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終日打獵今天被啄了眼

第二章 終日打獵今天被啄了眼

奔波了一夜的豫讓駕車來到了酒吧,酒吧的名字略微特別,叫做與槍無關,酒吧內的裝潢卻又和軍事氛圍息息相關,門口的風鈴是子彈殼穿起來做成的,隨着豫讓推門而入發出一聲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吧枱後的人聞聲抬頭看向門口,門口的人一身清晨的陽光都趕不走的疲憊。

「好久不見,豫讓站在門口,「介意我來喝一杯嗎?」

「當然不介意,進來吧豫讓,你看起來······很憔悴。」吧枱後被叫做『的精幹男人推開低門迎了上來,「想喝點什麼,我請你。」

曾經的雇傭兵,精通狙擊,退休后想起曾經和戰友的閑談,開了這間名為與槍無關的小酒吧,生意並不好,但好在他也不是靠酒吧吃飯的人。他也曾有幾個退休好友,可惜發生了一些事情。豫讓的友誼還是因為一次意外,復仇對象恰好是豫讓的暗殺目標。行動撞車的兩人在臨時的默契中衝出重圍,也是在一個清晨,從一瓶伏特加開始了兩個人的友誼。

了門,從吧枱後抽出一瓶波蘭伏特加,把那兩個擦的乾淨卻一夜未經使用的玻璃杯取了過來。

「為我們好久不見乾杯。」杯示意,剛送到嘴邊就看豫讓直接一仰頭喝了個乾淨。

搖頭,跟着喝乾,又為豫讓倒了兩杯。索性把自己的一杯也推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豫讓,我從未見過這樣憔悴的你。有什麼事我能幫你的?這幾年我也沒完全安穩下來。」晦的掃了眼自己的地下室,他曾經的裝備還放在那裏。

「我記得你還認識cia的人,我想找個人。」說話間,兩杯波蘭伏特加已經喝乾,如此快速的喝掉三杯烈酒,豫讓已經有點恍惚。

「仇人?」

「···女人···」

「那還是仇人。」笑着,確通道。「有照片嗎?不介意的話,再講講她的故事。」

豫讓從大衣內兜摸出錢包打開,抽出了一張兩人的合照:「她自稱朱迪·聖提米利翁,射擊俱樂部成員,某房地產公司高管,俱樂部和公司我都查過,都是真實的,現在只剩身份是假的了。」

過照片看了看,「眼光不錯,怎麼?拿了你的錢跑了?」眼看着豫讓準備拿瓶對瓶吹,緊搶下酒瓶。才意識到,這個殺手界相當知名的豫讓怕是遭了桃花劫了。

「我會幫你打聽的,明天告訴你。」

「謝了,」

「不謝,我們是朋友。在我去打聽之前,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我怕你干喝喝到胃出血。」身開始挽袖子,「知道你喜中華菜,但是太難的就別想了,我只會簡單的下酒菜。可樂雞翅?炸花生米?」

