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小偷還需小偷摸

六十四:小偷還需小偷摸

「隊長!小心!」

那聖裁軍小隊中有人喊道。

那近乎失去理智的小隊長這才注意到有什麼東西的影子吞沒了他和獵魔人的所在,猛然回頭,那頭巨型沙爾瑪正張著大嘴矗立在自己身旁,甚至能透過重甲鱗片聞到魔物的口臭。

小隊長當即朝另一面跑開,也顧不上教訓那個對聖教不敬的獵魔人了。

見到小隊長落荒而逃,韋爾恩微微轉身,完全背對沙爾瑪,沖着小隊長的背影嘲諷道:

「你們聖教的尊嚴只能讓你堅持這麼點時間嗎?還是換個信仰吧。」

小隊長跑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喊道:

「有病!你看看身後!」

「切,這種伎倆也想騙我,你肯定是打算趁我回頭偷襲我,我怎麼可能上當。」

韋爾恩輕蔑地呵了一聲,一副「這也想騙我?」的高手神情。

而沙爾瑪的大嘴裏獵魔人的腦袋也越來越近。

「你想死就死吧!」

小隊長也不打算跑了,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獵魔人託大,然後腦袋被魔物咬下的情景。

而獵魔人這才十分淡定地回過頭,正對上那近在咫尺的巨口。

小隊長在頭盔下的笑容愈發地濃郁了。

韋爾恩微微挑眉,看着沙爾瑪朝自己咬來,他的右手卻早一步貼在了沙爾瑪腦門上,阿爾德法印帶着巨響轟出,令沙爾瑪哀嚎一聲,直挺挺地倒下。

獵魔人則先一步走了出來,沖着聖裁軍士小隊長攤了攤手:

「你們的兵器沒死,兩百弗羅林,概不賒賬。」

那小隊長愣在原地,甚至頭盔里的笑容還僵著,沙爾瑪這麼好搞定的嗎?

韋爾恩緩緩走到小隊長跟前,敲了敲他的頭盔,加大了音量:

「喂!這就嚇暈過去了,你的信仰不太堅定啊朋友。」

也不知是不是說出了信仰這兩個關鍵字,小隊長噌地回過神來,重甲摩擦發出怪響,嚴肅地說:

「我們沒有發佈委託,你一分錢別想拿到。」

「是嗎?那要不我把你們的兵器叫醒,讓它跟你們聊聊懸賞的事?」

小隊長見韋爾恩真的要往沙爾瑪那邊走,也不敢賭獵魔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讓魔物站起來,連忙制止道:

「可以有!賞金可以有!但要向我們的指揮官申請。」

獵魔人聳了聳肩,撇撇嘴說道:

「去吧,我等你消息。」

韋爾恩說着,從沙爾瑪身上一躍而下,朝着哨卡的方向走去,其他幾名聖裁軍則將那頭昏迷的沙爾瑪團團圍住,依舊沒人去管那被壓扁的聖裁軍士。

回到哨卡,米諾斯還在那東張西望,見到獵魔人來了,興奮地喊道:

「最後那一下太酷了,獵魔人還有這種法印嗎!」

韋爾恩卻輕輕搖頭,解釋道:

「這只是簡單的阿爾德法印,沙爾瑪作為南方帝國所特有的魔物,常年在地下活動,眼睛也已經完全退化。」

「哎哎哎等會,不是說眼睛退化了嗎?我看它搜索目標就挺利索的。」

「別急,馬上就說到重點了。因為沒有眼睛的構造,它們只能用聲波進行定位,它的每次咆哮都是在為它定位,當然,我跑動時它也能感受到,而我剛才做的,就是對它精密的腦袋來點小小的震蕩,失去對聲波的處理能力,這隻魔物也就不敢亂動了。」

「所以它沒有暈過去?」

「我可從沒說它暈過去了。

「可真有你的。」

「對了,話說回來,你看到莉薩了嗎?」

「什麼?我以為她跑你那去了。」

「大概吧,暫時不用管她了。」

「慢著,不管她,真的沒問題嗎?」

韋爾恩雙手交叉在胸前,眯起眼睛看向遠處,緩緩開口道。

「說來話長……慢著,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傢伙。」

在獵魔人目光所及的遠方,那人同時也看了過來。

一名身穿異域服飾,梳着黑色長發的東方女子緩緩走來,正是韋爾恩等人在尋找的小偷粱菁。

「我的屬下報告說有個獵魔人出現了,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還真是巧啊,我的朋友。」

