有遭了一年活罪的傢伙都加入饕餮大席,七嘴八舌打開話匣,場面就只能用熱鬧+驚悚來形容。

有人指著腦門上一大塊傷疤問:「陛下知道這是什麼嗎?要說是蚊子叮的有人信嗎?那種炎熱地方的毒蚊子,太可怕了!一下子就叮腫半個腦袋,腫到最大時連眼睛都睜不開,又疼又癢,撓破了就開始發膿,越爛越厲害,到最後都是他們硬把我的手捆起來,每天用烈酒洗腦門,等好不容易結疤消腫,就成這個樣了。」

立刻有人接話:「沒錯,有了這個教訓,再被毒蚊子叮咬,癢到鑽心都是打死不敢撓,要不然的話,現在恐怕滿身都要落疤,根本別想看出人樣了。」

隨即又有人說:「還有更虐人的,那麼熱的地方,無分男女都是只掛一條纏腰裙,上半身全都露著,所以就看得特別清楚,在他們那個部落里,除了沒長大的小女孩,所有女人的後背上都鋪滿疤痕。一問,男人打的。鞭笞!這居然是個很重要的傳統,聽說按照他們的習俗,每到有男孩長大舉行成人禮的時候,家裡的女性親屬就會主動接受鞭笞,以此來顯示對家族的忠誠。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行成人禮,就是要拿著鞭子抽打他的母親姊妹。那可不是一般象徵性的抽打幾下就完了,我們親眼見識過一回,是用纏滿荊棘條的鞭子,絕對下狠手的往死里打,每一下都是皮開肉綻,直接看見骨頭不是開玩笑。」

馬格休斯連連點頭:「對對,旺迦狄姆那傢伙,居然還打算讓我也『享受』一回呢,他們那裡結婚也是這個習俗。新娘也要受一頓皮開肉綻的鞭笞以示對家庭忠誠。聽說我至今沒有娶老婆,他居然就要給我送女人哎,據說是他們部落里最漂亮的處女,就舉著一根鞭子到眼前來,打死不接受,那女孩居然還一臉委屈,問我為什麼不打她,是不是嫌她不漂亮?」

多少聞所未聞的奇風異俗,簡直讓自詡見多識廣的王,一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卻還有人在繼續爆更多猛料:「再說那種部落里,女孩的成人禮又是什麼樣?割陰!所以也叫割禮。好像是他們自古相傳的說法,說女人雙腿之間有不潔又邪惡的東西,所以必須割掉。具體的呢……好像,就是要把外yin切除,再把yin道縫起來,只留一個小眼,供經血流出。真到嫁人以後……」爆料者齜牙咧嘴一個惡狠狠的手勢:「都幾乎已經閉合長死的地方,硬生生再被男人捅開,而割掉外yin的結果,就是那個事,女人是一點都品嘗不到快感的,卻有新婚之夜因為流血太多直接死人,不算鮮見。」

馬格休斯風涼補充:「沒錯,到了那種地方,我是拍著心口萬分慶幸,還好我是個男的。」

嗯,大概是個男人都會萬分慶幸,木法薩壞兮兮湊到耳邊:「陛下,你實在應該把美莎叫來好好聽聽,以後就保證不會再整天想著往外跑了。」

凱瑟王沒好氣的瞪過去,可惡!存心嚇小孩?嚇出毛病誰負責?

超級獵奇+驚悚的一頓酒肉,聽眾人痛快過嘴癮,王的心中已在重新掂量。看一看,此行為保路上平安,同行者大多是禁衛軍的成員,而即便是這些自詡勇武膽大的軍人,一趟努比亞的見聞,幾乎眾口一詞的感嘆都是:回家真好啊,那種折磨死人的鬼地方,打死都不想再去第二回了。由此觀之,之前的計劃實在有必要做出調整,即便真想謀事,看來也最好是讓那些努比亞人去當槍,而盡量不要派出自己人遠赴蠻地為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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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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