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處境
「想必你們都有許多疑惑，現在我就簡單跟你們說一說。」賈爾斯環顧一周，朗聲說道。
這種事情他經常做，每次從死界之門接引來新人時，他都會重複一便。
「這裏叫做死界，任何星球的亡者，都會來到這裏，也只會留在這裏，這裏就是死亡的歸宿。」
「當然，如果在這裏死了，那很抱歉，你就徹底湮滅了。」
眾人聞言更是面色複雜，站的也更正了。
雖然都死過一次了，但正因如此，誰也不願再嘗一遍死亡的滋味。
把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賈爾斯繼續說道：「你們很幸運，有無數生物一出死界之門就會被亡者之風湮滅，但你們沒有。」
「得益於偉大的克格莫領主，建立了偉大的科爾達領，才讓你們得以生存，所以」賈爾斯停頓了片刻，看向眾人，一股恐怖的威勢發散開來。
「所以，你們要有所回報。」
嬴仙知道，重點來了。
「你們可以很快樂的生活在這裏，工作只有一件，那就是每個月，亡者之風來臨之際，從風中摘取足夠的亡者之晶，這就是你們唯一的工作，很簡單。」
賈爾斯剛說完，眾人便議論紛紛起來。
傻子都知道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剛剛他還說，很多人一出死界之門就會湮滅在亡者之風，這會兒又說讓我們在亡者之風中摘取什麼亡者之晶。」葉低聲怒道。
嬴仙皺緊了眉頭，感情這是當曠工來了。
「尊敬的閣下，可否告知一下，什麼是亡者之風，亡者之晶又是什麼？」一個類似水母的奇怪生物飄了出來，他的碩大頭部呈半透明狀，裏面無數經絡閃著金色的光。
「魯馬斯族？難得難得。」賈爾斯看到水母生物，有些驚訝。
「這個我當然會告訴你們，所謂亡者之風，是死界最常見的一種自然現象，很多地方常年被亡者之風覆蓋，那種地方被稱為絕地。」
「而我們科力達領，位置得天獨厚，每個月只會經歷一次亡者之風，很安全。」
「而亡者之晶則是亡者之風夾帶的產物，也是死界通用的貨幣。」
嬴仙眼神一閃，自己估計要淪為礦工，被吸血致死了。
「之所以說亡者之風危險，就是因為這亡者之晶。」
賈爾斯這句話倒是給眾人整蒙了。
「隊長大人，亡者之晶不是貨幣嗎？為什麼說危險來源於亡者之晶？」一個嘶啞的聲音疑惑道。
「呵呵，因為亡者之晶，亦有區別。」
簡單來說，亡者之晶有兩種，一種可以用來作為貨幣，另外一種，任何生物接觸到，都會直接湮滅，極度危險。
而最可怕的是，這兩種亡者之晶的外在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摘取亡者之晶，就是個拿命填的活計。
嬴仙心中沉重無比，這特么也太草了。
「可惡，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有人立刻不滿道。
「當然有區別，做，可能晚點死，不做，現在就死。」賈爾斯哈哈一笑。
「達爾文，帶他們去檢驗天賦。」賈爾斯招呼來一人，然後自己領着十幾個生物離開了，其中就包括那個類似水母的魯馬斯族。
「別看了，那些種族是強族，有靠山的。」名叫達爾文的生物打斷了眾人的目光。
很明顯，有靠山的種族是不需要玩命摘亡者之晶的。
嬴仙捏了捏拳頭，
環顧四周，一個人族也沒看到，很明顯，異界的人族地位，不容樂觀。
「所有來到死界的種族，偉大無私的死界之主都會賜予你一項天賦，這也關乎你們接下來的生存。」達爾文取出十幾枚灰色晶體，小心翼翼的鑲嵌到了一個石質陣盤上。
一道光幕撐開，陣盤中間出現了一個血紅色，鴿子蛋大小的珠子。
「灰色晶體就是亡者之晶，嘿嘿。」達爾文笑呵呵的解釋了一句。
「接下來，我會利用血色之石，讓你們感知到自己的天賦，感知到以後，告訴我，我要記錄在案。」
「第一個。」
一個形狀像只狗，但全身包裹着外骨骼的奇怪生物走到前面。
一道紅光折射到了那個生物的眉心。
片刻之後，那生物晃了晃腦袋，眼神有些恍惚。
只見它張嘴，一口咬斷了自己的前爪，讓人牙酸的骨骼破碎聲，聽的嬴仙心中一緊。
但緊接着，那斷裂的前爪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直到細密的裂紋徹底消失不見。
那生物瓮聲瓮氣的張口，聲音有些萎靡，「是骨骼再生。」
「喲呵，不錯的天賦啊。」達爾文笑嘻嘻的拿出一個水晶球，水晶球光芒一閃，將那生物的信息記錄在其中。
五花八門的生物，檢測出了五花八門的天賦，讓嬴仙嘆為觀止，同時也有些期待起自己的天賦來。
「到我了。」葉向嬴仙打了聲招呼，翅膀一拍飛到前方。
「祝你好運。」嬴仙點了點頭，向他祝福。
血色光柱照在了葉的眉心，葉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過了良久，葉睜開了眼睛。
水綠色的眼中有些驚愕，同時也有狂喜，但很快便毫無痕迹的壓制了下來。
淡淡開口「動態視力，超遠視距。」
達爾文有些疑惑的看了葉一眼，但沒有深究，點了點頭，將信息記錄在水晶球中，喊到下一個。
「呼，終於到我了。」嬴仙長呼一口氣，慢慢走上前去。
和葉擦肩而過，葉向他點了點頭。
嬴仙在血色之石面前站定，目光緊緊盯在血色之石上。
一道赤色光芒射出，連接在了嬴仙的眉心。
一股暖意傳來，嬴仙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一陣虛無之間，被血色光柱照亮，彷彿從身體的四肢百骸里，彙集來了無數的能量，最終在腦海中匯聚成了一個「卍」字元號。
嬴仙睜眼，腦後出現一道七彩光輪，腦海中有陣陣梵音不斷響起。
「這……」嬴仙有些愣住了。
「腦後光圈，小子，你這是什麼天賦？」達爾文看着嬴仙腦後的光圈也有些好奇，這麼多年，他見過無數種奇奇怪怪的天賦，這個年輕人的天賦，很明顯是一個從沒出現過的新天賦。
「我，我不知道它的作用。」嬴仙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這個佛家「*」字元他還是認識的。
而腦海中不斷響起的梵音，就是自己生病期間，母親每天在一旁念的《般若心經》。
「未知天賦，外在表象為腦後七彩光環……」達爾文記錄好信息，擺了擺手。
「行了，下去吧，下一個。」
還有幾百個人等著檢測，達爾文的時間很寶貴，嬴仙也只好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