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上午10點多的時候,一個男青年突然從床上驚醒,即便整個人都還迷迷糊糊的,對於剛剛那身臨其境的夢他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再怎麼真實也就只是場夢而已,自己以前還做過跟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女孩結婚的夢呢,雖然在酒席吃到一半的時候自己就醒了。

話說這樣算不算自己單方面逃婚?

宿舍里現在除了自己就只剩下對鋪下床的人在玩電腦,而其他人則上課去了。注意到高已宏從床上彈起時也只是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滿不在乎地繼續自己的打咯事業。

高已宏從迷糊到清醒用的時間非常短,也就下梯子的時候(這人睡上鋪)腿還有點發軟。

對於住同一間宿舍里的人對自己的無視高已宏早就習以為常了,至於原因是什麼他本人並不清楚也不怎麼在乎。

相反,宿舍人的無視和不關心對他而言反而是種優勢。

為什麼?

因為他在偷偷寫小說補貼家用,盡量為他爸媽減輕身上的負擔。

家裏窮他知道,而他爸媽的辛勞他也看在眼裏。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老媽在好幾年前被人騙了幾百萬而被迫去借還不清的高利貸,他老爹又在他小的時候對他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現在的高已宏就不至於當個又窮又一事無成的廢物了。

而高已宏也是從他老爹嘴裏才得知家裏為什麼一直這麼窮的真正原因,在此之前他老媽可是一直用他老爹的病作幌子,騙他家裏窮是因為老爹的病花了好多好多錢。

雖然他老爹身體有問題也是事實就是了。

至於小說,因為最近的讀者越來越不喜歡看長篇,開始追求短而快的激情文,這也讓寫習慣了長文的高已宏不得不將寫作風格往現在的主流風格靠齊。可即便如此也還是收效甚微。

所幸自己寫的小說也算有點人氣,每個月雖說賺的不多但也好歹能保證不餓肚子。但家裏那上百萬的債款,卻像座大山一樣無時不刻不壓在高已宏的心頭上。

現在家裏的情況已經發展到要賣房子來還債了,因為靠他老爹的退休金和老媽打零工掙的那點錢可根本還不清愈發變本加厲的債款。

至於自己寫小說掙的那點錢,在那座大山面前可連個屁都不是。

或許是家庭原因或是外界因素,又或是兩者相結合的原因,小時候還喜歡笑喜歡跳的高已宏對外界的態度變得越來越冷漠,就連他自己也逐漸變得孤立和......面癱?

所以沒有他人的打擾和注意,對高已宏而言也算是種心(自)理(我)安(欺)慰(騙)吧。

看了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高已宏一邊刷牙一邊看着手機里,讀者對自己最新發佈的一章小說的評論。

「感覺風格變了好多啊,是為什麼啊?」、「狗作者又拖更那麼久,我#$#@了你啊」、「全篇看下來都寫的什麼√八,給XXX提鞋都得去爭取」......

誇的,罵的,亂七八糟討論的,這些評論對於自己發表的小說的平台而言實在是太常見了。

對於差評而言,大多數作者都是選擇眼不見心不煩地拉黑了事,無論差評是良性還是惡性。

但對於心態佛系的高已宏而言,好的差評他都會心平氣和地去回復,因為他知道肯這麼說的都是願意或者認真閱讀自己寫的渣作的人。

至於亂罵的他也不會去拉黑,大多數都是在下面評價一句能兩頭顧的話就不管了,

當然如果有後續的話也會慢悠悠的回復。雖然大部分都是發泄情緒罵完就走的,至於後續那自然想都別想。

高已宏還是自詡自己是個情商挺高的人的,至於其他人怎麼看自己就不清楚了,因為他平時都甚少和其他人打交道,所以他很多時候都不能很好地把腦子想的一大堆話完整地表述出來。

一一回復完為數不多的讀者的評論后,高已宏在心中默嘆了一聲。除了那幾位還在堅持看的忠實讀者外,最近的小說完整閱讀量都在非常歡樂地下滑,不儘早想出辦法改變現狀的話,以後說不定連肚子都填不飽了。

洗乾淨口杯和牙刷,高已宏爬回了床上開始對今天要更新的內容苦思冥想。

前腳剛爬上床,後腳上完課的舍友們就推門而入打破了宿舍里的寂靜,一聲不吭打着咯的那位舍友在看見其他舍友后也立刻熱鬧了起來。

只不過他們自始至終都忽略了還在宿舍里的另一個人,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刻意的。早就見怪不怪的高已宏戴上了耳機,準備藉助音樂的力量繼續思考。

