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程上學記（2）

「哈哈哈！處墨，你還不如處亮呢？」尉遲寶琳的大笑如同重鎚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程處默的哇腦門上。

「你剛來時比他好？」先生平淡的聲音如同冰凍法術一般，直接把尉遲寶琳的笑聲凍住了。

「額……」尉遲寶琳的一張黑臉憋的通紅，他剛來那會兒還不如程處默呢。

程處默看著臊眉耷眼的尉遲寶琳，放聲大笑：「啊哈哈哈哈！尉遲黑子！你還有臉笑我！你怕是還不如我吧！」

「行了！」先生呵斥道：「你們兩個是來比爛的嗎？還好意思笑別人！要笑也是處亮笑你們！上課！」

隨後先生開始了教學，先讓尉遲寶琳帶著程家倆兄弟背九九乘法表，背熟之後，一起進行加減乘除四則運算的練習。

其餘學生繼續學習二元一次方程。

今天上午一共有四節課，前兩節是數學課，后兩節是五經和歷史課。每節三刻鐘，節間休息一刻鐘。

兩節數學課下來，程處默被各種數學題弄得頭暈眼花，一閉上眼睛就是就是各種數字滿天飛，搞得他看啥都像數字。

不過五經課他倒是上的頗為輕鬆，老程家大小也算是個世家，還是比較注重教育的。再加上孫氏在學業上管的比較嚴，程處默兄弟倆的五經還是有些底子的。

一上午課上完，程處默對尉遲寶琳吐槽道：「每天都要上這麼多課嗎？」

「不多呀。一天才六節課，上午四節下午兩節。還是不同課程穿***國子監天天抱著五經好多了吧？」

「也是。」程處默對比了一下國子監和弘文館的課程，這裡的確要輕鬆些，說道：「老二，走啦。」

「你去哪？」尉遲寶琳奇怪道。

「吃飯啊，你們中午不吃飯的？」

「吃啊。可學堂有午食供應，你想去哪吃？」

「學堂有午食？」

「有啊。」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東拉西扯的時候，程處亮已經吃上飯了。一個木質飯盒，裡面有蔬菜雞腿和幾塊炸魚。

這年頭做魚的方法有很多，但是絕大多做法數老百姓吃不起，所以魚大多是煮或蒸。在缺少佐料和食用油的情況下，蒸魚和魚湯並不是很好吃，炸魚已經算是難得的美食了。

程處亮嘗了一口炸魚，眼睛一亮，沖著還在和尉遲寶琳叨叨的程處默喊道：「哥！快來吃飯！這魚好吃！」

程處默看著滿嘴油的程處亮，覺得自己的和尉遲寶琳扯淡簡直是太扯淡了。

吃完午飯，午休半個時辰后，下午的課程開始了。

這回程處默得到了心心念念的裝X機會，因為下午上的是體育課。上課前，教官對程處默兄弟二人的弓馬騎射進行了考核，二人成績全優，狠狠的掙了一波面子。

不過，程處默很快就又開始懷疑人生了。

兩刻鐘的隊列訓練練的程處默腿都發抖，本來程處默以為隊列訓練只是站著就行，哪知道是站著一動不許動，只有練習齊步跑、轉向的時候才能動。

休息的時候，程處默揉著腿，大聲抱怨道：「練習這些有什麼用啊？」

「你覺得沒用？」教官問道。

「沒用。」

「尉遲寶琳！」

「到！」

「給你這小兄弟展示一下。」

「是！」

「集合！」尉遲寶琳大吼一聲。

操場上一起上體育課的十幾個男孩子（初級班和女孩不參與隊列訓練）立刻沖向操場邊的武器架，

拿起橫刀、圓盾和長槍（木槍，唐代平民可以持短矛，但不可持有長槍）集結列陣。十幾人排成兩列橫隊，尉遲寶琳持刀站立於隊列左側。

「舉槍！」

十餘支長槍齊刷刷的放平，形成一個槍陣。

「進！」

隊列齊步向前推進。

「向左轉向！」

「向右轉向！」

「向後應敵！」

「防禦！」

「突擊！」

「殺！殺！殺！」

「收！」

「解散！」

程處默咽了口唾沫，對程處亮道：「老二，這不是體育課！這特么是練兵啊！」

程處亮年紀還小，看不出那麼多門道，不過他覺得這陣勢挺有氣勢的。

當一支軍隊可以做到進退如一、令行禁止的時候，那麼就具備了成為強軍的基礎條件。士兵只要軍事素質跟得上，再經歷幾次戰陣見見血，就可以成為一支強軍了。

「程公子，這練習可還行？」

「行！太行了！」程處默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那就好好訓練！嘰嘰歪歪能讓你殺死敵人，還是能讓你戰無不勝？」教官大聲呵斥道。

「是！我一定努力訓練！」

休息時間結束后，-程處亮和其他孩子進行體育活動，程處墨和尉遲寶琳則是跟著教官到了另一片訓練場。

看著場地內的各種設施，程處默覺得自己搞不好又要丟人現眼了。他拉了拉尉遲寶琳問道：「兄弟，這是啥呀？」

「這叫障礙跑，前一百步衝刺，中間二百步需要通過五步樁、躍深坑、飛矮板、上高板凳、越高低台、上雲梯、登獨木橋、過高板牆、鑽橋墩、過雲梯、過高低台、、鑽矮板牆、下深坑（2M）、三步樁，最後一百步衝刺。」

程處默聽的一愣一愣的，不就是跑個步嘛？為什麼要弄得這麼複雜？

教官看到程處默的表情，心中暗笑：小子，一會兒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四百步障礙跑。

「寶琳，你先給處墨演示一下。」

「是！」

尉遲寶琳把袍子下擺往腰帶上一掖，就開始了四百米步障礙跑。

程處默看著在場地內健步如飛、上下翻騰的尉遲寶琳，產生了一種錯覺：這麼簡單？我上我也行啊！

看著信心滿滿的程處默，教官笑道：「程公子，咱們這個四百步障礙跑，初學者成績一般是一炷香，要不要嘗試一下？」

（本書一炷香無特定標明，表示五分鐘）

「哈哈哈！就這個還要一炷香？讓我給你們露一手！」

說罷程處默就挽起袖子撩起袍子站在了起跑線上。

「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程處默就沖了出去，短短六息（一息＝3秒）之間就衝過了衝刺區。

然後他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