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九世的輪迴

「抱歉，我剛才還說你已經瘋了。」愛梅莎道歉。

「其實你也沒有說錯。」墨白傳遞給愛梅莎一段訊息，「這是提瓦特的未來，是我重啟天理化進程也無法解決的滅世之危，不以瘋狂行事，不豁出去一切，恐怕連一絲一毫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遑論取得生存的勝利。」

愛梅莎默默接收信息。

許久，她輕聲開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墨白摸了摸愛梅莎的頭：「你只需要微笑就好了，一切有我。」

愛梅莎愣住。

她忽而抬起頭，嘴角泛起明媚的微笑。

這一刻，兩人靜靜相望。

墨白突然笑出聲來，一聲接一聲好似咳嗽，可聽著卻又那麼像壓抑的哭。

近萬年的時光，幾乎每隔千年便更迭一次的九世輪迴。

「謝謝你，墨白，與你和真的相遇，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第一代草神站在世界樹前微笑。

他履行承諾，親自動手，抹除了第一代草神的記錄。

而後照顧她的孩子長大，像父親一樣陪伴玩耍。

……

「墨白，陪我玩陪我玩啦！」第二代草神奶聲奶氣地拉著他的手撒嬌。

「上次是你贏了喲……你以後都不用再讓著我了。」她如同她母親那樣微笑著，驀然消失在世界上。

第三代草神坐在墨白的肩頭，肉嘟嘟的小手指來指去：「墨白，我想吃那個！墨白，我想去那裡看看！墨白……」

她將剩下的一份椰炭燒小心翼翼地包好，隨後一臉傲嬌地遞給墨白：「我不喜歡，你吃……笑什麼笑？我只是不想浪費，可沒有特意留給你的意思！」

世界樹的流光下，已長成大姑娘的她抱胸扭頭：「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所以你就不用傷心了。」

存在被抹除的一刻，晶瑩的光隱約從她眼角落下。

……

「墨白，蘭那羅們織了圈花環，漂亮嗎？送你啦！」

「墨白，你的身材尺寸是多少呀？真不告訴我，我想給你織件新衣服的。」

「墨白，這個好好吃，你也來嘗嘗。」

「墨白，真吃醋了，快來救我！」

「墨白，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很開心。」

……

「墨白……」

「我不想和你分開啊嗚嗚嗚……」

「墨白……」

「你不用為我冒險的，畢竟……這是草神的宿命呀。」

「墨白……」

「再見。」

墨白陪伴著一代代草神長大，隨後又眼睜睜看著她們被遺忘。

無論如何掙扎，哪怕重啟天理化的進程，也無法在世界之內打破命運。

唯獨這次……他從世界之外取回了否定命運的力量。

「布耶爾。」墨白抱住愛梅莎，「我終於救下你一次了。」

「笨蛋墨白。」愛梅莎抱緊眼前父親般的男人，輕聲說，「謝謝。」

…………

愛梅莎的殘留意識留在了墨白的世界樹中。

待到她的殘缺靈魂逐漸恢復，墨白會為她重新製造一具身體，使其能夠行走在提瓦特大陸上，見證她曾經拚死守護下來的世界變得鼎盛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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