粱菁來到韋爾恩身前,身後還跟着兩隊聖裁軍的士兵。

「看起來你混的不錯。但該把我的昆特牌還給我了,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

獵魔人板着臉,雖說歪打正著找到了粱菁,但面對這個昆特牌小偷,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哦?想要牌?牌桌上贏過我再說,這是昆特牌的規矩,不是嗎?」

粱菁說着,還炫耀似地取出一疊卡牌,卡牌的頂端則是那張顯眼的英雄牌「古雷特的雷索」。

「我上哪去再湊一套牌!別廢話,趕緊把牌還我,不然……」

獵魔人的瞳孔愈發地明亮,即便是經歷了抑制情感的突變,他卻仍處於失控的邊緣。

「不然怎麼?你就殺了我?我好怕呀!不過,還是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吧,是我們包圍了你。我聽說了你在戰鬥中戲耍了我的屬下,我並不意外,畢竟你是獵魔人。但即便是獵魔人,也沒法同時和二三十人的精銳步兵作戰。」

粱菁卻是不急不徐地說着,順手又把那疊牌堆塞進了口袋。

韋爾恩聽到粱菁敢如此嘲諷,氣得差點把牙咬碎,但有一點粱菁說得很對,如果自己被一群士兵包圍,肯定是凶多吉少,尤其是如今,沒有炸彈傍身的他,對上成群的敵人無比被動。

而這時,一個聖裁軍士兵不知從哪竄了出來,跟粱菁撞了個滿懷。

「你活夠了是吧!你們隊長是誰?」

東方女人高高在上地審問道,那個士兵不住地發抖,卻不吭一聲。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問你話呢!」

粱菁有些憤怒,拉高了音調,大有要直接把士兵吼聾的意思。

那士兵卻只是不停地發抖,死扛着不說話。

粱菁又看了眼那滿臉寫着不甘的韋爾恩,心情不由得大好,乾脆擺了擺手:

「算了,本姑娘今天的心情不錯,你有什麼事要彙報嗎?」

士兵拚命搖著頭,腦袋上的鋼盔不斷顫動着,莫名地有些喜感。

東方女人再次擺手,示意士兵可以走了,那士兵也連連鞠躬,快步跑出了聖裁軍的領地。

「這事沒得談?」

韋爾恩深吸口氣,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怒火。

「如果是牌的事情,那就沒得談。如果是報酬的事,倒是可以商量。」

「那就不談,米諾斯,我們走。」

獵魔人說着,就招呼著半身人離開。

「啊?賞金你也不要嗎?這不像你啊……」

半身人嘀咕著。

但韋爾恩只是橫了米諾斯一眼,半身人就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獵魔人與半身人的身影漸漸遠去,-粱菁一臉得意地看向那跑來訴苦的小隊長,說道:

「我說什麼來着?這傢伙根本不敢殺人,只會嚇唬人。」

「是,感謝特使大人為我出了這口惡氣,我一定……」

那小隊長十分激動地想要宣誓忠誠,卻不料女人無情地打算了他的話:

「趕緊準備總攻,烏鴉上校那種廢物還統治十三教區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心。那些帝國兵是什麼素質,我相信你們都清楚,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為了儘快征服叛軍,沙爾瑪兵器化的測試還要繼續進行才是。」

……

獵魔人兩人才沒出哨卡幾步,路上就杵著一個身穿聖裁軍鎧甲的士兵。

「你們這是陰魂不散啊,就這麼想要殺我們嗎?」

那士兵卻直接摘下頭盔,露出了頭盔下的真容——黑髮黑眼黃皮膚,就是半身人也很快認出了這副相貌的主人,正是剛才讓韋爾恩吃虧溜走的東方女人——粱菁。

「……粱菁?你是親自來殺我滅口的?」

而那位「粱菁」則吐了吐舌頭,從兜里取出一疊昆特牌,另一手提着一盞翠綠的油燈,開口說道:

「我才不是那個專業小偷呢,我是可愛的莉莉!」

此話一出,震驚得半身人說不出話來,獵魔人則明白了些什麼:

「原來那個不說話的衛兵是你?」

莉莉只是訕笑兩聲,點頭認同道:

「呀,被你發現了。可我只是好奇,單純地想複製一下這個女人,但是複製后真是嚇一跳啊,原來偷東西還有這麼多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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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派獵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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