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退休生活過的逐漸柯學

第六章 退休生活過的逐漸柯學

又是新的一天。

上杉春馬哼著小曲兒拉開汽修店的捲簾門,呼吸一口早上六點的新鮮空氣,用力做了幾個拉伸動作后開始晨練。

他總是在早上跑上一圈后再回到店裏,通過跑步機和一系列的器材保持體能。

否則那驚人的運動量實在不方便被別人注意到。

豫讓很享受如今名為上杉春馬的生活,出色的手藝,合理的價格,誠懇的態度讓上杉春馬逐漸在米花町附近小有名氣,他也認識了一位科技樹點的很歪的發明家阿笠博士。這位聰明』絕頂『的五十多歲胖胖的發明家能給上杉春樹展示自己發明的太陽能動力馬達,卻搞不定自家那輛黃色古董大眾甲殼蟲轎車總是半路熄火。

那位有點糊塗的毛利偵探也算是常客了,租來的車子總是會因為奇奇怪怪不重樣的理由磕碰到,有一段時間豫讓還以為是這位偵探懷疑自己的身份藉著修車來調查自己,豫讓還特意謹慎的收集了毛利小五郎的情報。結果令豫讓差點笑出來,這位擅長捉姦的私家偵探真的只是有點迷糊,除了身份是前刑警有點令人在意之外其他的完全是一個典型中年危機的大叔模版。

妻子分居冷戰,平時甚至要高中生的女兒做飯收拾家務,整天流連於賽馬場青柏哥和居酒屋。賽馬常輸,最後一次爆冷大賺一筆還是去年的有馬紀念因為聽了女兒的建議allin東海帝王。接到的委託也大多是捉姦,尋貓找狗一類的瑣碎小事。若不是確實捉姦有一手在一些有錢人圈子裏有點名氣,才勉強可以躋身三流偵探。

倒是2丁目21番地的一個推理家更令人警惕。

世界著名推理家工藤優作。

這個本應和妻子住在洛杉磯的家昨天突然來到汽修店門口,在上杉春馬上前詢問時稱讚車庫裏的普利茅斯很漂亮,也許會作為自己下本書主角的座駕。兩人交換了名片后工藤優作就離開了。

豫讓確信自己沒有漏出任何破綻,只是在心裏默默抬高工藤優作的危險等級。

豫讓大汗淋漓的結束了體能鍛煉,沖洗過後,在一杯熱牛奶和幾塊三明治中開始了上杉春馬的一天。

『先把那位警官的車送過去吧』上杉春馬心裏想着。

——————

高木涉,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巡查部長,前幾天的便衣抓捕行動,為了和心儀的佐藤警官有更多話題,從好朋友健二那借來了一輛日產180sx賽車。

然後有點笨手笨腳的高木警官就成功的給這輛車整的傷痕纍纍。

連開警車都沒超過速的人哪裏能直接上手駕馭一輛改裝賽車呢,沒掌握好剎車距離加上操作失誤,高木直接開着壓過了給犯人準備的刺胎釘帶,日產180sx失去控制撞翻了同樣壓過刺胎釘的嫌疑犯的本田雅閣。

高木看着車胎報廢,前燈全碎,前臉一塌糊塗的車沉默了。

沉默之後就是經典《吶喊》同款表情。

好在目暮警官體恤下屬,高木的修車費用可以走警視廳賬單,但是因為高木自己的愚蠢,只能報銷三分之二。

「喂,高木,別難過了,要不要推薦你一個地方,聽由美說最近米花町有家汽修店手藝不錯,價格也公道,去那裏看看吧。」佐藤美和子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高木的肩膀,「走啦,去交通科借輛拖車。」

「嗚嗚嗚嗚佐藤警部補你簡直是天使啊。」

「白痴!別說奇怪的傻話!」

在高木緊張的注視下,上杉春馬檢查了一遍車子,皺着眉嘀咕道:「平時保養的挺好啊,改裝的都夠競賽級別了怎麼弄成這樣。倒也不難修,只是我自己干最快要兩三天。」

「得救了······」高木涉耷拉着腦袋長出一口氣。「老闆,修車費用是多少啊?」

「你這情況,看你還是警官的份上,便宜點算你吧。」

蹲在外面欣賞那輛1970普利茅斯的佐藤警官喊道:「老闆,你就先收他三分之一,剩下的賬單郵寄給警視廳就行啦。我說高木,老闆人不錯你還真走運。」

「十分感謝。」高木鞠躬。

「好說,零頭也給你抹了誠惠40萬。」

「好貴!」月薪剛剛摸到30萬門檻的高木涉發出了貧窮的聲音。

一臉沮喪的高木離開前,已經拖着躺板車過來的上杉春馬好心提醒道。

「以後別借別人的賽車出來了,會要命的。」

「好的,感謝老闆提醒······」高木涉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和欣賞完日本難以見到的美系肌肉車興緻勃勃的佐藤警官離開了汽修店。

