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功德玄法,臨陣磨槍

040功德玄法,臨陣磨槍

天心殿內,掌門見到余南后,溫言囑咐了幾句,又旁敲側擊的問他去參加招親比試的心意是否已定下了。

余南表現的畢恭畢敬,卻也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哪知掌門接下來的動作就讓余南忍不住想吐他一臉唾沫。只見他拿出一份協議,卻是暴雪演武場的轉讓協議。說是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宗門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以防別人說什麼閑話。

「妹的,還沒出場呢,就開始詛咒我死了?」余南肚子里嘀咕謾罵,臉上卻堆滿笑容,連聲稱讚掌門思慮周全,顧全大義。且那些物品本來就有一部分是宗門的產權,回收也是正常。

肚子里卻在謀划著,趕快把產權明晰化,分出三分之二給陸達州和謝文遠二人,就算自己真不幸掛了,也不能便宜了這個既貪心又道貌岸然的功德宗掌門。

到臨走的時候,掌門似乎也覺得自己似乎不怎麼厚道,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居然喊住了余南,開口親切地道:「多福,本掌門發現你的修為似乎在道心進境上略有缺陷,以至於修為停滯了不少時間。這本《功德玄法》乃我宗頂階功法,重修心,感悟天地之道,純正平和,你拿去參悟一番,也算聊勝於無吧。」說完,從袖中拿出一本藍皮古籍出來,遞與余南。

余南偷偷用仙目探詢了一下,發現掌門的話是灰sè的。半真半假,委實古怪。之前掌門從不過問余南的修為進度,這次突然弄出一本頂階功法來,著實突兀。

不過掌門的下一句話就讓余南差點想把那古籍給砸回去。

「你的實力太弱,有了這本功法,也能多支撐些時間,免得墜了我功德宗的名聲。只是此次前去地玄宗之前,這本秘籍還要交回的。聽聞這次鬥法,輸的人會被奪取身上物品,你帶去,怕是會把宗門功法遺失在外。」掌門的語氣似乎是在為余南擔心。

只是余南聽在耳中,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被輕視的感覺非常不爽,以余南自己盤算,除了那個蘇芒,其他人也並非對付不了。

畢竟,在練氣階的時候,余南都已經能做到在築基巔峰修士手中順利逃脫了。雖然取了點巧,卻也是非常厲害了。

如今築基經年,又因為暴雪演武場內的傀儡神念修鍊,戰鬥技巧與實力同練氣階時已經不可同rì而語。實戰經歷也已有過,那個開陽四秀之一,不也是築基高階水準,還不是引頸就戮?自然不會對普通的築基巔峰修士有什麼畏懼之意。

而掌門的意思卻是,他第一場能撐上片刻,別讓宗門太沒面子就可以了。

回到住處,余南有些惱怒的翻開《功德玄法》,看著看著,卻冷靜了下來,心思也慢慢的沉浸入其中。

這本古籍內也沒有什麼修鍊具體技巧,只是對整個大道之途的綜述,用詞大氣磅礴,語境縱橫無忌,品讀之中,隱隱一股滔然正氣從胸中油然而生,道心居然又一次沉浸入玄妙的境界之中。神念與靈力之間似乎陷入了一種融合的態勢之中。

神念細絲也開始不斷的拉長鋪散開來,只是以前映入腦海的都是實境,這次卻是形狀各異的波紋。土木是波紋,房屋也是波紋,甚至不同修士散發的也是各不相同的波紋。有練氣階修士,有築基階修士,甚至有金丹修士。

以往余南根本不敢將神念細絲接近金丹修士,因為稍有接近,便會被提前察覺。若對方大度還好,若稍微惱怒,神識反擊,余南的神念非得受到重創不可。

可如今這種狀態下,那些神念細絲飄過一個個金丹修士的波紋,居然無一人能夠察覺,實在玄妙無比。

那些神念細絲在波紋的縫隙之中不斷延展,已經遠超之前的感應距離,甚至整個內城都在其籠罩之下。

突然感應到內城正中,一處波紋頗為奇怪,似有似無,似斷似續。

余南忍不住把神念細絲探了過去。

結果神念甫一接觸,那波紋就猛然變得明亮起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余南下了一跳,趕快把神念細絲盡數收回。

同時也把那《功德玄法》的修鍊暫且擱置一旁。

卻是剛做完這些,一股強大的神念就順著整個內城掃視了過來,許多金丹修士的神念與之一接觸,就立即龜縮不出。那神念甚至囂張到將天心殿也掃視了一遍,卻也無一人出來指責。

功德宗內城某處地下法陣之中,一老者凝神而立,此人臉頰瘦削,形容枯槁,頭髮黑白相間,面上卻光滑無須,一雙眼睛鋒芒隱露,不怒而威。

此刻他正低頭沉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口中卻是低語:「居然又有人能修鍊《道玄經》?難道是那濟天回來了?」

