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福將

第23章 福將

聽完孫承宗的話以後,劉元的臉說不出是個什麼表情。仟韆仦哾

他現在只想罵人。

可面對這一眾大佬他還不敢。

他只能吶吶的說道「督師,這件事,他........他不是......」

劉元想辯解,卻沒法說出任何理由來。

其實誰都知道。

今天的事情,不過是東廠日常生活中,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東廠在遼東,沒事就要拿錦衣衛來秀存在感。

目的就是要體現東廠的高高在上。

以及徹底打壓錦衣衛。

讓錦衣衛的人都知道,那頭的炕更熱。

他讓劉青來折騰朱濤就是這個目的。

「我知道你很累,但老子就有權折騰你。

只要老子不高興,你就連想睡個踏實覺都不行。」

當然折騰朱濤之餘,順便索賄,只是順手為之的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劉青居然碰見了一個殺神。

睡夢中就殺了四個番子。還踹斷了劉青的大腿。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四個番子死了就死了。

地痞無賴有的是,再招人也就是了。

只要殺了始作俑者朱濤,他的目的一樣可以達成。

甚至比敲打朱濤,來彰顯東廠威名的的效果更好。

誰知道,這個朱濤簡直是妖孽。

他居然在瀋陽,居然立下了潑天大功。

讓督師孫承宗,左參議鹿繼善,右參議王則古都為他說話。

這還不算,現在孫承宗上綱上線了。

居然說要徹查,這件有人意圖,謀害國家英雄的事情。

並且警告他,劉青不能死,他是主要證人。

孫承宗這是要把事情搞大啊!

怎麼查?明明就沒有人意圖謀殺朱濤。

他還能無中生有的安排幾個人,去承認想殺了朱濤去換賞金?

可沒人認了想謀殺的罪名,他只剩下了一個選擇。

那就是實話實說。

可這東廠跋扈,天下人都知道,唯獨只有一個人不知道。

這個人就是皇帝陛下。

如果不承認有人謀殺朱濤,他就得認下跋扈的罪名。

然後孫承宗就可以,拿著這份口供去給皇帝看。

「您瞧,當初我就不同意您派監軍、派東廠,來遼東軍中。

您說不妨事,現在您再看看您的這些家奴。

他們是如何在遼東飛揚跋扈,禍害我大明的有功之臣的。

您還是把這些家奴都叫回去吧!」

只要孫承宗跟皇帝這樣說了。

自己的下場,就註定要悲慘極了。

能去凈軍倒馬桶,都是幸福無比的事情。

很可能皇帝因為被打了臉。

覺得自己這樣的家奴讓他面上無光。

而直接下令杖斃了涉案人員。

而這個涉案人員,其中必然包括自己

即便沒有皇帝的意思。

魏忠賢魏公公,也不會容自己繼續活下去的。

因為他是魏忠賢直接派下來的。

這檔子事情一出。

在皇帝的眼中,魏忠賢一個識人不明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雖然有奉聖夫人幫忙說話,魏忠賢的地位不會動搖。

可在皇帝面前磕頭認錯,總是難免的。

自己辦事不力,影響了魏公公在皇帝心中的形象。

最關鍵的是,如果皇帝聽從了孫承宗的意見。

把監軍太監跟東廠都調回京城。

魏公公想在遼東軍中布局,的目的就徹底破滅了。

出了這樣大的紕漏,自己不死何為?

現在劉元在心裡,把朱濤這個百戶恨的死死地。

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然後劉元就不知道怎麼罵人了。

說朱濤不該殺人?

可那是他不清醒的情況下做的。

不光是東廠的人,他連錦衣衛都踢傷了兩個。

說他不該立下那樣的大功?

確實,沒有大功傍身的朱濤,劉元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就算他想讓朱濤,擺出十八個花樣來。也沒問題。

他也不至於丟了東廠的威名。

孫承宗等人就是想上綱上線,他也沒漏洞可鑽。

至於朱濤立功之後,沒第一時間跟東廠報告?

以至於自己,在信息不透明的情況下,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這就是句玩笑,朱濤的頂頭上司是秦健。

朱濤沒這個義務,跟自己彙報錦衣衛內部的工作。

東廠的職權,是監督錦衣衛的不法事。

可不是說什麼事,東廠都能上插一腳。

尤其是關於敵情的通報。

劉元是越想自己越沒活路。

承認東廠內部有建奴的姦細刺殺朱濤。

他的罪名是御下不嚴,管理不善,尤其劉青還是他的乾兒子。

他洗不幹凈自己,他得死。

不承認東廠內部有人預謀殺朱濤,理由前面說過了。

他還是得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現在他只有一條活路,那就是認慫。

跟孫承宗認慫,讓孫承宗放他一馬。

以後他在遼東老老實實的,當個乖寶寶。

這樣的無所作為,在魏忠賢的眼中就是不堪大用。

他下場也好不了哪裡去,調回京城是必然的。

可起碼他能保住性命,以圖東山再起。

想到這裡他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孫承宗面前。

帶著誠摯的表情說道:「督師,以往是我錯了。

奴婢從今以後都聽督師的,還請督師饒我一命。」

孫承宗笑了,「看來這個劉元還是個明白人,知道怎麼做對他有利。」

他偏頭看了一眼紀用。

想知道紀用對劉元的認慫投誠,是個什麼態度。

紀用除了說那些話以外。

全程都在裝鵪鶉,一言不發。

劉元也看了紀用一眼。

現在當著他的面,跟孫承宗認慫是沒辦法。

否則孫承宗隨時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他沒時間耽擱。

不過劉元並不太擔心,紀用給他下絆子使壞。

首先紀用雖然也是宮裡出來的宦官,可他跟魏忠賢沒什麼交情。

而且他是早就出宮做監軍的紅袍太監。

論資歷,他比魏忠賢的資格都老。

從萬曆年間,紀用就是監軍太監。

他走的是御馬監的路子。

跟東廠沒聯繫,也犯不上跟他使壞。

弄死了自己,對紀用也沒什麼好處。

損人利己的事情,大把的人願意干。

可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很多人就沒興趣了。

萬一他陰了自己以後,如果自己沒死。

那跟他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紀用不會平白無故的,給自己弄出幾個仇人來。

這是犯忌諱的事情。

而且就算他死了,難道他就沒有朋友?

最關鍵的是,他跟紀用之間沒有私人恩怨。

自打來了遼東以後,倆人的交集也不多。

因為紀用的資格老,平時見面他也對紀用很恭敬。

劉元決定了,事後他還是要花些銀子,來堵住紀用的嘴。

孫承宗看紀用沒什麼反應,就指了指劉青。

「那這個人?」

劉元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色:「他受人挑撥,欺凌我的大明有功將士。」

|督師願意養著他,就養著,不願意奴婢就帶他回去,好好的給他看病。

他特意的在好好看病,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孫承宗點了點頭:「那我就不管了。

回頭你寫個案情通報給我過目,這事就算了吧!」

說完孫承宗抬腿就走,風中傳來了他的聲音。

「伯順,我可沒想到這位朱百戶,居然還是我們遼東的福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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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皇叔:殺出來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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