——————

東京警視廳交通科停車場。

「我說你啊,上次聯誼明明有個大帥哥啊,你居然害羞了。平時不是總吹噓自己對付男人有一手嘛。」宮本由美揶揄道。

「我那是,那是,計謀!沒錯,是計謀啦,我以為他那款的更喜歡害羞一點的。」被打趣的女警漲紅了臉爭辯道。

「哦~那麼我們計謀百出的小姐準備下次聯誼用哪一計啊?」正當兩人嘻嘻哈哈著準備上車出去巡邏時,引擎聲靠近,停在他們的車邊。

「您好,警官小姐,高木警官的車我修好了,他留下的地址是警視廳的交通停車場,不知我該停在哪裏?」上杉春馬對停車場入口正在商討下一場聯誼的兩位女警禮貌的問道。

「啊啊啊啊啊停停停停停。」女警面對着混血帥哥臉色通紅,公雞打鳴一樣一句話說不出來。

「哦呀,高木那傢伙的車修好了啊,我帶你進去吧,這邊的都是扣押車哦。」恨鐵不成鋼的宮本由美只好一邊接過話,一邊暗暗用胳膊肘戳著同伴。

『明明這也是個帥哥啊你這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啊啊啊再不給你助攻了。』

得到了交通科傳來的消息,高木警官的心思終於放下了。好在好朋友健二這幾天沒有什麼比賽也沒跟他要車,雖說高木還不至於不告訴健二車壞掉的事情,但是本着修完了起碼是完整的少挨罵的心思,高木這幾天還是緊緊張張的。

這時佐藤警官風風火火推門進來,大聲招呼道:

「走了高木!目暮警部讓我招呼你出現場了,兇殺案,場面血腥,多羅碧加樂園,過山車上死人了!」

「哦哦,來了來了。」高木拽過椅背上的外套,慌慌張張的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正在停車場和宮本由美聊天的上杉春馬錶面上遊刃有餘,實際上內心已經在翻白眼了。

』這個女人·····好能聊啊······還是硬聊······『

「啊,高木出現場了。聽說場面有點血腥啊。」宮本由美聽到手機短訊嗡嗡聲,摸出手機打開。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宮本警部補。」上杉春馬趕緊藉機道別,快步走出停車場,離開警視廳。

上杉春馬漫步在米花町,思索著。

「最近米花町的兇殺案件是不是在逐漸變多啊。最近的報紙上,電視上都是某某殺人案被高中生偵探當場看破手法之類的。明明我做調查的時候這裏還挺太平的啊。難道是太平久了警視廳水平下滑了?」

上杉春馬路過商店街,買了幾塊新鮮豬肉和一小袋特價土豆,「今晚做土豆燉肉吧。」

回去的路上,上杉春馬看着市政工程工人從車上抬下一根新的電線桿,指揮小工在路口放警示牌。

「我說老哥,最近5丁目這附近的電線桿是不是換了好幾根了,定期更換的嗎?」上杉春馬向領頭的工人搭話。

「屁的定期更換,這不是壞了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最近晚上有出來飆車的毛頭小子啊,這兩周我們換了兩根了都。技術不好還撞電線桿的小屁孩就別出來禍禍車了嘛,真是。」領頭的工人氣憤的抱過替換下的電線桿,向上杉春馬展示碎掉的部分。「我記得小哥你是附近那家汽修店的吧,最近有來你那修車的嗎,要是逮到這些撞桿的臭小子記得幫我們出出氣啊。」

「哈哈哈一定一定,太可惡了,必須狠狠宰他一筆。」上杉春馬笑着應對。「那我先回去了。」

「哦,有空我來你這幫忙保養下卡車哦。」

「你這貨卡太大了,我的店你這車進不去的。」

「安啦,在路邊幫忙看看就行啦。」

「好啊,歡迎你來。」

一個轉身間,上杉春馬和氣的笑臉就變成的嚴肅,思考着。

雖說是為了節省弄的薄壁空心水泥桿,但是那破碎的位置和角度,更像是大力踢擊造成的。

米花來了什麼曾經的同行嗎?