然後舍友們的大聲說笑聲就掩蓋了音樂的聲音。

高已宏嘆了口氣,在床上換好衣服后帶着手機和耳機默默地爬下床,在舍友們熱鬧的無視中離開了宿舍。

反正他對這幫貨也沒啥好感就是了。

坐在宿舍小賣部前的凳子上,高已宏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又能獨自安靜地待一會了。

白天的時候還好,到了晚上可就真的受不了了,所以小賣部前的那張凳子就成了他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刷新點,時間長了連小賣部的老闆都認識他了。

「喝不?我請客。」

高已宏看了一眼立在眼前的奶茶,禮貌地將其輕推回小賣部老闆那:「不了,要喝的話我再過去買。」

「呵呵,行。」

老闆擰開手中的奶茶,一邊喝着一邊坐到高已宏身旁的台階上,注視起高已宏手機里那一片空白的備忘錄。

「還在寫小說啊?」

「嗯。」

「哎呀呀,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用筆杆子就能掙錢。不像我,初中畢業了就出來混社會,混到現在也只能當個小賣部的老闆。」

「少扯,你還不清楚自己的小賣部有多掙錢是吧?」

「那也是我運氣好,你是不知道,以前掙不到錢的時候啊過得有多難受。」

老闆樂呵呵的外表和自己剛剛說的話形成了種相當明顯的對比,而老闆的這副樣子也和此時的高已宏形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共鳴。

「那段時間天天從早干到晚的,因為沒啥文化所以只能幹些最苦最累的活,好在後來終於攢下來些錢開了間小店,日子才好過了些。」

從小賣部里傳出來的呼喊也正合時宜地打斷了老闆的回憶:「老闆!烤腸有熟的沒啊!」

「你等會,我馬上過來看看啊。」

接着老闆又拍拍高已宏的肩膀,拋下句「年輕人要好好念書哈,祖國的未來就靠你們了」后就急匆匆地跑回小賣部里去了。

還在高已宏身邊留下瓶沒開封的水。

然而老闆不知道的是,高已宏當初其實是想去學編程做遊戲的,但因為他老爹扯淡要高已宏按照自己寫好的志願順序去填,不然高已宏就用不着到這個明顯是用民宿改的垃圾學校念書了。

也根本不用學這個他根本不感興趣的東西。

就因為這件事高已宏在那時跟他老爹鬧翻了好一陣子臉,不過他也是從那時起才能完全按照自個意願做事,在此之前他都是處於老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的情況。

如果他老爹能讓高已宏保持小時候的狀態一直到現在的話,高已宏說不定現在就在華都第一大學里念書了。

不過這些也就存在於幻想中了,反正對於現狀自己早就無所謂了。

哈,算起來這小賣部的老闆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幾個會主動和自己聊天的人了吧?

還有一個是其他宿舍的,但談過的話也就僅存於聊天記錄里了。

從思緒中抬起頭的高已宏也在這時和下樓拿外賣的舍友對上了眼,只不過舍友完全一副這人誰啊的眼神,拿完外賣后就頭也不回地回宿捨去了。

隨他去吧,這樣想着高已宏重新將視線聚焦在手機上,開始為今天的更新努力奮鬥。

然而進度並沒有因為在下面坐了一個下午而變化,反倒是因為中途分心看漫畫,差點把手機的電都看光了。

看着天色逐漸變得橙紅,高已宏也只好抱着空空如也的備忘錄回那個他不怎麼喜歡的宿舍。回去前還在小賣部里買了點麵包和牛奶當做今天的晚餐。

因為錢包越來越癟了,所以高已宏現在一天只吃一餐了。

就當減肥了,反正少吃點也餓不死。

回到宿舍時其他舍友正自顧自地忙活着,爬回床上后在樓梯上遇到的下樓買零食的舍友也恰巧回來了,而他的到來也引起了其他舍友誇張的歡呼。

沒意思,高已宏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着吵吵鬧鬧的舍友們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

他準備睡到半夜再起來,在寫小說碰到沒靈感的情況的時候他就會這麼做,據他所想,在半夜的時候進行寫作,效率會更高一些。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嗎?

