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宗門長老,余南

055宗門長老,余南

掃視了一圈包圍自己的散修,余南頓時心下大定。這些傢伙個個衣著寒酸,腰間連個儲物袋都沒。練氣階的都是手持下品法器,兩個築基初階的,居然連靈器都沒,手上各是一件中品及下品法器。

這種實力及裝備水準,就算余南練氣巔峰時都能有一戰之力。現在築基初階,再加上身邊的陶忠雖然不厲害,牽制一二卻是可以做到。真的打起來,這些人絕對是死多生少。

只是這鐵犁宗共有六七十名修士,若在此開了殺戒,斗將起來,也頗為麻煩。最重要的是,那洞窟所在及進入后的行進路線,都要靠劉旺的生魂告知。若真將其宗門屠戮個乾淨,他咬死了不說,就有些麻煩了。這座島如此之大,自行尋找,時間上可耽擱不起。

「諸位道友是鐵犁宗修士吧?在下散修余南,拜訪貴宗並無惡意,不知為何要遭受如此對待?」因此面對咄咄逼人的包圍圈,余南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面帶笑容,抱拳施禮。

包圍圈中,為首一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手持一把中階法器千疊尺,一臉戒備的看著余南等人,問道:「二位不是瑤池前來攻島之人?」

余南從未聽聞過瑤池這種小宗派,此刻也明白是誤會了,湊巧那個叫做瑤池的小宗派要來攻島,然後鐵犁宗的弟子在登島處埋伏,結果讓自己一行人撞上了。想來那劉旺只剩一縷生魂,又被困於養魂燈中,怎也不可能提前向宗門傳遞消息的。

「諸位道友怕是誤會了!師兄與我二人到此,正是為了相助貴宗一二。」余南哈哈一笑回應道。

這話一說完,對面的眾人顯然沒一人相信,反而後退了半步,舉高了手中的法器,更是滿臉戒備。

余南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這些人誤會了自己,接著解釋道:「貴宗是否曾有一名弟子叫做劉旺?他因天資絕頂,被家師木葉真人收為關門弟子,已經是鄙人的師弟了。最近師弟聽聞之前宗門遭遇危機,卻又處於閉關不得出的狀態,這才央求我們這兩位師兄相助貴宗。我等按照師弟提供的路線,終於踏上鐵犁島,卻不知為何要遭受如此對待?」

「稱號真人?閣下師尊可是金丹修士?」領頭的老頭驚問道。此時所有人面sè都有所緩和,看樣子是相信了大半。

一來這鐵犁島地點隱蔽,不是本宗修士,通常都很難找到。那瑤池攻島,還是因為收買了鐵犁宗一名低階修士獲得的路線。二來,余南也篤定了,在鬼宗一名金丹和築基修士面前,練氣七層的劉旺被抽魂拘魄之前絕無可能傳回宗門任何消息。在鐵犁宗修士看來,劉旺是莫名失蹤。

如今聽說其被金丹修士收為弟子,卻也頗合情理。年輕散修改拜名師,雖然算不上什麼大逆不道的行為,但也算是叛出原有宗門了,不好意思回稟宗門,玩神秘失蹤也是人之常情。且從劉旺之前的修為進度來看,年紀輕輕就進入練氣七層,在散修中也算是絕頂的資質了。被一金丹散修相中收徒,足以解釋到如今發生的一切事情。

余南看到眾人的反應,立即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黑sè鐵犁木牌,上面刻著劉旺的名字,說是師弟讓拿來的信物,頓時讓所有人都放下了戒備。

聽聞余南是來相助的,鐵犁宗眾修士表現的頗為欣喜。齊齊圍上來問東問西,余南也不推辭,把一路來的見聞,天南地北的亂扯一通,讓那些沒什麼見識的年輕弟子個個面露崇拜之sè。

隨後余南又說初次見面,沒帶什麼好禮物,只是師父囑咐過,不可失了禮數。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堆之前收集的根本用不到又不能出售的贓物法器。給周圍的練氣階弟子,每人一件下品法器。給兩名築基初階鐵犁宗修士,每人一件中品法器。

這些法器雖然品階不高,但怎麼說也是東臨州二十三大宗門出品,遠超這些海外散修手中同階法器品質。拿到手中,這些人個個大氣都喘不過來,連兩名築基修士都表現的頗為失態。

隨後,那名原本沒有中階法器的築基散修非常熱情的要為余南引薦,帶領著余南二人向鐵犁宗眾弟子聚居處走去。

進入鐵犁宗后,余南發現這個散修宗門確實頗為窮困。只是在一處盆地中,建了一大片連起來的院落,青磚黑瓦,都是些凡人技藝,連個防護法陣都無。

鐵犁宗掌門姓白,名歸亭,是一名面貌四十多歲的散修,一臉絡腮鬍子,體型高大健壯,顯得頗為粗豪。修為雖然不高,只是築基後期,但在散修之中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那名隱藏不出的鬼宗金丹修士讓余南一直如芒在背,無法找出那人,索xìng就混跡到鐵犁宗中,藉助這些散修也許能夠混淆視線,為自己關鍵時刻掙得一線生機。