上杉春馬搖搖頭,不再去想,提着一路買回來的食材調料回到了歷史的車輪。

看着西邊漸漸下沉的太陽,上杉春馬拉下捲簾門,愜意的開了一瓶酒,晚餐是土豆燉豬肉,值得喝上一杯。

———與此同時———

「兇手就是你!仁美小姐!除非是過山車上,否則你的眼淚不可能是橫流的。」工藤新一篤定地指向兇手。

兩小時后,關鍵兇器珍珠幾乎散光的鋼琴線項鏈在隧道里被找到。僅剩的幾顆沾血珍珠在夕陽的餘暉下宛如大滴的淚珠。

「好啦,別再哭了·····」工藤新一無奈的看着毛利蘭。

「嗚嗚嗚都發生這種事了你竟然還若無其事·····」毛利蘭擦掉眼淚抱怨著。

「啊啊,這種支離破碎的我最近看的太多了,不過你還是早點忘掉的好,像我,就常常遇到比這種還血腥的······」工藤新一尷尬的直男式安慰著毛利蘭。

「我可不像你啊!真差勁!」毛利蘭生氣的喊著。

應付著毛利蘭的工藤新一眼角餘光看到剛才的一個方臉墨鏡黑衣男在偏僻的角落裏張望了一下轉身走進綠化林。

「抱歉啦,小蘭你先回家,我還有事馬上回來。」

「啊等等,新······」想要追上去的毛利蘭被不知何時散開的鞋帶絆了個踉蹌,再抬頭時,工藤新一已經快步跑進黑暗。

在那一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毛利蘭的心頭,彷彿新一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一樣。

毛利蘭緩緩地打了個冷顫。

——————

我叫工藤新一,是個高中生偵探。

近期媒體稱呼我為警方的救世主,我喜歡這個名號,就如同我的偶像福爾摩斯和蘇格蘭場的關係一樣。

而我的夢想,就是要成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今天和小蘭在多羅碧加樂園約會時我也順利的破獲一起殺人案,也注意到了兩個身份可疑的黑衣男人。銀色長發的那個黑衣人冰冷的眼神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正當我和小蘭準備回家時,我看到他的方臉墨鏡同伴形跡可疑,於是匆匆忙忙跟蘭告別,暗自跟了上去。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一定會告誡自己。

跟蹤犯罪和偷窺交易的時候,

注!意!身!后!

被敲悶棍的我被滅口了。

因為身處遊樂場,還有負責現場收尾的警察在附近,那兩個黑衣人沒有選擇用槍,而是用的毒藥。朦朧間我聽到他們是一個組織。

好消息是因為毒藥是試驗品,我沒有被當場毒死。

壞消息是因為毒藥是試驗品,我變成小孩子了。

變小之後我甚至連自家的大門都夠不到打不開,淋著雨,有家不能回的滋味,

真可悲。

「轟!」阿笠博士家的圍牆忽然炸開,崩了個內外通透。

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我化身江戶川柯南,暫住在青梅竹馬的毛利蘭家,藉助她父親毛利小五郎偵探身份的便利來獲取黑衣組織的情報。

我一定要查明你們的身份,拿到解藥,等我恢復之後,一定要將你們的罪行大白於天下!

只是一段時間過去,除了新幹線特等車廂的那次偶遇之外,再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甚至有一次知道我變小的老爸老媽回國和博士一起聯手把我耍了一通。我決意不要離開霓虹,要憑藉自己努力追查那些黑衣人。

老爸工藤優作離開前卻給我留了一句奇怪的話。

「如果真的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就在米花町。只是你要先找得到他。如果這都做不到的話,我會立刻帶你離開霓虹去漂亮國。」

這人到底是誰啊你這可惡的暗夜男爵臭老爸!

歷史的車輪汽修店。上杉春馬洗乾淨滿手的油污。關了店門走進他自己私下擴建出來的地下室。

滿心都是退休的人,卻還保持着每月一次的武器維護保養。

豫讓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理由,但是他卻知道沒有人可以把過去斷的一乾二淨。

豫讓組裝好名為沉默和輕語的雙槍,感受熟悉的手感和重量。

豫讓凝視着桌上一字排開的子彈,每一發都被他細緻的雕刻過螺紋,豫讓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在害怕,不是怕沒斷的過去重新追上自己,而是怕被追上的時候自己已經沒有重新甩開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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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的退休柯學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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