正是因為這一睡,導致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大早上,從而錯過了好不容易堅持下來的全勤。

...

生物鐘準時將高已宏在半夜喚醒,可睜開眼后看見的不是黑漆漆的宿舍,而是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的大白天,從頭頂飛過的鳥兒都讓高已宏產生了它是不是要對自己叫早早早的錯覺。

呆立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的高已宏就已經條件反射般地觀察起了四周,而正前方不遠處一個巨坑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個坑不就是昨天晚上夢到的那個嗎?

原來做夢還能重複的?

身後也突然傳來一陣怒罵聲,打斷了高已宏對現在所處環境的好奇:「聾了是吧?!我在這喊多久了你聽不見是不是?找死能不能直接往你前面跳下去啊!!」

高已宏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站在道路的正中間,再往旁邊走一點就是條深不可測的斷崖,自己的身後則是位怒不可遏的馬車車夫。

「聽到了還不快點讓開?非要我直接從你身上碾過去你才開心是吧?」

高已宏連忙站到一邊給車夫讓開一條路,可高已宏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反而讓車夫變本加厲。不但沒就此離開,反而罵得越來越難聽。

就在車夫準備接着罵下去的時候,不知何時出現在馬車旁的白衣人厲聲呵斥道:「怎麼,欺負一個孩子顯得你很威武嗎?要不要我來陪你過過嘴癮?」

車夫也在見到白衣人的同時立刻變了臉色,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他現在卻腿軟得差點從馬車上滾下:「不不不,我怎麼敢,敢對大人您、您不敬呢?」

白衣人明顯聽夠了這種諂媚的話語,所以他在馬夫的諂媚聲中將目光轉向了馬車后蓋着白布的貨運車:「裏面裝的是什麼?」

「是、是運給前面那個受災城鎮的,的的的藥品和和,和物資......」

簡單觀察了一番后,白衣人朝旁邊微微扭了下頭,語氣冰冷且簡短地說了一聲:「去。」

「是是是。」

車夫連回頭都不敢,駕着馬車忙不迭地逃走了。

等馬車徹底消失后,白衣人就走到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高已宏面前問好道:「我們又見面了呢,高已宏。」

「菲爾?!」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讓地界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所以還請見諒。」

高已宏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這個僅有一面之緣卻在意料之外的人,開始慌了:「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只出現在我昨天做過的夢裏嗎?」

見高已宏這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菲爾就使勁捏了下高已宏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還覺得這是夢啊?我上午怎麼跟你說的你都忘了?」

「上午?可我這邊現在應該是後半夜啊!」高已宏急忙抬起手腕習慣性地想看手錶,接着反應過來手錶早就在睡覺前摘下了。

但手臂已經抬起來了,所以高已宏立刻看見了那個手錶竟赫然出現自己的手腕上,手錶上的指針也正漫無目的地各走各。

抬手的同時,高已宏還注意到身上的衣服竟是自己白天時穿的那身,黑外套,黑T恤,黑褲子和黑運動鞋。

「這.......」

現在他也開始懷疑這到底還是不是夢了,就算以前做過再怎麼離譜的夢,也不至於把自己今天穿的啥夢出來吧?

想到這,高已宏就立刻往身旁看來看去,隨後果不其然地在腳邊看見了傍晚時買了但還沒動的麵包和牛奶。

高已宏這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明顯也在菲爾的預料之中:「如何,現在還有什麼疑惑嗎?」

「沒了......」

「哈,用不着那麼緊張,這只是暫時性的而已。」菲爾拍了拍高已宏的肩膀,安慰道:「就跟我先前說的一樣,你現在是以靈魂體的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等時間一到,你就自然而然地能回去了。」

「哦......」

覺得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菲爾撿起高已宏腳邊的袋子遞給他,高已宏的肚子也恰巧響了起來。菲爾搖了搖頭:「你邊走邊吃吧,路上我再接着跟你說。」

路上,菲爾給高已宏說明了接下來要去的那個城鎮是應急作戰軍最先搶救下來的城鎮,所以裏面的大部分設施和居民,都僥倖能以相對比較正常的方式進行運作。

而城鎮裏面現在正駐紮着兩個團的聖庭軍,負責城鎮安保的同時,還兼顧對城鎮的維修和善後工作。

「那個城鎮叫什麼?」高已宏問。

「波頓小城。」菲爾在高已宏震驚的注視下憑空變出了一包麵包,跟高已宏一同邊走邊吃着,「雖說是以城鎮的名義登記的,但他的實際人口和其他指標啥的都超過了一個實際城鎮的標準。」