「······你有過愛人嗎?」

準備去后廚的豫讓這句話問的停頓了數秒。

「豫讓,也許你不愛聽,我們這種人,愛情是奢侈品,尤其是當你沒斷乾淨的過去追上你的時候。」有回頭,說完就去了后廚。不一會,后廚就傳來了熱油的聲音。

「奢侈品啊······」豫讓靠在椅子上盯着酒杯,上面一滴酒液從杯口滑落到杯底。

——第二天——

昨日因為豫讓的到來,性關了店,陪着喝了幾杯后看豫讓神色還好,便拎起外套出了門。

天色漸晚,回到與槍無關,發現豫讓已經鎖好門離開了。出鑰匙打開門,苦笑了一下,「這傢伙。」

豫讓離開前不但收拾了桌面和吧枱,甚至后廚也打掃乾淨,閥門門鎖都細心的關上,只在桌上留了紙條。

起紙條,按號碼撥了過去。在幾秒的響鈴后就被接通。

「」

「是我,豫讓,你要找的人有官方背景,cia那邊我打聽過了,只是人在哪還需要點時間,你要冷靜。」

「我很冷靜,她是誰,她,在哪?」

些苦惱的摸了摸下巴,他確信自己說了之後電話對面的老朋友絕對冷靜不下來。

「豫讓,她是個fbi,真名叫茱蒂·斯泰琳。」

沉默,長久的沉默,只有偶爾的呼吸聲證明豫讓還在。些擔憂,他們都是極其專註又守信的人,他想不出什麼理由來阻攔豫讓知道真相。「豫讓?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很好。有消息了再聯繫。」

「豫讓?!你別胡來啊!」

「嘟··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惱的撓撓頭,嘟囔了一句「淦他的fbi。」一屁股坐在吧枱上,目光掃向地下室,沉默的思考着。

另一邊,電話雖然掛斷,人卻還呆站在門口的豫讓,腦子裏全是剛才的電話內容。

她是個fbi。

她是個fbi。

她是個fbi。

終於,回神的豫讓打開車庫門,掀起了一個私建的地下室暗門。靜候了幾分鐘空氣流通后,豫讓進下地下室。

冬日的暖陽懶散的照進車庫,但停留在暗門外,未能進入地下室一步。

——————

一道道諾基亞短訊提示音響起,廣場上,小巷裏,酒店大堂內,地鐵上,無數地點上演着同樣的一幕,短訊的內容各有不同,但是核心內容只有一個。

「豫讓於昨日午夜疑似回歸,橫掃屍鬼街,疑似在尋人。」紐約大陸酒店管理人溫斯頓摘下老花鏡,看向自己的黑人管家卡農,「卡農,你怎麼看。」

「先生,我不認為豫讓先生會重走維克先生的老路。」卡農扶了一下鼻子上的金絲眼鏡,「是的,他們都是專註,注重承諾,連退休理由都一樣,彷彿一類人。但我認為就交際方式來看豫讓先生比維克先生好相處的多。甚至據我所知豫讓先生從業這麼多年來甚至沒留下過血契。」

「是的卡農,是的,他沒有任何血契,但這意味除了現有的規則,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除了愛。」溫斯頓點上了一支雪茄,「卡農,去一趟行政中心,我想仔細看看她的檔案。」

「如您所願,先生。」卡農行禮離開。

溫斯頓仔細看着手下整理的那個倒霉蛋蘭德里的口述報告,自語道。

「你不會是約翰威克第二,」溫斯頓重新點開那隻火力強勁的打火機,將薄薄的只有一張紙的報告點燃,溫斯頓凝視着火舌一點點舔舐著紙張逐漸成為灰燼。

「而我,依舊還會是紐約大陸酒店的經理溫斯頓。」

———距離豫讓橫掃屍鬼街兩周零四天———

芝加哥某殺手服務站。

「下午好,豫讓先生,您的需求已經完成,是否需要上門服務?」身着意大利傳統服飾的服務官撥通了電話。

「我自己來取,晚上到。」電話另一邊,男人沉穩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那麼恭候您的光臨。」服務官禮貌的回復道。

「希望調味師今晚允許我到訪。」

「我想她一直都在,豫讓先生,隨時歡迎您光臨。」

「稍後見。」

「稍後見,先生。」

豫讓放下電話,從菲爾德博物館毫不猶豫的離開。他在一周前就已經來到了芝加哥,但是沒有像以前一樣住進當地的大陸酒店,而是開着他的道奇皮卡車住進了一個寒酸的汽車旅館。隨後就在芝加哥的殺手服務站下了訂單,他要茱蒂·斯泰琳的詳細資料以及現今位置,這要了他整整四枚金幣,也成功讓他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這意味着她的身份不是一個普通的fbi探員。

