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她看人真准

「

「公子，你又說笑了。」

廂房裏，小艾嗔道，難得展現出一抹嬌憨的神情。

陳浪笑而不語，其實他是有預謀的。

他聽到凌楚楚的腳步聲，故意讓小艾發出動靜，引起凌楚楚的誤會，免得今晚被凌楚楚打擾到好事。

一念於此，他手上的動作，漸漸輕柔了許多，與其說疏通淤血，不如說是把玩。

小艾似乎也感受到某人的改變，臉龐慢悠悠的爬上一絲絲嬌羞。

「其實，楚楚她看人真准」陳浪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我就是那麼好色的一個人。」

小艾默不作聲，一顆心彷彿砰砰的要往外跳。

「我不僅好色，還很貪心。」陳浪邊擦乾淨小艾的腳丫，邊自白道：「只要我動過心的女子，不管哪一個，我都不會錯過，更不會中途放下。」

說罷，他仰起頭，滿目的溫柔：「小艾，那你願意陪我走下去嘛？」

小艾痴了，眼泛淚光，神態獃獃的：「我，我……」

「傻瓜，有什麼好哭的。」陳浪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口吻寵溺，「慢慢說。」

「我願意！」

簡單的三個字眼，小艾似是用盡了全身勇氣與力量，渾身都變得輕飄飄的。

這一刻，她腦海里不禁浮起與陳浪的點點滴滴。

從百鬼竹林湖泊邊的相遇，客棧里的手把手練字寫詩，再到路上的溫暖懷抱、寬厚後背，還有今晚的直抒胸臆。

最後，所有的記憶都紛紛退開，唯有陳浪灼熱的臉龐，越來越近。

她怯怯的閉上雙眸，屏住了呼吸。

短暫的澱粉酶交換過後，陳浪一把抱起小艾。

哐當……

水盆被碰倒，水灑了一地。

可陳浪兩人看都不看，兩雙眸子裏只有彼此的身影，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帷幔落下，而後輕輕飄動，似乎不停的低語着。

一個多時辰后，陳·大賢者·浪心滿意足的長出一口氣，攬著小艾的香肩，一語雙關：「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小艾雙手抱着陳浪的公狗腰，臉頰紅紅的。

「對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陳浪彷彿帕金森發作的大手，剛好摸到小艾的玉墜，開口道。

小艾嘟著小嘴：「我才不要看。」

剛才中途歇息的時候，公子也是這麼說的，結果點亮燈盞后，又開啟了新的征程。

「你想哪去了，我是說你的玉墜。」陳浪哭笑不得。

小艾臉上飛過羞意，不依道：「我沒多想，是你，是你。」

「好，好，是我。」陳浪取下那塊玉墜，「你喜歡什麼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或者其他的也行。」

子母玉能隨意變色，是他無聊時發現的，這也算不錯的新「功能」，起碼顏色不那麼單調，撞車就更難了。

「我喜歡綠色。」小艾想了想，說道：「就像百鬼竹林的竹子。」….

陳浪聞言，心念一動，手中的白玉墜陡然變成了淺綠色，透著新芽初生的氣息。

小艾眼眸微愣：「公子，這是仙術嘛？」

「你再看看。」陳浪說着，橢圓狀的玉墜像是化作一團水，緩緩流轉，頃刻間就勾勒出一個小小的「艾」字。

「原來引章小姐她們的玉墜，都是這樣變的。」小艾恍然大悟，語氣中難掩驚奇。

「嗯，之前你和她們不一樣，現在都一樣了。」陳浪替貼心丫鬟重新戴好墜子，意味深長的道。

生活需要儀式感，玉墜的形狀改變，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此時此刻剛剛好。

「公子，你又笑話我……」小艾縮進錦被裏，細聲道

顯然，開啟新世界大門的她，聽懂了話外音。

陳浪呵呵一笑，身子扭動，往被子鑽去，靈活的動作，充分詮釋了「善惡有報」的至理名言。

……

翌日。

「小白臉，小艾呢？」

想帶領陳浪去參觀刀場的凌楚楚，在房間里沒看到好姐妹，開口問道。

陳浪面不改色：「昨天擦藥油的時候，我用力過度，她現在起不來。」

小艾對他百依百順，而他又好幾天沒吃了，因此小艾歇息了。

「你粗手粗腳的，不會擦藥油，就讓我來啊。」凌楚楚不滿道。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儼然注意不到某人的漂移過彎。

「嗯。行行。」陳浪隨口應付著。

「哼，說你兩句還不樂意。」凌楚楚嘀咕道。

兩人吵吵鬧鬧的，很快來到刀場。

陳浪也打起精神，暗暗觀察，時不時的發問，心裏不斷思考着部分計劃。

凌楚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做好一個嚮導的本分。

期間，楊開和卓雲一看到凌楚楚，就立即放下手頭的活，和後者攀談起來，兩人的表現，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們都對隱逸村的村花有意思。

不過，熟知劇情的陳浪，卻是清楚楊開和卓雲皆是有自己的追求，必要的時候，他們才不會在乎凌楚楚的感受。

例如楊開，這個楊五叔之子，在凌日瘋后不到一個月，就勾搭上凌楚楚的繼母凌夫人，想着謀奪刀場，妥妥的事業型模板。

參觀完刀場，陳浪就回到凌家，找上了未來岳父。

「伯父，今後你們刀場的兵器，我全收了。」陳浪豪情萬丈的說道，「有多少收多少。」

雖然他在那些山寨里，也順手收繳了部分兵器，可平均質量，還是比不上刀場生產的。

不得不說，凌日幾人身為大內侍衛的翹楚，打造兵器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也怪不得楊開惦記刀場。

「你要那麼多兵器做什麼？」凌日神色驚疑不定。

「伯父，你把名字從凌日改成凌中天，為了的就是不問世事。」陳浪笑着道，「你又何必在乎我要做什麼？」

凌日搖頭：「如果你不告訴我實情，恕我不能答應。」

陳浪無奈，幸好他早就找好理由了：「我預測天機，算到一兩年後，朝中有人貪污軍需，導致大宋軍隊慘敗，你想想看，如果等到了出征那一天，我揭穿貪污一事，又拿出所需的物資，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凌日一聽，呼吸粗重：「赫赫之功。」

如果真如陳浪所言，到時候趙佶不重賞陳浪，都無法服眾。

「伯父，這下你放心了？」陳浪笑着道。

他說的是少年包青天2的開頭劇情，至少也得一兩年才發生，足夠他搜集好造反的物資了。

至於到時候怎麼應付凌日？那就再忽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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