待到神念掃過全城后,已是明了。面上疑惑之sè卻更重了些:「居然是濟天找的那徒弟?奇怪,真是怪了!」

看了看周圍的法陣,那老者揮了揮手,頓時法陣無聲潰散,老者一步邁出,身影卻已出現在數千丈之外。只是一路上,所有人似乎都看不到這名黑衣老者,對他如同視而不見一般。,

如果有人能看見,一定會驚呼,明河老祖居然出關了。宗門修為最高的元嬰中期修士,十年期就閉關衝擊元嬰後期,據說不突破不出關。如今,卻提前出關了!按理說,天大的事情也不值得他破關而出的。

余南小心翼翼的等了好一會兒,發現那道強大神念掃視過後,就不再出現。終究還是按耐不住xìng子,拿出那本《功德玄法》又重新修鍊起來。畢竟第一次修鍊此類道心功法,居然感覺如此美好。僅僅一次之後,就覺得自己的神念敏銳度又提升了一個層階。而且靈力中駁雜不純的物質,似乎都在這種狀態下被清出體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讓人甘之若醴,難以自拔。

此刻,明河老祖的身影正站在窗外,冷冷注視著努力修鍊的余南,沉默不語。

而這次,余南的神念擴散並未能感應到明河老祖的神念波紋,似乎其站立之處就是空蕩蕩的,神念細絲一穿而過,毫無所覺。甚至偶爾視線掃過窗外,也看不到那一身黑衣背手挺立的明河老祖。

明河老祖觀察了片刻,似乎確認無誤。面上疑惑之sè卻是更重,口中自語道:「道天玄法,問道天下。分明不是這一界之人能學的,難道這李多福也是……?來rì宗門大劫,解救之人居然不是那濟天么?可似乎又有不對,此人的資質也太差了些,到時如何可能有足夠修為?奇怪,奇怪!這天心道果,居然如此難以參透?是天要亡我宗門?還是要興我宗門?」

隨即明河老祖轉身離去,身影卻出現在了天心殿中。與掌門面見之後,屏退左右,密聊了足足一個時辰。

至於聊的什麼,卻是無人可知了。

而余南在修鍊完這本所謂的《功德玄法》之後,覺得自身似乎陷入了一種時刻與這個天地共同呼吸的節奏之中,空氣中的天地元氣流動,似乎在視線中也開始變得有跡可循,實在是玄奧無比。

余南隨後又前去看望了正在築基閉關的陸達州和謝文遠二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二人築基后的情況,簽署暴雪演武場的所有權協議,以及幫助二人確定築基后的功法修習方向,以及約定好出關的時間。

二人似乎對余南即將到來的比試十分擔心,面目上憂sè明顯。

余南卻不以為意,笑道:「不用擔心了,有那個壞的流膿的陶忠謀划,說不準那些參賽者還沒上場就被yīn死了。」語氣很是輕鬆,安慰意味卻也挺重。

陸達州還嚷著說陶忠那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不可深信。

余南卻是哈哈一笑,道:「我可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陶忠這種人,用的好了,是把傷人利刃。用的不好,就會割傷自己。如何用好,小弟自有分寸,二位哥哥就無需煩擾了。」

離開二人閉關處之後,又派人給陶忠傳訊。

見到后只是簡單詢問了兩句最近那些修士的情況,就讓其安排啟程前去地玄宗的事宜,畢竟此事已是不能再拖了。

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只能到了之後再想辦法了。

陶忠做這類事情居然安排的頗為妥當,租用了一件築基期可用的飛行法器,兩天時間,二人就順利抵達了地玄宗。

作為排名第三的宗門,地玄宗的聲勢就浩大了許多。

其宗門地處一片一望無際的黃土平原之上,面積要比功德宗內城大上十倍左右,修士也是眾多,練氣、築基、都有,甚至金丹修士都能偶爾看到。

那地玄宗的知客聽說余南是來參與招親的,表現的頗為冷淡。將二人接進地玄宗內,安排了住處后,就不再理會。

安排了陶忠去做一些準備工作后,余南頗覺無聊,就走出房間,到了地玄宗內轉悠了一番。

地玄宗修士似乎頗重交流,宗門內眾多道法講壇,氛圍熱烈,有人上去講道,總能吸引到一大批人圍觀。其中金丹修士居多,也有部分築基修士,甚至偶爾有幾處居然是練氣修士在講道,居然也能有大批人圍著聽道。甚至會比金丹修者講道的聽講者多上不少。

開始余南還有些想不通,後來去蹭聽了幾次,就大致明了原因所在。那些金丹修士講道,根本不屑於講述練氣階的法門訣竅,所講內容大都高深,去聽講的低階修士,也就只能聽個熱鬧。反倒是練氣修士的講道者,皆是同輩悟xìng佼佼者,能讓許多低階修士獲益良多。

而在任何宗門內,都是低階修士要佔較大比例的。因此,聽練氣修士講道的人更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余南逛了一圈,見識了地玄宗一些新奇之處后,就有些厭了,畢竟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最初時的好奇心過後,就沒那參觀地玄宗的興趣了。

迴轉住處,剛一推開房門,就覺一股凌厲的氣勢鋪面而已,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險感,爬上了脊背。

「暗殺?」這是余南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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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魂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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