「另外,我還得跟你講兩件事,聽之前希望你能有些心理準備。」

高已宏咬着麵包問:「是什麼?」

看高已宏這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崽子樣,菲爾也就直截了當地說:「第一,審判庭的幾個議員為了包庇那些召喚術士,其實是準備將你滅口的。」

「嗯嗯,這很正常......等會你剛剛說什麼?」

「當然審判庭可沒資格能管到我頭上,所以在處死那幾個召喚術士后我還把那幾個議員關了,準備等這次事件結束后我再處理他們。」

菲爾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靜,連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就好像在講平日裏發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這讓高已宏頓時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你說的那個審判庭是不是跟法院一樣?」

「法院?差不多,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之前米迦爾帶來的那幅立維簡圖你有看到吧?」

「只看到了一小部分。」

「很好,現在我要跟你說第二件事。」

菲爾憑空變出了一個儀器一樣的東西,沒有任何操作,儀器就跟米迦爾當時做的那樣朝上投射出一張一模一樣的立維簡圖。

他看着簡圖上星羅棋佈般的紅點說:「雖說整體形勢我們已經控制住了,但局部的問題還依舊存在甚至愈發嚴重。我們能派遣的搜救隊伍又有限,所以我們現在正面臨人手嚴重不足的問題。」

他看向高已宏:「你應該猜到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吧?」

高已宏自然聽出了菲爾話中的意思,但他還是一副這哪可能的表情說:「可我根本不會戰鬥啊。」

「呵,能跟我打一打還能在我手底下堅持那麼久,你還說你不會戰鬥?」

「就算真有那實力也不代表我就一定很會打啊。」

見高已宏明顯一副接受不能的樣子,菲爾就知道這樣心平氣和地講沒用了,所以他換了一種方式說道:「好吧,看來我還得再告訴你一件事了。」

察覺到菲爾語氣的變化,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但高已宏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是......什麼?」

「雖說我在聖庭也還算有點地位,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能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或是直接無視聖庭的律法肆意妄為。」

菲爾淡然地看了一眼高已宏,接着說道:「而我之所以能這麼輕易就完成這些,是因為審判庭向我提出了必須完美解決這起事件的要求,其中也包括要你清除絕大部分區域的死命令。」

這回菲爾看向高已宏的眼神里充滿了如寒霜般的威脅:「所以如果你不協助我們的話,我就得親自判你死刑了。」

「!」

「我也另外跟你聲明一下,如果是我來動手的話,可就不像審判庭那樣拖拖拉拉的了。」

聽菲爾這麼一說,高已宏就感到又氣憤又委屈,人一激動就控制不住地朝菲爾怒吼道:「可不是你們擅自把我弄到這的嗎?為什麼還要我來替你們收拾這爛攤子啊?!」

「對,這點確實是我們的過錯,但把坎沃爾大陸搞得這樣生靈塗炭的也是我們嗎?」菲爾面不改色地朝高已宏回喊著,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度,「如果你在被召喚過來后老老實實地待在儀式廳里,那我就會代表整個聖庭向你致歉,並安全地送你回到你生活的那個世界。」

「可你卻把坎沃爾大陸整個翻了過來,上面住的人全部埋進了下面,下面住的東西全部爬到了上面。你知道有多少地界人和應急作戰軍就因為你的失控而喪命嗎?!」

「現在可是我們在替你收拾這爛攤子啊!在這次的事件結束前,你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因你而死,多少家庭會因你而被拆散嗎?!」

「那你們不把我弄到這個世界不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嗎?!」

「對,我也說了這確實是我們的問題,但你控制不住自己,還鬧出這麼多事也是我們的問題嗎?」

「咕嗚......」

這簡直不可理喻,怎麼這人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高已宏在心裏這樣想着,他很想將心裏準備好的一大串話甩在面前這人臉上,可嘴笨的他現在只能支支吾吾地像被懟無語的傢伙一樣。

而且面前這人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我豈不是隨時隨地都能被他弄死?我如果真的說出來的話,會不會把正在氣頭上的這人徹底惹怒,然後當場把我滅口了?