『這算什麼?獵人反被麻雀啄了眼睛嗎?』豫讓不由苦中作樂般的自嘲,又小小感嘆一下愛情的力量讓人失智『我就是個傻逼,我竟然對她懷着百分百的信任。』

道奇皮卡從停車場駛出,漸漸的匯入車流。

7·44p皮卡停在了一家意大利傳統食材供應商店門前。一身黑色大衣的豫讓熄火下車,推門而入。

櫃枱前身着意大利傳統服飾的服務員直了直腰板,優雅的問候。

「晚上好,豫讓先生,有什麼是我能幫您的?」

「我來取約好的訂單,以及調味師服務。」豫讓摸出一枚金幣放在櫃枱上,輕輕推給前台。「希望她現在不忙。」

「根據您的電話預約,她為您騰出了今晚的會客時間,請跟我來。」

服務員引著豫讓來到訂單寄存處拿出號碼鑰匙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驗明密封的火漆完整后遞給豫讓。豫讓接過後打開快速掃了幾眼,然後放進大衣內側的寬大口袋。跟着服務員來到標著貯藏室的房間門前。

「調味師在等你,豫讓先生。」說完后服務員就離開回到了櫃枱。

豫讓推開門,門后的鈴鐺叮噹提醒著屋裏的人。

「好久不見,豫讓先生。」調味師微笑着看向門口的男人,「我想我們真的很久沒見過了,大概三年?」

「好久不見,調味師,我們三年零四個月沒見過了。」豫讓看着眼前中性風格的短髮女人,這個颯爽的意大利女人曾和他有過一夜風流,那時候他還是以卡達·金作為名號在漂亮國活動。他的業務裝備幾乎都是在這裏由她推薦的,而她推薦的也確實很強力,很好用。

「他們都說你回來了。」調味師挑了下眉,「那麼你找到她了嗎?那個讓你決心退休的女人?」

「我暫時不想談論她,水晶。」

「瞧瞧你,甚至還記得我的昵稱。」調味師露出一絲微笑,「只是為了不想我問起她?還是說你還懷念曾經瘋狂的時光?」

看着沉默的豫讓,調味師好奇的問:「那麼阿金,你後悔退休嗎?」

沉默了幾秒,豫讓低聲回答:「你知道的水晶,我從不後悔。」

調味師撇撇嘴:「好吧,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談談這段日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愛情啊愛情。」

調侃之後,調味師重新拿出了專業的業務姿態,「那麼,你需要什麼呢?老風格嗎?」

「我想先拿回我寄存的三把槍。」

「好說,每個月我都有保養,其他的呢?」

「我需要一些強大的,精準的。」

「我推薦ar-15系自動步槍,14·5英寸槍管,塔蘭戰術版,槍機進行了鍍膜dlc處理,我可以為你加裝定製握柄。」調味師從身後琳琅滿目的架子上取下一支,豫讓接過後快速嘗試了幾個習慣動作,滿意的點點頭。

「只有這個嗎?」

「我不認為你還需要什麼特殊的,你寄存的三把槍搭配這支ar-15我認為已經可以應付大部分情況了。」

「那麼我想我還需要一些暖場玩具。」

調味師轉身取下一個小臂長的盒子,「白房子的新玩具,合金韌性絲,搭配電動收納,50米長,耐火耐腐蝕,可重複使用,收納盒僅有16英寸,友情贈送一條適配腰帶。」

「我還需要兩套服裝。」

「很抱歉,在重新細化職能后我這裏已經不在承接服裝製作,但我推薦你去隔壁的洗衣店,他們推出了新玩意,在衣服中間縫製一層碳化矽墊,陶瓷層和金屬薄層,防彈效果不錯。」

「最後一件事。」豫讓一次性摸出了整整二十枚金幣。

調味師的神情嚴肅起來,「是什麼,豫讓。」

男人直視着女人的眼眸,一字一句。

「我要芝加哥fbi行動組的據點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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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的退休柯學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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