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放飛自我的福爺爺

二十三放飛自我的福爺爺

阿華萬般挽留,牧天逸執意離開。

他不想給阿華一家帶來麻煩,第二天天亮就離開朱府繼續向西。

這次遇到阿華,他們感慨良多。

第一,如果寧王妃當初沒有救阿華的善舉,這次他們可能過不了強人這個坎。

第二,人和人的審美差異也太大了吧,不知道阿華到底長了一雙什麼樣的眼睛。

第三,江湖險惡,出來行走,沒有一身本事可不行。

說到這,李嘉沐開始埋怨起來:「天下練功方式千千萬,為什麼你二叔非要我們練最苦的這種?」

牧天逸:「我怎麼知道。」

福爺爺:「牧雲海呆是呆了一點,但是讓你們練功夫這條路沒有走錯。」

「福爺爺,你不會功夫,你知道什麼?我們練了十幾年,現在連個強盜都打不過,這還沒錯?」

福爺爺嘻嘻笑道:「這真氣是火,基本功是爐子,這火要想旺,爐子就得大得結實才行。牧雲海這十幾年天天錘鍊你們的爐子,把你們的爐子錘鍊得又大又結實,以後再往裏面生火,嘖嘖,那可不簡單啊。」

牧天逸:「真的假的?」

福爺爺:「應該是真的吧,反正聽起來挺有道理的。」

牧天逸從包袱里拿出心決:「那從現在起,我們要勤練心決,把火燒起來,早日回牧野城為爹報仇。」

李嘉沐和李慕君也想報仇,他們都拿出心決,就地找了一塊空地練起來。

心決裏面有一些修鍊心法的觀想圖,牧天逸和李慕君觀圖時,結合心決,能明顯感到真氣的遊動和增加,而李嘉沐沒有任何感覺。

李嘉沐悵然一嘆:「這是什麼玩意兒啊?不練了,你們兩個練好就行。」

福爺爺:「給我看看。」

李嘉沐將心決遞給福爺爺,福爺爺迅速將心決翻完:「我還以為這些圖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把心決扔回給李嘉沐:「收好,下次生火烤肉吃的時候用得着。」

牧天逸和李慕君二人練了半柱香,頗有收穫,在福爺爺和李嘉沐的催促下,不得不停止練習,繼續向西前行。

中午時分,他們來到灌西城,這是高川州第二大城,僅次於牧野城。

「灌西城。」牧天逸站在城牆下,抬頭看着牆上碩大的三個字。

「城主王勉,義父曾有恩於他,要去拜訪嗎?」李嘉沐問道。

福爺爺:「別墨跡,先進城找地方吃飯吧,餓死我了,我還要買鞋呢。」

福爺爺說話的時候,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從他身邊路過,福爺爺趕緊攔在婦女前面。

福爺爺作揖:「請問,城裏哪家的鞋做得最好?」

婦女剛想回答,看見福爺爺用不怎麼正經的眼光上下打量自己,罵了一句流氓,就走開了。

福爺爺趕緊跑上去:「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睛,會說話。」

那婦女一個耳光打在福爺爺臉上:「滾。」

路人都看過來,牧天逸和李嘉沐兄妹趕緊跑進城,生怕福爺爺過來找他們。

太丟臉了。

以前只知道福爺爺言語不正經,沒想到離開牧野城,完全放飛了自我,行為也不正經起來。

三人回頭,福爺爺還在和過往女人搭訕,決定不管他,找了一家酒樓吃飯。

小二剛把菜端上來,福爺爺就來了。

「我找到一個好玩的地方。

」福爺爺笑嘻嘻地說道。

「秀花鞋店?」

「不不不,先吃飯,吃了帶你們去。」

牧天逸:「福爺爺,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

福爺爺將一塊肉放進嘴裏,含糊地說:「講。」

「你以後可不可以收斂一點。」

李慕君附和:「就是,福爺爺,我們好歹也是......」李慕君看看四周:「你這樣很不好。」

福爺爺:「哎,你們真是俗不可耐,你們去花廊看到好看的花,會誇花好看,為何遇到好看的人,你們就不誇了呢?」

李慕君:「這不一樣。」

「都是好看的,賞心悅目的,有什麼不一樣?」

「花就是拿來欣賞的,而人......」

「人怎麼了?人就不能欣賞人了?」

「總之,遇到不認識的人,直接上去誇,是一種很輕浮的行為。」

福爺爺喝了一口酒,搖頭說道:「你自己也說不明白,我幫你說吧,你們不敢誇陌生人,是因為你們要麼心裏有鬼,要麼害怕別人說你們心裏有鬼,總之就是不坦蕩,而我,喜歡好看的人,尤其是好看的眼睛,就跟你們喜歡花一樣,我很坦蕩,所以我就敢上去誇,就這麼簡單。」

李慕君:「歪理邪說,總之就是不好,以後不能這樣。」

福爺爺:「好吧好吧,要學你們不坦蕩。」

李慕君:「你.......」

四人吃完飯,福爺爺拉着他們去好玩的地方。

到達目的地后,牧天逸哭笑不得,因為那是一個賭坊。

福爺爺:「怎麼樣,以前被管着不能玩吧,來吧,人生在世,什麼都該體驗一把。」

賭坊迎客的荷官熱情地喊道:「四位,裏面請。」

福爺爺笑着走了進去,牧天逸三人站在外面面面相覷。

牧天逸:「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李慕君:「你真要去啊?」

「要不然呢,把福爺爺一人丟裏面嗎?」

三人難為情地跟了進去,福爺爺先來到賭大小的桌上,在牧天逸那裏拿了一兩銀子押上,贏了。

然後又連贏幾把,一兩銀子變成十兩。

「怎麼樣?」福爺爺笑道:「你們也來玩玩吧。」

三人想了想,反正進來了,那就玩玩吧。

三人把這裏當成了遊戲,挨着把每張桌子玩了個遍,有輸有贏,總體上輸了一些。

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決定離開。

這時候,一群人押著福爺爺走過來。

「怎麼了?」牧天逸皺着眉頭。-

「你爺爺欠我們銀子。」一個胖子說道。

牧天逸看了一眼福爺爺,福爺爺為難地沖他笑了笑。

「欠了多少?」牧天逸把肩上的包袱取下。

「六百兩。」

「什麼?」牧天逸伸進包袱取銀子的手縮了回來。

「怎麼,想不認賬?」

「好,我給。」

牧天逸他們離開牧野城的時候,牧雲海擔心銀兩太多反而遭人惦記,每人包袱里只放了兩百兩銀子。

這些日子花了一些,三人湊了一下,總共只剩五百二十七兩銀子。

牧天逸將銀子遞給胖子。

「不夠啊。」

牧天逸:「可不可以先欠著,以後一定還你們。」

胖子:「那可不行。」

「等等。」福爺爺說:「我要再賭一把。」

「你拿什麼賭?」胖子看向福爺爺。

福爺爺將三人包袱里的練功心法拿出來:「這個,一百兩一本,行不行?」

胖子拿起心法翻看,轉頭又看了看牧天逸等人:「行。」

「好。」福爺爺將一本心法遞給胖子:「這一本還債,剩下兩本算兩百兩,我們賭大小。」

李慕君拉了拉牧天逸,牧天逸搖搖頭說:「由他。」

「為什麼?」

「我已經背下了。」牧天逸低聲說道。

眾人來到賭桌旁,福爺爺將兩本心法全押了小。

骰子開始轉動,觀看的人都很緊張,等待骰子停下來。

六六六。豹子通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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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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