不行,至少在把家裏的債款還清前我都不能像只螞蟻一樣,被人隨便玩弄至死!

以為兩人要就這樣僵持不下,菲爾卻主動打破了這短暫的尷尬,在長舒了一口氣后說:「算了,一定要說的話也是我沒有強行阻止那幫白痴的錯,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抱歉剛才激動了。」

高已宏緊繃的表情也在菲爾的主動認錯下慢慢舒緩了下來,轉而充滿了疑惑。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看上去身份不簡單的人主動向自己認錯。

「另外,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我派人簡單調查了下你家的情況,你剛剛也在心裏說你家現在很缺錢吧?」

高已宏一驚,這人竟然還會讀心?不對,他剛剛是不是說他派人去調查了我家了?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其實是有方法能直接回到我原來生活的那個地方的?

看高已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菲爾伸手在身旁開出了一個漩渦,將手伸進去后從裏面取出了個掛墜一樣的東西,攤開立在高已宏面前:「這是個能給你帶來各種意義上的好運的東西,就當做我給你的歉禮吧。」

高已宏警惕地看着菲爾,在腦海里勾勒著可能會發生的各種情況:「這是做什麼?」

「就跟我說的一樣,這是歉禮。你在這個世界的上午不是有說過你倒霉了一輩子嗎?這個東西多少能改變你說的這種情況。」

「可這跟我家要用錢有什麼關係?」

「我說過了,這是能改變你各種意義上的事物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你的財運。應該是這麼說吧?」

感覺還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他,所以高已宏舉在半空中的手又猶猶豫豫地縮了回去。

「不要嗎?」

畢竟高已宏可是對於天上不可能掉餡餅這種說法深信不疑的,可如果這條掛墜真的有菲爾說的這麼神奇的話,那他還真的很需要這個東西。

所以他嚴肅地看着菲爾:「條件是什麼?」

「條件?這可是我送你的耶,別的人可沒這種機會呢。」

「就算真是你送我的,我受過的教育也不允許就這麼簡單地接受他人的饋贈。所以條件是什麼?」

看來這傢伙是認真的,菲爾一副(≡_≡)的表情這樣心想着。思考片刻后他說:「我也不會提太扯淡的要求,就讓你協助我們清理乾淨坎沃爾大陸上的喰食種吧。」

這不還跟之前一樣嘛......高已宏有些為難地說:「可我根本不會......」

「我知道,所以我還給予你三次能直接調度衡城守的權力。但你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亂用衡城守的支援,他們也是有很艱巨的任務要執行的。」

「還有,因為這是我私自賦予你的特權,所以你用完了我就不會再給你新的了,要是被米迦爾知道的話我可是要挨她罵的。」

「衡城守是什麼?」

「你就當作是打遊戲時的大招吧,但是是有次數限制的大招。」

「好吧......」

「務必記住。」

「可我真的不會......」

「不會就去學!還有這個掛墜你還要不要了?」

「要要要。-」

接過那個掛墜的時候,高已宏突然感受到有一股莫名的舒適正自握著掛墜的手心向身體四處蔓延著,而這種舒適是由內而外的、也是令人說不出口的。

看起來挺受用啊,菲爾滿意地點點頭:「感覺如何?這是我一個老友送給我當護身符的,雖然給我的感覺跟平常沒啥兩樣就是了。既然現在送給你了,那你可得保管好哈。」

但高已宏並沒有就這樣沉浸在掛墜的溫柔鄉中,因為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掛墜是不是有什麼限制?」

菲爾也一揚眉毛,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對,這掛墜是看人的。擁有它的人的德行越好,那麼它的正面效果就越強,反之就越差,嚴重的話甚至會直接轉變功效。」

「......我現在還給你還來得及嗎?」

「你覺得呢?」

高已宏臉轉向一邊:「好吧。」

正要接着出發的時候,菲爾卻突然停下了,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啊對了我忘記說了,這個掛墜其實還是會認主的,沒記錯的話這個掛墜要在認主后才能完全發揮它擁有的功效。」

高已宏鄙視地看着菲爾:「它跟了你這麼久竟然還沒認你作主人啊?」

「這個嘛,可能是因為我把它放收納空間里太久,惹它不高興了吧。我說最近怎麼老感覺背後涼嗖嗖的,說不定就是它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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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體質也掩蓋不了我的超級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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