既然打定主意在鐵犁宗廝混,余南自然不可能小氣。反正用不著又不能出手的贓物多的是,送出去一點也不心痛。索xìng給白掌門也送了一件中品法器,當做見面禮。

那白歸亭看到法器后,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之sè。余南何等聰敏,立即察覺到這傢伙起了貪念。此人能夠摸爬滾打,建立起一個散修宗派,絕非良善之輩。余南也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師父木葉真人半月後就會到訪,這才讓白掌門收斂了凶光,重新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

隨後,余南被分配到一處居室,擺設倒也體面,並未如想象中那麼寒酸。看來這鐵犁木雖然價值不高,倒也算是一項能夠穩定盈利的產業。難怪這鐵犁島的位置被處處小心隱藏,外宗弟子幾乎都不曾知曉。

余南的本意並不在此處,自然也閑不住。在客房略作停留,就帶著陶忠一起向著鐵犁宗後山行去。

除了宗門所處這片盆地,周圍都是群山環繞,山上生長著大大小小的鐵犁樹,小的有碗口粗細,大的則由數人合圍也難以環起。

這鐵梨樹皮粗糙黝黑,枝幹挺拔,幾無分叉,頂部綠葉繁茂,如同一桿桿黑sè傘柄撐起的綠sè大傘。不過每棵鐵犁木之間都有不少距離,所以林中光線充足,空氣也頗為清爽。

在後山還有些練氣階修士在做一些鐵犁木的採伐工作,只是這樹榦頗為堅韌,採伐的效率委實普通。

余南撿拾幾塊碎木測試了一下,堅韌程度尚可,但若用上品法器攻擊,基本都是一擊而碎。比起建造瀚海樓舟的雲桑木,確實頗有不如。也只能用來製作獨木舟了,價值缺缺,功用也雞肋的很。

逛完采木場,余南就進入了後山,發現這片區域居然頗為廣闊,環境特徵又與那名金丹散修老頭形容的孤島無絲毫相同之處。要麼是那個老頭說謊,要麼就是有什麼人改動了整個小島的環境,以混淆視聽。

余南轉悠了半天,卻也沒發現什麼洞窟存在的痕迹。這才發覺,之前劉旺的威脅不無道理。靠著自己慢慢搜索洞窟所在,恐怕如同大海撈針,太過浪費時間。

再次從養魂燈中叫出劉旺魂魄詢問,他這次卻堅決不吐露,而是要求余南先幫鐵犁宗度過這次瑤池入侵的危機。

這瑤池也是一個散修門派,不過實力比鐵犁宗強上不少。宗內有五六個築基後期修士,宗主是一名叫李瑤的女修,雖然僅有築基中期修為,卻後台頗硬,位子坐的也算安穩。

風暴洋資源極度缺乏,因瑤池不斷擴張吞併周圍小門派,弟子增多,損耗也巨。前不久就瞄上了鐵犁宗的產業,想將鐵犁木生意據為己有。

那宗主李瑤也頗有手段,先是設計誘捕一名鐵犁宗弟子,而後威逼利誘后,收買那人說出鐵犁宗所在。然後召集人手,做出一副圍攻鐵犁宗的姿態,下了戰書,要求鐵犁宗立即投降,所有弟子併入瑤池。

這種手段對散修門派通常比較管用,散修弟子多無忠誠可言,大都一遇到生命威脅,就會臨時改投強勢一派。瑤池已經靠著這一手,兵不刃血的吞併數個小型門派了。只是鐵犁宗一直比較封閉,似乎被那白掌門經營的如鐵桶一塊,面對威脅,反而是齊力反抗,毫不妥協。

那劉旺的生魂被鬼宗修士折磨,都能做到不吐露鐵犁島所在,余南又沒什麼刑求生魂的法門,且耽誤不起時間,只能選擇妥協,先幫鐵犁宗度過滅派危機再說。

反正從初步了解來看,那瑤池的實力也不過爾爾。小妖藤上次吞噬金丹妖獸屍體后就陷入了沉睡,前不久已經醒來,不但體型長大了許多,而且境界也快步入築基後期了。只要那瑤池沒金丹修士,憑余南手中底牌,無論如何都不會輸的。

再次搜尋片刻無果,余南返回鐵犁宗,立即求見掌門,表示師父曾囑咐,讓師兄弟二人襄助鐵犁宗對付瑤池的圍攻,以作試煉修行。

白掌門對兩個築基初階修士的加入並不怎麼看重,但其師父可是金丹修士,到時候亮出身份,相信那瑤池的人也會忌憚一二。因此二話不說,命人給二人每人發了一張鐵犁宗令牌。

令牌上註明的身份是,宗門長老。

余南翻看著手中的令牌,想到自己原本所在功德宗的長老至少也是金丹後期。這散修宗門真是有些上不得檯面,一個築基初期就能封上長老的位子了。

正嗤笑間,jǐng鐘鳴起,瑤池修士來襲……

余南拿出儲物袋,想了想,還是取出了木乙清風劍,準備去會一會那些散修。

出海這麼久,之前唯一的一次與人爭鬥,還是對撼頂級宗門修士,究竟這些風暴洋的窮酸散修實力如何,也該在手底下見見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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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魂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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